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舞皇朝》何处是归处

5、第五章 危险的少年

　　“我娘亲从未给我生过姐姐，所以你也不用叫我什么妹妹。”
　　“你我不是姐妹关系。”
　　琅嬛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她。
　　犹豫了很久，琅嬛决定还是叫她的名字，“罗刹，你说起话来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呀。”眉头微皱，仍是一副魅色。语气一转：“既然这样，那就让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看看我们两到底谁能完成任务。若是你赢了我，我将发誓向你效忠，成为你在绝望教中的力量。若是是我赢了，我也不要求你为做什么……”性感的红唇滑出一个十分冰冷的弧度，“只要你绝对不许挡我的路！”
　　一室寂静。
　　罗刹漆黑的眸子静静的凝住着她，没有说话。
　　窗外吹来了一阵夜风，带着星子的味道。
　　“怎么样？罗刹，这个赌对你来说一点也不吃亏吧。”她眼中的笑意更盛。
　　罗刹半眯着眼睛，语气轻如滑过夜空的羽毛：“我不需要。”
　　琅嬛愕然，吃惊的从床榻上坐起，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罗刹的发丝在风中飞舞，她看了一眼手中的剑，声音没有一丝的情感：“你的效忠我不需要！”
　　琅嬛眼睛一眯，微微带着几分狠毒：“这么说来你非要和我作对了？”
　　罗刹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好！”琅嬛敛气眼中的情绪，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我倒是要看看你长什么三头六臂能在绝望教中存活！”
　　******
　　白府，戌时——
　　几头玉石打造出的白虎嘴里吐着温热的泉水。
　　一位年轻的少年沉默着浸泡在池水中，水面上飘着淡色的花瓣，香气四溢。
　　少年的手臂滑开池水，半透明的液体一层一层的荡开，波光粼粼的。
　　小厮，丫鬟都安静的站在池子远处，没人敢打扰这位少年。
　　……
　　泡了一阵子，他睁开眼睛，抬头，俊朗的下巴线条绷得紧紧。
　　这时，一个管家摸样的大胆的走了上来，弯下腰，凑在少年的耳朵上嘀咕了几句。少年眼睛微睁,抿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他从水里站了起来，“哇”地一声，清水在他赤裸的肌肤泻落。他的黑发滴着水，凌乱的散落在他白皙的额头和脖颈。
　　管家小心擦拭着少年的身体，然后服侍他穿衣。
　　少年走出浴房，走在黑玉石铺成的小道上前往内庭。
　　内庭里坐着很多人，大部分也是出自于大家族的富家子弟。
　　少年靠在竹塌上，望着夜色，露出难以意味的笑容。
　　少年是白家的嫡子，白哉。白家虽然不是像十二家族一样的大家族，但却一向离奇的繁荣，家族里无论是武，商，官都有牵涉。近年来白家甚至有迁入十二大家族的预兆，有人猜想白家很有可能在这三年内成为第十三家族。
　　至于白哉被当家人选为嫡子，自然是要为继承白家准备，从小就被当家人带着和各色各样的人见面，听着别人的奉承，慢慢的就也有了纨绔的本质。
　　良久，他挥了挥手，拇指上的红色扳指眩目迷人。扳指上刻着古怪的印记，有眼光的人都知道这是白家少爷的贴身物，叫做涅盘。有着获得重生，并在重生中达到升华的意思。
　　几个小厮在少年的示意下，拖着一个被打的鼻青眼肿的女人来到了少年面前，将她按住她向少年跪下。
　　女人被按在冰冷的地面，拼命的反抗，嘴里乱七八糟的痛骂着。
　　“姓白的兔崽子，我可是六扇门的人！今天你若是杀了我，六扇门一定不会善感罢休的！”
　　白家少爷用带着玩味的目光看着她，对着其它的富家子弟笑道：“本公子知道大家等花祭等的无事可做，今天特意给大家看一下兄长上个月送给我一些小玩意。”
　　“哦，就是那位曾替白家到南疆经商的少爷，白棋少爷吧。”其中一个富家公子附和道：“据说他六岁就跟着白爷学做生意了，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
　　“唉~再奇才又怎么样？”另外一个富家公子十分谄媚向白哉的笑道：“总的来说白哉少爷才是真正嫡子，白棋少爷将来再如何也要听白哉少爷的吩咐的。”
　　白哉笑着没有说话，没有人察觉他眼底的幽深。
　　小厮拿着一个特质的铁罐走了上来，在所有富家子弟的目光下不慌不忙的打开了盖子。
　　众人哗然一声。
　　铁罐里竟装着满满的虫子，褐色的，不大，躯体背面有壳质，爬动着，看着让人觉得有些恶心。
　　白哉站起身来，拿起铁罐对着那些虫子十分温柔的微笑，像是看到了什么心爱之物一般：“这是蜱虫，看起来没什么，但事实上很有意思。”说完缓缓的把铁罐放下，说着十分温和的望向地上的那个女捕快。
　　女捕快只觉得背脊一凉，脸色大变，“姓白的，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我可是六扇门的人，白哉你不得好死，白哉你一定会不得好死！六扇门一定不会放过你！”
　　围观的富家公子反出吃吃地笑声，目光里夹杂着不屑和鄙视。
　　白哉邀请了咸阳城所有的富家子弟到来看他是怎么处理冒犯他的人，又怎么会把六扇门放在眼里。
　　白哉侧着身子听着她的痛骂，脸上的笑意更深，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十分有趣的东西。。
　　渐渐，他唇角上扬，打了个响指。
　　几个压着女捕快的小厮拿出麻绳将她反绑住，不让她有一点机会能挣脱。
　　女捕快挣扎着，眼睛直直的注视着白哉，眼里带着深深的恨意，咬牙切齿：“姓白的，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你后悔……”
　　这时，小厮将所有的蜱虫都倒在里她的身上。
　　“啊！”
　　密密麻麻的蜱虫走散开来，钻进她的衣服里，女捕快的身体扭成一团，她的手脚已经被反绑住，流着眼泪，呜呜的挣扎，看上去像是蠕动的虫子。
　　富家公子一边灿灿的嘲笑。
　　“哈哈，真是有趣。”
　　“到底是白少爷，就是不一样。”
　　……
　　白哉慢悠悠的走向那个女捕快，拎起她凌乱的头发，对着那张震怒瞪目的脸灿烂的微笑。
　　头皮被拎着十分疼痛。
　　片刻，他十分嫌弃的扔开头发，拿起小厮一边准备的绢布细细的擦拭，十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笑容渐渐转得邪恶：“真实可惜，如果你长得再漂亮点，也许我就会放过你，可是……”他“啧啧”两声，摇摇头，邪恶的脸孔在女人的瞳孔里渐渐放大，他平静的看着那女人恐惧的眼神，“你长得真是太难看了！”
　　女捕快的身体抽搐，一阵一阵的，眼里的亮光瞬间破碎。
　　“你以为这蜱虫吃了咬人还有什么作用吗？”
　　女捕快脸色已经是惨白一片，哀嚎连连，在地上痛哭万分的打滚。
　　一个比较眼尖的富家公子十分惊奇的发现，“这虫子好像变大了。”
　　“哪呢？哪呢？”他身旁的富家公子急忙询问。
　　“快看，脖子那里的。”
　　少年的瞳孔瞬间变得又兴奋又冰冷，“当然会变大，吸了血嘛！”
　　“！！！！！”
　　“蜱虫不吸血时，只有干瘪绿豆般大小，但吸饱血液后，有饱满的黄豆大小，最大的可达指甲盖那么大，我真想知道，我这一罐蜱虫能不能把你吸干呢。”
　　富家公子哗然。。
　　白哉转过身，走向竹榻，对身后的景象没正眼瞧一眼。反倒是那些富家子弟倒是对吸血的蜱虫十分有兴趣。
　　白哉十分舒服地躺下，他闭上眼睛，嘴角的笑容从邪恶化成恶毒，他闭着眼睛，听着女捕快已经哭哑但还是硬发出来的声音，笑得十分的灿烂。
　　突然，在眼帘下的黑暗闪过了一道红光，令他蓦然的睁开眼睛，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隐约在内廷的拐弯处看到了一个身影。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唇边漾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哦，看起来有什么小虫子溜进来。
　　白哉笑容灿烂而凝聚，引得他身后伺候的人脸色大变，冷汗如雨。
　　管家也察觉到了白哉的异常，他凑过来，十分恭敬的询问道：“少爷怎么了？”少爷的洞察力一向异于常人，看起来有人做事没认真，把不该放进来的东西放进来了。
　　“没什么，只不过我有些累了。你等一会叫人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顺便吩咐一下他们……”有些疲倦看了那些富家子弟一眼，“叫他们也散了。”
　　“是！请少爷安心休息！”管家深色的瞳中闪烁着危险的光点。
　　*******
　　夜色朗朗——客栈
　　“冷大哥为何收手？”琅嬛有些惋惜地说道：“错过今晚，我们恐怕很难再找到下手的几乎了。”
　　冷凌将白家府邸的图纸张开，手指沾了沾酒杯里的酒，在图纸上做起记号，沉声道：“今晚实在不是下手的好时机，表面上看白家的守卫不严，但这些富家子弟却带来了不少的人，无论刺杀十分成功，我们到最后都很难脱身。”
　　“冷大哥的箭法一向精准，以那个时候的距离你绝无可能射偏。”琅嬛皱眉，有些不悦，“纵然那些富家子弟带来的人多，以我们两的能力分别行动并不难脱身。还是……你是顾及其它。”说完，看了一眼坐在另外一边的罗刹。
　　冷凌面色一凛，站起身来，急道：“琅嬛，你明明知道我绝无此意，今天实在不是下手的好时机。”
　　琅嬛眼中一寒，语气中的不悦更深：“那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好时机呢？明日即将花祭，守在白少身边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官府的人往往怕闹事也会在盘查的很紧，另外照今日情形六扇门的人也盯上了白少，照这样下去就算我们得手了也很难逃离咸阳城。错失今日良机，我们恐怕再无得手的机会。”
　　花祭之后，白少即将跟着白家当家人赶往南疆，到时候他们就任务失败。
　　冷凌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事实上他知道今日是最好的时机，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不妥。尤其是在看见白哉用蜱虫来治那个女捕快的时候更加没有来的心悸。
　　能用这样的方法来告诫那些富家子弟的白家少主绝对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若是今日行刺失败，他们的下场恐怕会比那个女捕快的下场惨烈百倍。
　　（作者：阿冷，你的直觉是正确的，人家白哉正在琢磨着这样杀鸡儆猴的效果，若你冒出来恐怕第一个变成炮灰。）
　　冷凌闭上眼睛，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琅嬛你放心，若是花祭找不到下手时机，我自会向长老表明承担所有责罚，绝不连累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