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影集[重生]》简毁

12、第 12 章

　　康晴被颜嘉一个多星期不搭理了。
　　这天，康晴又以身体不舒服跑去校医务室找残夜医生聊聊天睡睡觉。
　　睡了两节课后，到了吃午饭时间，残夜医生没来叫她，哥哥康阳来了电话叫醒了她。问她现在哪，他来了她学校，想跟她吃个午饭。康晴对他说在校医务室，康阳就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很是担心，听到她调皮说只是懒得听课跑来睡觉而已，这才安了心，她想去校门口接他，他回说不用，要来医务室接她。
　　康阳来了医务室，残夜医生去吃午饭了不在，康晴见他脸色似乎有些不阳光，就问他：“呐，来找我吃饭是次，有话想跟我说才主是吧？”
　　康阳宠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小晴越来越懂哥哥心了。”
　　康晴嫌弃地扫开他手，“你却越来越不懂妹妹心了，老当我是小孩可不好。”
　　康阳哈笑，又给再摸了下她的头，“在哥哥眼里，我家小晴永远长不大。”
　　这回康晴不想扫了，懒。拍拍床边的空位，示意康阳坐下来。然后说道：“想说什么都说吧，这会没人，正安静。”
　　康阳看了看她，然后扯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哥哥有喜欢的人了，是个男的。”
　　“哦。”康晴平静地看了眼他。“对方也喜欢哥哥的吧？”见康阳点了头，她给拍了下他的肩，“我不反对你。”
　　康阳听了后有点小抱怨，“你的动作让我以为你会说的是——我支持你。”
　　康晴对他小小一笑，“我不能与爸妈公然为敌。”
　　康阳讶，“你知道爸妈他们反对了？我以为他们会隐瞒着不会想让你知道。”
　　康晴摇了头。“他们没告诉我。从你行为上我猜的。一般要是你想瞒着爸妈，那就不该来告诉我，有勇气对爸妈说出，当然是想我也能认同。是吧？”
　　康阳怔了怔，然后伸手再抚上妹妹的头。这回不是表现对妹妹的宠爱，是做哥哥的欣慰被妹妹理解了。“我会爱小晴一辈子的。”
　　康晴做出一个手上起了鸡皮疙瘩感到恶寒受不了的动作。“别，请把名字改了对你那位说去。”
　　康阳哈笑。揽上妹妹的肩，“走，哥请你吃饭去。”
　　“这个乐意接受。”康阳请吃的东西都是康阳喜欢吃的，恰巧都是康晴身体里的她喜欢吃的。

　　当天中午，康晴与康阳吃了顿愉快的午餐。
　　康阳要回去的时候，问了康晴。“你跟小嘉现怎样？”
　　康晴嘴角轻勾。“她还不理我。”
　　“就是说你还没道歉呢？”
　　康晴点头。挨巴掌的那天晚上，康阳来公寓看她了，有叫颜嘉下楼来一起坐坐，颜嘉没下来，康阳问她这个妹妹是发生了什么了吗，她就给说了当天早上的事，然后妹控的她哥哥，虽心疼她挨打，但却站颜嘉那边，认为她该跟颜嘉道歉。
　　康阳叹了口气。“小晴还是觉得自己没错吗？”
　　康晴没说话，也没点头或摇头。
　　康阳的头搭在她头上，揉乱了她的头发。“颜嘉是真关心小晴，小晴要是再漠视，颜嘉可能会走远的哦。”
　　康阳似乎话中有话。
　　“好了，我回去了。谢谢你不反对哥哥的恋爱，哪天哥哥带他出来让你们认识下，虽然有点粗犷，但也会很疼我妹妹的。”
　　康晴没说话，只是同他笑笑的挥手。［哪天］这个词，不适合她。

　　下午，康晴去上了课。照常的听课方式——找个靠窗的位置，放空眼神，看着远处。
　　放学后，她来到学校里唯一的一座小山丘，有些费劲地爬了上去，缓了气后躺身了下来，待到日落时分，坐身起，用拍立得拍下一张日落的黄昏，然后再次躺身下来，看着相片发呆着。
　　“你又来这了？”
　　被这声音吵到她的游神，她从相片上移开眼，视线朝上看去——颜嘉的身影出现在她视野里。怔了下，嘴角轻勾，她对颜嘉说道：“怎么，跟踪了我？”
　　颜嘉平静的脸色坐身在她旁边。“只是第一天我来的时候，你比我早到，接下来又都被你抢了先而已。”
　　哦？这么说已被她看了她五天了。一个嘴角轻勾，康睛轻合上眼。“颜嘉今天要用小绵羊带我了吗？”
　　颜嘉盯了眼闭眼的康晴。嘴角微微一个上扬弧度，回道：“是啊。”
　　康晴没打开眼。“我还想再待会。你会等吗？”
　　“可以。等的时间，你手里的照片借我看吗？”
　　康晴依然闭眼，拿着照片的手往高空一举，让颜嘉自个取。
　　拿到照片，看了会，颜嘉问她：“你每天都拍一样的吗？”
　　“没有。有时是远方的建筑，有时是近在脚下的草地，有时是空中的风，有时是落地的树叶。”这样，五天的取景算是都给说了。“每天都不一样。”
　　“一天就一张吗？”颜嘉问。
　　“嗯，就一张。”
　　“不拍人物吗？”
　　闭上的眼打开，嘴角轻勾。“你想我拍你吗？”
　　颜嘉红了脸，从对方脸上移开眼，轻声的说道：“不可以吗？”
　　“有想戏弄你的时候吧。”康晴这样回了她。然后又闭上了眼。
　　颜嘉的视线再落向那张眼睛再次给合上的脸，怔怔地看了会，说了句：“我喜欢你。”声音低得更像在自喃，这话后她又立以一句“开玩笑的。”解释了过去。康晴没表态，闭上的眼睛让人猜不出她的想法，没有丝毫表情波动的脸上说是睡着了也不无可能。
　　沉默了会，颜嘉再说了话。“那天的巴掌对不起了，我是学空手道的，你一定很痛吧？”
　　这回康晴有反应了，张开了眼。嘴角轻勾，“我可否把话理解为——你要不是学空手道的，那巴掌就打得心安理得？”
　　颜嘉平静的说了话。“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是吗？好，过去了。”
　　“不告诉我，你那天去了哪吗？我以为你目前还不会接受去别人家过夜。”颜嘉的话没有指责，没有一定要过问，只是在平静的聊天。
　　康晴坐起身。“回去了。”话落却没见站起，手上抬，似在等康晴拉她起身。
　　颜嘉看了她眼，先拿起草地上她的拐杖，然后握上她的手，拉了她站起，之后，把拐杖递给她。康晴接了，但却对她说道：“背我吧，下坡挺麻烦的。”
　　颜嘉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蹲下身子。
　　下了坡，在康晴一句“不想走路。”颜嘉的背她之路又从坡下延长到小绵羊后座上。

　　回小区前，俩人进了趟超市。康晴说要买生活用品。当看到她往购物车内扔进一袋挂面，颜嘉愣了下，指着超市货架上放拉面的旁边的那个货架，“不是该拿这里的方便面吗？”
　　康晴睨她一眼。“那东西我吃不惯。”
　　颜嘉问了个很不想问却很可能被摊上的问题：“你不会是又想我煮给你吃吧？”
　　康晴嘴角轻勾。“近几日我送过去的那些厨具用品用得如何？”
　　颜嘉横她一眼。“完全用不着。我都外面吃。”
　　“是吗？正好，今天练练。”
　　“你……！”颜嘉愤指她，“凭什么一定是我煮？”
　　康晴说着让颜嘉可憎的理由：“我不想煮啊。”不等颜嘉怒眼相瞪，她往超市其它方向划弧线地指了过去，“去那那那买上鸡蛋、排骨、青菜等，今晚我想吃上汤排骨面。”
　　舌战不过她的颜嘉黑脸地推着购物车跟着她后面到处走。
　　采购完，回到小区，理所当然地是进了颜嘉的公寓，在丢了张写着上汤排骨面做法的纸给颜嘉，康晴就闲闲地沙发上看电视。
　　吃完颜嘉下厨煮的上汤排骨面，给了句“比方便面还难吃。”康晴就两手拍拍将碗留给颜嘉洗地下楼回自个公寓去了。
　　当晚颜嘉把康晴的名字横着竖着念咒了好些遍，睡觉时还是没梦到把恶劣的家伙掐脖子喊饶命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