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琴舞之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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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今后有自己的小金库了，心中顿时无比兴奋，午睡被吵醒的困意全消。这些天活动的范围就是这件屋子以及房前楼后的那点小景。这间青楼处于南朝不太繁华的地段，但就是因为这样，一些达官贵人反而觉得此处比较安全，加之这里的姑娘以才情闻名，相貌自是不用说，所以真正有钱的就喜欢这些他们觉得有层次的青楼女子，觉得花满楼就是比其他青楼高级。青楼女子都住在后院，类似于北京那种四合院，红牌姑娘是一人一个房间，但是大小是有区别的，不是红牌的姑娘，住的都是通铺，一个房间住五六个人也是有的。向我这样，待遇算是极好的。说起来，我还真没好好出门看过这院子。一是觉得都是青楼女子，看了觉得尴尬，二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听小莲说，经常听到有人说我这说我那，我只是一笑置之，但是决计不去惹这些在红尘中早已成精的女人们。今天，也许是精神好，还有天气舒适，小风吹着，不出去走走总觉得浪费这大好韶光啊。再加上，最最主要的是，青楼女子作息时间都是倒的，而这正午过后，姑娘们都还在睡着，我也招惹不到。
于是我放心的拉了小莲出来。院里很静，我就四处走了走，也忽然没了兴致，正打算回房，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琴声。琴声婉转缠绵，似乎在诉说一段柔软的爱恋，但可以听出一股幽怨之意。我不自觉循声过去。走到一个从外看上去就已经十分别致的房间，隔着门缝偷瞄好像不太适合，于是我等着她奏完这一曲再敲门。琴声倏然停止，“门外的姑娘请进。”噶，这女子难道听到了我已经放到极轻的脚步声？我推门而入，刚准备叫小莲，“蓝裙姑娘请进。”听她的声音自有一股疏离，我便让小莲先回去了。“姑娘弹的真好，我是”“凤儿姑娘，请坐。”这人神了，难道未卜先知？“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叫我紫鸳便好。”“紫鸳，你琴弹得真好啊，今日你休息吗？”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青楼的姑娘除了月事来的那几天不接客之外，其他时间都是要接客的，这里可不讲什么卖艺不卖身。所以说休息的言外之意差不多就是大姨妈来了。她斜看了我一眼，好高傲的眼神啊，而且长得美是美，但是总觉得让人感觉升起一股寒意，或许是我多想了。她的五官清瘦，标准的瓜子脸但是脸型总觉得太过锐利。“怎么，只许姑娘被定下，我却不许有这样的待遇了？”我赶紧笑着说“紫鸳这是哪里话？像紫鸳这般才貌双全的女子，不知有多少公子争着抢着想要包下，我确实比不上的。”她哈哈笑了起来。“我是玩笑话，凤儿何必介意。”切，你还开玩笑啊，我看你字字针锋。听她叫我凤儿，这么亲热，我还一时真有点拐不过弯。
她起身，给我倒了杯茶。开始打量我，看来美女天生就有一股傲气，也不管别人是否尴尬，起码我还是客人吧。“凤儿果然姿态风流。”额，这风流二字，我咋听着那么别扭呢，好，我就当你夸我身材好。“多谢紫鸳夸赞。”“刚才听你抚琴，似有幽怨之意，不知怨从何起？”“你也懂琴？”“不不，我一点不懂。我只是听了有这种感觉。”“听说你舞跳得特别好，却不知你还略懂琴音。”本想客套一下，但是想想算了。“凤儿，你这般女子怎么在青楼？”
突然冒出一句话，我差点没呛到：“紫鸳，我倒想问，你这样的女子又怎会在青楼呢？”她又看了我一眼，这下她不是斜视，而是带着些许探究和一些别的摸不清的意味。我倒也不在意，“不如以后我来抚琴，你来跳舞如何？”啊？我虽然喜欢跳舞，但是我是个二吊子啊，只是学过一年的舞蹈，而且是业余学的。“这？我怕我的舞配不上你的琴声啊，而且我的舞蹈类型也跟琴声不搭啊。我跳得舞需要热烈的乐器来演奏，琴声还是配合袅袅歌声好。”“凤儿怎知不能相配？”说完，紫鸳谈了一段，时而激越，时而热烈，但是节奏竟然与我那天跳的《芭比》一样，我不得不再次感叹，古代人民的智慧无穷啊。
打那以后，我隔三差五的就去紫鸳那里排舞。以前没觉得，原来我自己还挺有舞蹈天赋的，我想起了之前学过的恰恰，还有点民族舞，还学过健美操，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跳一段民族舞，又扭起了恰恰，然后还有点带运动的感觉，我随性而为，紫鸳倒也不以为奇，我跳什么舞她就能弹什么曲子来配合，就这样，一个专业一个业余，倒也看起来有模有样。
“我们何不登台表演？”我惊奇紫鸳会说出这样的话，要知道，她那高傲的性子是决计不喜欢让众人当物件来观赏的。“你怎会？。。。”“凤儿，你不知道，你跳舞的样子有多美？那样的舞蹈与我所见到的任何舞蹈都不一样，只有你能跳出那种感觉，难道你不想走出青楼，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想，我做梦都想，我不希望我的生命在这里一点点耗光。可这跟我登台表演有什么关系？许是看我迷惑的样子，紫鸳继续说：“看你长着一副聪明样，怎么有时候这么迷糊呢？只有出头才有机会。”我突然想起，那个陈公子自打一个月前包下我，就再也没露过面，我总不能像怨妇似的在这等着他吧，如果我求他带我离开，说不定还有机会，但是如果连他的面都见不着，就更别谈下文了。既然他不露面，那我就要逼他现身。反正他说不让我接客，又没说不让我露脸。“好，回头我跟萧妈妈说，她准答应。”我对紫鸳说。她笑了笑。
没料到，我对萧妈妈说了之后，她竟然反对。我想不通了，这么好的事，按她的秉性，她会反对？我想追问为什么，她借口还有很多事要忙，走了。我气得一夜没睡，早起就想去找紫鸳，没想到今日她主动来找我了：“别急，我去找她说。”晚上，萧妈妈就来找我，竟然又同意了，这下又让我对紫鸳刮目相看了，看来美女出马，一个顶俩啊！
第二天，我就让小莲把江永存找来。量身定做，又是画图又是讲解，让他帮我做几件舞衣。他对我的奇装异服已经见怪不怪了。猛然想起来，不知他内衣店的生意如何，我的抽成如何啊。看我期待的样子，他拿出了账本，我翻了翻，营业额没有我想的那么多啊，这是为什么呢，是不是古代的女子太过保守，还不能接受？按理说，在这陵城繁华之地，打开市场应该是不难的，这时代的女子看着装也并不太保守啊。肯定是前期宣传的问题。“我给你说的让你说这个内衣是我代言的，那些宣传方法都用了吗？”“用了，但是。。。”江永存似乎觉得自己没达到我预想的样子有点惭愧。“我明白了，永存，给我三天时间。”他看着我，流露出一种坦然的坚定。看来我又要背水一战了。
想到明天又要登台，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第一次是练了好久，而且都是以前学的，现在加了自己的很多新的东西进去，怕观众不会喜欢，毕竟想要超越一个既定的经典，付出的努力比第一个经典要多得多。白天我在紫鸳那里跳了一天，晚上我回来又自己练习到二更。到第二天早晨朦胧醒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脚还在不自觉的跳。
或许是听说花满楼的台柱今日要登台表演，从正午开始就已经有不少人站在花满楼门外。我早已跟萧妈妈说好了，今日在外面搭台子表演。所以空间大，视野广。萧妈妈还是很有做主持人的天分的：“上次我们凤姐儿的风采想必没有目睹也有所耳闻了，今天她要和我们花满楼的琴圣紫鸳姑娘合作表演一支无名曲。”没想到紫鸳是琴圣啊，难怪了。由于这支舞我是随性而跳的，也没想好什么名字，干脆就叫无名曲了。这次没有那么多开场的布景，先由其他的乐师开头演奏一段热烈的音乐，我穿着粉色的纱衣走出，先向观众致谢。音乐轻缓，我开始开始跳起一段动作柔缓的舞蹈，好像在一段恋爱刚开始含蓄，带有一些少女特有的柔美和娇羞，琴声突然急转，变得热情的节奏，我扯掉本就系得不太紧的衣带，里面是一件性感的半露胸的背心，但是只到肚脐上面，下面是一件超短裙，紧紧包住臀部，显得臀部更翘更性感。这段恰恰是选自世界拉丁舞冠军科基-雪莉教学中的克伦多锁步，特点是步伐紧凑，臀部扭动节奏更快，台下十分安静，我撤掉包裹着臀部的包巾，里面是一天热裤，随着琴声朝着动感的变化，我来了一段我蔡妍的《危险的演出》中高潮部分，蔡妍的舞蹈有一种天生的性感味道，特别适合这套衣服。我知道唱上的气氛已经带动起来了，我看到下面有位表现不怎么嗨的少年，只是看着我跳，然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激动。我转到舞台边上把他拉了上来，因为蔡妍的舞蹈很注重贴身热舞，我只是装作贴着他，实际上并未贴着，刚开始他显得很拘谨，但越往后面他就越放松，竟然随着我配合起来，哎哟，不错哦，我在心里赞叹。
在其他人看来我们简直就是在贴在一起扭动，下面的观众大多是男的，当然也有一下女士远远观看，这种挑逗性的动作，惹得下面的男观众不住的吼叫，“让我来，让我来。”女人则露出既羡慕又嫉妒还带着恨的表情。哈哈，我在心底笑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最后一个经典的收尾动作，他搂着我的腰，我一只脚抬起绷住，另一只手伸开，神情凝视对方。人们根本想不到琴声能演奏出这种效果，大家都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台下早已喧闹开了。我向这位少年鞠了一躬致谢，他这时有些腼腆的笑了，我朝他一笑，随后和紫鸳一起进入后台穿到后院。“紫鸳，你谈得太好了，你的琴声太有魅力了，自有一股力量让我跟着你律动。”“你跳的才好吧，这下你在陵城的名声更大啦，你想见的人也可以见到了。”“我想见谁了？瞎说。”我只能打死不承认了。
当然，今天绝不是到此为止，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我洗了个澡，换了身白色的纱裙，整个人立马变得清新自然，我让小莲把江永存带到我房间，这是我事先跟他说好，叫他今天一定要来的，对他耳语了几句。我们一起到了台上。这次没有让萧妈妈做主持了，我清了清嗓子：“各位，感谢大家今天来观看我们的表演，我们演出将会持续三天时间，今天是第一天。。。”大家一听都欢呼起来，说实话，不要钱的演出谁不看啊。“大家看到我刚才的衣裳了，都是由祥瑞福提供的，尤其是最近江师傅发明的女性内衣，更是新奇，这种内衣不仅能够起到丰乳提臀的效果，做工也异常精美，尤其提供成人内衣，买不买没关系，大家可以到福瑞祥店里参观，同时，明天我们会请我们花满楼的姑娘进行真人展示。”台下又沸腾了，我想今天福瑞祥应该会爆满了。让花满楼的姑娘们穿上福瑞祥的成套内衣和情趣内衣是我给江永存的主意，当然了不要钱的，而且还每人送一套，要知道福瑞祥的衣服可是不便宜的。大家都是做生意的，穿内衣走个秀也不会掉块肉，当然也有不愿意穿的，我知道有一些看不惯我自以为是，我也不勉强，只要有几个人当我的模特就够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琴舞之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