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个中缘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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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个中缘由
接下来的事情基本按照我预计的方向展开，没有任何意外。
在郭芙的吵闹下注意到岸上武家兄弟的黄蓉、郭靖二人，一见中毒惨死的乃是恩人一灯大师四大弟子之一武三通的妻子，自然不会等闲视之。
又听武家兄弟述说，知道武三娘舍生救夫而死，实在是个义烈女子，二人都是十分钦佩。
自然的，武三娘所留下的这一双遗孤郭、黄二人实在无法置之不理。
片刻之后，黄蓉与郭靖扶起武家兄弟，先带他们去船上吃饭。
不久船家就出来找人说要买一具上等棺木，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一行人已经将武三娘收殓了起来。
我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莫愁，就一直盯着他们。
看着第二天一早，郭靖找人买了一块地皮，让武家兄弟披麻戴孝的为亡母下葬。
我远远看着兄弟二人在坟前伏地大哭了一场后，知道此事已然办妥，也算是不负武三娘所托，这才悄悄离开。
只是，神雕侠侣接下来再出现赤练仙子李莫愁已经是杨过长的之后的事情了，我该到哪儿去找她？
而且，一想到莫愁弄下的这个烂摊子，我就有些头疼。
说到底，武家夫妻分离、幼子失去母亲，都是她来陆家庄寻仇引起的，我助武家也希望自己能为她弥补些什么。
只是，这样大的仇怨，实在不是能够轻易解开的。
况且，我在蒙古十多年历经战乱无数，各种状况自问也都能应付自如，但从武三娘那里听到的事情却还是让我震动不已。
因为，无论如何，我万万也没有想到，莫愁性情大变居然会与我有关。
武三娘说的十分简单，只说陆展元在认识她和武三通的义女何沅君之前便已经认得李莫愁，只是二人也并非像传言的那样有什么情谊。
而李莫愁当日在陆、何大婚之日来寻晦气，据说是因为陆展元拆散了她的姻缘而致。
当日李莫愁一剑斩断新人的大红花球后也没多说，只问了陆展元几个问题。
一是“当日你被恶匪伏击，可是我救了你的性命？”
二是“可是我不远百里，护送你一路疗伤治病？”
三是“我一路上对你是否是仁至义尽？你我二人是不是一直谨守男女之防！”
陆展元尽皆点头称是。
李莫愁愤然道：“那你为何对霍呆子胡说八道，害得他对我心生误会，远走他乡，至今未归！”
当时场上众人尽皆哗然，若真是陆展元胡说八道，败坏人家姑娘的名声，毁人姻缘，着实是罪大恶极，更别说这位姑娘对他还有救命之恩。
主持婚礼的几位长辈当即要他把事情的原委说个清楚。
陆展元一口咬定当日与霍姓朋友只是闲聊了几句，除了说想前往莫愁师门拜谢救命之恩外，根本就没提过她。
又说他也知道姑娘家的名声要紧，如何敢将一个姑娘挂在嘴边。
最后急的满脸通红，直接诅咒发誓，以身家性命起誓绝对没有做过任何破坏恩人姻缘的事情。
陆展元在江湖中名声不错，加上婚礼上来的也都是一对新人的世交故友，自然不愿意将他往坏处想。
而反观莫愁，出手狠辣无理，一进来二话不说先把婚礼现场弄了个人仰马翻，两个拦她的人都也被打成了重伤。
两下一比，场上众人心中那杆秤怎么可能还放的平？
至于后面武三通因为对何沅君的畸恋之情也大闹一场的事情，武三娘自然是只字未提。
但无论如何，莫愁贸然出手，有理也变没理。
天龙寺高僧出手将她制服，还让她许下十年内绝不会再找陆、何二人寻仇的诺言后才放她离开。
而且，这都是看在她昔日对陆展元有救命之恩，和何沅君为一灯大师孙辈人物的份上。
场上众人，多不愿在这一对新人的好日子闹出什么血案来，否则，光是当日被莫愁打成重伤的那二人的师门就不会善罢甘休。
我根据武三娘所述，将莫愁性情大变的原委理了一理，除了感叹原著君力量的强大，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明陆展元跟她都已经是没什么关系了，居然还能闹出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
另一件我没想到的事情就是，原来莫愁居然喜欢我？
这么一想，我心里还真是忍不住有点儿小激动呢！
只是，按照原著中莫愁恩怨分明的性格，她要是喜欢我，而我又一去不返，那她该找晦气的人是我才对，怎么陆展元反而成了冤大头呢？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不过，陆展元夫妇已死，这件事恐怕就只有莫愁一个人能给我答案了。
只是，她去哪儿了呢？
此时此刻，我无比还念现代的通讯设施，十分想念手机、电脑、微博、微信……
唉，算了，用最蠢的法子，守株待兔吧！回终南山等着，也能看看孙婆婆她们现在怎样了。
外出十几年渺无音讯的主人突然回来，家里免不了一阵兵荒马乱的。
要不说这时候的人实诚呢，我这个家主一走十几年，一点儿音信都没有，但是家里的宅子、庄子、土地和店铺基本上都没太大问题。
管家见我回来，哭的稀里哗啦的，哭完就把这十几年的账本给我过目。
本来我是想到家说一声就直奔古墓的，管家这一哭，我也不好撇下他就走，这一耽搁，来请示汇报的人越发多了。
店里的掌柜也已经换成了老掌柜的儿子，听说我回来，七十多岁的老人家还特地前来向我告罪。
我各处仔细一看，无论家里、店里还是田庄都是井井有条，各项账目也清清楚楚，即刻发话，一切就照现在的章程办。
另外，我又每人给他们涨了两成的月钱，还现发了三个月的月钱当成奖金，也算是感谢他们这些年来的辛苦。
消息一出，家里、店里一片欢喜之声，我又请了专门承办酒宴的班子，在家里摆下酒宴，好好犒劳他们一番。
如此一来，大家更是高兴，不住的有人来向我敬酒，直到夜深，众人才尽兴而归。
我稍稍洗漱一下，却并未打算休息，还是要先去趟古墓。
从霍宅到古墓的路，我闭着眼睛都能走，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古墓门口，结果，在门前伫立了许久我都没敢出声。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对一个地方有近乡情怯的感觉。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真是很奇妙，对于父族部落众人，我虽然也会心生怜悯，但却少有这样的情感。
我自己无聊的时候也曾分析过这个问题。
大约是古墓一脉远离尘世之故，门内众人都不谙人情世故，更不懂得什么门第高低、高贵低贱之分。
某种程度上，她们的思想与现代社会有些共通之处，这大概就是古墓众人跟我最合得来的地方。
“何方小贼！”一根竹杖携风而来，我侧身反手接住，大声喊道：“孙姨，是我，天都。”
来人硬生生刹住脚步，映着月光一脸惊诧的看着我。
片刻之后，孙婆婆大怒：“居然冒充霍天都那个小混蛋，你找死！”
我一愣，怎么回事儿？我长相变化不大啊？孙婆婆居然不认得我了？
三招过后，我将孙婆婆制住，点燃火折道：“孙姨，真的是我，我这些年在蒙古，风吹日晒的，样子有些变化，不过您老人家不会认不出我来了吧！”
说完等在孙婆婆好好细看，我自己也反省，看来蒙古十多年的军旅生涯，我的气质长相还都是有不小的变化的，难怪莫愁当日理都没理，一溜烟儿就跑了个没影儿。
她那样正值壮年的人，青天白日的都没认出我来，今晚天空只有一弯镰刀似的窄月，古墓又掩映在一片古木之中，月光穿过密林后更显黯淡。
也难怪孙婆婆没认出我来，还硬说我是假冒的。
借着火光，孙婆婆看了许久才确定我的身份，随即一脸怨愤的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一走十来年，也不捎个信儿回来，你，你……”
说着孙婆婆居然流下了一道清泪。
“孙姨，怎么了，莫愁跑下山，林姐姐还好吧？”莫愁由林姐姐一手带大，我实在不想让她知道莫愁在江湖中的杀名。
“你这个混小子，还知道回来！”孙婆婆说着狠狠在我背上锤了两拳，虽然没用内力，但力气却也不小，可见是真的气急了。
“掌门已经故去了，莫愁为了找你硬闯出门，已经被逐出古墓派，现在龙姑娘是古墓的掌门，你见到莫愁了，她怎么样，在外面无亲无故的，是不是瘦了？怎么没带她一起回来？”
孙婆婆一张嘴就停不下来了，根本不给我回答的机会，一口气把心里的苦闷都倒了出来。
当年我一去不回，渺无音讯。
小莫愁几次三番的去我家打听消息，都是无果而归，店里的伙计一直说东主外出未归，至于去了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莫愁也越来越烦躁，终于有一天她又吵着要下山，林姐姐拦她不住，便说她若破戒下山，便要将她逐出古墓。
莫愁也是年少气盛，愤而出走。
林姐姐将她一手带大，感情深厚，而莫愁后来在外面闯了祸，也不敢回来，林姐姐念她成疾，几年后郁郁而终，掌门之位自然而然的传给了小龙女。
只不过，她还留了一句话给孙婆婆——若是有人能为莫愁破除誓言，时任掌门又允许的话，可让她重列古墓门墙。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个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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