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守护小蛇妖》饼干和水

2、春游虚惊

　　“真无聊！大家都成人了，还像孩子一样，一起去春游！”小乔撇撇嘴。
　　我的脑海里显露出幼儿园和小学时候，大家一起去春游，然后手牵着手，
　　还高唱着自编的各种各样的“春游之歌”的情形。那时候，出去春游是一种多大的享受啊。
　　“我说小蛇，你不会去的吧？”小乔就是胆子小，其实她不想去，可非得有人陪着她一起不去，这样才不会当冤大头。
　　“再看吧。反正还有几天。”我其实是很想出去的，因为这几天总觉得人有些懒懒的，睡也睡不好。出去散散心，总是不错的。
　　小乔没再说话，只是抱着她的周瑜，大吐苦水。惹得周瑜连忙安慰，可周瑜也只不过比小乔大了两岁而已，安慰也总带着孩子气。但是看着这样的情形，似乎那般的熟悉，让我不由得浮想联翩起来，如果有一个男人或许真的有这么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白衣，有着淡淡的檀香，非常好闻，让我不觉得陷入其中，他在我不开心的时候，拥抱着我，轻轻地在我耳边说着安慰的话，声音如此温柔，像春天的风拂过脸庞一般清新，说些什么呢？说：“我爱你。我会和你一辈子在一起。XX” 突然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色彩，我的脑海里只留住他最后说的那个字，是一个人的名字，是什么？他说了什么？他似乎叫得不是我的名字，他叫着…那样的名字…答案似乎就在我的脑海里，却总也像抽丝一般，抓不住。
　　“喂！你怎么了？”
　　声音渐渐回到我的脑子里，脑袋一痛，身边的幻觉都变成了泡影，我这才惊觉小乔似乎紧张地看着我，“没什么啊？”
　　“你别吓我，你怎么最近老是莫名其妙发呆啊？”小乔的声音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发呆？”我似乎还有些摸不清楚情况，看到周瑜也在点头，赞成小乔的说法。
　　不会吧，现在连白天都会做梦？我看我真的快要疯了。晚上遇见一个穿紫色衣服的女人，白天遇见一个穿白色衣服的男人。就算没有人提醒，我都想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小蛇，我觉得你真的有些不一样了。你发呆时候的样子，虽然很令人害怕，不过，从这边看起来，你很…”小乔一时间找不到词语形容。
　　“很虚幻。”周瑜脱口而出。
　　“对！很虚幻，很特例的美。”小乔十分赞成周瑜的形容，也顺便亲了他一下，表示他对自己的了解。
　　“虚幻？美？”我摇摇头，不可能。早上老妈还说我顶个鸡窝头，难看死了。不过小乔说的变化，容貌上，我并没有感觉，但是其它地方，比如我的头发，以往的头发十分的枯燥，黄。可现在头发似乎有了生机一般，越来越柔顺，黑亮。自己有时候都爱不释手，喜欢把它折腾来，折腾去，变着发型，当然只给自己看了。
　　“也有可能是我们看你看久了。觉得你好看了吧。”小乔看我并不赞成，就随口说了一句，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
　　“颜之，颜之…他来了，他来了.”
　　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梦，也习惯了这个紫衣女子的低吟，不再像前几天那样，很急于去知道答案。可今天，她的声音里，似乎多了一份喜悦，不似往常那么悠然脱俗。
　　虽然还是看不清她的脸，我在梦里淡淡地问：“谁要来了？”其实只是一句寻常的搭话，就像前几天一样，并不奢求她告诉我，或者说清楚。可是这次，她却突然不说话了。也不再啰嗦那句话了。气氛沉默了下来。
　　我叹了一口气，回头看着那个模糊的影子，“你到底要不要说？不说就算了。以后也不要我再做这个梦了。累死了。”
　　“留芳，留芳…”她突然开口说话，人影也随着声音，突然近了许多。让我不由得感到害怕。留芳是谁？是她？名字里有个芳字，应该是女人吧。这个名字，为什么很熟悉，似乎自己很久以前听到过。
　　我陷入了沉思中，却始终找不出答案。
　　“他是留芳。”那个紫色影子女子突然说了一句。
　　“他，是，留，芳？”我瞪大了眼睛，我一直以为这个女子口中的他，是个男的。原来是留芳，那么是个女人？她一直口中说的是：“留芳回来了。”？天啊，虽然没有经历过爱情，但是这个女子口中的幽怨和依恋，绝对是对着自己的恋人的。可是现在她的恋人居然是个女人？难道她是…同性恋？
　　虽然我已经是新新人类，但是对于同性恋，我还是抱有一点点的不同意见。因此现在我也觉得有些不太舒服。这个女人跑到我梦里来找她的女恋人？她不会是看中我了吧？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似乎远处传来一阵苍老的叹息声，“执念啊。”
　　啊？这又是哪一出？我的梦里又多了一个老人？不会吧？看样子，似乎这梦还有发展下去的可能，这不就是电视连续剧了？天啊！ 我一惊，想要逃开梦的念头徒然剧增。
　　一番挣扎之后，我的眼睛突然被光线刺激了一下，好久才缓过来。原来已经是白天了，看来我是醒了。看着镜子里，一双无精打采的眼睛，又是一夜未睡好的象征。
　　今天是春游。在我的鼓动下，小乔也只能怏怏地来参加，语气里一开始的不屑，也渐渐被山上绿色的风景给淡化了。也对，对着这一片绿色的生机，又有谁会不开心呢？
　　找到了好地方，开始安营扎寨，生火添饭。俨然的一番野外生存的样子。居然有人也拿来了睡袋，准备晚上就在这里过夜算了。虽然我也很想，可惜老妈坚决不同意，她虽然刀子嘴，却也需要看到我的安全之后，才会放心。
　　我是来休息的，也带了能够饱肚子的干粮。于是，避开了他们为了生火做饭的争吵，一个人静静地来到后面，垫了一块方巾，就坐了下来。正在享受那蓝天白云，突然身边多出了一个人影，抬头看去，居然是周瑜。
　　“你怎么来了？小乔呢？” 我看了看他的身后，没人。
　　“她在生火呢。颜之，你最近是怎么了？”周瑜踌躇了很久，也慢慢问了一句。
　　“我？没什么啊？”我假装不懂地摇摇头，就算有什么，也不会告诉你啊？
　　“小乔很担心你，她这几天一直说你好像有心事，有些…疑神疑鬼。我看她想问你，又不敢开口问，所以…”
　　“没事。我真的没事，只是睡不好有些累。”看着周瑜关心的脸，虽然他的关心并不是给我的，他只是为了小乔，但是我还是心里暖暖的。
　　“没事就好。你也过去吧，这山里好像有蛇，你小心些。我听说有人被咬伤过。那边石多草少，蛇也少些，这边草长得太好，看都看不到。”周瑜假装很危险的样子，用无比恐怖的声音吓着我。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你不要吓我了。我最不怕的就是蛇了，你…”刚刚还想开玩笑说，你开玩笑，也去给小乔开吧，她最恨，也最怕蛇了。突然耳朵边传来淅淅索索的草动的声音。虽然山上风大，但是这觉得不是风的声音，而是，有什么东西。
　　“切，你真不好玩。以后让你去看看大蟒蛇那个电影，让你害怕…”周瑜还在滔滔不绝地说。我的神经却绷到了最紧，眼睛盯住声音出现的那个地方。
　　一个绿黑色的三角头，隐隐地显露在绿色的草地，虽然被人家叫了十八年的蛇，但是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去了解过蛇，在城市里面，也不可能看得到蛇，甚至说，连蛇的图片，都没怎么看过，但是这条蛇，我一看，心里就有了一个名字“竹叶青”。
　　蛇越来越近，越来越靠近周瑜，我的心紧张了起来，不是因为被蛇吓的，而是怕我的动作会打扰它，让它加速进行攻击。
　　“周瑜，不要说话，不要动。”我轻轻地说，而蛇已经在离周瑜不足一米处。
　　“怎么了？看你神神秘秘的样子，不会又开始…”完全没有危险的意识，周瑜还后退了一步，把半分裤下面裸露的小腿肚子暴露在蛇的面前。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而那个蛇似乎也不再走动，慢慢抬起头，准备发动进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它的头退到后边，准备续力一击的时候，我紧张的神经绷到紧点，失声大叫：“不要。”
　　那条蛇仿佛被我的声音给吓倒了，突然像人一样，似乎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了我一眼，我清晰地看到它在看我，像人一般的惊讶地看着我。然后突然像在害怕什么，全身弓起，头朝下，似乎像在向我磕头一般。
　　“怎么了？”周瑜也被我吓了一跳，赶忙跳到远处，惊诧地看着我。却发现我依然看着他刚刚站立的地方。便顺着我的眼光看去，也看到了那条蛇奇怪的姿势。当然，他瞬间比我更加惊慌，也大叫了起来：“蛇！有蛇！”然后也不敢再动。我，周瑜和蛇，似乎形成一幅奇怪的图案。但是，看到周瑜安全后，我面对着蛇却丝毫不感到害怕和紧张。只是有些好奇，难道我的声音有古怪？能够镇住蛇？周瑜的脸上却慢慢滴下汗水，紧张到脸都白了。
　　正在奇怪时，山那边似乎来了一些人，大概是一起来的同学，还夹杂着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蛇在哪里？”
　　我瞬时明白，这就是那个带我们上山的老向导，好像是这下面村子里祖传的捉蛇高手。他们离我还有一些距离，但是等他们一来，这蛇就… 我的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似乎在替蛇担心。它现在对我们并没有害，而且一直保持着那个“下跪”的姿势。既然无害，又为什么要伤害它呢？
　　我心一软，周瑜在旁边，我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你就快点走吧。不然就要被人砍扁了。”
　　突然像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似的，那条蛇突然动了起来，轻轻地抬起头，滑入了身边的草丛，不一会就逃之夭夭。
　　“蛇呢？蛇呢？”捉蛇的老人，看着脸色煞白的周瑜，和蹲坐在地上的我。
　　“逃了。”周瑜看到人多了，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小乔心疼不已地跳入他的怀里。
　　“没事吧？”
　　“没事，倒是颜之。”周瑜看看我。
　　我在倾听着那条蛇，直到它肯定远离了我们的人群，才站了起来。
　　“颜之，你没事吧？”小乔也难得叫我的名字。
　　看到她关切的目光，我微微一笑，“没事。蛇已经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