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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幼时玩伴,再见你时已是十几年光景流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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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姥姥!……”轻唤着姥姥,小贤猛然从梦中惊醒,睁开还带着泪的双眼,看着窗帘透出微微的光。她的思绪在这一瞬间停滞了。小贤用右手抹干了眼泪,又揉了揉额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左手去拿放在床边桌子上的手表,看了看时间,3:53。原本设定了闹钟是在4:00响的,一大早要去和家人一同准备姥姥的葬礼。小贤攥着手机又埋头在床上,闭上了双眼,眼前回过梦境中的场景,如此的清晰,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难道真的有个妖?小贤自己心里都开始嘲笑自己,怎么可能是真的,一定是思念姥姥,所以梦见了她。只不过梦境总是林林总总各式各样,梦里发生什么都不为过,更无所谓姥姥说了什么。小贤笑了笑,能再看见一次姥姥,无论梦境还是现实,总归是慰藉的。
4:00闹钟响了起来。小贤也清醒过来了,起床洗漱,下楼和长辈们一一问好,听候差遣。妈妈叫小贤去姥姥房间拿一张姥姥和姥爷的旧照片下来,去火葬场的时候一起烧掉,这也是给二位老人相互之间留个念想作为慰藉。小贤上了楼进到姥姥房间,姥姥走的突然,这房间里的摆设还如她在世时一样,家里人也没来得及仔细拾掇,只是捡了几件姥姥生前喜爱的物价带到殡葬场一同烧掉。
小贤在姥姥房间书柜上找到了相册,一转身看见房间里的衣柜。她心想既然来了,就打开柜门确认一下,如果没有那梦中出现的保险箱,也算了了自己一份心思,以后便不再想那个梦了,于是打开柜门,姥姥的各式衣裙应收眼底。不得不说,姥姥也是个爱美的老太太,旗袍、长裙、中裙、西装等等各式衣服整整齐齐的挂满了整个衣柜,哪里有什么保险箱啊。小贤自嘲的关上一边柜门,柜门带起的风将一条真丝的长裙飘了一边,露出了墨绿色的一块物价的一角。小贤眼睛瞟见那物,双手颤巍巍的拨开长裙……保险箱!小贤额头开始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难道,梦境是真的?还是,姥姥真的恰好藏了一个保险箱在这里呢?
这不可能,这不科学啊!好吧,小贤心想检验真伪的标准就是“验证”了!保险箱密码,不可能恰好是自己的生日。验证!本着“求真务实”的精神,小贤在密码箱的密码盘上输入了“0818”……“咔嚓!”小贤瞬间有崩溃的冲动,还在自己嘀咕着“巧合!巧合!……”
但是保险柜门弹开的一瞬间,她再也不能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巧合了,因为她看到了,一串钥匙!还有,一枚玉佩!钥匙,不过是一串普普通通的钥匙,有金色,有银色,总共十几个,挂在一个大钥匙圈中。而那玉佩,通体红色,上面精细雕刻着一个动物的形态。
小贤说不出这动物是什么,一般玉佩雕刻,无外乎花鸟鱼虫,或是神兽貔貅,但这玉件貌似与寻常可见的不同,窝在手里冰凉凉的,应该是个值钱的材质。只是此时的小贤再也无法安静的欣赏这玉,因为这两件物品,已经足以证明,那场梦,的确是姥姥的鬼魂托梦!
如果这两件物品存在,那么暗房里的……妖,也就是存在的了!
小贤无法继续想下去,这个时候她能够做的,就是让自己冷静,她把钥匙和玉佩放回到保险箱里,关好保险箱和柜门,她知道这个时间,家里人肯定都在楼下的客厅和厨房附近活动,想去厨房验证暗房,是不可能做到的,这一切,只有留到晚上去验证。
姥姥的葬礼如期举行。
小贤和家里人为姥姥送的最后一程并不算十分隆重,但是葬礼上仍是来了不少亲朋好友,很多人都念及姥姥的好,大老远也要过来参加她老人家的葬礼。很多人提到了过去受到过姥姥的帮助,很多老一辈的人提到了姥姥年轻时的事,小贤听到后愈发悲伤,也更加敬佩姥姥。
有些人活着时风光无比,家财万千,临死却无人悼念。
有的人一生看似庸庸碌碌,无所作为,学问不多,每天忙于照顾晚辈、操劳家务,却在死后被所有亲朋惦念。
姥姥就是这样一个人,年轻时有魄力有胆识,做过很多惊人的事,也仗义的帮过很多朋友,第三代出生之后,她辞去工作专门在家里照顾晚辈,让儿女们放心去忙自己的事业,将全部心力倾注在孩子们身上。小贤和表哥表弟都是在姥姥的照顾下长大的……
想到这些,小贤又忍不住和许多人一起流泪了。表弟卞源清在旁搂过姐姐的肩膀,表弟也长大了,22岁的他脱去稚嫩也已经像个男人的样子。
葬礼结束后,一家人送离亲友,一一问候话别。
这时小贤的目光被一个人吸引住了,看见这个身影,小贤的心收紧了一下。这人一米七几的身高,穿着一身修身正装,脸庞干净而清秀,细长型的眉眼锐利但是却带有几分柔美,白净的手腕拂过清爽的短发,如果不是手腕上带着那枚黑色细线穿过红色的佛珠,小贤可能也没法认出来这人是她……
来人是和父亲走在一起的,渐渐走近时,小贤身旁的吴清溪冲着对方叫了一声“秦俊!”
来人的父亲应声快步走了过来和小姨握了握手,“好久不见了!小雪……她在医院抽不开身,所以我带丫丫过来给老太太送行了。”
秦俊拉过身旁的年轻人说,“跟吴姨问好!”又看了眼小贤,说“这是小贤吧,当年见你还是个小胖丫头呢,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早就不是小时候的模样,出落成了个大美女了!”
小贤冲秦俊问了声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瞥见秦俊身边的人,这人也在一直盯着小贤看,张开了嘴说“吴阿姨好!我爸老在别人面前叫我小时候的乳名,我都长大了,别这么叫了,我大名叫秦勤,叫我勤勤吧!”最后这句话,秦勤是看着小贤那时还微红的双眼说的。
时光流转,小贤又想起五六岁的时候,吴清溪带着小贤去海边的度假酒店参加聚会,在那里认识了的秦勤,那时候,她叫她“丫丫姐”,而秦勤叫她“小胖妞”,秦勤大她三岁。
大人们聚会聊天,秦勤就带着小贤偷偷跑到海边去“探险”。小贤光着脚丫屁颠屁颠的跟着她的丫丫姐在海边疯跑,跑着跑着摔了个大跟头,秦勤一边抱怨着说小胖妞你真笨,一边跑过去看着小贤的伤口,心疼的问她疼么。然后一把背起小贤往酒店跑,小贤趴在秦勤的后背上却开心的笑了,说“丫丫姐你最好了,我以后一定要嫁给你……”
小贤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秦勤看,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目光瞥向了其他地方。
丫丫,还记得当年想要嫁给你的小胖妞吗?
可能你不知道,小贤自从认识你之后,心里发生了多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