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TR/HP] Their Verdict of Vagaries》红生

14、回答

　　Chapter 14.回答

　　“你还好吗，乔纳森？”里德尔问。

　　哈利抬起头，汤姆正仔细地观察着他。“什么？哦，是啊，我还好，只是在想事情……”

　　哈利正做着关于死亡圣器的白日梦。他并没有长老魔杖，它解释不了他掌握黑魔法的能力。他发现自己一直盯着里德尔右手上戴的戒指，赶紧转开了目光，力图不让自己流露任何表情。里德尔又看了他一会儿。

　　“你好像很心慌，”他评论道。

　　“是啊……呃，我想我是太累了。”不全是撒谎。

　　里德尔点点头，目光重新回到了放在他膝盖上的书上。“没错。假期一直都是浪费时间。”

　　哈利看了一会儿里德尔，决定把交谈进行下去。他想把自己从白日梦里拖出来，但不想再看书了。“你也不喜欢圣诞，是不是？”

　　里德尔微微一笑，但笑容很快就消失在嘴角。“不喜欢。我一般会完全当它不存在。”

　　现在是圣诞夜，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外面刮着小型的暴风雪，公共休息室里显得更冷了。已经快九点了，如果不是楼上传来的窗外呼啸而过的风雪声，城堡里一片寂静。“这不怪你，”哈利答道，“每个圣诞你都是一个人在这儿过的？”

　　“只要可以的话。如果不用参加那些通过谎话得到乐趣来娱乐的活动，会容易忍受得多。”

　　“但是我猜，想避过比如斯拉格霍恩这种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非常正确，”汤姆说。

　　“其他人没想过在假期留下来吗？”哈利提起了食死徒。

　　“是，他们想过。但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他们并不是真的出于需要或者期望和我呆在一起，所以我还是按照我的想法，一年中唯一的一个时候享受点安静。”

　　“呃，那我想我是不是也——”

　　“不，我不介意你陪着我，”里德尔回答，就好像他读到了哈利的想法或表情。“你和我一样讨厌这种庆祝。”

　　哈利点点头，稍微想了一下这个结论。他知道里德尔讨厌节日的理由和他不一样，哈利并不是真的讨厌圣诞节，而是无法忍受它强迫推给他的回忆。

　　他们都没有说话，里德尔似乎在想什么。“你的父母到底是怎么去世的，乔纳森？”他问道，语气比平时更轻微一些，脸上是纯然好奇的表情。

　　“他们被谋杀了，这件事上我没有撒谎，如果你是指这个的话，”哈利答道，他坚持凝视着里德尔，不想把目光从这个夺走他父母生命的男孩身上挪开，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不，我不认为那是谎话，”里德尔毫不犹豫地说，“我只是好奇，它是否和你被教育去恨格林德沃有直接关系。”

　　哈利已经想过了这个问题。照理说来，他出生的时候格林德沃是25岁，是在1927年（汤姆生在1926年12月）。如果那时候格林德沃杀过人，并没有什么不对。当时有传言，格林德沃和许多没有找到凶手的谋杀案有关，但最终都没有结论。因为等到人们把盖勒特和那些谋杀联系起来，严重得多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为数众多的死亡，和他令人恐惧的崛起。

　　“是的，有关系。”哈利说。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汤姆问起和他过去有关的事情，用盖勒特·格林德沃来代替伏地魔都让哈利感觉很合适，这些问题最近不多了。不过仅此而已，哈利不会编造更多模模糊糊的人物来丰富这个故事。他似乎可以把自己的过往完美地替换进这个有无限发挥空间的假设中去。在很多情节里，格林德沃所做的事，和哈利的记忆里的伏地魔都非常接近。

　　哈利抬头看着汤姆，试图看懂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感兴趣。虽然，能在汤姆的脸上看到的真实情绪非常少。如果汤姆觉得自己比格林德沃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年龄还小，大概会沉浸在骄傲和荣耀之中……虽然为了这个盯着他看实在缺乏理智。哈利想了一下，觉得格林德沃和里德尔进行第一次谋杀时的年龄可能一样。汤姆杀了他的父亲，格林德沃杀了邓布利多的妹妹。

　　“你那时候多大？”汤姆轻轻地问。

　　“一岁。”哈利说了真话。

　　“那真是很小，”汤姆评论道，“父母过世之后，是谁抚养你？”

　　哈利没有蠢到说那时候就有反对格林德沃的巫师，他编了个故事来解释他半虚构的过去。“我的父母被谋杀之后，我被送进了巫师孤儿院。我的父亲先死在了德国，妈妈决定带我逃到英国。但在启程之前，她也被杀害了。她临死前帮我安排了一切，我父母的朋友找到了我，不过我十一岁之前，他们无法收养我。即使在那么多年之后，他们依然害怕格林德沃的势力。离开孤儿院之后，我一直生活在一个小巫师团体之中。”

　　“格林德沃的反对者，我猜？”里德尔说。

　　“是。”哈利回答。

　　“他们有多少人？”里德尔问，“成员中有很多孩子？或者有规模限制？”

　　“我们很强大，有很多正义的巫师，”哈利说了真话，没去看里德尔的眼睛，“但人数不算多。至于儿童，没人是从出生起就一直受训练的，团体成立只有几年。大部分年轻人都在十五岁或者更大一点时参加进来，他们在组织里的家人给了他们选择的权利，队伍总是在变化。十五岁以前，我不被允许学习任何用在战斗中的东西。”

　　“所以你的养父母没有要求你加入这个团体？”

　　“没有，”哈利答道，“一离开孤儿院的耳目，他们就告诉了我父母死亡的真相，但他们以为格林德沃只是普通的杀人犯。情势恶化以后，我们听说有巫师成立了反抗组织，他们犹豫了很久，但我们都想做点什么。那个时候，我已经长到足够说服他们的年纪了。”

　　哈利注视着里德尔的表情，后者对这个故事似乎流露出一点兴趣。哈利感到高兴，感兴趣就说明里德尔并没有产生怀疑。也许是因为里德尔一直期望成为黑巫师，主动赋予了战争故事更多真实性，也许是因为哈利确实经历过战争，编故事多多少少有真实成分，促使里德尔觉得它可信。

　　“但你的养父母和组织里的其他人都是黑巫师？”

　　“有一些人是，但更属于灰色部分，至少开始的时候是这样。我们都失去过自己的朋友和家人，愿意做任何必要的事来推翻格林德沃。有时候除了以暴制暴，别无选择……到最后，我会说，我们是处在黑暗阴影里的灰色。”

　　“但你将来会成为黑巫师？”里德尔猜测。

　　“我觉得我没有选择，我不会轻易后退，”哈利说，感到一股难以抑制的憎恨涌向身旁的男孩，他拒绝去看里德尔的眼睛，“这是我能真正了解他的所作所为，去知道他是谁的唯一办法。”

　　想到这里，哈利发现他会和里德尔进行这样的对话实在不同寻常。他们不是朋友，哈利也没有必要分享他的秘密……他知道汤姆自认为是他的领导人，就像对其他食死徒那样。他知道他会这么轻易地把自己编的谎对里德尔和盘托出的唯一理由，是为了解释里德尔所发现的“大秘密”。哈利希望这不会导致什么错误……但他说的都是回答里德尔的问题所必须提到的，何况，别人不假思索地说的故事，对里德尔来说才更自然。

　　“你觉得你能推翻他，或者帮助推翻他？”里德尔问，“我相信格林德沃还有其他敌人……”

　　“我不认为我会是最后杀了他的那个人，但我会尽全力，或者至少有所安排。”哈利回答。

　　“那之后你会做什么？”汤姆问道，就好这些计划听起来并不像天方夜谭。

　　“我不在乎以后会发生什么。”

　　“不继续杀黑巫师？”

　　“他是我的第一目标，现在看不出来他之后会有谁能达到那个高度。我觉得我不会去了结更多黑巫师。我想杀的只有他，或者让他余生都呆在监狱里受折磨。他是我唯一要反对的人，他几乎杀掉了所有我认识的人……这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这是我唯一的目标。”

　　里德尔顿了一下，考虑着下一个问题。“你觉得你有朝一日会成为黑巫师吗？”他安静地问。

　　“有可能，”哈利回答，“尽管我不觉得在格林德沃死了之后我会活很久。没有什么再值得专注的了，除非那时候一切情况都比现在好。”

　　汤姆始终面容冷淡，看不出情绪，哈利决定放弃探寻些问题的目的。他觉得里德尔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让他有更多东西去想。“他们都死了吗？你以前认识的人，我是说，”汤姆问。

　　“我永远也不能准确知道。其中一些人死了，就死在我眼前，但是有没有人还活着，我不知道。我想也许个别人活了下来……我不能去找他们。”

　　里德尔点点头，似乎有同样的结论。“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想着他的侥幸存活，哈利心里一阵刺痛。他想出了一个谎话来代替真相，“只是意外，我想。时机而已。尽管我不能确定这能不能说是幸运……一个偶然事件。”

　　“战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里德尔问，“格林德沃在那里吗？而且，他是怎么处理掉遗体，没让整个欧洲的魔法部发现的？”他专注的兴趣说明这似乎是个非常有用的信息。哈利有些恼火。

　　“我不能告诉你，”他冷冷地说，“我还没蠢到用那些细节取信于人。”

　　里德尔似乎意识到了他的错误。“哦，不，我并不是想冒犯你，”他马上说，“只是传言很有趣。”

　　“它们发生时实在称不上有趣，”哈利回答道，不在乎这话对里德尔来说不礼貌。

　　汤姆很长时间没有说话，谨慎地考虑着要说的话。他的声音很温和，没那么充满渴望了。“抱歉，我不应该这么直接……你已经告诉我很多了。”

　　“我没有告诉你任何可能有危险的细节，”哈利回答道，半编了个可信的说辞，“即使你跟任何人说了我的事，别人也不会信的。对于没看到我用你戒指的人来说，这多半是撒谎。你也无法用戒指来当证据，如果你告诉了别人戒指的事，他们就会怀疑你——不管是好还是不好——是格林德沃的支持者。”

　　里德尔沉默着，表情深不可测，但哈利觉得他有点惊讶。过了一会儿，里德尔说，“既然我不可能告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更多呢？如果我拥有的证据都是无用的——”

　　“——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任何事。如果我继续说下去，有可能就会把证据交在你手里。我只想告诉你我过去的大概情况，仅此而已。”

　　里德尔想了一会儿，哈利耐心地等待着。“这戒指到底有什么故事？”他换了个话题。

　　哈利顿了一下，思索着说，“就像我已经告诉你的，它可以带回故去的人……但它也是第一个被用来制造阴尸的发明。”

　　里德尔似乎有点吃惊。“但你仅仅是召唤了死去的人。”

　　“只有知道怎么把逝者彻底带回到这个世界的人才知道如何用它制造阴尸。像我，只能用来见到他们。我不知道怎么让戒指发挥它的全部作用。但你可以想象，如果会用，这比杀掉那么多人来制造一个军队有效得多。”

　　里德尔低头看了一下戒指，说，“所以它的全部作用仍然是隐藏的。非常聪明的做法……一开始，这些戒指都掌握在谁的手里？”

　　“最初，只有格林德沃的亲信拥有……”

　　里德尔抬头看着哈利，后者确信他在里德尔了脸上看到了一丝惊讶。

　　“我本以为这是个复制品，”哈利撒谎道，希望让汤姆感到紧张。“对格林德沃的崇拜者来说，格林德沃用的标志就在上面，它像是一个象征。这些戒指分散在人群中，看到这一枚的时候我很惊讶……但随后我发现它是真的。”

　　里德尔没有接话，似乎已经想到了哈利要问的问题，他好像有点紧张。哈利很清楚这问题的答案，但他对里德尔会怎么撒谎很感兴趣。

　　“你是怎么拿到这个戒指的？”

　　里德尔犹豫着。哈利几乎要笑出来，很高兴能终于逼别人编故事了，就这一次。汤姆把目光投向手上的戒指，哈利期待着他的回答。“我是从一个巫师那里偷的，从我舅舅那里，大概一年多以前。他说这是一件家传的东西，但现在看来，这只是为了隐藏它的真实来源才编的说法。”

　　哈利无动于衷地坐着，心里十分吃惊。他以为里德尔会撒谎，说这是他本来一直就有的东西……也许是因为没有撒谎的必要，哈利不会想到去查汤姆的血缘。即使哈利知道汤姆是蛇佬腔，他也不应该知道马沃罗的事。有一瞬间，哈利猜想汤姆说了真话，是不是因为他以为哈利说的也是真的……

　　“你见到了你的舅舅？”哈利问道。

　　“没错。”汤姆说。

　　哈利想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问汤姆是怎么抽空从学校或孤儿院出去的，但他忍住了。他更想听汤姆会对自己的早年生活怎么说。“能告诉我更多你以前的事吗？”

　　“没有什么好说的，其实，”里德尔回答，“你已经知道我生在一个麻瓜孤儿院里，我得说，除此之外没什么值得一提。”

　　“别这样，肯定有什么有意思的可以说，”哈利说，催促里德尔讲述更多哈利已经知道的事，“什么都可以，我不在乎。你已经知道了我所有事情，而我却不知道你的，这不公平。”

　　听汤姆讲述过去，对哈利来说是种乐趣，虽然里德尔会说的他大概都已经知道了。他只是好奇，汤姆会对一个进学校这么晚的陌生人说多少事情。

　　“你想知道什么？”里德尔干巴巴地问，语气说明了除非被直接问到，他不想提供任何信息。

　　“你是几岁知道魔法的？”哈利问。

　　“十一岁之前，我都对此一无所知。直到一个从霍格沃兹来的老师来给我通知书。”里德尔回答。

　　“那你是什么时候第一次使用魔法呢？”

　　“从记事以前就开始了，我猜，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我没有不被特殊对待的时候。七岁以后，我已经可以控制它，我记得。这之后，它被用到了很多有趣的地方……”里德尔的表情像是一只忍受着恼人小狗的大狗。哈利不知道为什么汤姆会告诉他这些，也许是他想以后问哈利更多问题……

　　“那真是很早，”哈利评论道。

　　“你呢？几岁第一次用魔法。”哈利还没想出另一个问题，汤姆就问。

　　“我记得最初使用魔法是七岁，因为预料到会发生，所以印象不深刻，”哈利撒谎道。实际上，他和汤姆一样对自己的魔法能力感到困惑。但他学习着假设没有任何特殊事情发生，而不是找到控制魔法的方式并且加以利用。他曾经很害怕被强迫在任何事情上运用他无法控制的能力。“你小时候上过麻瓜学校吗？”哈利问，这是他不知道的。

　　“三所，事实上，”汤姆说，“因为用魔法反抗其他学生，我被其中的两所开除了。当然，尽管不是以使用魔法来解释……”

　　哈利很惊讶里德尔会主动告诉他这些。不知怎么，他很高兴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汤姆的事。他觉得对汤姆来说，因为残忍对待麻瓜而被开除并不是坏事。“你现在是霍格沃兹最优秀的学生之一了，”哈利说。

　　“我享受呆在这里。可以使用魔法，我就是自由的，即使要忍受不能伤害那些没完没了吵闹的人。”里德尔回答。“你来霍格沃兹之前上过别的魔法学校吗？”他问。

　　“没有，”哈利说，“我的养父母决定用家庭教育。”

　　“为什么？”汤姆好奇地问，狡猾地把话题重新转回哈利身上。

　　“我也不确定。也许他们担心我呆在公众场合。他们很有天赋，可以教我大部分东西。”

　　“你们加入的团体人数很多，是怎么做到不被发现的？”

　　“赤胆忠心咒。我们有自己的据点，在其中可以正常生活。大部分人几天来一次。养父母和我大多时间都呆在那里，没有比那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你们一定非常强大……”

　　“是，可以这么说。”

　　里德尔似乎还想问点别的，但他沉默着。也许他觉得问更多就过界了。他们看着彼此，很久没有说话。哈利突然觉得里德尔像是在他的脸上寻找什么。他决定把话题继续下去。

　　“是不是因为你是蛇佬腔，才让你的朋友们确信跟随你学习黑魔法是正确的？”

　　“一部分是。从课堂上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能力，”汤姆看着哈利。“你的养父母为什么教你蛇语？你一定是十五岁之前学的。”

　　“十一岁，”想到年龄越小学语言就越容易，哈利这样回答。“我猜，他们是觉得这会很有用——尤其在保护秘密方面。很显然，对大多数人来说，即使在他们眼前说蛇语，也不容易被发现，如果他们不事先不了解的话。我的养父母年轻时涉猎了很多黑魔法。”

　　汤姆点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事实上，他并没有说什么，反而让哈利有点紧张。汤姆注视着哈利，却似乎在想比哈利的过去重要得多的事情。后者决定打断他的思考。

　　“你还有问题吗？”哈利问。如果是和自己的过去有关，他想听听里德尔在想什么。

　　“只有一个问题，”里德尔安静地说。

　　“是什么？”哈利问道。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问，”里德尔回答，像之前一样微妙。

　　“为什么？”

　　“我想你没有合理的答案。”

　　哈利有点紧张。“任何问题都有答案……”他坚持道。

　　“在这里不一定适用，我猜。”汤姆说。

　　哈利顿了一下。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漏洞？里德尔发现了一个无解的问题，因为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个死胡同。“告诉我，我相信一定有答案……”但哈利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听。除非汤姆非常确定它很重要。

　　“你真想知道？”汤姆问，脸上没有微笑。

　　“是，”哈利说。

　　里德尔再一次认真地凝视着哈利的表情，就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他们坐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绿色的沙发上，周围空空荡荡。哈利等了很久，每一秒钟过去都更紧张一分。“告诉我……”里德尔慢慢地说，“这是什么？”

　　哈利感觉汤姆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和先前同样的感觉从他皮肤的表层传递开来。他想抽开手，但想看看如果让汤姆的手放在那里，放得更久，会发生什么。

　　里德尔更加仔细地观察哈利的表情，等他开口。哈利有一会儿没说话，他凝视着汤姆深灰色的眼睛。“我不知道……”他安静地说，回答了汤姆的提问。

　　他们注视着彼此。过了几秒钟，哈利从汤姆下面抽出手。他把眼神从高个子男孩身上挪开，站了起来。“很晚了，我应该上床睡觉……”

　　里德尔坐在那里看着哈利，但哈利避开了他的眼睛。他转过身。

　　“呃，那么，晚安……”哈利说，随后走开了。

　　他没有听到里德尔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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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TVoV大致分为几个部分：
* 在霍格沃兹
* 挂坠盒事件
* 在阿尔巴尼亚
* 重返不列颠
求意见！求捉虫！as always^^
我在想申请网易轻博客，来贴同人文推荐和地址整理之类的。用微博好像容易点,但是不容易有条理。看微博上霍格沃兹团的劳德卖萌很有趣，可是这一组官配是LVSS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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