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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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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豆离开以后,我开始忙着做英国的申请,还算顺利,拿了谢菲尔德、阿伯丁、斯特拉斯克莱德三个的offer,选了半天,也咨询了远在美国上学的哥哥,最终决定去中部的谢菲尔德,读会计与金融。
说起哥哥,不得不浓墨重彩的介绍一下:17岁去英国读高二,然后进了虽然建校时间短却快速跻身英国前十,专业前三的华威读金融,毕业后又去了纽约读硕士。可是看似光鲜的简历,却不知付出的代价有多么的大,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自己一个人做饭,边做还边看书复习,生病了也没人管,自己吃点药盖着被子睡几觉。
我高三暑假的时候在省体跟教练训练羽毛球的时候他回来专门找了省体的太极教练学习太极,这种可以一个人完成的运动不仅不需要场地而且对身体也好。每次都是我从球馆里大汗淋漓的出来,他在外面气定神闲的等我一起回家,上车前一定会给我买一瓶他最新发现的好喝饮料给我,嘱咐我路上小心,然后他再步行回家。
周末呢,我休息,他过来陪我在楼下的球馆练习,就在快开学的一周,俩人正打得激烈,我这右脚没站稳崴了一下,顿时我就坐在地上,他神情慌张的过来问我有没有带药,我说包里有云南白药,他赶紧跑去拿了药给我喷上,又出门打了电话给我爸妈让他们过来接我。
我坐在地上,汗滴答的滴在地上,看着他慌了神的跑来,我在一边笑,“你笑什么,没见过受伤的人还笑的,你这不疼么?我看都肿了。”
“不动不疼,我是笑呀,英明神武的哥哥居然也有慌得时候,我也笑自己,这么英勇的居然能把自己崴了。”
爸妈来的时候就看见偌大的场地就我俩,我坐他蹲的在那摆弄我的脚,老爸扶我站起来,老妈拿着给我做好的准备拿到学校去的褥子。经过四个人的商定,还是老哥把我扶回去,再冰敷一下。就这么一瘸一拐的,我扶着老哥的手,他搀着我,还背着我的大球包,慢慢的挪回了奶奶家。回去还没人在家,扶着我坐下后他就去冰箱里找有没有冰袋,我朝着厨房喊:“咱家没冰袋嘿!”
等他出来我一看,居然是一块冻肉,他又去拿了块干毛巾包上,给我敷在脚踝处。“今儿你的校内你可又有内容可写了。”他笑说。
那段时间校内极度风靡,我刺了他一眼,“我这军训可咋办呀?”
“这不刚好,因祸得福,你可以休息了,坐在旁边,指挥着他们,看他们训练。”
“切~”
结果这一瘸不要紧,一下子瘸了一个月,我一个月没有下楼,每天晚上老爸来给我擦药,看着我整个脚面全变成了黑紫色。而老哥的每次周末来,也都看着我跳来跳去,不能打球,也就打个游戏,陪我说说话。
定了以后的学校,大部分事宜也就告一段落,老哥远在纽约却还时常关心着我这边的进度,而在我即将毕业的时候,我也从姑妈那里知道,老哥如愿进入了华尔街,按照他的步伐,完成了儿时的梦想。
我那会也在实习,在一个事务所做审计,中午聊天我问他,上班感觉如何,他说:“再也找不到更适合你哥我的工作了。”
言语中透漏着满足,我问:“为什么?你没有尝试过更多的金融类业务,怎么就说如今的就是最好的?”
“我喜欢自由,喜欢股票投资,而如今的工作就是最完美的结合,怎么不能算是最棒的呢?”
的确,经历了国外的8年,他的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如何争取,我有时候也很羡慕他,不是他华尔街的工作,虽然那也是我曾经的梦想,但我更多的羡慕的是他这么早就找到了一生挚爱的事业,并且努力奋斗着。
在这分离的第一年,我跟胡豆还有晓豁就靠网络,短信联系着,我跟她说,我十几年前去过西宁,至今也会想不起来太多那里的美景,等我快上学走的时候,我一定再去一次。
在我大学毕业答辩结束后,拿了毕业证,做了体检,做了签证,还有二十天时间,我抽了三天,去了西宁,第一次一个人旅行,拜了塔尔寺,看了青海湖,吃了小吃,再次唱了胡豆那次来西安应聘想听却没听上的我的版本的《情歌王》。
三天很短,用眼睛记录了美景,我挥别胡豆,踏上回家的火车,回去匆忙的收拾了一通,带着两个硕大的箱子,带着满满的祝福和牵挂,踏上了开往英国的班机,开始了我的留学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