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DH]德哈一百个第一次》顾念西

59、A New Adventure

　　邓布利多醒来后，他原计划先陪同哈利他们回到格里莫广场12号。但是斯内普反对了这点。魔药教授坚持让德拉科和哈利直接幻影显形回去。他自己和邓布利多直接显形回霍格沃茨。而这点也得到了德拉科和哈利的赞同。谁都看得出来邓布利多的脸色仍然很差，这位老人极需要专业的治疗。德拉科和哈利发誓回直接显形回去。邓布利多也不再坚持。接着哈利挽住了德拉科的胳膊，他们一起移形离开。
　　急速的旋转在门口停了下来。哈利打开了屋子，德拉科沉默的跟了进去。克利切周到的为他们端来热茶就把客厅留给了他们。
　　两个男孩都陷入了沉默。德拉科停了一会，他注意到哈利有些苍白的脸色，一口气说道，“别担心，邓布利多教授不会有事的。他可是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的获得者，而且还打败了盖勒特·格林德沃，那只是一个被施了咒语的戒指。它造成的伤害绝不会打垮霍格沃茨的现任校长！”
　　哈利眼眸闪烁了一下，“我也相信邓布利多很快能好起来。我只是觉得，斯内普说得对。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男孩深深的低下了头。
　　德拉科知道哈利陷入了自责与愧疚。然而，他不能阻止哈利情绪的宣泄。他知道这是一个必经的过程。就如同他自己一样，需要面临危险，经历挣扎，犹豫痛苦，才能慢慢的从泥沼中挣扎出来。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没人能用一两句言语就能将另一个未成年人的成长经历省略。所以，德拉科所做的也只是静静的坐在对方身边。
　　哈利沉默的够久了。德拉科才有些犹豫的伸手去环住了哈利的肩头。他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没事的，这没什么。哈利，你比我做的好多了。那个东西只是离你更近一些，如果它来蛊惑我的话，我肯定早就拿上去了。”
　　“但是它选择了我。”哈利固执的说。
　　“没人会因为你受过更深的伤害，或者有更渴望的梦想而去指责你，哈利。我相信下一次你一定能抵御那些东西。记得吗？厄里斯魔镜，摄魂怪？你也不是每次都是一次成功的。”
　　“但是我更容易受到蛊惑。”哈利似乎被说动了。但是他仍然很失望。
　　德拉科拍了拍他，“Well，如果这能让你舒服一点的话，波特，我可以告诉你。你比很多人都要强。你不止一次的与黑魔王面对面的交锋。你应对危机总能当机立断。但你看我，我多半会倾向逃跑。”德拉科自嘲了一声，“你因为正义而坚持，而我因为害怕追随黑魔王的结果而改变立场。所以，你比我……Well……”他谨慎的选择着修饰语。
　　然而哈利接了上去，“你想说我比你坚强。”
　　“Well，那是你的措辞，波特。”金发男孩耸了耸肩，“我想说的是你比我愚蠢。但是，我喜欢你的愚蠢。”
　　蓝灰色的眼睛熠熠发光。那是一种认真而自豪的神采。
　　哈利为那种神采而着迷，接着，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他们不自觉的靠近，额头对上额头，唇齿相交……

　　第二天。德拉科和哈利用完午餐。没有邓布利多和其他凤凰社成员的讯息，德拉科和哈利不被允许擅自外出或者行动。所以两个男孩只能在屋子里活动。事实上，德拉科一直在对着一卷古老的羊皮纸念念有词，当然，他是在试验马尔福家族藏书里的老魔咒。而哈利则站在客厅里对着各种物体练习着飞来咒和变形咒。毫无疑问，他们心照不宣的希望能变得更强。强大到能够独当一面。
　　“你觉得那东西是什么？”哈利第一百次的接住了变成了鸽子的茶杯。是的，哈利把物体变成活物再用飞来咒召唤它们。要知道用飞来咒召唤活体是非常困难的。要知道，如果伏地魔此刻对着空中大叫一声，“哈利波特飞来！”哈利绝不可能被召唤。
　　德拉科抬起头，迟疑道，“会读出人心的戒指。我想它可能类似厄里斯魔镜，又或者被施了类似摄魂咒。”
　　哈利摇摇头，“不太像。厄里斯魔镜只会展示你想要的，而不会蛊惑你去做某件事。而摄魂咒只能被直接施与。”哈利犹豫了一小会，接着说道，“德拉科，你应该有看到，它展示出来的并不是平面的幻影，而是真实的实体。”
　　德拉科面色凝重，“是的，这需要相当强大的魔力。构造一个立体真实的幻境被幻影需要的魔力强大多了。”
　　“所以，我想那可能是伏地魔的东西。”
　　德拉科肯定了哈利的猜测，“这点不难推出。虽然邓布利多教授和教父什么也没跟我们说，但从他们高度警觉的态度可以看出我们去的那间屋子跟黑魔王有很大的关系。说不定那就曾是他的旧宅也说不定。不过，我敢说，黑魔王住的地方看起来跟纯血贵族可没什么关系。说不定他所谓的纯血继承人很有可能就是那种祖上早已落魄沦落到需要变卖家当的老派家族。别那么看着我波特。纯血家族中有很大一部分已经没落，并不是所有纯血都像我们家那样能一直保持荣耀。”
　　“我对伏地魔的身世很好奇。不过，这不是重点。德拉科，我想说的是我觉得那个戒指和我们之前遇到过的某件事物很像。”
　　德拉科只回忆了几秒钟，他们就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日记本！”
　　德拉科突然觉得理清了线索。同样的实体，能够交谈，蛊惑人心。戒指不像日记本那么强大，因为它之前被邓布利多破坏了一次。从校长虚弱的程度来看，邓布利多应该直接跟它交过手。那么，这一次邓布利多也是跟黑魔王直接交锋了吗？戒指里也有黑魔王的一段记忆吗？他妈的到底封存了多少段记忆？！
　　德拉科的脸色很差。除了要打败真正的黑魔王，他们还得跟黑魔王的记忆斗争。如果黑魔王在这些不知名的鬼东西里封存了一千段记忆片段，他们不得时不时就跟黑魔王来一仗？而且还不知道触发的关键是什么？
　　光是想象就让人信心顿失。
　　哈利表现的要稍微好一些。他撞了撞德拉科的肩头，“别想了，我们现在什么也不能做不是吗？反正也只是猜测。等邓布利多过来，我相信他会跟我们说明的。我们得相信他。”
　　德拉科揉了揉额头，不得不点头。
　　“休息一会吧，哈利。”金发男孩打算叫克利切为他们奉上一点茶点。再没有什么比下午茶更能舒缓紧绷的神经了。Well，德拉科眯起眼睛，他有点想念纳西莎马尔福的下午茶了。那总能舒缓他的焦虑。

　　事实上，德拉科和哈利并没有等太久的时间。邓布利多很快就安排了第二次会面。
　　菲尼亚斯·布莱克的画像递来了口讯，哈利打开了壁炉的通道。一刻钟以后，那位受人尊敬的老人就旋转着出现在碧绿的火焰中了。
　　“咳咳……”邓布利多挥着手拂开浮灰，它们熏的他睁不开眼睛，再擦拭了半月形的眼镜后，他说道，“这可真不是令人愉快的旅行，嗬，先生们。Well，波特先生，你的壁炉必须要打扫了。这是我作为一个老人的忠告。”
　　哈利飞快的点了点头。他们将邓布利多请进会客厅。事实上，茶几上早已摆放好了热腾腾的蜂蜜苹果派、蜜桃甜布丁、酸酿黑醋栗和一大壶冰镇柠檬汁。
　　“嗬！”邓布利多饶有兴致的在沙发上坐下，“我想这一回不需要我自带饮料了。”
　　哈利帮每个人的杯子里都满上柠檬汁。接着道，“是的，教授。我们太高兴您能过来。我和德拉科都很挂念您。”
　　邓布利多无奈地瞪了瞪眼睛，“Well，大家都知道我已经是个虚弱的老人了。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犯下一点错误，人们不该对此感到大惊小怪。”
　　哈利和德拉科交换了一下目光。看来邓布利多教授确实被人们关怀的不轻。从庞夫人对待学生们的态度，哈利深切的怀疑邓布利多教授也很可能被关在医疗翼里整整一个礼拜。不许探视，必须喝药，不给糖果。
　　“However”邓布利多摊了摊手，“这也提醒我们不论你多么魔力超群，也必须要此刻小心。否则，就很有可能像我一样差一点没命！”
　　“教授，您真的没事了吗？”哈利并没有完全相信邓布利多轻松诙谐的调侃。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邓布利多刻意蜷缩起来的右手上。焦黑枯瘦的指头，就跟中咒语的当天没有任何两样。
　　“噢，别担心哈利。”邓布利多晃了晃焦黑的食指，“这有些骇人不是吗。不过这只会造成视觉上的影响。放心吧，年轻人，你们应该相信魔法部那些人说的。他们管我叫精力旺盛魔力无边唯一能与黑魔王相抗衡伟大的巫师。”他雪白的胡须几乎都要翘起来了，“嗬，我猜他们已经对黑魔王束手无策了。”
　　这次连德拉科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谁都可以想象得到魔法部的自乱阵脚和慌乱无措。一夜之间从想尽方法否认黑魔王归来从手足无措自打脸颊昭告黑魔王归来。Well，政治就是如此。不需要你时，视你为眼中钉，把你冠上“野心昭昭的越位者”；事态变化，立刻就成了“对抗黑魔王的希望之光白袍巫师邓布利多”。多么绝妙的讽刺。
　　德拉科注意到邓布利多食指上硕大的粗金戒指，问出了哈利也想问的话，“教授，这就是那天的戒指对吗。这到底是什么？”
　　哈利发现邓布利多教授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接着，他听到邓布利多说，“别这么好奇，先生们。事实上我也只是推测。现在我可能需要你们做另外一件事。”
　　“还是和您一起吗？”
　　“别这么着急，哈利。”邓布利多对哈利摇了摇头，“Well，”他绞了绞自己长长的胡须，“我必须得说你教父并不怎么赞同这件事。”他是对德拉科马尔福说的。然而后者挑高了眉毛，表情不满。似乎和家长对抗是年轻人的本能。
　　邓布利多接着说完要说的话，“我打算派你们俩去帮助海格。说服巨人。”
　　“What？”德拉科被吓了一跳。
　　哈利则有些不解的瞪了大惊小怪的金发男孩一眼。
　　德拉科无暇理会救世主谴责的视线。事实上，他的嘴巴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合，“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您指的是那些粗鲁无礼，脱离人类闻名已久，依旧过着部落生活，憎恶巫师，拳头决定脑袋，暴躁易怒的危险群体，巨人吗？”
　　“噢，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但是，西弗勒斯也是这么形容他们的。”邓布利多毫无愧意的说道，“当然，我也承认我的决定有些鲁莽。但是，如果巨人被卷入战争，或者被伏地魔拉拢过去，那将是一场灾难。我希望你们能够从旁帮助海格，还有马克西姆夫人。他们俩位都是杰出的战士，我能肯定他们能确保自己还有你们的安全。”他眨了眨充满智慧的蓝眼睛，“我只是认为谈判可能需要一些技巧性的东西。你说呢，小马尔福先生。”
　　“当然，我们很乐意效劳教授！”哈利大声说道，他从肘部拐了一下不答腔的金发男孩，“你说呢，德拉科？”
　　德拉科马尔福盯着邓布利多看了一会。轻飘飘的开口，“看来我别无选择不是吗，教授。”
　　邓布利多喜滋滋的搓搓手，“Well，既然你们很乐意帮忙。那么，请你们明天就出发。噢，地址我会让菲尼亚斯转达的。海格会在目的地等你们。”说完他就站身，带上了礼帽准备告辞（那是一顶深紫色带着棕色绸带的帽子）——邓布利多打算用它来遮蔽一下壁炉的灰尘。
　　“Wait，”金发男孩冷不丁的开口。对上老人疑惑的目光，“尽管我很哈利很乐意效劳。但是，您能告诉我们，您之前所说的推测结果吗？我们非常想知道我们做这些的目的。也许您不方便全告诉我们，但是，至少让我们知道一点。”他的目光没有离开那枚硕大的戒指。
　　邓布利多摸了摸戒指上的宝石，“Well，等你们回来，我相信我就能确定我的推测。我想你们更会愿意知道确切结果的，不是吗，先生们？”说完，他就将哈利和德拉科留在了身后，跨进了壁炉里。
　　“对了，别忘了带厚斗篷先生们。远距离高空飞行的滋味可不怎么好受。”
　　绿油油的火焰里传来邓布利多的声音。
　　不出意外的，哈利看到了德拉科难看的脸色。
　　哈利撇了撇嘴角，Well，他能想到这次的旅行该会让马尔福少爷吃点苦头了。

作者有话说

　　估计我已经在飞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