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叹》青蚤

5、第五章

　　“大人，大人。。。”呃，谁在叫我。我茫然的抬起头，看到阿狸一张放大的脸，吓了一跳。“大人，今天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我今天的饭菜做得不合您胃口啊？！阿狸说着皱起了一张包子脸。
　　“哈。。。不是不是，呃，我昨晚没睡好。你饭菜做得很好吃哈！”我赶紧赔笑道。
　　“骗人！要是好吃，你怎么会边吃边走神。是不是？风行使？”他瞪了我一眼，转头问坐在我对面的如风。
　　“大人可是哪里不舒服？”如风也放下了筷子，看着我问道。
　　你坐在我面前我不舒服咯。“没有没有。”我笑呵呵的说，举起筷子开始专注的吃饭夹菜。
　　放轻松放轻松，要是真被认出来了，就认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难不成他还会驱魂术，能把我从他大人的身体里驱逐出去不成。这样想着我就轻松多了。边吃饭还能边偷眼瞟他。
　　昨天晚上借着月光只看得模模糊糊他的容貌，觉得很好看。今天再认真一看。哎。。。真想长叹一声，我他令堂的怎么不是女的。我要是女的还能倒追他。真真是玉树临风，温润谦和一君子啊。
　　我叹了口气，放下碗筷。抹了抹嘴角的油，说，“你们慢慢吃，我去院子里散个步。”
　　“我陪大人。”我刚站起身，对面的如风也站了起来，对我微微躬身道。
　　别。就是怕你跟来，我才吃这么快的。结果你还是要跟来。我哭丧着脸看阿狸，阿狸还在吃饭，边吃边对我点头道，“风行使也好久没见大人了，是该好好聊聊。”
　　谁来救救我。我不想跟身边这个人一起好好聊聊啊。
　　“大人，走吧。”如风举步朝前，回头看我还顿在原地，轻轻说道。
　　走就走。我抬腿跟着走了出去。
　　站在庭院边门，看着簌簌而落的粉红。昨晚还觉得写意而伤感，今天就觉得郁闷和纠结。
　　“听阿狸说，大人已经不记得前身事了。”如风站在我身旁，声音缓缓而沉稳。
　　“嗯。”我弱弱的应道。
　　他静默了半晌，才又缓缓说道，“忘了也好。大人以前费尽思量想把那些事忘掉，却怎么也忘不掉。现在真忘掉了，倒是阴差阳错的成全了之前的心愿。”他顿了顿，极目远望，神情寥落而寂寞。我侧过头看他，觉得心微微一疼，但又不知道在疼什么。难道是因为他那份相似的寂寞。或者，有什么别的。我不知道。
　　“大人，这次醒来，虽然外面有了沧海桑田的变化，但是上界因为二百五十年前那场大战之后，和魔界达成协议，也维持了二百多年的和平，相安无事，所以整体并没什么变化。”他牵起我的手，走到石凳旁，示意我坐下。我坐了下来，他也跟着坐在了我旁边的石凳上。手还握着我的手，他的手温凉如玉，跟他的人给人的感觉一样。不亲近也不疏离，刚刚好的一种感觉。
　　他看着又慢慢说道，“现在的天帝还是雷啸陛下。三佛五上仙没有更动，七上神因为商神身陨空了一位，不过也已经补了上去了。再过半个月是玉上仙的生辰，上界准备大开宴请，好好庆祝。您现在醒了，灵识开启，怕上界已经知晓，不日定有人寻来拜谒。大人怕是要赶紧炼化玉灵珠护体，以防万一。”
　　“难道要和他们打架？”我问。
　　如风愣了一下，显然被我的问题雷到。“不是，大人这一睡睡了两百五十年，您的官阶还空再那里，上界为此也轰动过。您现下既然醒了，就要及早返回上界，才不会引人口舌。”
　　哦，原来是这样。我不知生死了两百多年，估计一些心怀不轨者觊觎我那上仙位置呢。
　　如风刚刚说我醒来之后，灵识开启。可是，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真的有开启了吗？
　　那我沉睡那些年灵识都是闭合的咯，所以，上界的那些仙神才找不到我咯。我还是继续回去沉睡比较好。
　　“那，我们也不用太赶嘛，等那个玉上仙的生辰过了，我们再回去就好了。”我看着他笑眯眯道。笑话，要是赶着那位上界第一仙的生辰回去，那肯定会见到很多不认识的神仙，那到时候我肯定会穿帮的。不过话说回来，也没什么好穿帮的，对外只要说我失忆了一切好办。更何况，我身边两个人听说我失忆都好像挺高兴的。那外面那些人估计也有同感。
　　“不行的。您得回去参加玉上仙的生辰。”如风当即打断我的如意算盘，斩钉截铁道。“玉上仙三百年才做一次生辰。您这次醒来，他一定会有所察觉，到时说不定还会亲自前来看您，您不去参加他的生辰就说不过去了。大人还是好好炼化玉灵珠去吧，过几日，有客来访就很忙了。”
　　“噢，我知道了。”我嗫嚅道。我乍这么命苦，好日子才没过几天嘛。就要炼化这什么劳什子东西。
　　“事不宜迟，那就现在吧。”如风说着站了起来，顺势拉着我也一起站了起来。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提线木偶，而线的一段就在如风手上。他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连句抗议的话都不敢讲。我去。。。到底谁才是老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