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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永祭礼的未知 ...
Scepter4全体在葬礼后的一个礼拜重新回到岗位上,日祸静的下落则是交由永祭礼无月和宫海御士两人负责搜索。而羽张迅本人目前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教导凑夫妇留下的小兄弟。
凑速人与凑秋人在成为羽张迅的氏族后,监护权被转到了副长盐津元的手上,原本的住处和父母亲留下的庞大遗产则是由Scepter4暂时保留,等到两兄弟成年后再交还给两人自行处置。
花了一周的时间和一大批与已故的夫妇两人私交颇深的有为青年,双胞胎能搬动的家当和其余零碎的琐事杂物都移动到了Scepter4屯所本部,落脚处竟是四楼羽张迅卧室的对面,俩小鬼得意的嘴脸差点没羡慕死三楼那帮青王厨。
说起Scepter4整栋大楼的房间配置,永祭礼无月在最初曾经用过鄙夷的眼神对羽张迅说:「你个滥用私权的废柴公务员……,绝望了!我对腐败的阶级制度绝望了!」然后在羽张迅吐嘈她你们只有眼镜和黑发是共通点前迅速指定了Scepter4风景采光仅次于青王卧室的房间。
对她的举动羽张迅连翻白眼都懒了,嘴一张打了个哈欠转身啃起出差中的丰布都相雷寄回的土产仙贝。
走进Scepter4的大门后,通往一楼办公室的路上左边有排车库,里面停着不少出勤用的公务车,特别是装难民用的大客车和装载着侦测、纪录威斯曼偏差值仪器的情报班专用装甲车。
右边则是操场,而操场的后面是道场。从四楼羽张的房间可以直接看见操场上训练时的情形──当然,带队训练的不是羽张,基本上他是拿着望远镜坐在冷气房里观察下属。
进了一楼办公室就是表面上的“东京法务局户籍科”,通常训练时盐津元会在四周布上青之圣域,以免吓到误入操场看见一群佩刀在练队形踢正步的蓝衣怪人的户籍科工作人员。
二楼就是他们的“第四分室”了,在这层楼活动的通常是情报班人员跟他们一生的挚爱计算机们。
Scepter4无论一班、二班还是三班都被永祭礼无月洗脑过“击剑机动课”就是一群脑子以肌肉组成的马鹿,绝对要禁止他们乱入情报班,特别是他们领头姓丰布都的那个,不然会造成计算机大量的无故报销。
此举获得了副班长宫海御士的大力支持以及副长盐津元的一包胃药。
情报班隔壁是Scepter4的医疗小组──怎么说异能者也是人,会受伤也会感冒──专门照料在紧急事件中受伤的成员或轻伤的受害者/犯人。若是在医疗小组的能力范围以上,医疗组长便会将病患转介给黄金之王。
三楼的构成很简单,Scepter4全员的宿舍。除了永祭礼无月的女性特权而获得一套单人房外,其余成员采两人一房制。其中羽张为了避免排挤行为特地用抽签的方式让属下强制组队并表示若萌生了新恋情他不禁止办公室恋爱但请别忘了工作。
话一说完就被丰布都相雷吐嘈咱们Scepter4全是男人哪来的恋情?后,他遭受了永祭礼无月的真空斩(刀背),他死前的遗言即是:「您比副长来的爷们无月小姐……。……咳咳、咳!怎、唔……噗?!」
他的尸体上多了盐津元的脚印。
新生的Scepter4众对这样子的上司对未来表示了蛋蛋的忧桑。
在宿舍的最后面有间公共澡堂(永祭礼无月的房间有附设浴室),没怎么规定开放时间,一天的训练结束后它会成为Scepter4最热闹的地方。
考虑到这点,最初在设计的时候,羽张特别交代了要有良好的隔音设备,他很清楚一群男人只要聚在一起就会不分年龄的开始中二病。
四楼则是室长办公室和羽张的卧室及私人浴池,最后还有几间空房以备各种不时之需。
初次来到Scepter4的那天,羽张在四楼站了会儿觉得房间依然略多,于是他往旁边抽了凑彦人的佩刀,三两下劈开整栋四楼的隔间,把眼前的大宅地夷为平地后,羽张迅很满意的找了张纸自己画起设计图。
「……。」凑彦人有点不忍直视新王的人民税金使用方式。
到了现在,那几间留下来以防万一、不知道可以拿来干什么的空房,就成了双胞胎的宿舍/玩具间/杂物室……,两个小孩正欢脱的在比其他氏族的宿舍大上个五、六坪的房间里跑来跑去。
羽张的身子半倚在房门口,淡色的发丝搭在肩上自然的滑下。他瞇起眼看着小双胞胎,深蓝色的眼睛在闪烁,点点光泽。
他露出的微笑很好看。
等小兄弟习惯了房间的摆设后,羽张向他们交代完Scepter4的地理位置和Scepter4里要特别注意的事情──比方说没事不能往宫海的房间跑不然会造成一定程度的心理创伤。
羽张拍了拍他们的脑袋,表示自己要外出一趟你俩先自己玩去,有事就找那个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是姓盐还是姓盐津最后只能爱称他盐君的大叔。
目送着羽张迅悠晃着离开的背影,秋人抬起头看了眼黑色的夜空,他想起自己爸妈那天出门时的模样,没头没脑的问了句:「羽张大人会回来吧?」
他弟弟瞧了他一眼,彷佛在说『老哥你累了吗?』,用稚嫩的脸和突显了不搭调的潇洒语气说道:「那是当然!」
今天的夜色很美,可惜了光害严重的东京总是看不见星星。
不过月亮倒是很圆就是。
──兔子捣的年糕……。
──捣年糕的兔子……。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无关紧要的杂事,双胞胎手牵着手、颇有默契的定了去相雷叔叔房间涂鸦一行程,感情融洽的蹦哒着往Scepter4──他们现在的“家”走去。
◎
秋夜的凉风在颊边吹拂,带着大海独有的潮湿与咸味,刺痛了羽张的鼻尖。
他用白皙修长的指尖轻轻挑起束缚住腿腹的暗扣,将闷热厚重的军靴缓缓脱下,拎着笨重的皮制军靴,羽张沿着无人的海岸在浅滩漫步。
风一阵一阵的吹来,他的长发飘起,在月光的潮汐下像是罩了一层纱,显得如此朦胧。
缥缈、虚幻──却也美丽。
因为抓不住,因为无法捉摸,所以才令人向往、令人好奇、令人着迷。
似乎是听见了声响,他回头看向后方。顷刻间,羽张露出了无比温柔、如梦境般,那么不真实的笑容。
──事后回想起来、不,即使在现在也能马上断定,自己大概,就是在这一刻爱上他的。
「好久不见了,晚上好,迦具都。」一派平稳的,他的声音既柔和又稳重。
海面照映着炫丽的星空,在夜色里依然闪亮的让人眼花。羽张迅像是融入在这面深蓝的镜子里,对半坐在沙滩上、睡眼惺忪的赤之王微微一笑。
「……,梦?」怀疑是他本人真的被眼前的场景刺瞎,迦具都特意摘下眼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羽张好笑的看着他,走近他身边在他面前蹲下:「是现实。」,他用拿过鞋子的那只手的食指戳了戳迦具都的额头:「你摘下眼镜才是瞎的吧?话说你怎么连睡觉都带着眼镜……,算了。」
看着一脸尚未清醒的迦具都玄示,羽张决定放弃吐嘈他,收回伸出的手,羽张随意的往他身边一坐,问道:「大半夜的,堂堂赤之王怎么会睡在海滩?」。
「嗯?嗯……,烧了几个擂台,Victory那家伙就生气了……。」回过神,迦具都想起自家NO.3在计算完损失后,身上火光乱窜且毫不畏惧的冲上前用账本打他的眼镜──迦具都面无表情的撇过头。
然后他听见了许久不见的宿敌比起记忆中的嗓音明显低沉下来的笑声。
──啊啊,差点忘了……,这家伙也不是小鬼了。
无论是眼还是眉、鼻梁还是唇角,都已经被成长所拉开,那是可以大声称之为青年的五官。不需要仔细去看,军装就是最好的说明者,他的身形挺拔,足够美好。
视线下移,迦具都观察起那对在月光的亲吻下特别透明细腻的手,从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到小指,修长的十指都很漂亮,琉璃一样晶莹覆盖的指甲透着淡淡的粉红,将那娇嫩的软肉隐藏在下面。
──看起来很好吃……,脖子也是,没扣领子那颗真少见。
脑子里飘过这一念头,迦具都思索了一下,决定等等去买个宵夜。就算是宿敌,把对方的手或脖子啃掉也太残忍了。
海边的风很大,但引起赤王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风带起的,像薄纱般轻盈的绢丝。眼前那人的淡色头发似乎也在不知不觉间变的那么长、那么美。
眼中烙印着这一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搔他痒。
迦具都玄示皱起眉,揉了揉自己的胸腔、心脏部位。
──果然睡在野外还是会有虫子吗……,原来圣域不能防虫。
第九代赤王,对圣域的108种用法提出了经过亲身验证的有力说明。
「所以、你是被赶出来的?噗──、蠢、蠢透了,迦具都你……,哈哈哈、不行、不行了,被手下赶出来的老大──?迦具都、你怎么那么好笑?」
像是蒸发了全部的沉稳与严肃,羽张放松了全身,几乎在连自身都忘记的时间里,纯粹的笑声轻快的敲响了迦具都的耳膜,渗透了神经、触摸到了他心底的那片被火焰袭卷的大海。
浪潮拍打,夹杂着那人清朗的笑语。
在无人的海滩,只有他俩。
并没有被嘲笑、恼怒的感觉。
──遵循直觉而活的金发男人如此想到。
所以他没有揍那颗脑袋,倒是很想摸摸看,那头像流水一般的长发。是否会如同想象般在掌心中泄下,带来微凉的、令人舒适的触感。
──于是遵循直觉而活的金发男人伸出手,打断了回荡在耳边的笑声。
「……?」羽张迅茫然的看着迦具都玄示,对方正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像对待珍贵的国家易碎财产?──原谅身为一个国家公务员的他毫无情调的比喻──小心翼翼的执起他的头发,细细的在掌心中把玩。
那是有些笨拙、却温柔的不可思议的动作。
羽张觉得毛骨悚然。
今天嘲笑迦具都嘲笑的这么明显却没有被揍,倘若他接下来没用把火烧了他的头发或着实施什么新兴惩罚游戏就是──
「迦具都……,请你老实告诉我,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让你的威斯曼偏差质升高到会影响精神层面的地步?」
「羽张,你偶尔不说话会死吗?……,没事。话说回来,你呢?堂堂Scepter4的室长大人,半夜居然在别人的领地上看海。」
叹了口气,迦具都放开他,随后重新躺回沙滩上,懒懒的闭上眼睛。
──事到如今迦具都已经不再去理会究竟有没有虫子这回事……。不过说真的之前组里那女人做的菜(那真的叫料理吗?吃下去能听见石板的声音……)没伤到胸腔吧,奇怪的感觉。
羽张略觉古怪的瞥了他一眼,摸摸自己方才被对方触摸过的头发,确认没被涂上奇怪的东西后,背靠着巨大的海岩,他抬起头,仰望着因为月光太过耀眼而黯然失色的星空。
就这样过了许久。
直到迦具都以为他不会再有响应时,羽张开了口,平静的道:「这里很美。」
他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睛是深邃的蓝色洞窟,没有动摇也没有退却,和宝石一样散发着执着,而且坚定的光辉。
那双眼眸好似映出了大海、天空、圆月、繁星。一时之间竟让迦具都有些恍惚,如同他对他露出微笑时那样。
「东京没有海,这里很近,很漂亮……,我很喜欢。」坦率的表达了自己的喜爱之情,羽张向天空伸出了他纤细但蕴含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量,形状漂亮、指节分明的手,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一般,尽情的延展着对迦具都玄示来说还是略为小巧的手掌。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露出了幸福的、满足的、柔软到几乎可以溺死人的笑容──
「我想要、死在这里。」
夜风吹拂,远方的渔船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排列着不整齐队伍的灯光在反射下模糊的跟梦境没两样。
暧昧不明。
「……,说什么傻话呢。」
「是呢……,确实只是、傻话而已。」
连同羽张本人一般,他的声音,他的话,就是那样,朦胧胧、飘忽、虚无、不真切,他非常的──有魅力。
──很美啊。
各位好久不見----!!
我回來了(?)--!
總之希望有緣能完結_(:з」∠)_(你
這章先放個迦具都,看看感覺如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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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永祭礼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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