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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捌」 ...

  •   「捌」
      南楼又在半夜里醒了,这次硬是叫胃疼的。
      “妈……”
      因为疼的要命狠命的拽着床单。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最后南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又睡着的。
      第二天南楼出发时,赵寡妇看见她就问,“十木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然后南楼就一脸茫然的叫赵寡妇送进了医馆。
      是顾君成的医馆。
      顾君成看见南楼,自然少不了一番问候,也顺便问了江袖,“南姑娘好久不见,那个姑娘怎么样了?”
      南楼苍白着一张脸,淡淡的扯着嘴角笑笑,“你这里是医馆,若是经常见,那还了得,阿袖的伤好了,她已经走了。”
      顾君成点点头,那个“阿袖”想也是前面伤的不浅的姑娘,看见南楼苍白的脸,顾君成赶紧招呼南楼坐下,给南楼号着脉。
      “看来南姑娘这是老毛病了,以前病浅的时候为什么不根治?”
      南楼胃疼,初二的暑假,她每天买两瓶可乐,边看柯南边喝着。
      一连就是一个月,然后初三就出了毛病。
      早上喝了一盒荣氏果汁,难受了一整天,回家的公交上就吐了,第二天没有去学校,爸爸带着去了医院,爸爸接了一个电话给她留了四百块就走了。
      当时排队的人也特别多,爸爸本来就有点等不及。
      后来南楼一个人等,终于轮到了自己,那个女大夫问她,“你家长呢?”
      南楼回答,“他先走了。”
      女大夫摇了摇头,啧了一声,说,“这个没办法看出来你是哪里有毛病,你愿不愿意做胃镜?”
      南楼不知道胃镜是什么,然后就点头,傻傻的说好吧,我做。
      南楼交了钱,一边抱怨着真贵,一边还是上楼到胃镜室去了。
      胃镜室的人说,前面有人,让她在门外等。
      然后南楼就听见里面有着低声类似吼的声音。
      后来门打开了,南楼就看见一个老太太被人搀扶着出来了,南楼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那个老太太浑身颤抖。
      里面的护士叫南楼进去,让她躺在床上,负责的大夫让她含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把这含着,一会儿可能有点难受。”
      那种痛苦的感觉南楼想忘都忘不了。
      那个大夫把小指粗细的探照用的灯一点一点伸进了南楼的嘴,直至胃部。
      出了那个胃镜室的门,南楼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妈妈问,“怎么样,看的怎么样了?”
      南楼就哭了,“我做了胃镜,特别难受啊……”
      南楼就蹲在医院的楼道里哭了起来。
      “你爸爸呢?”
      “他走了,给我留了钱。”
      妈妈听了,自然火冒三丈。
      “我给他打电话!”
      女大夫看着南楼的检查彩图,说,“是反流性胃炎。”
      南楼买好药,出了医院,爸爸才出现,把南楼带回家。
      回家后,南楼看见自己妈妈,又哭了。
      妈妈还是很生气,“你爸呢?”
      “后面。”
      妈妈说自己知道胃镜会特别难受,让南楼回房睡觉。
      爸爸回来后,就被妈妈骂了好久。
      听顾君成那么一问,南楼就不自主想起了以前的事。
      本来应该是会被治好的,可是南楼不听话,天天偷着喝饮料。
      一来二去,病就落下了。
      南楼低着头,却突然有了流泪的冲动,南楼赶紧抬起头,抬头看着房梁。
      顾君成给南楼开了不少药,嘱咐一定要按时吃,一次都不能落下。
      上次问棉花铺子要的线也好了,南楼觉得质量还好,就结了钱,并且又下了定金,还要很多,如果可以,还想要羊毛的,钱不是问题。
      南楼的西舫收益很好,好得南楼都快高兴胡了。
      这么两个月,南楼先前花了陆小凤留下的钱的一半的钱的一半,南楼已经补上了。
      然后南楼就开始织围巾打发时间。
      因为第一个织的还不错,南楼就把成品放在玄字间,不少妇人看见了,都争相要学,凭此,南楼收了不少学费。
      再加上只有南楼家一家有毛线,也卖了不少。
      南楼给西舫里每一个伙计都织了围巾,当然西舫的伙计,光跑堂就十来个,再加上做饭的厨子,一共二十多人,当然不是南楼一个人织。
      南楼也教给了赵寡妇。
      后来南楼发现大家都是白色的围巾,就叫棉花铺子想办法染染色,又和铺子签了协议,铺子只为南楼家做毛线。
      南楼怕冷,一个冬天都是窝在西舫里自己的房间里。
      冬天没那么长,再加上这里是江南,春天来得也快。
      张大哥说,城西那边有块地,长着不少苜蓿,那个调菜吃很不错的。
      南楼觉得反正闲的没事,就自告奋勇说她来就可以。
      走的时候南楼还带走了绎心。
      而齐光年纪比绎心年纪大些,开春的时候南楼就送他去念书了。
      南楼雇了辆大马车,并且被塞进了不少不知道赵寡妇从哪里借来的大竹篓。
      小时候家里住的小区花园里,有着大片大片的苜蓿草,妈妈看见人家都摘,就带着南楼拿了袋子,每次摘上那么一袋,就可以吃两三顿了。
      所以南楼知道怎么的苜蓿好,怎样的苜蓿不好。
      告诉绎心,怎样的苜蓿可以摘后,就告诫绎心不要走远,然后给小姑娘一个大篓子。
      这里比较偏僻,应该不会有人来,南楼这么想着,毕竟一个衣着很好的姑娘趴在地上揪苜蓿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而且……苜蓿一般都是给驴吃的……
      揪了一个上午,绎心开始喊饿了她们才停下来,南楼拿出了张大哥给准备的食盒,南楼铺了一大块油布,就像电视里野餐那样,摆了一堆后就招呼绎心快吃。
      吃完休息了许久后,两人又开始奋斗了。
      最后一篓是南楼一个人干的,因为绎心毕竟小,让干多了事不好。
      就在南楼装了一半时,就听见绎心大声呼喊,“楼姐姐,楼姐姐,这里有人弹琴,可好听了……”
      南楼听见绎心的声音,便看了过去,那是个形容俊美的男子。
      一身素色,配上正在弹琴的动作,那可真是宛如嫡仙。
      连弹琴都如此风雅,南楼突然想到了花满楼。
      听见一边有人嬉闹,花满楼才抬起头,脸朝着声音的来向。
      听声音的话,应该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和一个小女孩。
      他感觉得到,她们在看他。
      花满楼停下手上正在弹的琴,站起身面朝那俩人的方向,“姑娘为何一直看着在下?”
      南楼回答,“因为没见过。”
      绎心的声音在花满楼身边响起,“姐姐,姐姐,这个大哥哥的琴好好看!”
      南楼赶紧走上前,拉住绎心,“干什么,多没礼貌啊!”
      然后看向那个儒雅的男子,抱歉道,“真不好意思,小丫头不懂事。”
      花满楼微微一笑,“无妨。”
      继而说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既然与姑娘相遇于此,自是有缘,不如来亭内一聚。”
      南楼看见绎心早已对人家亭内石桌上的点心垂涎三尺,翻了翻白眼,语气无可奈何,“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绎心吃得狼吞虎咽,南楼劝不住,只得由着她,说是活该并不为过,这不,噎着了。
      南楼吓了一跳,赶紧提起桌上的茶壶给绎心倒了一杯,“快喝水,快喝水!都给你说了不要吃那么快,现在噎着了吧,真是!”
      一边说着,一边还轻轻拍打着绎心的背。
      抬起头一脸窘迫的对自己眼前男子笑了笑,“抱歉,真是让你见笑了。”
      花满楼微微笑到表示不介意,后对绎心笑了笑,“小姑娘,慢慢吃,我这里还有。”
      南楼觉得眼前人真是个好人,便十分高兴的自我介绍着,“我姓南,名单一个楼字。”
      “那真巧,我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楼字。”
      南楼突然觉得想高贵冷艳的哼笑,再来俩字,“呵呵。”
      就听男子开口道,“在下花满楼。”
      几乎一年前,南楼听着一个无比洒脱不羁的男人自我介绍,他说,“在下陆小凤。”
      几乎一年后,她又听见一个仿若嫡仙般的男人这么介绍自己。
      南楼挑了挑眉,没有做任何评论。
      要不是听见有个孩子一直吃啊吃啊,花满楼绝对会认为对方已经悄然无声的走了。
      眼看黄昏了,南楼觉得时间不早了,想叫绎心别吃了,赶紧回去。
      可是看见一旁花满楼端端的坐在那边,南楼撇撇嘴,才道,“花公子,已经黄昏了,您还不回去吗?不如一起走。”
      天地良心,南楼发誓那句话绝对是客套而已。
      只见花满楼收拾好自己东西,朝着她微微一笑,“也好,是不早了。”
      ⊙﹏⊙
      ↑你要相信那是楼妹子的真实表情。
      不知道花满楼是怎么去的郊外,总之南楼没看见他的马车什么的东西。
      比较自己都说了“一起走”了,不叫人家和自己一个车,总觉得不够厚道。
      综上所述,南楼,花满楼,还有绎心现在在一辆马车上。
      花满楼因为眼睛看不见了,但是闻的见,听得见,上帝给一个人关上一扇门,便会给他开一扇窗户,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所以花满楼一上车,只是轻轻嗅了一下,问南楼,“南姑娘,这味道,你弄了多少苜蓿草在你的车里?”
      花满楼其实还是蛮惊讶的。
      因为一个姑娘家弄了这么多的苜蓿真的很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毕竟苜蓿草是给驴吃的。
      够了作者不要再一直说明苜蓿草是驴吃的了!
      南楼知道花满楼看不见,不动声色的扮了一个鬼脸,“我开了个客栈,大厨说苜蓿调菜不错,所以我就自告奋勇的来了,反正闲的没事。”
      花满楼神态不变,“冒昧问一下姑娘客栈是哪一家?有时间了,在下一定捧场。”
      挑了挑眉,南楼摆摆手回答,“可能你也听说过吧,就是城里十字那里,当初好像还死了不少人呢。之前掌柜是个姓何的老伯,我看他转手价便宜得很,就盘了下来,现在生意不错。”
      花满楼想了想,城里十字,以前的掌柜姓何。
      “姑娘的客栈可是那个‘西舫’?在下兄长一直对那里的点心赞不绝口。”
      南楼回答,“没想到已经那么有名了,哦呵呵……”
      一路上南楼实在觉得尴尬,就随便说了起来,“花公子,你们家可是那个江南富甲一方的那个花家?”
      花满楼回到,“富甲一方不敢当,确实是。”
      南楼半晌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在酝酿什么,突然开口,“花公子,我突然好想嫁给你当贵妇肿么办?”
      没等花满楼有什么反应南楼又开口道,“唉说着闹着玩的你别当真啊哈哈哈……”
      南楼打了半晌哈哈才突然意识到车上还有个孩子,看见绎心已经睡着了才想起绎心一上车就睡了。
      不然真是会教坏小孩子的……
      车夫说马渴了不喝水的话就走不动了,南楼和花满楼只好下了车先休息,车夫把马卸下,拉去喝水,幸好没把车拉走,因为绎心还在睡觉。
      南楼突然发现这里就是当初自己刚来时还碰见陆小凤的那个树林。
      兀自感慨了半天。
      还在感慨中时,有几个大汉拉着一个很大的马车走过。
      南楼好奇,便转身看了看,顺便看了看花满楼,却看见花满楼突然面色凝重。
      “欸,你怎么……”
      只听花满楼低声说道,“那个马车有问题。”
      南楼疑问,“怎么了?”
      “是女子的声音。”
      说完花满楼一个闪身,南楼看见时他已经挡在那几个大汉面前。
      南楼喃喃自语,一脸惊奇,“卧槽这么快!”
      而那头,花满楼挡在那些壮汉前面,轻摇着自己的扇子,风度翩翩,“不知兄台的车里可是什么东西?”
      那个大汉看上去很不耐烦,朝着花满楼吼道,“关你屁事!快给老子滚开!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看见花满楼依旧不依不饶,那个大汉便恼火得很,抡起腰上挂着的大刀,手里握着指向花满楼,“你再不滚开小心爷爷的刀!对了,还没告诉你爷爷我是谁呢,说出来吓死你,你爷爷我就是[哔——]!”
      对于消音这个问题,作者也表示十分无奈。
      其实这边南楼压根听不见那边花满楼和大汉说了什么,当南楼反映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打了起来。
      卧槽打起来了啊!
      (⊙o⊙)
      ↑这是南楼现在的表情,作者敢保证!
      这是什么个神展开啊!
      南楼已经觉得晕头转向了,哦天!绎心还在车里睡着呢!
      花满楼你怎么这么不厚道啊!万一把老子……不对……万一绎心被人掳走肿么办!
      南楼已经无力管花满楼那边怎么样了,据说花满楼也会陆小凤的灵犀一指,还有也算是重要配角怎么可能会被这种名字都会被屏蔽的喽啰便当掉。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在南楼打算转身保护绎心时,一个喽啰中的喽啰准备把南楼捉去当人质。
      南楼右眼跳了几下,南楼觉得哪里不对的感觉,一转身就看见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蹑手蹑脚的跟着她。
      几乎出于本能。
      南楼一个回踢,踹上了那个男人的……→_→你懂的。
      而那个男人本能的捂住自己的[哔——]。一脸快死了的模样。
      说时迟那时快,南楼趁着男人弯腰的时候,一肘子捅向了男人的脊骨。
      然后一脚在男人的膝盖处踢了一脚,由于吃不起痛,男人一下就双膝跪地了。
      “活得真是不耐烦了是吧,居然敢偷袭你姐姐我!”
      开玩笑,她这跆拳道不是白练的!
      当花满楼把一群壮汉打趴下之后,就听见南楼又是骂,又是吼的。
      居然还有踢肉的声音!
      花满楼走近南楼,才听明白。
      花满楼转身不再看南楼,心里想着,此姑娘当真豪杰也。
      南楼看着那个男人已经气息奄奄(!)了,才就此罢手。
      南楼丢下那个男人就朝着花满楼跑过去,对花满楼说,“花公子,你真棒!”
      看见满地打滚的壮汉们,南楼皱皱眉头,学着电视里英雄豪杰那样,“还不快滚!”
      然后那些人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南楼一边对花满楼说着,一边自顾自的走向那几个男人前面拥着的大马车,“这里面是谁呀……”
      马车上有个木门,居然还上着锁,南楼看了看,扭头对花满楼说,“花公子,这马车居然上锁!”
      花满楼没带什么兵器,只好问南楼,“南姑娘可拿着什么匕首之类的东西。”
      南楼想了想,突然左手握拳打在右手里,恍然大悟道,“我带了一个,今天拽苜蓿的时候手疼最后就直接拿刀砍了。”
      南楼回到车上,把刀子拿出来,可不是什么匕首,是一把小点的菜刀。
      准备递给花满楼时,他却说,“姑娘你来吧,我是个瞎子,看不见东西的。”
      说实话前面看着他跟别人打的时候,南楼都快忘记他是个瞎子了。
      南楼只好自己操丨着菜刀开始撬锁。
      可能听见南楼半天撬不开,花满楼只好走上前去,摸到南楼手的位置,“南姑娘还是我来吧,摸着位置就好了。”
      然后南楼看着花满楼一下就把锁撬开了,南楼都惊呆了!
      而把车门打开后,南楼就看见了一大群姑娘。
note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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