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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九)右君水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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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阮凌越!油盐不进阿!!”风听雨盘腿坐在床上殴打枕头,“和听雨楼交易很丢人吗?”
君长胜擦干脸将毛巾折了一道挂到架子上,“他只是恪守本分,好奇心不强而已。”
风听雨环过枕头垫在自己的下巴和腿之间,“阮凌越虽然愣是愣了点,又有点愚孝,不过确实是个值得深交的侠客。”
君长胜脸上惊讶,“楼主对他评价很高嘛。”
风听雨挑眉,“难道将军不是?”
“呵呵。”君长胜笑了两声摸了摸鼻子,“不过他要是继续在衡山派,终归会被埋没。”
风听雨撇嘴,“何止被埋没?性命堪忧才对!”
“嗯?”君长胜看他,“此话何解?”
风听雨刚张嘴突然又闭上,嘴角轻笑,“交易不?”
君长胜叹气,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困死了,睡觉,睡觉。”
“喂!!!!”
风听雨很郁闷,最近他楼主的威严下降了好多哦。
“衡山派现任掌门是个武功平平的人,凭着一张花言巧语的嘴,夺得了前任掌门女儿的心这才当了掌门,本来不服他的人就多,如今又有一个衡山新秀阮凌越,衡山派里面希望他下台的人多着去了,他能不嫉妒阮凌越的才能吗?背地里雇了好几次杀手在阮凌越下山办事的时候要杀他,不过没杀掉。”
君长胜吃惊,“可是,阮凌越不是他徒弟吗?该自豪才对吧?”
“切。”风听雨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听过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何况只是徒弟,又不是儿子。”
君长胜还想开口说什么,门被敲响,三长两短,君长胜一愣不自然的防备起来。
风听雨依旧坐在床上摆摆手,“没关系,自己人。”说着又对门口说了一句进来,门被推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女的一生红衣笑嘻嘻的,男的一身蓝装,面无表情。
“诶,还穿着衣服呢。”红衣女子一脸遗憾,责怪道,“我说不敲门不敲门,你非要敲,要是不敲门搞不好还能看到什么香艳场面!”
蓝衣少年瞄了女子一眼,继续面无表情的发呆。
风听雨笑眯眯的看着红衣女子道,“火未,看来你真的到了思春的年纪了,改明儿就把你嫁了。”
火未脸一红跺脚道,“公子你又乱说!”
君长胜松懈了下来,“你什么时候要他们来的?”
风听雨耸肩,“我只是一路留了一些记号。”
水末道,“我们是听说红枫山庄被楼主灭庄了所以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风听雨倒是愣了,问道,“帮什么忙?”
火未眨眼一脸理所当然道,“红枫山庄不是惹了楼主吗?我们来帮忙灭庄阿。”
“……”风听雨叹气,“不是楼主我做的阿!”
君长胜笑着点头,“我作证。”
“啊?”火未惊得一跳,“难道是栽赃陷害?”
风听雨凉凉道,“还不算太蠢。”
水末道,“我们一路上来听的都是楼主将红枫山庄灭了的事情,关键是楼主没有出面澄清,所以我们也不知道真假。”
君长胜道,“说实话,红枫山庄被灭的时候,我们正在大理,其实只要段惜之做个证,就没事了。”
“段惜之?”火未问道,“就是段景同的儿子?”
风听雨点头,“怎么了?”
水末皱眉,“自从段景同离开之后,段家就彻底变成的江湖门派,这个段惜之最近出现的越来越高调。”
“砰砰砰。”门又被敲响,“君将军,风公子,你们睡了没?”
火未和水末相视一眼,看向风听雨。
“没,阮少侠进来吧。”风听雨对着门口说道。
门被推开,一个青年低着头看着一张纸说道,“我刚才去外面调查了一下,发现那个段惜……”
话说了一半,阮凌越就觉得房间里的气息好像不止两个人,头一抬看到满屋子的人,愣住。
风听雨笑了笑介绍道,“这两位是听雨楼的左右二君,火未和水末。”
阮凌越连忙站好,做了个辑,“久仰二位大名,如今有幸得见,有所失礼,失礼。”
“……”
君长胜摸了摸鼻子视线看向桌角。
火未抽了抽嘴小声问风听雨,“楼主,这呆子你从哪挖出来的?”
风听雨撇撇嘴,“那个衡山派新秀。”
水末面瘫的脸上少有的吃惊,“阮凌越?”
阮凌越抬头,“失礼,失礼,在下衡山阮凌越。”
火未额头滴一滴冷汗,原来天才就是迂腐的,看看他再看看自家楼主,突然发现自家楼主不是那么讨人嫌了。
风听雨问阮凌越,“你刚才要说什么的来着?”
“阿!”阮凌越一抖手上的纸道,“那个段惜之好像真的有点问题阿!这是我刚才去各大赌场拿来的下注单,虽然现在衡山……派,天山派,逍遥派,崆峒派都还没有来,但是段惜之当选武林盟主的呼声最高。”
君长胜接过纸看了看,果然段惜之被下注最多,“可是这只是段惜之武功高,而且不是还有门派没到吗?”
阮凌越摇头,“不是阿,还有一个原因,各个门派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到,好像是因为在路上遇到伏击了。”
火未道,“公子,我们怎么办?”
风听雨想了想道,“既然你们都来了,以我们现在被人怀疑的情况,参加武林大会估计是不可能了,不过给他们捣捣乱还是可以的。”
水末皱眉,“公子是说,以听雨楼的身份去武林大会?”
风听雨轻笑,“除了我们,不还有无心宫也在旁观吗。”
闲话说完,天色已夜半,再去订房也不好定了,火未自觉睡在了阮凌越的房间,阮凌越主动去陪水末守夜。
人都走光了之后君长胜好奇问道,“我看右君什么时候都面无表情的,为何刚刚见了阮凌越那么吃惊?”
风听雨一脸八卦的表情道,“你以为听雨楼干嘛没事干搜罗那么多阮凌越的消息?又不值钱,全都是水末自己去搜集的,听水末说,水末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跟着父母上过一次衡山,在衡山上迷路被野兽追赶,阮凌越出手救了他自己被野兽咬了,所以水末一直记着这个人情呢,不过看来阮凌越估计已经忘了。”
君长胜点头,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呢。
屋顶上,阮凌越坐在水末身边,主动和水末聊了起来。
“看你年纪也不大的样子,怎么成了听雨楼的右君?”
火未不怎么擅长与人打交道可是依旧回答道,“我的父亲是上一任楼主的右君,我只是子承父业而已。”
阮凌越点点头又道,“虽然这样问有些失礼,不过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水末沉默了一会道,“自己想。”
阮凌越吃惊,“真的见过阿?我就说嘛,怎么觉得你那么面熟,还以为是我自己自作多情呢。”
这一次水末没有接话,阮凌越也没继续说,捧着脸仔细想着他在哪见过水末,水末偷偷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脸上牵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但是很可惜,直到第二天早上,阮凌越都没想起来。
翌日,风听雨带着他们,去原家庄,操场子!
他们到原家庄的时候,第二日的比武已经开始了,台上一个穿着月白衣衫的男子和一个粗布麻衣的壮汉正在比武,月白衣衫的应该是华山派的,用的是华山的剑法,而那个粗布麻衣的汉子却不知道是谁。
很快,月白衣衫的男子被壮汉一拳打下台去,壮汉对台下拱了拱手。
原前盟主中气十足的声音传遍整个会场,“段家胜。”
风听雨挑眉,“原来是段惜之的人。”
他们走了进去,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在会场一愣之后突然又爆发出议论声和辱骂声,原盟主皱了皱眉走下座位。
“风楼主,常胜将军。”
风听雨笑道,“听雨可来迟了,好些好戏没看到呢。”
台下英雄可不像世家公子那样循序渐进,一个穿青衫的青年高声道,“现在道貌岸然的畜生竟然也敢来参加武林大会,哼。”
原盟主脸色一顿,有些尴尬。
风听雨不怒反笑道,“不知阁下是?”
“青城派文双。”青年男子傲然道。
风听雨笑道,“不知阁下为何说在下是道貌岸然的畜生?”
男子冷笑了一声道,“你风听雨无缘无故杀死红枫山庄满庄,不是畜生是什么?”
风听雨笑容收敛,冷冷的看着他,“证据呢?”
男子一愣,道,“证证据就是你在墙上写的那些字!你还想抵赖!”
风听雨嘴角一撇,头也不回道,“水末,找人去吧红枫山庄有字的那面墙拆了重新建,写上‘人是我青城派文双杀的’。”
水末点头,“是。”
男子面色一红,自然知道风听雨水末意思,梗着脖子叫道,“你现在是当着大家的面栽赃我!有人看到你和君长胜两个人从山庄里出来!白衣红绫簪花楷,你都是你的标志!”
风听雨表情淡然继续道,“水末,记得穿青城的衣服,佩戴青城的剑去做。”
水末少有的语气中带有笑意道,“是,公子。”
原盟主解围道,“楼主说笑了,不知楼主前来是?”
风听雨咧嘴一笑,“当然是来观看武林大会了,毕竟听雨楼也处在江湖之中,谁夺得了武林盟主晚辈也要见证一下嘛。”
原盟主松下一口气,目光带有些歉意,风听雨深知原盟主为人,也不愿多为难他。
文双还不死心道,“就算人不一定是你杀的,但是你依然又嫌疑!怎么能够染指武林大会!”
风听雨掏了掏耳朵,“请问阁下是?”
文双气结,“青城派……”
“我是说,阁下是谁啊?凭什么代表各位英雄说话?”
“我……”文双一愣,说不出话来。
风听雨继续道,“大人说话,小孩边上玩泥巴去。”
“……”
火未和水末都有些不想继续待下去的感觉,阮凌越扶额,君长胜倒是捂着嘴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