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章三十六.冠冕和交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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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的前一天，已经开始有浓浓的节日气氛了。校园里四处可见漂浮着的小蝙蝠糖果和胖南瓜，铠甲和画像们都被擦得闪闪发亮，可见费尔奇为此下了多少工夫。虽然洛丽丝夫人现在躺在医疗翼——曼德拉草还没有成熟，不能解除它的石化，这也并不妨碍费尔奇从走廊的各个角落突然冒出来，恶狠狠地扣那些用脏兮兮鞋子踩地板的学生们的分数。
不过这样的小插曲并不会影响学生们的好心情，到了傍晚，一个个大大的南瓜灯被挂在了大厅里，海格甚至精心为它们涂上了一层会让它们闪闪发光的魔药。连教授席旁都悬浮着几个漂亮的南瓜灯笼，不时还有长着透明翅膀的小精灵飞进飞出，显然教授们为了让孩子们过一个快乐的万圣节费了不少功夫。
但——哈利坐在长桌上，啃着今晚依旧美味的烤培根，朝教授席瞄了一眼。洛哈特正兴奋地将头转来转去，似乎想找人说话，但见没有人理他，只得把目光放回自己的盘子——按惯例，这只花孔雀肯定什么都没做。
不过这件事似乎也不能完全怪这只花孔雀，要知道，这一小段时间下来接连不断的事故可把洛哈特气得够呛。先是魔法部将他提审，控告他滥用魔法和涉嫌未登记的阿尼玛格斯，又是古灵阁传出消息，洛哈特涉嫌吞并其他合作者的私人财产。这一连串的事情压下来，花孔雀几乎很少出现在平日的餐桌上了。
今天他穿了一件金绿色的长袍，要是从前一定焕发着闪亮亮的神采。但哈利能明显感觉出他的疲惫和憔悴，即使他仍亮着那口白晃晃的牙齿。仅仅几个星期，他消瘦了很多，人也显得无精打采，甚至眼下的黑眼圈都要青成一团，显然这段日子非常不好过。
而想来是因为惧怕邓不利多教授的实力，亦或是格莱尔把他整得够呛，总之现在洛哈特上课已经比前一阵收敛了很多，课堂上也不见他再怎么卖弄自己，而是干巴巴地对着书本示范一个个咒语——大多数都是失败的，最后干脆照本宣科地念书。这样来了几次，饶是一帮女孩子再怎么喜欢他，热情也被无聊枯燥的课程消磨了大半，似乎和这门课相比，连一向枯燥的魔法史课都显得有趣得多——至少宾斯教授不会让他们站起来念书。
“嘿，哥们，帮我拿一下那边的黄油布丁！”
“嗯，好。”
哈利急忙站起身来，将桌子上的布丁递给罗恩，罗恩转头就给了赫敏，顺带扔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
这小子指使人的手段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赫敏接过布丁，冲着罗恩露齿一笑，开始埋头战斗起来…哈利顿时忧郁了……喂喂喂好歹这块布丁也是我帮你拿的你光看着罗恩是什么意思！再怎么眉目传情你们也不能这样！
他下意识地开始搜寻德拉科的身影，见到斯莱特林那个位置空出来，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德拉科今晚似乎又要参加什么宴会，当然不可能出现在大厅，不禁心里又郁闷了一小下。
要是格莱尔在身边，看到现在这种情况一定会扯一个轻松的话题拉开自己的注意力了；不过今晚他似乎要去斯普劳特教授的温室帮忙照看那些曼德拉草，也没有按时出现在餐桌上。想到曼德拉草，哈利又想到了上辈子二年级万圣节的石化事件。不知为什么，这次差点没头的尼克并没有来找他们几个参加忌辰晚会，不过哈利倒是不会为此感到有多少遗憾的；尤其是今早邓不利多校长还笑吟吟地宣布，他将在万圣节晚宴邀请一群无头骑士乐队来霍格沃茨演奏的时候。
自从上一次洛丽丝夫人被石化以后，蛇怪似乎安定了很多，并没有发生任何袭击事件，他也没再听到那个可怕的声音。说实在的，哈利还是很享受这种平静的日子，像个正常的二年级生一样抱怨作业太多，似乎只有魔药课和黑魔法防御术课会让他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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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莱尔一个人安静地往前走，晚餐时分，几乎所有人都在大厅，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金发少年走在八楼的长走廊上。他伸手，漫不经心地拂过墙壁上漂亮的雕花，指尖轻点着金色贴花的纹路，直到触摸到那幅巨怪挂毯后才停下。
“出来吧。”
想追查的气息到这里就突然消失了，也不知是不是和有求必应室有关；无论怎样，出于叙旧或是查探他都应该进去一趟。望着出现在面前的血迹斑斑的幽灵，心知这一段时间来的表现想不被对方注意都很难——何况自己并没有刻意掩饰。格莱尔露出一个笑容：“巴罗，好久不见。”
“格兰芬多教授。”血人巴罗看上去很激动，一向平静的声音终于有了起伏：“真的是您！真高兴能看见您安然无恙。”
“是的，是我。”格莱尔点点头，注意到巴罗询问的目光他耸了耸肩：“萨尔没和我一起过来，他现在在魔法部。”
巴罗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明白了，神色一瞬间又变得感慨和怀念起来：“教授，您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要知道，那天我们都以为您——我想海莲娜会非常高兴能看见您的。”
“重要的记忆是不会被遗忘的，苦痛只有经传承才能富有意义。”格莱尔浅浅地笑了一下，并没有拉开这个话题：“海莲娜呢？她没有和你一起过来？”
“她的行踪一向飘忽不定，何况她现在不太愿意见到我。”巴罗自嘲地笑笑：“但我想她能感觉到您在这里，应该很快就会赶来的。”
“嗯。”格莱尔短暂地应了一声，停顿一下：“我也有不少问题想要问你们，但这里显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他伸手点了点挂毯旁的墙壁，一扇装潢精致的门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千年前他就很喜欢和学生在有求必应室里聊天，打闹，尝试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新玩意。而现在——格莱尔看着在自己眼前缓缓打开的门，好笑地看着堆积如山的各式各样的小玩意，甚至他还看见了学生做的考试小抄和没啃完的恶作剧糖果，心想这或许也是霍格沃茨的优良传统之一。
幽灵不需要座位，所以巴罗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有求必应室甚至细心地为他们准备了热腾腾的伯爵红茶和饼干，歪在柔软的扶手椅上，实在让人觉得心满意足。
戈德里克确实有不少东西要问，首当其冲就是巴罗现在的幽灵状态。当年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海莲娜还没有离开霍格沃茨，矛盾还没有到真正激化的时候；而那天之后他便陷入濒死状态下的沉眠，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他隐隐约约能猜到后续发展，但未经证实依旧只是臆断。去问萨拉查只会勾起对方不必要的回忆，从而引发更加强烈的不安，他只能转而询问他人，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巴罗显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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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莲娜偷走了冠冕，离开了霍格沃茨，而我也跟着追了出去——”
听着巴罗平缓的叙述，戈德里克皱了皱眉，问题果然出在那个冠冕身上。当年罗伊娜.拉文克劳将冠冕带在身边，与其说是为了彰显高贵的身份，不如说是为了严加看管这件危险的器物。妖精们的工艺品都有共同的特性，强大，精美，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危险力量。就像他的格兰芬多宝剑可以吸收强大的蛇妖血液，拉文克劳的冠冕其实是一件绝佳的灵魂容器。只要被有心人加以利用，适当献祭，几乎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能制造一个邪恶而完美的魂器。
他并不相信海莲娜偷走冠冕的动机是单纯地因为想要增加自己的智慧，女孩聪明伶俐，善解人意，根本不需要从母亲手里偷窃这件终究会属于她的东西。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戈德里克按了按额角，想到了那日冲天的火光，鲜血、泪水和拥抱，四面八方传来的尖叫和呐喊，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秒穿透胸膛的格兰芬多宝剑——该死的老家伙，真是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巴罗平缓的叙述停了下来，安静地望着他，似乎在等待他作出结论。
“我知道了。”他叹了口气：“我会找时间和海莲娜谈谈的。巴罗，现在那个冠冕在谁手上？”
“海莲娜看守着它，教授。”巴罗简短地回答：“只有她知道冠冕在什么地方，您可以去询问她。”
戈德里克点点头，照密室的情况来看斯莱特林家的后裔小子已经分裂了魂器，以他对这种黑魔法的了解，魂器的数目是七才能真正触发最大的灵魂共鸣，所以霍格沃茨很可能不止存在一个魂器。而作为一个研究分裂魂器的邪恶巫师，对拉文克劳的冠冕产生觊觎之心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几乎每一本黑巫师口耳相传的小册子里都对这个效果极佳的灵魂容器大加赞赏，千年前要不是有罗伊娜和擅长白魔法封印的他坐镇，很可能早被有心人抢夺并加以利用了。现在的他不可能像上次那样发动溯源魔法找出它们，身体受不住，他也不想再让萨拉查担心，只能尽量避开大型白魔法的使用，转而寻找身边可调度的力量。
一时间房间里有些安静，两人相视，各自若有所思。
“对了，巴罗。”
戈德里克突然轻快地拍了一下手掌，先前凝重的神色一扫而空，他扬起一个轻松的笑容：“我记得你们今晚似乎有什么忌辰晚会？”
“是的，教授。”巴罗欠了欠身：“差点没头的尼克本来打算邀请你们，但我阻止了他，因为您看上去很期待明天的万圣节宴会。”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脸色有点阴沉：“毕竟，您知道，忌辰晚会非常无趣，何况那里根本没有活人能吃的东西。”
“唔。”戈德里克有些遗憾地点点头，其实他稍微有点期待忌辰晚会上例行的扔头表演。不过说到宴会，他还没吃饭呢，开始还不觉得，现在一有了意识立刻觉得饥肠辘辘。戈德里克这样想着，刚想开口向巴罗告别，这时空气里突然传来的黑魔法波动阻止了他的动作。他感受着熟悉的气息，露出一个笑容，冲着巴罗点了点头：“他来了。”
看清骤然出现在戈德里克身后的人，巴罗尊敬地欠身，语气欣喜：“院长。”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章三十六.冠冕和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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