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若平生》不吃狼的羊

5、二选

　　随着嬷嬷踏入了皇城，各个宫殿高大宏伟，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在湛蓝的天空下，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我和知礼被带到了春喜阁，知礼随即被另一个嬷嬷带走了，说是另有安排。一路上嬷嬷说这是二选（初选就是全国符合条件女子的海选），说直白点就是由太监宫女检查身体状况。二选分为三审：一审是太监以极为挑剔的目光，审视着每一位姑娘，观察她们的容貌，辨听她们的嗓音，发、耳、额、眉、目、鼻、口、颔、肩、背、腿、脚、音，只要有一处看着不顺眼，听着不顺耳，当场“退货”。 “二审”时，太监拿着尺子，量姑娘的手、臂、腰、腿、脚，再令姑娘“活动活动”。凡是一处尺寸不符合要求、各部分“零件”不搭配，以及风度、仪态不佳者，一律打发回老家。 “三审”由女官和年老宫女把关。姑娘单独进入一间秘室，脱得□□，女官和宫女摸其乳，探其秘，闻其味，察其肤……

　　听着听着我就越来越别扭，可是就算我再不待见这些都不能拒绝，必须接受这让人难堪的三审。我扶了扶额，按着嬷嬷的指示排在了几名女子之后，等待着所谓三审。等待是个很难熬的过程，我越等越不豫，衣裙都快被我拽皱了，这时听到耳后传了一个娇娇悄悄的声音：“姐姐，你很紧张吗？没事的，一会就好的”我转过身就看到一个着粉色流纱裙的女子，梳着垂鬟分肖髻，头上还插了一个红玛瑙制的银钗，脸蛋圆圆的，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溜溜的转，嘴上还在说“姐姐，你可真漂亮啊，像姐姐这样的美人肯定是可以选上的。”我听着她脆生生的声音，心里的不豫也散了不少，说道：“谢谢，你也很可爱。”“是嘛，我今年十五，九月生的，是委署护军参领赵云奎的女儿赵月珂，姐姐多大了呢。”我回道：“阮研芮，我也十五，是三月生的比你大点。”她听了好像很高兴“我二姐说得真对，叫姐姐总不会错，那我就叫你姐姐了哦。”我还来不及感叹她的自来熟就听到一个太监在喊我的名字，我连忙转身，在那太监的带领下进了春喜阁。

　　在我从春喜阁的另一边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刚才那一番折腾我知道我已经通过了二选。一个嬷嬷见我出来上前给我行礼：“姑娘，奴婢现在带您去群芳宫，二选姑娘已经过了，姑娘是三个月前学的宫中礼仪，现下须去群芳宫用午膳，接下来就会在群芳宫住十天，这期间皇后娘娘会派尚仪宫的掌礼女官来给姑娘们讲授更完善的宫中礼仪。十日后，皇上和皇后娘娘会在澄祥宫进行此次选秀的最后一轮也是最关键的亲选。奴婢看姑娘的样貌就知道姑娘是有福之人，奴婢祝姑娘雀屏中选。”我听着她的话也没多说，这些人最会的就是奉承了，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或许也将会是我的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