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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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禄愣一下，对面这家伙唇红齿白的，看上去比自己还小，这么老气横秋的话真与形象不符。
他指指箱子，“别逃避话题，快吃药。”
非寒优雅地站起来，把茶杯放进水槽，“晚安，天禄。”
结果在经过天禄身边的时候被一把拉住：“挺着好受啊？遭罪的还不是自个儿。快吃！今天不吃药你别想走。”
非寒心底一动。多久没有人这样子跟他说话。礼貌显示尊重，也代表樊篱。他怎么会听不出近乎无礼的话语中的关心。
走回桌旁，非寒在箱子里开始挑挑拣拣。天禄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走过去，“你找什么药？我帮你一起找吧。”
非寒小心翼翼离开他一步才说，“嗯，不要冲剂，不要糖浆，不要胶囊，不要微粒，不要膏丸，不要没有糖衣的，不要西药----”声音逐渐小下去。
天禄一只脚打着拍子，“还有？”他怕多说一个字，嘴里就喷出口火来。
非寒赔笑，“先这些，先这些。”一边仍试图绕过桌子另一侧离开。
天禄把整个桌子推过去挡住他的去路。非寒无限惋惜桌脚没有钉在地板上。被桌子，流理台和天禄包围。
天禄一手拽着他，一手在箱子里翻，终于翻出一包药，“给你。纯中药。糖衣片。无副作用。唯一的缺点，”他不怀好意地，“一次四片。”
他把药丢给非寒。转身从水槽里把杯子拿起来，放水冲去剩下的茶。
他冲洗完杯子回头时，愤怒地发现非寒居然已经无声无息越过桌子，就差一步到房门。
非寒现在知道天禄有多大力气了。
他是被硬生生拖回桌旁的。然后又被按着坐下。间中挣扎如泥牛入海。
从前看《左传》，说鲁桓公被公子彭生“拉肋而死”，一直觉得夸大其词。这位倒霉戴了绿帽子的肉脚一定过于弱不禁风，或者缺钙导致骨质疏松。
可是今天他亲身体验，“臂似铁棍，指若投枪”，古人诚不我欺。如果现在还有“五马分尸”这个酷刑，天禄一个刽子手能让马都下岗。
大好年华，他还不想“血流满车”，于是老老实实把药吃了。
天禄满意的站起来，“我要上去睡觉了。你呢？”单手把橡木桌子拽回原地。
非寒低头看桌子，是塑料冒充原木的吧？“你先上去，我再喝杯茶。”
天禄拿起箱子又放下，“先放这儿吧，万一你又胃疼呢。”这个乌鸦嘴。
他说了句“你也早点睡吧。”就上楼去了。
非寒坐在桌旁，握着杯子，忽然间觉得已经习惯的午夜独坐有点寂寞。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