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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   10

      不同于引发奇迹,已经绝迹的“魔法”,不管多么不可思议,但只要有时间和技术谁都能实现的就是“魔术”,使用魔术的人被称之为“魔术师”。尽管“魔术”的地位已今非昔比,鲜少人知,但无法否认它依然存在,并在这个日新月异科技发展世界的各个角落发挥作用。

      虽然普通人也能拥有魔术回路,但没有几百年血缘的积累和足够的理论知识积淀,要学习魔术也会相当困难。反之,那些拥有古早血统、世代研究魔术的家族有绝对的几率诞生出优秀的魔术师【注1】。

      拥有五百年历史的间桐家,也是其中之一。

      言峰绮礼俯下身从呆滞坐着的人中抽出那份资料,把它们扔在床边

      [间桐雁夜,你同样拥有魔术回路,它们在你体内沉睡了六年。]

      而间桐雁夜只能维持着那个仰望的姿势,只觉得他说的每一个字都陌生且难以理解,以至于还抽空走了下神,“听起来像个格斗漫画设定”之类的想法一晃而过。

      神父忽然笑了一下[或许这样会比较好理解。]

      他就伸出手,那瞬间掌心升起烈焰,熊熊燃烧张扬舞爪似乎下一秒就要飞扑而来将人吞噬。【注2】

      间桐雁夜几乎立刻浑身僵直,甚至有那么半秒钟他恐惧得近乎大叫,条件反射地往后挣了一下。

      言峰绮礼收了手,看向已经退到床边把背抵在墙上大口喘气的雁夜

      [这是我老师以前教的。]

      雁夜还神情戒备地盯着他的手掌,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吞咽了一下从墙边挪回来

      [真是......]

      努力寻找着措辞掩饰自己丢脸的畏缩

      [很了不起。]

      [最擅长火系魔术的是冬木的管理人远坂家,也就是我故去恩师的家族。]

      神父盯着对方的眼睛,动作轻柔地伸手替他摘下了眼镜,然后折好放在了一边

      [而间桐家更擅长另一种。]

      间桐雁夜的思维还缓慢停留在"靠得太近了"这一点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左臂被扯了过去,完全没顾忌他意愿,言峰绮礼将他的睡衣下摆掀开,刚才还操纵了火焰的手掌就滚烫地贴上来。

      大概是太过震撼,他根本连生气的间隙都没有留够,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自己没有衣料遮蔽的身体会非常非常狰狞可怕,纵横交错着麻痹了的青筋血管,如死肉般耻于展露人前。

      然后他第二个反应就是真的叫了出来,从腹部爆起的剧痛瞬间就让思维空白。而那还不是全部,仿佛被那疼痛唤醒一般,随即从体腔内各个脏器甚至是四肢百骸而来的细密痛楚,如同虫蚁啃噬令人毛骨悚然,冷汗几乎立刻就汗湿了睡衣。

      他抽搐着企图缩起身体,而言峰绮礼按在他左腹的手掌执意不肯松开,源源不断地施放着魔术。间桐雁夜就终于找回一丝意识,挣扎着猛地挥开对方手臂[够了!]

      他用尚能自由动弹的右手捂住挣跳不已难以控制的左半身体,跪坐在床铺上,细碎干枯的白发沾着冷汗贴在额前,愤怒和痛楚的余韵溢满仅剩的右眼

      [这是什么?我身体里的这些是什么?!]

      言峰绮礼瞄了眼自己被打开的手指,[虫。]

      然后侧过身,看着还在战栗不已的人形

      [间桐家的速成魔术回路,通过宿主体内的无数刻印虫啃咬□□形成。]

      它们曾安静“冬眠”了六年,又因为你错误的希望被唤醒,就会不断渴求魔力,再难沉寂。

      慈悲为怀的神父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对着难以置信睁大眼睛的人,近乎温柔地说

      [雁夜,欢迎回来。]

      ——这残酷的真实世界。

      【注一】部分解释出自原游戏设定文字。

      【注二】....我不知道神父会不会时臣的魔术...就,就当学了点皮毛吧!

      11

      刚踏进教堂就听到有人叫他

      [绮礼,看起来蛮高兴的嘛。]

      神父对英雄王的忽然出现已经习惯,[唔,你回来了。]放下东西就要进房间。

      吉尔伽美什没给他岔开话题的机会,圣杯战争那么久,在去年卫宫切嗣也安静去世之后,关于冬木市那场灾难的内幕知情人所剩无几。而世界实在是平和得太单调,就像战后惨状已被时间掩盖,层层抚平了无痕迹,让人忍不住心生恶意。

      [说来听听?]

      言峰绮礼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怎么回答,最后还是说[我见到间桐雁夜了。]

      英雄王吹了声口哨[还活着?真是意外坚韧的东西。]

      [但他不记得圣杯的事。]神父把对方让进来,思考着措辞[也不记得自己的事,和捡到他的人住在一起,在当小学老师。]

      正在倒酒的吉尔伽美什喷笑,对那个杂种好端端地在教书的日常画面非常的想象不能。

      言峰绮礼看着高脚杯边缘泛起银白色的光[——简直像另外一个人一样。]

      [啊,]

      金发的同盟者举起了杯子,血红的液体映着同色的眼眸,忽然明白过来另一个人想做什么,模模糊糊地说[你真是恶趣味啊。]

      神父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他就含了一口酒,[演出开始的时候,记得给本王留特等席。]

      [当然。]

      然后等到吉尔伽美什快要喝完的时候,言峰绮礼忽然想起[他现在不在冬木,你别去找他。]

      英雄王抬眼看过来。

      他解释道[会破坏最后的乐趣。]

      吉尔伽美什就大笑,说好。

      12

      他说好,结果第二天就开心地跑出冬木找人。

      间桐雁夜对于一个月内第二次被不认识的人在学校里头大喊“间桐雁夜! ”表示非常的【...】

      老组长慢悠悠地蹭过来说浅川老师请让你的朋友不要影响教学。

      浅川老师内心在咆哮这都管我屁事,还不得不驱散看热闹的小朋友,然后过去再次尴尬万分地问对不起我认识你吗。

      吉尔伽美什想了一下他和间桐雁夜似乎还真的一句话都没说过,咧嘴笑了笑很诚实地说[不认识。]

      间桐雁夜板着脸扔下英雄王往回走的时候,对方又开始在操场中间大喊"间桐雁夜!"

      老组长打开办公室的窗子对外面教育道,浅川老师,教学秩序。

      浅川老师就崩溃地冲回去把吉尔伽美什拖走了。

      [原来是绮礼的朋友。]

      午休时候跑出来的间桐雁夜被迫请了这位不速之客一顿便当,对方一边吃一边抱怨得他想把他脑袋按进饭盆。然而也就是想想,老好人浅川老师几乎学不会拒绝,只能因此练就出强悍的内心吐槽能力,然后站起来该干嘛干嘛去。

      春日的正午暖得人真想睡啊。

      自前几天体内的虫被魔术唤醒之后,虽不会像刚开始时候随时随地痛得五脏错位,也总让人睡不好。他能感觉到它们的活动,像是在贪婪地渴求着什么东西一样躁动不安,然而自己除了努力维持现状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之外毫无办法。没人可以商量,那就只能受着呗。

      还正捏着汤勺犯困,听到金发的青年问,[绮礼是怎么找到你的?]

      雁夜晕晕乎乎地想了一会儿,[和你一样,在学校里大喊大叫。]

      [你不记得他的事了吗?]

      [不知道......但他帮我拿了我以前家里的资料,也告诉了我魔术的事。] 上周还帮阿婆进货搬东西,前几天一起去了超市买食材虽然错买了太多豆腐,啊啊真是困啊。

      [哦?]

      [应该是......朋友吧?]

      放下汤勺,午休结束的铃声就响起来。

      第一节有自己的课呢。间桐雁夜站起来把两人的便当盒都收好准备带出去扔垃圾桶,然后对吉尔伽美什微微抱歉地说不能继续聊天了。如果不麻烦的话,放学了再来找你,先失陪了。

      英雄王没说话,看他鞠了个躬就瘸着腿走开,走到走廊上还扶了个急匆匆跑去教室差点摔倒的一年级生,忍不住要笑,哈哈哈哈哈朋友吗

      他在间桐雁夜下班前离开了学校。

      ——TBC——

      这隐隐的金雁感是怎么回事老天在上我真没打算写金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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