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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大战啮兽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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啮兽的包围圈收得越来越紧,随时有可能对圈中的一人一兽发动攻击,诺纳和天一一个人人退无可退被逼紧紧靠在一起,背靠背相互充当对方的眼睛和防卫。
兽群当中有头体型最大的啮兽应该是首领,领头的啮兽忽然长哮一声,兽群收到号令扑向包围圈中的一人一兽,群体攻击最有优势的就是数量和耐力,也许它们当中单独一两只并不是你的对手,可是当它们它们轮番上阵数量上大大弥补了战斗力的不足,在车轮战般在群体攻势压榨下你总有用完九气的时候,到了那时你就会变成一具尸体被它们吞吃入腹永远消失。
两人都没空想那些有的没的,啮兽攻上来的时候诺纳投入了战斗,因为敌人数量太多他根本应接不暇,更不要提要照看天一的安全。
三四头啮兽外露着凶狠小心地试探对方的实力,峙机咬住对方命脉。
诺纳余光扫到雌性,只见他拿着薄片的武器毫无章法和技巧可言地对要逼近的啮兽不停挥舞,虽然样子吃亏但暂时没受到攻击。
一开始啮兽并不冒然进攻,他们在试图寻找猎物的弱点,啮兽可不懂刀的厉害,它们觉得眼前张牙舞爪的猎物全身上下全是弱点,大概是觉得雌性太过瘦弱单薄没什么战斗力,对它们也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于是也没有用全力反而猫儿戏鼠般摆出玩弄的姿态来。
三头啮兽中其中一头走出来缓慢向天一逼近,仿佛将死亡恐惧带给猎物是一件令它们很受用的事情。天一原以为会遭受群攻,谁知另外两头离他三四米就不往前走了,其中一只接近天一的啮兽假意冲过去扑咬天一,天一不敢放松把刀挡在胸前种刃朝外准备随时抵挡攻击。
那只啮兽佯攻了几次后后大概是玩够了,突然发难选择正面扑杀猎物。天一经过几次闪避已经不似之前的无措,他看准了那只啮兽扑过来地一瞬它的肚皮正好暴露人前,机会难得他再没有迟疑弓起身体避开野兽尖利爪子,咬紧牙关把手上的刀向野兽腹部狠狠划拉过去。
“呲!”地一声,摔落到地上的野兽伴随着阵阵哀号滚落到地上,只见腹部被开了个大口子,部分肠子流出来血乎乎的,身体剧烈抽搐两下就死透了。
血腥气带来的刺激一下子激发了了所有啮兽的兽性,之前的轻敌的另外两头再上前攻击时变得小心易易,它们避开天一手上的刀,倒是非常聪明地知道那他东西的厉害,因为有所顾及,两方对峙下来都没讨到好处,天一身上更是多处被兽爪划伤。
这时那头体形大的头兽又呼哮了一声,其它围着不动的啮兽也加入了战局。诺纳不愧是银虎第一勇士,撇开他分心照看雌性时受的伤,看地上躺着的四五头受伤不能动弹的啮兽就知道了,损兵折将的啮兽群这时也明白眼前的银色老虎是个硬梗,于是又有几只转战天一那边,诺纳自然不会让它们得逞将天一受到的攻击通通接受。
时间一长,两方撕咬中都有不同程度受伤。一人一兽的动作渐渐不复之前的灵活,底温失血还有体力的消耗,撑到最后都是勉强地疲于应对。两人心里明白,再这么下去只有等死了,再厉害的勇士都无法持续抵抗车轮战术,僵持之下诺纳体力不济了更不要说天一根本没有兽人那样的变态体制。
头兽一直在旁边观察两只猎物,它自然不会坐视兽群成员的折损,猎物的实力已经被大大的削弱,也应该轮到自己出手做最后的一击了。它如闪电般地冲入战圈准备一展威风。
随着头兽的加入啮兽群的攻击如同受到鼓励变得疯狂白热化,两人受到更加凶猛的攻势。天一不小心被一头啮兽撞倒在地就再没有翻身的机会,肩膀立刻传来剧烈的疼痛,原来有头啮兽趁天一倒下的空档咬住了天一的肩部,受伤的肩膀连累到手臂不能挥刀,又增加一头啮兽咬住天一拿刀的手腕,接下来全身四肢都被兽口咬扯不受自己控制,动弹不能的天一眼看着那冒着热乎腥臭味的獠牙利齿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送,绝望的闭上了眼。
等待的死亡迟迟没有到来,睁开眼睛才看清原来是兽人把那只准备咬他脖子的啮兽一爪拍飞了,原本控制住天一四肢的几只野兽也转移目标冲向诺纳,双方抱做一团撕咬起来,一时间六七只啮兽有一大半都挂在诺纳身上,它们的爪子狠狠的勾进诺纳的皮肉中,瞅住处机会利齿咬住皮肉撕扯拖拽死不松口。
诺纳不停扭打想将啮兽从身上揪下来,这边好不容易费力揪下来一头另一边却又扑上来两头,一时间诺纳如同困兽般心浮气燥,却拿身上的啮兽没有办法。
此时一直在一旁峙机的头兽看准诺纳的浮燥不安,猛地一跃就将身体挂到诺纳的后背上,锐利的尖爪刺入猎物的皮肉中,张开利口向诺纳后脖子的大动脉咬去,就在头兽叼咬住诺纳兽形的虎颈并摆动头部大力撕扯时,猛地感受到从侧面多出一道灸热的温度,惊惧的头兽本能地选择避开。它们天生有着对火炎的惧怕,是兽性对危险的直觉令它畏惧,充满不甘又不敢上前的兽群在后退过程中不断向受伤的一人一兽啮牙裂嘴的恐喝威胁,天一看准头兽对火把的忌惮松了口气,自己也是急中生智想到了火,看来还是有用的。
看准了头兽在野兽群中起到的带头作用,天一特别针对头兽挥剌手中的火把同时驱赶挂在诺纳身上的啮兽。这些野兽虽然怕火却也只是远远立在一边避开而已,它们总是与你保持一定距离不靠近也不离开。
只是火把又不能烧到这些难緾的野兽,知道自己和诺纳耗不起,天一头脑飞速转着寻找让这些野兽放弃的方法,忽然脑中一亮,他从空间拿出半瓶一直舍不得吃的色拉油,打开瓶盖对着头兽的方向用力一挤瓶身,油雾如同一股花洒喷散开老远,来不及反应的啮兽群没避开这种散弹般的无差别攻击,在最前面的都多少被喷溅到油星。
被溅到油的啮兽发现自己身上只是沾了液体什么也没发生,除了刚开始的闪避就没了更多的动作。
天一用能动的那只手举起火把,只要啮兽轻举妄动他就挥起火把最好能烧到野兽,有了油的助燃他就不信这逼不退这些啮兽。他抽空侧眼看了身边的诺纳,虽然伤重却还能站起来,有些不忍但是关乎生死还是开口了:“你要是还能动就去引他们过来,离得越近越好。”
诺纳现在是兽形不能说话,虽然看不懂雌性为什么这么做却选择相信同伴。
头兽尝试几次都因为对火的畏惧不得上前,它不甘的长哮眼睁眼看着就要到嘴的猎物仗着火的保护靠近不了分毫,谁知道猎物就自己送上前来,浓浓的血腥味冲撞着它的理智,也顾不得哪里不对就扑身上前,诺纳硬撑着伤口的疼痛佯装往后退避,头兽不察是计也跟上前去,这个时候天一的火把又挥过来,头兽还是以为只要向之前那样避开就行了,谁知道扫过的火焰擦过它身上的皮毛“呼”的一下就着了起来。
只见全身是火的它哪里还顾得上即将到口的猎物,火在身上灼烧它发疯似的满地乱串,一头串进了同伴当中,因为事情发生得太快,来不及避让的啮兽也不同程度的被擦到了火,一时间雪地上跑满了火球。
许是头兽聪明,当它在雪上打滚以求减轻身上的灼烫时,身上就不再像刚才那样痛了,于是它将自己拱进雪里只一下子就把身上的弄灭了,被烧伤的头兽身上的毛丁点不剩光突突的丑陋无比糊在身上焦黑狼藉,因为被火这么一烧气势全无如同败军之将,夹起那突突的尾巴灰溜溜地跑了,其它余下的啮兽见状也都放弃了纠緾跟着离开。
诺纳见着了那只头兽的狼狈很是心虚的往自己身上的皮毛望了望,非常欣慰自己不是那头啮兽,身上的毛都烧没了,这个冬天也活不了吧。这次的经历让他对这头弱小的雌性另眼相看,终于明白为什么雌性敢一个人独自住在这里。
一人一兽最终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消失在雪地里。
这次的围攻无论双方都损失惨重,啮兽群死了几只成年健壮的雄性啮兽,余下的都有不都程度的受伤。天一和诺纳更不肖说,回到山洞后天一仿佛感觉不到左臂的存在一般,疼痛麻木了神经,等他剥开衣服一看,肩上的皮肉都翻开来了,手臂上还有几副尖牙留下的血窟窿还在不停往外冒着血。
再看诺纳已经因为虚弱不能保持兽形而化成人,能撑到回山洞已经是他体质强壮。此时他全身上下几处皮肉外翻鲜血淋漓,背部和腹部都有利爪留下的几道深入肉骨的爪痕,虽然伤重好在只及皮肉。
天一坚持站起来用毛巾给兽人擦洗伤口,诺纳看雌性受那么重的伤已经变得很虚弱,也不愿意雌性再为他强撑,他握住雌性在拿毛巾的手说:“现在首要的是先把血止住,你躺下休息我帮你先上药止住血。”说完他扶起天一到床上躺下,对上雌性担心的眼神知道雌性是担心他的伤势,他心中一暖边清洗雌性身上的血污一边自顾自宽慰:“你别担心,我们银虎的勇士身体强壮最不惧怕伤痛,大家出去打猎受伤也是常有的事都习惯了,倒是你伤得也很重,我怕你一会会发烧,现在要用红珊枝嚼碎了敷在你伤口上,这样可以止血也能让伤口好得快些,弄完了你我再弄自己。”
他喂了雌性一些水,把雌性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雪白纤长的身体上,滑腻的肌肤上几处狰狞外翻的伤口破坏了美好如玉的躯体,显得格外的凌虐。再次见到梦寐以求的胴、体诺纳无暇欣赏,将捣烂的红珊枝浆涂抹在雌性的伤口上,再用湿毛巾避开伤处将血污擦干净。
天一如同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任诺纳摆布,两人共同经历了生死后加深了对彼此的信任和依赖,天一的确伤得重,没等上完药他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诺纳不敢大意仔细又做了检查,发现雌性只是因为身体失血虚弱,好不容易精神放松后才导致的昏迷才放下心来。
天一并没有昏迷多久,差不多两个小时就被疼醒了,不过精神却比之前好上了许多。他看诺纳只是把药汁涂在伤口处任是任外翻的皮肉缩卷着自然是看不下去。这样当然不行,根不好不快又容易感染,他强自撑起身从空间中拿出针线,此时已顾不得有没有处理外伤的经验,左右是不能让伤口就这么晾着,没有外伤专用的缝合线先用棉线将就了。
“我给你缝伤口,他拿个东西咬嘴里吧,疼了也忍着一会就好了,这样对伤口恢复更有用。”
诺纳虽然搞不懂怎么缝但见雌性应该是为他好的,就点头答应了,事后才知道缝原来是这么回事,虽然痛了些但是外翻的皮肉都回到原来的置,看着没那么可怕了,诺纳这时也明白了雌性的用意,这样一来确实对伤口的复原更有好处。
弄完之后的诺纳像一个全身充满补丁的布袋人,再涂一道红珊枝汁液在患处,天一把续好线的针递给诺纳,“你帮我把肩上的伤处理一下。”诺纳接过针学着刚才天一的动作缝起来,天一可不比皮糙肉厚的兽人,没受两下就痛得大汗淋漓,最终凭着毅力还是咬牙坚持下去了。
处理完伤口天一从空间里拿出药箱,里面翻出几片消炎药与诺纳分开服下,还好之前一天有剩些炖肉,两人随便对付了些就双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