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离楠西

21、第二十章

　　杨小妹正在灶边做饭，就看见杨大志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进了门，她有些奇怪地问：“哥？你怎么了？”杨大志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杨小妹正想去杨大志屋里看看，突然，杨大娘的声音传了进来，咳嗽着问：“大志回来了？”杨小妹赶紧跑到她屋里，杨大娘正挣扎着要起来，她赶紧走到她的床边，扶起她靠坐在床上，“娘，你是要什么吗？”杨大娘喘了两口气，有些吃力地说：“你哥回来了？”杨小妹忙不迭地点头。“怎么没见着他？”杨小妹怕她又担心，赶紧宽慰她：“哥哥去京城抓药，累着了，他正在休息呢！”
　　杨大娘急忙说：“让你哥别累着了，娘的病不要紧。”杨小妹点点头，扶她躺下，关上门，走到杨大志的屋外，正欲敲门，突然听见屋里有压抑的嘶吼声，她心里一惊，就想推门进去，突然门打开了，杨大志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地看着她，把杨小妹吓了一大跳，她有些担心地问：“哥……你怎么了？”杨大志紧紧抿着唇不出声，他沉默地推开了杨小妹，独自一人走出了院子，只留杨小妹担忧地在屋子门口静静地站着……
　　“小妹，你哥呢？怎么这两天都没见着他的影子？”杨大娘一边喝着药，一边问到。杨小妹端着药碗的手微微地僵硬了一下，“哥哥出去了。”“这么早就出去了？”杨大娘疑惑地问，杨小妹点点头。伺候杨大娘喝完药，杨小妹小心地关好了门，杨大志昨天出去了，直到今早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杨小妹不敢告诉杨大娘，只有替杨大志瞒着，一个人在心里干着急。
　　杨小妹正心急不已，突然有人敲了门，她以为是杨大志，赶紧跑过去开门。门开了，可是门外站着的是住在他们家附近的周大娘，周大娘见着了杨小妹，就赶紧说：“小妹啊！你哥现在正躺在源土坪那儿，像是喝醉了酒，你快去吧！”杨小妹一听，也顾不得道谢，就赶忙撒腿跑了出去。
　　等杨小妹跑到一半时，就见同村的几个年轻人架着杨大志往她家的方向走，她急忙加快步伐跑过去，“哥哥？哥哥？”她焦急地喊了两声，但杨大志仍是闭眼不醒，她有些着急地问：“这是怎么了？”同行的几个人中冒出了一个声音：“大志这是喝多了，没事儿的，睡一觉就好了，小妹你别担心。”
　　杨小妹顺着声音看过去，同村的徐世国正笑盈盈地看着她说，不知怎的，杨小妹脸有些红，她掩饰地低下了头，低低叫了声：“徐大哥”那几个人好像觉察出了什么，笑嘻嘻地打趣着说：“小妹偏心啊！怎么光叫你徐大哥啊？哈哈！”杨小妹闻言更是害羞了。徐世国见杨小妹有些手足无措，就赶紧解围道：“你们别说了！咱们快把大志弄回家休息吧！”
　　几人见杨小妹确实红了脸，也不好再打趣，只在几人之间相互交换了眼神，笑哈哈地架着烂醉如泥的杨大志回了家。杨小妹谢过几人，就赶紧回屋照顾杨大志去了。一直到下午，杨大志才悠悠醒来，杨小妹连忙让他喝了醒酒汤，又端了饭来，谁知杨大志一直未动，只说自己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