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就是大学》蓝峪

2、天生的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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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过电话，就听到阿败急不可耐的声音，好像到时间的大姨妈没有来一般：“大呼，在哪呢？”
　　“有事说事，没事扯淡！”我本就被错误的答案搞了一肚子火气，不由一阵烦躁。
　　“谁有心思跟你扯皮？”阿败的声音听不出咸淡，随而高调的似是扯出了一股彪悍的男儿气：“过来喝酒！”
　　阿败终于说了一句降火的话，于是我毫不犹豫，“好，虽千万人，吾往矣！”
　　这是阿败经常说的一句话，我借用了一下，没想到竟也有种豪气干云的味道。由此可证，哥也有一代大侠的风范。大侠从来都是行事果敢，雷厉风行，于是，我结账下机，屁颠屁颠的离去。出门时，还不忘对老板说：“找我五毛钱，赶紧！”

　　除了初一那年，我再也没有住过集体宿舍。宿舍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梦魇，残留着一段我不愿回想的记忆！
　　苦心求学的这些年，我一个人已住惯！
　　阿败租赁的房子在我的后面，透过窗户都可以看到他晾晒的内裤。我也经常前去溜达，借东借西。
　　“你的厚颜无耻没有亲身经历过，都难以体会！”
　　阿败无奈时经常拿这句话来褒扬我，我总是安之若素的拱拱手，一派做作的回应：“兄弟兄弟，客气客气！”
　　在阿败住处一起喝酒的还有一个哥们，但酒喝到一半，他就接到了他老娘的电话。“听妈妈的话吧，长大再‘厮混’吧……”貌似周杰伦这样唱过。于是，他屈服了，相信了“周小眼”的屁话。临别前，还满怀希冀的说：兄弟们，一定要等我！
　　我说，你安心的去吧，对兄弟们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如果你摆脱不掉老妈的魔爪，打声招呼，我给你多烧些纸钱。结果，我换来了他一声“呸”！
　　阿败跟我一边醉眼迷离的碰杯，一边摇头晃脑的喟叹：“真他妈是个孝顺孩子！”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我们一罐一罐的灌着啤酒，然后侃南侃北，酣畅淋漓！逡巡往复，最终我们又把话题引到了高考上。
　　“考的不是一般的差！”阿败将酒杯在桌上重重的一摔，似真似假的说道。
　　我斜着眼眸，轻轻地瞥了他一眼：“男人的胳膊女人的腿，信你白天都有鬼！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您老人家还谦‘孙’什么？”
　　阿败轻咳了一声，正了正身子，纠正道：“这句话不对！应该是‘下面的屁股上面的胸，哪里摸过哪里挺！’”
　　我听后一愣，然后一时没忍住，喷了自己一裤子啤酒。我剧烈的咳嗽了两声，缓过气来后便开始哈哈的笑，一边笑还一边说：“你下手也忒狠了，你女朋友怎么能承受的住？”我又拍了他两下肩膀，锲而不舍的补充了一句：“男人嘛，猴急一点没关系，但也要懂得怜香惜玉！”
　　阿败十分鄙夷的看了我一会，然后百般无奈的灌了一口酒，用一种慷慨激昂的姿态悲叹道：“彼苍者天，此何人哉？”
　　“你什么意思？”我装傻充愣佯装不解的问道。
　　阿败新打开一罐啤酒，轻啜了一口：“意思就是说：哎呦喂，怎么会有你这种贱坯？”说完，我们两个人同时哈哈大笑。
　　“贱坯”是我创造出来嘲骂阿败的专属名词，意思就是“天生的贱人”，万万没想到今日作茧自缚，呜呼哀哉！
　　笑了一阵，最终我们竟然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我们苦逼的青春已经在日日夜夜的埋头苦读中给无声无息的献祭了，满心的数理化公式完全可以精确的计算出一个女人的三围。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计算结果与真实的误差不会超过001公分。
　　阿败说：“你就吹吧，哪能那么精确？”
　　我不以为然：“这有神马？谁若不信，哥可以劳累一点，亲力亲为亲手为她丈量一下！而且，哥可以保证，绝对不乱摸！”
　　阿败嗤之以鼻，睥睨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苍蝇：“若不是啤酒是钱买的，我恨不得泼你一脸！”
　　“为什么？”
　　“你丫装什么装？要知道：做人莫装逼，装逼遭雷劈！”阿败对我没有丝毫的客气，一副大义凛然的势头，仿佛要为民除害！
　　“我是真的不懂！”我好像遭遇的无妄之灾，霎时间就想问一句：窦娥，你冤不冤？跟我比，谁是毛尖？
　　“因为……啤酒……要……花……钱，泼你……都是浪费！”阿败一字一顿，倾注了无限真情实感。我从来不知道一句话可以转这么多的弯，也真是难为他了！
　　“我是说你为什么想要泼我！”人不能死得不明不白，所以我要死个瞑目！
　　阿败悠悠的叹了口气，感叹道：“人不要脸就无敌了！”
　　我想了想，感觉很有道理。原来，人进步的空间，真的可以是无限的！人要自省，才能发现自己的渺小，才能有更高的追求，才能超脱无敌变得更不要脸。
　　我喝了口酒，一脸怅然，感慨道：“努力吧，孩子！”一时顾影自怜，不知是在对阿败说还是对自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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