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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一个迷团 ...

  •   李家的灵堂搭起来了,棺木摆在大厅正中,李家主仆一共十余人一溜跪在大厅两侧。外面只听黄鳝的更敲了三响。在朗月之下,厅堂的烛火反倒不那么亮了。夜这么深,那些吊唁的哭丧的都暂切收住了。李家公子点了第十住香,危颤颤地在他爹灵位前敬了,一边吩咐下人继续烧着纸:“好生看着,别走了水。”

      话音未落,一个蒙面黑影已窜到他身后,伸手向他后背拍过去。众人都惊叫起来。却听那黑影“咦”了一声,只觉得掌上受力吃不住,急忙在空中翻身,这一借力,退出一丈来远。

      那李家公子也不答话,双手一错,立即蹂身就攻了上来。黑影只觉得左手掌一阵巨痛,使不出力,心头一急,又退了几步。这时从那跪着仆人中跳出一个丫鬟打扮的人,大叫道:“宁不曲,让我来。”

      正是聂柏羽。李家公子却是宁不曲扮的。

      聂柏羽舞动白绸,李家众人只觉得天女散花般好看。

      聂柏羽跟着宁不曲在李家设了埋伏。宁不曲千叮咛万嘱咐地说,你别给我拖后腿好好扮演家丁乙。聂柏羽表面上答应了,一直在那边忍着气。当那黑影一出先,月光下看得真切,果然是一个女郎,又见那女郎已被宁不曲逼得节节败退,她的好胜之心也给带上来了。

      聂柏羽这一身武艺均是聂老爷的真传。但聂老爷教授给她的这套路里边,狠招和杀着并不多。聂老爷不过是想让她能防身健体,那白绸能卷人兵器就成。果然,那边家丁看得眼花缭乱美不胜收,宁不曲暗叫一声,不好。

      那女郎手中一抖,左手也多了一条单鞭,对着聂柏羽一甩,与她的绸带一绞,柏羽只觉手中一紧,啊了一声。宁不曲想要救人,已经迟了,只见那女郎左手一拉,聂柏羽就被自己的绸带缠绕着,那女郎顺势捏着了柏羽的咽喉。

      “别过来!”黑衣女郎第一次开口说了话。

      宁不曲气得跺脚。那黑衣女郎的手又紧了一下,聂柏羽大叫一声,宁不曲只觉得心都绞在一起,额头的汗都出来了。黑衣女郎带着柏羽向外退去。宁不曲急得大叫:“你放了她,我让你走!”

      那女郎只冷笑了一下,黑色的面纱微微动了动:“我能脱得了身,自然不为难她。”

      宁不曲只得对众人摆手道:“放她走!”

      聂柏羽被捏着喉咙只觉得气息不顺,想要开口,却只张了张嘴,连声音都发不出。那女郎押着她向后退着,却因柏羽身上缠着绸带速度不快。那女郎焦急起来,看着宁不曲等人并没追赶,瞬间转身,想夹带着聂柏羽施展轻松而去。就在这一转身的空当,忽觉脑后生风,要待转回来已是不及,左手捏着要害处不敢松开,情急之下只得右手从头顶伸出,硬接了一掌,却听卡嚓一声脆响,胳膊折断。女郎左手更是不敢放松,忍着痛提一口气向前掠了几步,手中暗加了劲,痛得柏羽一阵痉挛。后面那人正是宁不曲,他本打算乘着机会救人,一击不中,已经懊悔,看见柏羽颤抖的身影,呆呆地没主意了。

      黑衣女郎脚不不敢停留,疼痛中不觉一行泪静静地滑了下来,慢慢将面纱浸湿了。聂柏羽被那女郎带着,在路上飞驰,发觉女郎把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了,喉咙都快被她捏碎,突然伸手在她脸上一抹,将她面纱除了下来。

      柏羽只觉得眼前一亮,在月光下映出一张绝世娇美的脸来。女郎也没法理论她。柏羽却想着,那么好看的脸,偏偏喜欢遮掩起来,又偏偏喜欢看男人的背,实在可惜——咦?这是哪里?怎的她带着我跑向落霞岭?

      宁不曲带着一群人,远远跟在后面,只是不敢逼近,那群人举着火把,如一条蜿蜒的火蛇,都向着落霞岭游走过来。

      那女郎拣着小路,慢慢走进了落霞岭深处。

      这落霞岭的深处,聂柏羽从小就受她爹的教训,是不可进入的,传说中这里死了无数的人,阴气重,树大叶密,就是白天也鬼影憧憧。路越发难走了,那女郎却异常熟悉,七拐八拐,竟将宁不曲等人甩得没了踪影。又奔了几里地,月光在树阴下被掩盖了,那女郎却不迟疑,突然一窜,将柏羽拐进了一个深洞。两人又在洞中行走了数十丈,却来到一个空旷开阔的洞府。女郎疼痛不支,靠着洞壁慢慢滑倒,捏着柏羽的手也终于松动了。

      柏羽这才解开身上缠绕的绸带,提脚想跑,却想到这深山之中,自己是不识得路的,而且一片黑暗,自己反到不如在这里等着宁不曲来找。她打定主意,也靠着洞壁摸索着移开了位置,离那女郎远远地站住了。

      却听那女郎道:“你把这四周的壁火点了。”话音未落,柏羽看见火光一闪,那女郎已拿出随身的火折子,晃亮了,手半垂着,无力的交给她。柏羽借着亮光,看清了这洞四周果然有很多放置好的火把。柏羽将火把点亮,转身灭了火折子,待要交换,却看见那女郎面无人色,已痛晕了过去。

      柏羽不忍,拿过她的右手,摸着骨骼,卡嚓一声,给她把骨接上了,又将自己的白绸当了绷带,拆了两只火把做支撑替她缠裹起来。那女郎疼得醒过来,挣扎着起身,要抽回自己的手。柏羽哪里理她,强行给她缠好,然后,对她轻轻一笑。

      那女郎黯然道:“你走吧!”聂柏羽道:“我这人脾气怪。你要我来我偏不来,你要我走我偏不走。”

      那女郎闭目养神,也不再理会她。柏羽没耐性,又急忙问道:“你到这里来等死啊?”

      女郎道:“有人来会合。你放心,到时候我叫她不为难你。”

      柏羽笑道:“要来的人是月嫦姐姐吧?她如果能来,也该来了吧,只怕,陶大娘要留的客,是没那么容易走的了的。”那女郎冷冷道:“月嫦和我,这次大不了一死。”

      柏羽道:“你叫什么名字?看在我给你疗伤的份上,你好歹告诉我。”

      女郎便道:“我叫月沐。”

      “你和月嫦是亲姐妹?”

      “不是。但我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早就比亲身姐妹还要好了。”

      柏羽道:“我从小就没个姐姐妹妹陪我玩,老是和宁不曲他们打打闹闹地过——就是将才打伤你的那人——你们的父母呢?”

      月沐眼圈一红,流下泪来:“我父母就葬在这落霞岭了……!”柏羽见她一哭,心头也不好受:“月沐你别难受了。只怪我们不认识。你和月嫦能到我家住着就好了,我们三人一起玩耍一同练功,省得宁不曲欺负我。我爹爹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你们到了我家,他一定欢喜得很呢!”

      月沐笑道:“哪有人都象你一样幸福呢?”

      这时夜已很深,虽是6月天气,洞中却有寒气袭来。月沐重伤在身,身体又单薄,叫了一声,有点冷了啊。那柏羽急忙解下自己的外衣来,月沐推辞不过,只得披了。

      聂柏羽开始只想着宁不曲能快点找到自己,这时,却希望他越晚越好。她只穿着单薄的小衣,也渐渐冷起来,只得回头对月沐笑道:“我拿只火把出去拣些柴火回来。”

      月沐道:“遇着人,你就跟他们走吧。”

      柏羽道:“我就不是那种没义气的人。你好好的吧,我回头叫宁不曲向陶大娘说个情,看能放过你们不放。我还想你到我家去呢。”

      月沐道:“你的心意我领了。我的事,谁都帮不了。”

      柏羽不再多话,拿着火把出去了。

      那一边,月嫦的单鞭斜斜向陶大娘扫了过去。

      陶大娘也出手了。月嫦的单鞭头子上挂了倒刺,一沾身那是连肉都要勾下来的,眼见那单鞭从陶大娘的眉间扫过,月嫦拿捏得准确,必定能勾中陶大娘的右肩,但见眼前一花,一把冰冷的雁翎刀已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哐铛一声,月嫦单鞭落地。

      陶大娘道:“最好你说出来,免得我费事用刑!”

      月嫦道:“你能放过她吗?”陶大娘道:“不能。”

      月嫦却笑道:“陶大娘果然是个爽快人。我告诉你也行,不过你要明白,我并不是怕你用什么刑,我月嫦大不了一死。但这件事,希望陶大娘能帮我们查个明白,我和月沐妹妹,死都瞑目了。”

      陶到娘道:“你且说来。”

      月嫦道:“陶大娘可知道这落花镇的来历?”

      “20年前的那件事?”

      月嫦冷笑道:“陶大娘可能不知道吧,当年落霞岭哪里来的土匪?那里居住的不过是一群淳朴的月光族族人(鱼摆摆,这个名字你再想一个嘛,我咋觉得使人想到现代的我们喃?那时有工资开哇?)。他们信奉月亮为神仙,和七云县附近的城镇都和平相处。20年前,朝廷托京城鸿远镖局押运的一千万两黄金,传说中却是这群善良的族人抢掠的。哼,笑话!事实却是,那染红了落霞岭山坡的鲜血,却全都是那群族人的。镖局的人栽赃嫁祸的本领可比他们跑江湖强多了。他们和族人对换了衣物,带着黄金却消声匿迹了。上天开眼,那族人之中偷生出一个两岁大的女孩……。”

      陶大娘道:“是你吗?”

      月嫦道:“不。那女孩就是真正使左手单鞭的月沐。”

      “那你?”

      “我?你怎么也想不到吧。我就是其中一个强盗镖师的女儿。”

      陶大娘道:“当时你也不过两三岁,你如何知道?”

      月嫦道:“过了4年,我7岁的时候,我娘探得消息,曾带着我到过落花镇,找到了我爹。当然,他早就改了名换了姓,在此地重新娶妻生子。我和娘历经了千辛才找到他,这个人却冷眼也不看我们。这时他的小儿子出来了,找他撒娇。我清楚地看到他小儿子撕破的衣服露出后背的肩头,有个红色的胎记。我记得太深刻了。那个人的心怕是生铁做的,他怕我和娘会暴露他的身份,假意安排我们到别处休息,在半路却对我们下了毒手。”

      月嫦顿了顿,继续道:“常言说,虎毒还不噬子呢。也是我命不该绝,遇到恩公将我救走。那月沐也是恩公所救。我们俩从小便在一处,恩公还找到人教我们武功,待到今时,才放心我们出来报仇。只可恨,当年我娘还没来得及告诉那个人改成什么姓什么名,他的面目我也模糊了,这么多年,落花镇所有的宅院几乎都翻修过,我竟然不知道,哪一个是他!”

      陶大娘道:“所以,你们只好对镇上的青年男子下手。”

      月嫦道:“我记得的,竟然只有那个胎记了。只要知道那个胎记在谁身上,那家人必定就是当年真正的凶手,是我们共同的仇人。”

      陶大娘突然道:“没找到胎记,你们去挖盗别人的头盖骨干什么?”

      月嫦道:“我们没干!”

      陶大娘冷笑道:“这个故事编派得好,倒把你们推得干干净净地了。落霞岭的头盖骨失踪,和你们出现,这两件事,也太巧了吧。如果你们不是为了李家老爷的头盖骨,为何要等到今夜才去?”

      月嫦道:“去哪一家的时间和顺序,都是恩公替我们探听好安排好的。恩公是这个世上我们最亲近的人了。这是和巧合而已。”

      陶大娘沉思起来。

      月嫦又道:“我做的我认,不是我做的,我也绝不认。但若陶大娘答应帮我们查办此事,这盗墓的罪我也认了,还你一个人情,你好交差。”

      陶大娘冷笑道:“你倒会用激将法。只怕你肯认,我也不肯收。你说的话,我切听着。我找到宁不曲,对了月沐的话,再做思量。”

      陶大娘道:“走吧。先将你交给蔡师爷好生看管。”

      月嫦道:“请让我跟你同去。陶大娘不放心,尽管先废了我的武功。”

      陶大娘暗想道,那20年前失踪的黄金,到现在都没下落,莫非真是她说的一样?若那群镖师还有留在镇上的,还是得从她身上寻出究竟来,交给蔡师爷,那群饭桶一不留神给她跑了,倒还不好办,不如将她留在身边,以她的本事,也在我眼前做不了什么怪。

      当下陶大娘点点头,也不对月嫦做任何束缚。月嫦自是满心的感激。

      当下陶大娘和月嫦都施展轻功,晃眼功夫就到了李家大院,只看见灵堂上守着孤零零几个下人。陶大娘和月嫦均是心中一惊,在家丁口中探得消息,立刻向落霞岭赶去。

      月嫦道:“我知道她们会去哪儿!月沐和我约好在那里见面。”陶大娘道:“你们在落霞岭,就真没看到何人盗墓?”

      月嫦一面随着陶大娘飞奔,一面道:“那是落霞岭深处一个洞府,陶大娘见了便知,里面还残留着炼制黄金的痕迹呢!”

      陶大娘道:“如此的话,那些有官印的黄金,怕是已经被铸成其他的东西了。”

      当下两人不再说话,脚步加快,不久便在途中和宁不曲碰了面。

      宁不曲一见了陶大娘,眼睛一亮,急忙道:“聂柏羽在她手上。”

      月嫦道:“月沐妹妹不会对付无辜的人。”

      宁不曲急道:“如果她再挟持柏羽,也休怪我对你不利。”

      于是众人便由月嫦带路。陶大娘将此事大概讲给了宁不曲听。突然那宁不曲止了脚步,众人不得停下来看着他。宁不曲突然抬头,对着陶大娘道:“柏羽小时候,被聂老爷当成男孩子养过。她的,她的肩头,正是有一块红色的胎记。那日,还是我撕破了她的衣服……!”

      众人都是一呆。月嫦啊的一声,就向落霞岭深处奔去了。宁不曲不等她跑了两步,早已跃过紧跟在她身后。陶大娘暗道,此事除了聂家自己人和宁不曲,其他人是一概不知的,那月嫦的话倒不是假的,莫非,聂老爷,果真是当年杀人灭口栽赃嫁祸的真凶?那黄金,果然还在这落花镇上?她也不及细想,随着宁不曲,一同寻那洞府去了。

      月沐昏睡中,突然感到身上暖和起来,慢慢睁开双眼,发觉身边已燃起了火堆。聂柏羽正在往火里面添着树枝。只见那柏羽满脸的乌泥,一身的衣杉划破了好几处,于是,便轻声问道:“你怎么会事?”

      聂柏羽笑道:“外面太黑,没看清路,一脚踏空摔到沟下面去了。”

      月沐道:“可曾受了伤?”

      柏羽道:“你道怎样?原来沟下面的枯枝条才多呢。我没费力就拾了一大堆,这简直是塞翁失马呢!”月沐突然一阵心酸,这辈子,她年少失去家园,得遇恩公收养,后来认识了月嫦,只道这世上除了他两人,再寻不出一个好的来了。没想到,今天这个被自己挟持的千金小姐,竟然不记前嫌,不但为自己疗伤,不在生死关头杀了自己,还处处关心。月沐的心满是心疼和感激,暗暗发誓道,以后对她,更要千般的好。正在出神,猛然看见柏羽后背的衣服也破了,忙把披在身上的外衣脱下来,轻轻给她盖在身上。

      柏羽想到,还在把外衣给了月沐,否则一起划破了,一会儿怎么见宁不曲?正暗自窃笑着,突然听到月沐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肩头,是胎记么?”

      柏羽道:“我爹说,看着想蝴蝶,我倒是没放在心上。”

      月沐道:“你有没有哥哥,身上也有这个胎记的?”

      柏羽笑道:“我爹道是真的想有个儿子,从小将我当男孩子养过,后来不成啦,简直把宁不曲那小子当儿子看呢……!”话音未落,突然听到月沐颤声说道:“对不起了。”

      柏羽忙回头笑道:“又怎么了……?”

      突见月沐一拳向自己太阳穴打来。眼前又是一花,另一人的拳头也到眼前,和月沐一相碰,又顺势把自己往后一拉。柏羽突然就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转头一看,宁不曲已经到了跟前。

      月嫦见月沐右手的白绸,认得是聂柏羽的东西,立刻就明白了,又看着月沐一身的伤,只得抱着她落泪。

      宁不曲道:“她有没伤到你?”

      聂柏羽却道:“快看看她伤着没有?宁不曲你怎么乱打人呢?”

      宁不曲一急,也顾不得人多:“为了保护你,什么人都打得!”聂柏羽听到,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宁不曲对着最爱漂亮的她说,你放心,为了你,我帮你弄花她的脸!她心头一暖,整个人放松下来。她今晚被月沐挟持一路颠簸,又受了风寒,摔到沟底,到底体力不支,一下晕到在宁不曲的怀里。

      陶大娘借着洞中火把,细细查看了一番,果然发现了多处链制金属的痕迹。

      慢慢所有的线索,都证明了月嫦的话。陶大娘也不妄自评断,待细看了痕迹,对着月嫦月沐道:“你们跟我走吧。”

      月沐轻声对月嫦道:“姐姐,是她啊!”用手指着聂柏羽,“可是,我不忍心杀她,她救了我,她救了我,她对我那么好,还想我们陪她回家去住着,她说她爹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们去了,他爹爹必定欢喜……!”

      月嫦道:“原来是个女孩儿!她,是我妹妹!”

      宁不曲怕聂柏羽醒来,急忙抱着她出了洞,向镇上跑去了。

      陶大娘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总该明白的。就算聂老爷该杀,也是官府才能杀得。走吧,查明有此事,你托付我的事,我自会给你办好。”

      众人回到落花镇。宁不曲带着聂柏羽回到聂家堡,陶大娘带着月氏姐妹到了蔡师爷衙门。那蔡师爷一身的肉都松动了,擦着额头的汗道,总算交差了交差了。陶大娘却冷笑道,师爷高兴早了,恐怕还有更糟的事等着呢。陶大娘并不把月氏姐妹收监关押,命人安排了厢房给两人,蔡师爷也请了大夫过来给月沐看过,调养了两日,那月沐的精神也清爽起来。

      却就在这两日,发生了另一件大事——有四人在民宅中离奇死亡了。蔡师爷只得去看了,大吃一惊,原来那四人竟是猪头牛二黄鳝和狗剩。蔡师爷对陶大娘道:“他们都是镇上卖猪肉倒夜香和打更的小厮,那牛二却是衙门的人,只不过四人气味相投,爱在一处喝酒罢了。初步判断,倒是被毒死的,那酒还是月嫦姑娘店里的呢!”

      陶大娘心中已有盘算,只冷冷对蔡师爷道:“师爷的俸禄也拿腻了吧,越发把自己往高处捧了,倒吩咐起我来了。”

      蔡师爷忙道:“我自去查办!”

      陶大娘也不多待,带着月嫦月沐往七云县去了。

      (下一回 第二个迷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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