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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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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是我上次夜探天牢使过的狼烟?那是师父给的迷药,怎么用在了瞿门守卫的身上?难不成是师父骗过了软禁他的人?难道裘玉浚就是看见守卫中了狼烟,才能大摇大摆走进关我的房间?
没有多想,逃命要紧。
此时,我心里没有没有师父,没有顾氏,没有其他旁人,只有我自己。顺着黯黑的走廊穿梭,不时的警觉周围,却发现安静的出奇!
奇了怪,当真以为明日即要处罚我,所以都高枕无忧?
我这个想法很快被打破。一阵阴风吹来,又带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我一惊,慌忙后退,那身影却更吃紧于我,忽然右手甩出一个铁钩,似人五指却甚过爪牙锋利,径直扑向我的心窝。就在那铁钩刮出一阵风杀到我面前时,我右脚往石柱一蹬,两手复而攀缘,轻跃上去避过铁钩。
铁钩又从身后袭来,不达目的不罢休。手无寸铁的人只好又踩了石柱一脚,向上翻去,衣角却被铁钩挂着,呼啦一声。
“往哪里逃!”又有人举了流星锤挥着千钧力飞身于我。我大惊,前有许智,后有许威,我往哪里逃?一咬牙,硬着头皮杀了上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奈何你们杀气太重,简直视我是师父的徒弟无睹。我左右两手饶是飞快,似青蛇悉嗦从旁绕紧许智的臂膀,然后右手腾出,手掌向下,手背骨节突兀却灌了千钧真气,猛地推出一掌,许智连忙后退。
我这双手环绕,复而一掌是“云影双依”第一式:惊云飞天。
他大怒,哇呀呀又举了流星锤杀过来,此时耳后呼啸阴风,许威的铁钩正朝我袭来。我又连忙使出第二式“暗影遁地”,在两人一前一后双双杀来时,稳住脚力,头一偏,身子一斜,双手竟死死吃住流星锤,猛地像后翻去,双脚跃起一阵直往许智胸膛。双眼跃过头顶,两手将吃住的流星锤往地一点,再一个翻身,两脚竟又死死夹住铁钩。既吃了铁钩的力,竟跃折双手,将流星锤凭空一起,击得许威“扑”得一口鲜血。
此一时,我正松了口气,忽然从旁跃出一截白绫,似我青蛇游步,瞬间游上我的臂膀,猛地往后一拉,我竟一个趔趄,失了脚力,直直朝一旁石柱飞去。
眼看着要撞向石柱时,我只能反手抓住白绫,主动攀绕上去。只见我手上白绫越缠越多,越缠越紧,这么做得下场虽然撞不上石柱,却被白绫主人又一截白绫袭来,根本不能躲闪中吃了那截白绫一力。
扑通一声落地,喉咙翻滚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想不到,面色温和的野草居士也如此狠辣,对我一个女子下毒手。
我喘息间,耳旁一阵巴掌声:“果然野草居士,真真是离离原上草,春风吹又生!”
拍掌的人不是瞿风眠是谁?
他大别于我往常所见,直走过来,猛地像我挥出一脚。我一惊,翻滚而去,可白绫死缠,那一脚生生落在我得腿上,剧痛让我咬破了唇。
“想不到瞿门的三爷竟如此看得起我这个小女子!”鲜血涌出喉咙,两眼恨意。
他收了脚,与前来的六爷、瞿影棠站在一起,冷冷说:“哪里,你以为我们真会对一个‘顾威’下手?”
我愣住,难道还有其他?
六爷怒眉上前,闪着欲一刀毙我命的眼神,啪得就是一掌直叫我两眼星光乱冒。耳旁听得他说:“顾氏微意,曹丞相弟媳,难道以为我们江湖人都是傻子?”
我被白绫绑住,心头波涛翻涌,对他们所说的话也根本反应不过来,只傻傻看着瞿风眠怒:“一个胡月楼就想逼出我们?未免把瞿门想得太不堪了!既然你是别人的饵,那我们就顺其心意,让你也成为我们的饵!”
什么别人的饵?瞿风眠究竟在说什么?
瞿风眠又道:“哼!想让我参与平藩,调出人马剥离于我?当我真的如此无知!”
我眼睁睁看着六爷上前:“想不到你还有点用处,不全是诱饵嘛!”
他们究竟再说什么?
我怒骂:“什么瞿门,什么顶天立地光明磊落,原来都是阴险小人,拿个女子下手竟还英雄会,分明是狗熊聚会!”
忽然,眼前闪出三个身影。其中一个对瞿风眠躬身:“昆爷,这女子大呼小叫不成体统,还是由幽寒三友来吧。”
瞿风眠阴冷一笑:“也罢!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大京国的英雄!”
我浑身一个冷战,他口中的“大京”不是十三年前欲乘南朝初建而犯乱中原的鞑虏?难道他就是父亲曾说的大京三王之一的昆山?
诱饵,诱饵?我真真是好运气,怪不得我顶替了胡月楼的黑锅,怪不得我被曹丞相叫来阴山,怪不得说什么请瞿门相助平藩!
我竟一直以为是他们欲除顾氏一门!欲借刀杀人!然而我却忘了,任何事情任何仇怨都不比上这外敌来犯鞑虏侵国来得重来得深!
内里心潮乱翻,一阵一阵的血气上涌。
“嘿嘿,微意姑娘,尝尝我们幽寒三友的功夫,看是不是比中原差?”冷殇狰狞着上前,手上竟多了一尺来长的银针。我冷笑:“想不到,昆爷如此心机,十三年前就潜入中原。而这三位前辈竟还在中原扬了威名!”
冷殇停住手上银针,鬼啸:“那是当然,否则又怎么能引曹丞相来阴山呢?”
曹丞相?
他来了阴山?
见我不信的表情,冷殇又说:“当然,否则昆爷我等几个,就能请来曹丞相?还不是那老东西见到我大京数十万大军,领兵出战来了!”
我心一急又吐出一口鲜血,冷笑:“就区区十万还敢来阴山招摇?也不怕丢人!要知道你们这些鞑子的脑袋都是拿来装黄沙的,哪里能与我大南铁血三公相比?”
我这话惹怒了冷殇,一个银针在我面前一晃,直直插入我琵琶骨中的凹陷处,那里正是天突穴。我欲挣扎被确认死死摁住,那银针一下我旋即失音说不出话。就听冷殇说:“我最喜欢这中原的医学了。据说天突主失音、咯血。我这银针没别的用处,就是让姑娘不能说话,让姑娘天天咯血!”
我哑了嗓子,骂不出来。
“呵呵,听闻姑娘喜欢一坛一坛饮酒,不知天天咯一碗血又是什么样子呢?”他一说完,昆山几个立刻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