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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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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帮执法长老木柯青一上擂台,台下数百名丐帮弟子喊得破天震响。尽管这位看上去不起眼的丐帮高人还没有任何动作,但人们已感觉到从他那破衣烂衫掩饰的体内散发出一股极强的阳刚之气加带着些许酸霉气味已是咄咄逼人。要说这木柯青的武功那真是不了得,不过,他很少与人动粗鲁,因此,江湖上知道他武功深浅的人还真不多。别以为这个平时啥事都满不在乎的人瓤茬,一旦你犯了错,休想在他执法的教鞭下躲过,不管是谁,亲爹老子都不行。丐帮的弟子都暗地里称他是包黑子。不错,在他的案头上挂着一幅据说是宋朝官居一品宰相包公包文正亲笔所书的条幅,条幅上仅有五个字:兑情者却步。由此可见一斑。
木柯青的对手当然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她原是燕山魔尼凡心的门下。三十年前,这燕山魔尼凡心遭到武林中八大门派的高手联合劫杀,双方在黄山峰巅撕杀了三天三夜,传说燕山魔尼凡心被众高手击毙于黄山峰巅之下,从此再无音信。想不到她的门徒三十年后竟出现在沧州擂台上,居然是黑煞帮派十二花仙当中的二号人物,人称荷花仙女王艳。看这王艳时下的年龄也不过十七八岁,如此说来,燕山魔尼凡心在那场浩劫中根本没有死。可见这尘世之大真是奇妙无比,按说活人死了则是常事,要是死人复活也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话说荷花仙女王艳见木柯青一上台,罡风咋起,知道对方武功了得,不敢有丝毫大意,早打起十二分精神。要说也是,生死立判之间谁也不敢吊以轻心。双方像是两只拼命的虎狮相互对峙着,似乎随时都将会以排山倒海之势扑向对方,台下的人大都窘着呼吸。
终于出手了,双方均是从对方意料不到的方位出的手,犹如电闪雷鸣。只不过是一分一合,就好象谁也没有任何动作,平静得象一潭死水。如果一个人的武功达到了一定的程度,根本就不讲究拳法套路,任何一式看似极平常的招数都能杀人于无形。天下第一大帮派的执法长老木柯青的武功当然不同寻常,出手加带着狂涛迫堤之势,刚劲儿十足。燕山魔尼凡心的门下荷花仙女王艳绝不是瓤茬,她修炼的是一种阴柔奇功,诡奇玄奥,变换莫测。双方一柔一刚两种不同的功力相撞,就如同钢球击在棉花上,那就要看各自的修为了。
要说真正的高手过招一招半式休想把对方摆平。就拿木柯青和荷花仙女王艳来说吧,要想分出个高低,起码也得千招以上。不过,二人进攻的速度如同电光石火,眨眼间就是百招。
双方这场撕杀可说是前所未有的激烈,一招一式都没有按照正常的拳脚套路进行,二人都想抢占先机,一路攻多守少。难怪说防御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进攻。二人从日上三竿一直杀到烈日当中,台下众英雄直看得眼花缭乱,胆颤心惊。二人那快劲没有人相信这是□□在驱动,简直就象一团鬼影,在台上滚来滚去。双方杀到九九八百一十回合,荷花仙女王艳已是面颊泛红,香汗淋漓;丐帮执法长老木柯青的惨状更是不堪目睹,他似乎有些衣不遮体。本来就十分破烂的衣衫现在更不成体统,尽管如此,二人进攻的速度仍然不减先前,要说看不清二人各自施展的招数倒不如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招数,然而,两人举手投足间却杀机重重,险情四伏。这大慨就是武林中无招胜有招的最高境界。
暂不说擂台之上荷花仙女王艳和木柯青二人究竟谁胜谁赢,却说少年王康熙这日突然接到秘报,说是开封府府台大人田仲略举家满门被杀,轰动了整个开封汴梁城。这是天下大事,少年王康熙不能不管,再个说来,那开封府府台大人田仲略是个难得的清官,很受百姓爱戴,也不知因何事遭来灭门之祸,少年王康熙得知此事后,不得不把武林中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聚集一块儿,将打擂之事委托给众位长老,带着金剑书生和百花散手罗蓉,昼夜兼程,向开封进发。
闲言稍叙,话说河南遂平小县二郎山下有个村庄叫做陀螺村,陀螺村有个叫张中扬的小伙子,他十五、六岁就独自离开家门,自谋生路,原因是他根本就不适应家乡那种陈俗滥习,可这是上辈遗留下来的,他又有啥办法。原来,早在很久以前,村子里很多人染上了一种十分奇怪的病,也就是说大多数女子打出娘胎就失去生育能力。因此,村子里不管谁家娶媳妇,新娘子事先都得挺着个大肚子,不然的话就很难嫁得出去。再就是陀螺村有个恶霸名叫殷六,这小子欺男霸女,祸害乡邻,无恶不作。村子里不管谁家娶媳妇头三天都得先过他的关,否则,就别想过顺当日子。这小子不但功夫了得,家里还养了一帮地痞流氓充当打手,稍不顺心就找你麻烦,重则丧命,轻则致残,老百姓怨声载道。
时过境迁,自今陀螺村还流传着一种民谣:
陀螺村,有条溪,半黑门子八十一,算来算去整八十,忽然想起家中妻。
恶殷六,坏心肠,别人种瓜他先尝,稍不顺心施淫威,不管婶子和大娘。
张中扬家是孤门小户,可说是人单势薄,家中只有姐弟二人,父母年迈多病,生活十分困难。却说这年夏天,一家人吃罢晚饭正在院子里乘凉,不妨恶霸殷六醉熏熏地闯入家门,一进院子他就瞄上了张中扬的姐姐,并上前动手动脚。张中扬的父母体弱多病怎能抵挡得住,早被殷六一一推翻。张中扬一怒之下,从屋里取出一把利斧,趁其不备,对准他的后脑勺连砍数斧,直到殷六断了气儿。
张中扬杀了恶霸殷六,家里人催促他赶快逃走,以免遭来祸端。就这样,张中扬惶惶如漏网之鱼,漂泊他乡。只因这一去,江湖上便多了一位救世济贫的侠士,少了一些欺男霸女的恶棍儿。
话说开封汴梁城首富汪千在城中最繁华的地方筑造一座红楼,高大宏伟。汪千以千金聘请书法、篆刻能人为红楼题匾。于是,一些饱读诗书的学究、才子佳人,就连平时喝了几天墨水的穷酸书生都蜂涌而来。这汪千早将匾牌固定在二层楼上,吩咐家丁不准搭架板,无形中给写字带来一定的难度。您想那千两黄金是恁容易让人拿走的,汪千至所以如此,自然有他的道理。当人们获悉附加这等苛刻的条件后,前来应聘者也就寥无几人。
这日,红楼周围热闹非凡,为了庆贺红楼竣工,汪千特别邀请了一班狮子舞、高跷队。人们大多是为看热闹而来的,对红楼竣工的事儿根本就不感兴趣儿。应邀就座在主席台上的自然是当地的文武行家。正当汪千准备向人们作介绍时,咋见人影一闪,早见一位英俊青年手挥大笔,唰、唰、唰写下三个字,而后从怀中取出一小锭金子捏成碎沫洒在横匾上,顿时,“紫光阁”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映入眼帘,这写字涂金的动作无非是眨眼功夫。且不说那青年悬空挥洒自如的轻功身法,但凭那手以指碎金的能耐足以让众人折服。再看那“紫光阁” 三个字,笔笔深达盈寸,字字显得功夫极深,豪放飘逸犹如高山瀑布,细腻流畅婉若涓涓溪水。人们由衷地惊叫道:“真乃铁笔也。”
后来,当人们获悉此人就是济世救贫的中原侠士张中扬时,更是赞叹不已。于是铁笔张的字号便由此叫响。那么,张中扬自从杀了恶霸殷六,逃离家乡,十余年后是如何成为一代侠士的呢?的确鲜为人知。可是,不管怎么说,张中扬确实不简单,如今若论文韬武略,在江湖上还真是数得着的。然而,让人猜不透的是,既然张中扬以侠士著称,那么又为何到处敛财呢?这其中有个缘故。早在十余年前,铁笔张杀了恶霸殷六,逃离家乡,他举目无亲,身无分文,四处流浪。这日来到东京汴梁城,由于长时间衣食无着,不妨病倒在一家豆腐店门前。这家豆腐店的老板原是一对孤寡老人,身边无儿无女,两位老人见张中扬可怜,就把他抬回家中,煎药喂饭,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般。张中扬在豆腐店里干了两年,因他鸿志远大,不甘心在此了却一生 ,后来便争得二位老人的许可,出外另谋生路。
十余年后,张中扬忽然又回来了,且又练就了一身好武功。可是二位老人已是风烛残年,连豆腐店也关了生意。张中扬为了报答二位老人,让二位老人晚年生活无虑,这才出面为红楼题字,以便获得那数目不菲的奖金。
其料,等张中扬来到汪府领取奖金时,汪千又附带向他提出了一个条件,否则,一切免谈。后来张中扬才明白,汪千是为了拿红楼题字作幌子,实乃是招聘押镖护院的武师。为了二老能安度晚年,他只好暂时委曲求全。等张中扬来到汪府一看不由得惊呆了,想不到汪府如此豪华,就连苗圃里的花草、池塘里的鱼都是极名贵的品种,这汪府可说是富得流油。
头三个月,汪千让张中扬在府上静养,待他如同贵宾,张中扬闲得无事可做,整日里在汪府里溜达。这日,汪府里的老管家云天飞前来唤他,说汪老爷有请。
铁笔张跟随云天飞来到汪老爷的书房,汪千笑迎让座。等铁笔张坐定,汪千一本正经的问他在府上是否习惯。二人闲聊了一会儿便话入正题,原来,那汪千是想让铁笔张率队到云南押运一批货物回来。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有道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那铁笔张只好同意前往。两日后,铁笔张率领十多个趟子手上了路,去时当然是空车相安无事,等回来时就麻烦了,一路上屡遭强盗劫镖。这日,一行人行至湖南地界,正行走间,就见从山坡上下来一彪人马拦住去路,为首的是一个凶悍大汉,此人姓吴,名年,字豆开,南充人。这吴豆开早先杀富济贫,惹了不少麻烦,后来聚集一帮人马占山为王,仍抄旧业,专门拦截过往富商,对那些做小本买卖之人从不过问,有时还对那些贫困潦倒的小商小贩给予救济,因此,在老百姓传媒中对这些山贼可说是葆多贬少。
闲言稍叙,话说铁笔张一行正行走间,忽见一彪人马拦住去路,单见那吴豆开虎背熊腰,十分雄壮,满脸胡须根根如刺,声若洪钟,眼似铜铃。手持一把板门大刀,横刀立马在大路中央,大声叫到:“来者可是东京汴梁城中首富汪千的镖物,实不相瞒,早听说那汪千贩运大麻、私盐,开设毒馆、妓院,逼良为娼,可说是无恶不作,奉劝尔等不要为虎作帐,把押镖留下速速滚蛋,否则,大爷手中的大刀可不是吃素的。”
嘿嘿一阵冷笑,铁笔张不温不火地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要想让我等留下押镖不难,须得亮出能耐来。”
这一路上,象吴豆开这样的山贼铁笔张见得多了,但均因武功不敌败阵而去。铁笔张的确不把这些山贼放在眼里。于是,二人便动起手来。
那铁笔张将一路板门大刀耍得虎声啸啸,一边打,嘴还不闲着,且听他道:“想不到一向以侠士著称的铁笔张,为了几个臭钱,甘愿做人家的走狗,替人家贩运禁货,真可谓令武林人不耻。”
的确,铁笔张还真不知道他所押运的是何等货物,经吴豆开这么一说,他还真是在心里直犯嘀咕,待他攻出两招跳出圈外,便吩咐手下打开一包货物一看,不由得惊呆了,他说啥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想不到汪千竟让他私运禁物,他真是无地自容。于是,铁笔张吩瞩手下捡来柴草将押货围住,而后点着火烧了个一乾二净。等做完了这些事,铁笔张将所带银两尽数分给了众人,让他们各走西东,以免汪千找他们的麻烦。
看到这一切,吴豆开这才打心眼儿里佩服铁笔张,他有心结交铁笔张这样的英雄,便邀请铁笔张上山小居,铁笔张想来暂时也没有啥好去处,也就欣然应许。
二人一路说笑而来,途中,铁笔张问起吴豆开是如何知道他的名号的,吴豆开笑了笑对铁笔张道:“那日在汴梁成目睹了您为红楼题字的风采,说实话,我等本想等您奖金到手后再对您行劫,后来听说您是为了一对孤寡老人,知道您是一个知恩报恩、重情重义的人,才没有向您下手,到后来又听说您当了汪家的家奴,只是为您感到痛惜。”
铁笔张道:“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挂念呀。”说罢二人都笑了。
铁笔张烧了汪千的押镖,又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使汪千赔了血本。他恨铁笔张恨得牙根直痒痒,他一心想着报复。于是,便来个贼喊捉贼、恶人先告状。向官府告发铁笔张借押镖之名私运禁品,一时间谣言四起。私云禁品那是杀头的罪,官府在各地张贴通缉榜文,限期捉拿铁笔张归案。
尽管说铁笔张武功再高,但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铁笔张还是被人算计了,想不到算计他的人竟然是他最亲近的人,而且还是他的结拜义兄。
此人姓梁,名京,字丰腴,南通人。张中扬和梁丰腴的结识早有一段时日了,记得那日,铁笔张路径亳州,再一家酒楼用饭,和邻桌上的几人发生口角,后来便动起手来,那几人原是当地的武教头,功夫也不简单,其中就有梁丰腴。双方可说是不打不成交,梁丰腴见张中扬是个人物,有心与他结为生死弟兄,便邀请他他来到武馆,张中扬在那里盘衡了不少时日。
那梁丰腴原有个师妹叫许晶,人称霸王花。这霸王花许晶生就的美人坯子,自从张中扬来到武馆她就移情别恋,把原来对师兄惟有的一点好感也全部用在了张中扬身上,这使梁丰腴醋意大发。
这日,霸王花许晶邀请张中扬到郊外游玩,二人走了一段时间,便坐在一棵大树下歇息,那霸王花许晶与张中扬肩并肩紧挨在一起,心里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她不知不觉靠在张中扬的肩头上,张中扬也就顺势健臂一圈,紧紧揽住霸王花许晶的细腰。二人亲密无间的表情早被一直跟踪他们的梁丰腴看见,梁丰腴“噌”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弄得局面十分尴尬。就因为二人同爱上一个女人,梁丰腴渐渐地对张中扬产生不满。张中扬早看在眼里,他本想从中退出,但罢不得霸王花许晶百般缠绵。终有一天,梁丰腴向张中扬下了逐客令。张中扬走了,霸王花许晶心里不是滋味,她再也没有给梁丰腴一丝笑脸,不管梁丰腴如何在她面前献殷勤,霸王花许晶总是闷闷不乐。梁丰腴越想越气,心说我待你不薄,你竟然横刀夺爱,不讲一点结拜义气,还算是人吗?于是,他把满腹的怨气全部迁罪于张中扬身上,他要识机报复。
机会终于来了,当梁丰腴看到张贴缉拿张中扬的官文,心中窃喜。他派手下四处打探张中扬的踪迹,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打探出张中扬落脚的地方,他套用霸王花许晶的笔迹,给张中扬写了一封信,约张中扬到亳州面谈。张中扬如期赴约。这日来到霸王花许晶约定的地方,见接待他的竟然是自己的情敌、结拜义兄梁丰腴,梁丰腴笑容可拘地对张中扬道:“师妹有点事暂时不能前来,特吩咐我先来接待师弟,还望师弟见谅。”
二人喧寒了一番,各自落座,酒宴早已摆上,梁丰腴吩咐店小二一旁侍侯。哪曾想酒不过三巡,菜没品五味就见张中扬翻身撂倒平地,人事不省。等他清醒过来,早已被囚禁在官府的大牢里。原来,梁丰腴早在张中扬喝的酒水里下了大量的蒙汗药,铁笔张还有不倒之理。
因为张中扬的案子特珠,必须移交开封府结案。那开封府府台大人田仲略,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一向口碑皆好,但不知为何,他在张中扬的案子上却如此糊里胡涂。几堂过审后,张中扬早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眼看再也抵挡不住酷刑,被屈打成招。就这样,案子定了下来,单等上面批文下来,秋后问斩。
张中扬确实被杀了,杀他那天,天下着暴雨,雷电交加,仿佛老天在喊不公。为张中扬收尸的赫然是灵山十八虎,看来这张中扬的背景的确不简单,连一向很少介入江湖的灵山十八虎都出动了,要知道这灵山十八虎是前来劫法场的,可惜晚了一步,才未能救得张中扬性命。后来听人传说张中扬是灵山十八虎中最小的一个,也是灵山隐士季绥安的关门弟子。人们心里明白,与灵山十八虎作对的人绝没有好下场,哪怕是皇帝老子也不行。没过几天,汴梁城首富汪千一家满门二百余口无一幸免。开封府府台大人田仲略整日坐卧不宁,他料到自己的末日随时都会降临,不过,他早已准备好了几口上等的棺木,存放在自己的厢房里。灵山十八虎暂时还没有动他,一是府台大人田仲略平日里为官清廉,很受百姓爱戴;二是在没有查明原因的情况下谁也不想与官府为敌。但话又说回来,如果张中扬确实该杀,府台大人田仲略凭公办案,也就没啥可说,尚若是错杀了一个清官,留下千古骂名,其不是违背了师父多年来的循循教导。
话说开封原是六大古都之一,历史悠久,最初称“大梁城。”据“北道刊误志”转引“城冢”所说,“大梁城”是西周初期毕公(周文王之子)筑,距今约有二千多年。
秦至汉代属陈留郡;晋属陈留国。东魏为梁州,陈留郡治所(即州郡长官驻在地)。北周以城留汴水,改梁为“汴州。”唐代中叶以后为汴州宣武军节度使治所。
后梁开平三年(公元九O七年)升“汴州”为“开封府”,称为“东都。”后唐又降为“汴州。”后晋天福三年(公元938年)又和北宋等朝代均称为“东京”。
金人占据开封时改称“汴京”,后又改称“南京。”元代初年改为“汴梁路”,又称“汴梁城”。明代废除“汴梁路”仍称“开封府”并称“北京”,但不久废除“北京”名称,称为“开封府城”。
却说这日申时,少年王康熙一行三人风尘仆仆赶到开封府城池,为了不招人显眼便于暗中查访府台大人被杀血案,他等就在夷山之上铁塔附近找了个居所落足。三人随便用了些飨,看了看天色倘早,便信步登上铁塔。此时正至日落酉时,少年王康熙一眼看见夷山驿壁上王清惠的那首“满江红”,心潮无限感叹,不由随口念道“太液芙蓉,浑不似,旧时颜色,曾记得,春风雨露,玉楼金阙。名播兰馨妃后里,晕潮莲脸君王侧,勿一声,鼙鼓揭天来,繁花歇,龙虎散,风云灭,千古恨,凭谁说?对山河百二,泪盈襟血,驿馆夜惊尘土梦,宫车晓碾关山月,问妲娥,于我肯从容,同圆缺。”
金剑书生道:“这首词的作者王清惠乃是南宋末年宫廷里的昭仪,她在宋恭宗德佑二年(公元1276年)京城临安沦陷时随宫廷室一同被俘去元都,后被释放。此人从来就不守尘俗,自清为女道士,号冲华,可说是一代才女。”
少年王康熙道:“想不到你对此人却了如指掌,难得的很呀。”
“谬赞了。”金剑书生:“我也只是略知皮毛,哪象公子博览天下古今,具有雄才大略,非我等草莽之人能比。”
“说笑话了。”少年王康熙忙接着道:“纵然是九五至尊也无非是躯肉之壳,在知识的领域里没有贵贱之分。”
金剑书生笑而不辩,她微微翘首望向远方,此时此刻,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突然,少年王康熙向金剑书生问道:“以阁下看来杀害开封府府台大人满门老小的究竟是什么人?”
金剑书生看看少年王康熙满认真的样子,便皱了皱眉头,然后道:“按说开封府乃皇帝所封圣地,并有重兵守卫,平常之人很难进得府弟,很可能是□□之人对一向秉公办事不留情面的田仲略痛恨疾首,仇杀的可能性很大。”
“你说得也不无道理”。少年王康熙道:“据秘报获悉,这府台大人田仲略家中有一个传家之宝“九龙玉砚”,据说价值连城,也不能完全排斥因为这块九龙玉砚害了一家性命。”
金剑书生道:“原来还有这等事,想不到江湖传闻一向清贫如洗的田大人家中还藏有这等绝世珍宝。”停了停又听金剑书生道:“相传百年前,河南南阳玉石山山庄有个玉圣先生,得一大如脸盆的翡翠玉,他花费了毕生的精力,雕制成一种天下第一的利器,取名叫“九龙玉砚”。玉砚上有九条翘首扬尾的玉龙,巧夺宝玉之精华色彩,盘卧各异,栩栩如生,的确是一件上上精品。再则,玉砚上设制有机关,一但按动机关,从九条玉龙口中可同时喷出九颗猫眼大的黑色宝石,可穿透尺余厚的铁壁,威力大得惊人。此外,玉砚中还刻有上百种武林秘诀,此物不但天质绝佳,乃玉中之王,单凭那九条玉龙腹中的宝石足以富价抵国。更可贵的是此物又是兵器中的绝品,可说是天下仅有。但不知田大人手中的九龙玉砚是与不是此物,它怎么会失传近百年又落在田大人手中。”
少年王康熙道:“这九龙玉砚从选料到雕刻艺术都是堪称一绝,就连赝品都不可能出现。田仲略手中的九龙玉砚看来就是你所说的那种传奇神器无可置疑。”
金剑书生:“你是怎么知晓的,说得那么肯定。”
笑了笑,少年王康熙不加思所地道:“天下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金剑书生忙接着道:“如此说来,凶手是何人,公子也早已胸有成竹了?”
看了看金剑书生,少年王康熙道:“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我很快就会查出个所以然来。”
金剑书生也生怕把话题说得太苛刻,惹得少年王康熙不高兴,便将话题一转,道:“找到了病根也好对症下药;既然明了了田大人被杀的原因,也便于顺藤摸瓜,查出杀害田大人的凶手。”
二人说话间已是人定亥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百花散手罗蓉在一旁道:“天已经不早了,我等还是赶快回去休息,赶明儿个还得到开封府查案哩。”
金剑书生瞪了她一眼道:“就你贪睡。”
经过连日的奔簸,他们也却实感到有些疲惫了,少年王康熙道:“这丫头说得对,我们还是赶快回去歇息吧。”
百花散手罗蓉白了少年王康熙一眼,撒娇道:“也不看看自己才比俺大几岁,丫头丫头的叫得多难听。”
金剑书生脸一沉道:“这妮子看来是翅膀硬了,说话没大没小的。”
少年王康熙见金剑书生责怪百花散手罗蓉,忙分辨道:“这也不能怪人家吗,都怪俺忘了人家也是个大姑娘了。”说话间冲百花散手罗蓉一抱拳,道:“大小姐,小生这厢赔礼了。”少年王康熙的滑稽相逗得二位姑娘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