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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巧合之遇，Erica和Jeremy的旧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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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remy最近的情绪很差，似乎那边处理的事情开始有些变化。観月觉察的出Jeremy每句话里脏字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而且有时候还会摔打起身边本就已经破烂不堪的桌椅餐具之类的东西。只要是能够让Jeremy出气的东西。
観月虽然一直都只是安静的侧过脸，不去理会Jeremy反复无常的情绪波动，不去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事令Jeremy变得如此惶惶不安。不去想象和Jeremy这样已出现裂缝的生活应该如何继续。
“你在干什么。”Jeremy见観月只是把头朝向窗外。
“我么。”観月把视线投到Jeremy身上，无所谓的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做。乱摔东西的人是你。”
“所以呢？！”Jeremy的口气很冲。
観月看了Jeremy一眼，继续把视线看向窗外。
“我在和你说话！”Jeremy一把拉过観月。
“我在听。”観月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根本没有在看我。”Jeremy看着観月一脸的无所谓。
“没必要看着你。”観月继续把脸朝向窗外，还是用着刚刚的语调。“又不是用眼睛听别人讲话。”
“看着我！”Jeremy有些用力的扳过観月的肩，声音很大的说道。
“我觉得，我不应该总待在这儿了。”観月讲出了这几天来自己所想的事情，一直没肯讲出来是顾忌肯定会因此跟Jeremy闹不和。可现在看来，Jeremy今天似乎就想好了跟観月闹不和。所以，観月干脆趁此说个清楚。
“你想离开我？”Jeremy的声音还是很大。
“又不是你收养的小狗，天天待在房间里。”観月觉得自己的比喻有些好笑，以至于自己也笑了下。“就算是小猫小狗也需要出去晒晒太阳。”
“最近有很多事情。”Jeremy的态度突然好转了一点。“Sean给了些新的活儿给我。”
“不是最近的问题。”観月并不知道Jeremy话里的这个Sean究竟是谁。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都是差不多的人。
“我不可能总是待在这儿。”観月看着Jeremy。“或许我也可以出去找点什么事做做。”
“钱的问题不用你担心。”Jeremy的声音变得正常起来。“有我在就行了。”
“我并没有说到有关钱的问题。”観月摇了摇头，否认着Jeremy。“虽然那也会成为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那你想说什么。”Jeremy反问了一句。
“想说我不可能总待在这个屋子里。”観月看着阳光下Jeremy淡蓝色的眼睛，干净而清澈。“我们不可能总这样下去。”
“什么意思。”Jeremy其实知道観月的想法，自己也曾经考虑过类似的问题。但一直考虑不出任何实质性的好答案，所以Jeremy也就一直假装不去当它是一回事。
“我的意思是，我似乎慢慢的变成了你的负担。”観月看了Jeremy一眼，又继续望着窗外。“我知道你很愿意把这样一个作为负担的我，背负在肩膀上。当然了，我也很庆幸自己能够让你有这种愿意。”
“可渐渐因为这压在身上的重量使你迈不出脚步。”観月侧过脸看着Jeremy。“你要怎么办。或者说，我们会怎么办。”
“你在后悔。”Jeremy用着肯定的语气。
“不。我并不是个容易后悔的人。”観月认真的说道。“因为从来我都不觉得任何再一次的选择会有多大的区别。”
“只是目前的状况，让我不得不去选择接下去和你在一起的方式。”観月继续望着窗外。“问题是，现在我手中并没有任何选择。”
“像个毫无权力的奴隶。”観月脸朝着窗外自己笑了笑。
“人，生来就是为了成为奴隶。”Jeremy并有没像之前那样的要求観月看好了自己，只是继续对着観月的侧脸说道。“钱的奴隶，健康的奴隶，被给予感情施舍的奴隶。”
“跪下在地苦苦哀求得到这些东西。”Jeremy的目光也随着観月看向的方向望去。“因为离开了这些东西，就几乎和死掉没有什么两样。即使是作为奴隶也好。”
“所以说，我们只是分工不同的奴隶了？”観月笑着对Jeremy的念头反问的说道。
“我会为我们作出选择，然后留给你权力，替我们选择。”Jeremy拥抱着観月。“哪怕要当一辈子的奴隶。”
“这样得来的选择权，会让我很难过。”観月觉得Jeremy一定又发生了些什么事。那些Jeremy不愿意告诉自己的事情。
“难过只是稍稍一会儿，它会过去的。”Jeremy用着保证的口吻，承诺的对観月说道。“我一定会让它过去的。”
“真希望我能做些什么。”観月难过的想象着自己把Jeremy已经糟糕透顶的生活又搅的一团乱。
“你有啊。”Jeremy笑了笑，点了下头。“只要一直像这样抱紧了我。”
観月听到Jeremy的话后，只是更加用力的把Jeremy的身体抱在怀里。
“我们去日本吧。”停顿了两秒后，Jeremy突然说出了这样一个决定。“如果说你不讨厌再一次回到那个你生长的地方。”
“生长不生长的，其实都一样。”観月被Jeremy这么一说，才想到自己早已经和父亲音信全无了。
“问题是，你能离开这儿吗？”観月有些不解。“不是很困难吗？”
“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的。”Jeremy笑了笑，肯定的说道。“我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
“我知道，最近的我变得狂躁易怒还有些神经质。”Jeremy继续对観月说道。“因为我在作着改变，为了和你更长久在一起的改变。所以，或许我得向你借点忍耐。”
“将来会把这份忍耐好几倍的补偿给你。”Jeremy吻了吻観月的嘴唇。
“只要这忍耐的最后不只是一场幻觉。”観月说道。“那就不算是忍耐。”
“而是一种幸运。”観月最后说完，回吻着Jeremy的嘴唇。
因为幻觉像是烟圈，可以依照想要的样子形成。可最终只会慢慢的消失。最终还是会被吹散。无论它曾经是多么美好的样子。
想象着这些令自己低迷的东西，観月激烈的和Jeremy用身体纠缠在一起。似乎是另一种更好的对话方式，安抚着彼此不安的顾忌和害怕。如果有一天失去这种和Jeremy对话的方式，自己是否也能像一直以来那样的从容无畏呢。
似乎总有些事情变得不同了。我的人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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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Jeremy也意识到留下我一个人在这破烂又昏暗的屋子里会有无聊，今天晚上的他突然决定带着我一起去酒吧里转转。
我并没有告诉他要去的那间店，其实是Matthew工作的地方。
其实并不是非常想念Matthew他们。但，总觉得多少想看一眼他们过得怎么样。
我也被这样的想法而奇怪到。
“想喝点儿什么。”Jeremy在门口就问道。
“啤酒就行了。”観月随便回答道。
“那我去买。”Jeremy很快的就走了进去。
観月只是跟在Jeremy的身后，随意的打量着周围的人。
今天台上的DJ并不是Matthew。
是个头发被染得五颜六色的家伙，他略微比Matthew矮一些。皮肤是有些呈小麦色的棕，和Matthew苍白的肤色有些不同。
随便转了一圈的観月很快就看到拿着瓶装啤酒走向自己的Jeremy。
“给你。”Jeremy把啤酒递给観月。
観月接过后，四处张望时突然看到了只见过一次面的Candice。
“糟糕。”観月的声音被埋没在夜店的吵杂声里。
“我想我们得出去了。”観月对Jeremy说道。“这里有个认识我的人。”
“所以？”Jeremy并不觉得这会是个麻烦。
“所以，还是离开好了。”観月也不想多作解释，简单的说道。“避免麻烦总是好的。”
“那就去后门再待一会儿好了。”Jeremy笑了笑。“毕竟，那是我们相遇的地方。”
“那好吧。”観月跟在Jeremy身后走向后门。
観月似乎已经回忆不出那天Jeremy出手相救的片段了，可零星的细节却记得清楚。被轰掉下_体时男人痛苦的惨叫声，空气中血腥弥漫着的气味，Jeremy靠向自己时皮肤上汗水的味道。
“Erica？”観月听到Jeremy用着意外而又不确定的声音念出这个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一次的名字。
“Jeremy。”旁边这个叫作Erica的女孩儿似乎也对Jeremy的出现感到吃惊。
“还以为你死了。”Jeremy一副不像是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那让你失望了。”Erica笑了笑。“我还在。”
“你还和Neil那个混蛋在一起么。”Jeremy似乎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
“现在么？”Erica想了想。“自从上次被他搞进急诊室以后……好像就真的分开了。”
“上次……”Jeremy认真的想了想，不确定问了一句。“上次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大概是三、四年了吧。”Erica不确定的回答道。
“你早就应该离开那种狗屎一样的人渣了。”Jeremy咒骂道。“当他第一次把你弄进急诊室的时候。”
“人总有犯蠢的时候。”Erica笑了笑，露出了脸颊处出大而深的两个酒窝。“好了，别提那些我犯的蠢事了。”
“这是Mizuki。”Jeremy似乎对Erica的态度还不错，主动把観月介绍给Erica。“我最重要的一个人。”
“Mizuki……”Erica看着観月，努力的想了想。“你认识Matthew，对么？”
“还有Candice。”Erica补充了一句。
“你是……”这回轮到観月觉得吃惊了。
“这家伙的处境……比较复杂。”Jeremy好像看出了点儿什么。“所以，你可别把今天见到他的事情告诉别人。”
“好的。”Erica笑了笑，并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那我劝你们还是快些离开这儿。”Erica朝着门口处望了望。“或许等下就会不小心碰到那些我提到名字的人。”
“那好吧。”Jeremy拍了拍Erica的肩。“照顾好你自己。”
“晚安。”Erica笑着回了一句。
接着観月便跟着Jeremy很快的离开了。
坐进Jeremy的车子后，観月对这Jeremy和Erica的关系比较好奇。
“她是谁。”観月直截了当的问道。
“以前还不是Cooper手下时，我跟着混的一个混蛋的女朋友。”Jeremy把‘混蛋’一词念得很用力。
“你和她的关系好像挺不错的。”観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她是个不错的人。”Jeremy发动着车子。“但遇到的男人是个混蛋。”
“怎么说。”観月突然对这样的话题感兴趣起来。
“就是做些混蛋会做的事。”Jeremy看了観月一眼。“你要我说什么。”
“她也像你一样么？”観月觉得那个Erica看起来不像是会动不动掏出枪轰人的家伙。
“她不一样。”Jeremy回答道，同时也否定了観月的想法。“从一开始就跟我完全不一样。”
“好像也不算是完全。”Jeremy想了想。“其实对她我并不是很了解。只是Neil把她弄进急诊室的时候会叫我去看看她。”
“她不做那些会让自己惹上麻烦的事。”Jeremy看了看観月。“比如说那些我常常做的事。”
“还以为你们一定需要做那些让自己惹上麻烦的事。”観月对Jeremy的话感到意外。
“代价越大，收获也会越丰富。”Jeremy解释道“就看你怎么想了。”
“我所知道的是，代价越大，风险也就越大。”観月回应道。
“风险和收获都是差不多的意思。”Jeremy看着前方的路。“就看你碰到手的运气了。”
“那你向来的运气呢。”観月笑着问道。
“大概，就和天气预报那样。”Jeremy笑了笑，无奈的说道。“有准的时候，大部分也是不准的时候。”
“不过别担心。”Jeremy看了一眼観月，又继续看着前方。“我说我会解决好一切的。”
“总有些事情是你无法控制的。”観月并不想打击Jeremy，却还是说出了心里所想的。“就像你无法控制你的恐惧一样。”
“如果你觉得没意义想放弃的话，或许还不算太迟。”Jeremy没有看観月的说了一句。
“现在谈放弃不放弃才是没意义的。”観月说道。“大概，我只是把一些残酷的东西摆到了面前。把一直在逃避着的问题拉了回来。”
“那现在就是我们要残酷面对现状的时候了。”Jeremy似乎对観月的回答松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