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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梦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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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无时不刻不在提醒女孩那夜恐怖,孤独寂寞恐惧袭上心头,女孩承受不住,抱着头哭了起来。
远远的一个光团飘荡,飘至女孩身边却忽然一闪,冲着她的眉心倏忽没入。
无尽的黑暗,身体似乎在水中浮浮沉沉,她怎么也抓不到实物。她好害怕,她想叫娘,可是叫不出声来。
什么都没有,没有东西,甚至没有墙壁,空荡荡的。
这比方才还要黑暗和无助。
忽然间身子一定,眼前突然出现亮光,她连忙四处张望。
毒辣的阳光,刺得女孩睁不开眼睛,耳边回荡着女孩的哭声
“饿,娘,饿...”
女孩身子一僵,这是自己的声音嘛?犹豫还是不敢睁开眼睛去看,任由巴掌声,惨叫声在耳边萦绕。
它提醒自己,那些岁月饿饭,挨打,抢饭,挨打……仿佛是无尽的梦,无尽的噩梦,
耳边传来“放弃吧…放弃吧” 声音非远非近,仿佛虚空中响起,找不到实处,
这声音既飘忽,又柔美,十分的好听让人沉醉,丰煌安宁的听从了声音,闭上了眼睛。
“不要睡!”
迷迷糊糊之间,女孩好像听到了父亲的声音。
我的好女孩,“睡了就再也起不来了,要忍住”
是呀,父亲确是背着女孩睡着了,永远都没有起来,不能睡!!
“活着就是遭罪,死了也好”
女孩眼前又出现的一个弯腰驼背,脸颊枯瘦中年人。村长?
村长上前摸了摸女孩的头,叹息道:“丫蛋不要哭”
女孩感受到村长的爱抚,这是那样的真实,那样似曾相识。
女孩身子一僵,这里,斑驳的墙壁,破旧的桌椅,残破的瓦罐;还有简陋的床上,洗的发白的被单罩着一动不动人。
这……这不是我家嘛。那床上?
女孩战战兢兢地走向床边,正伸手掀开被子,被村长拦住了“丫蛋,不要再看了,你爹爹他不在了”
饶是已经经历过一遍,女孩的泪水还是控制不住的下来。泪水朦胧中,女孩看到床边的形如枯槁的母亲,上前抱住她的大腿,夹着哭腔说道:“娘,你为什么不哭,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这样也好,活着就是遭罪”村姑心里伤心却怎么也哭不出来,挤起嘴角,干笑了两声。她蹲下来拉着女孩说“活着就是遭罪,死了也好”
女孩蒙了,周围的声音渐渐远去,视野也渐渐模糊。那个好听的声音渐渐传来,“累了吧,休息吧”女孩感觉自己无力睁开双眼,渐渐的垂下眼帘
“赵大秀才,这是什么?”女孩指着屋子正中,红布下露出的耀眼的金黄。
“哦,这个,这是金子,圣人视为粪土”赵大秀才屡屡胡须道。
“那怎么把粪土放在中间呀?”女孩追问。
“咳咳”赵大秀才扶着椅子,平定心情说“谁说这是粪土,这是钱。知道什么是钱吗,这个在外面可以换吃的”
“那好吃吗”这个样子好像饺子,圆圆滚滚的饺子。
“这不能吃”赵大秀才有干咳了两声。
“不能吃的换可以吃的,这谁会干呀”
“这里当然不行,在外边,有数不尽的美食珍馐,轻薄的丝缎夏若无衣,有彩虹般的光芒的石头都只认它”
女孩贪婪的看着它,外面有吃不完的东西,还有彩虹的光芒包裹,一定很美妙…….
外边,想到外边去。即使渴死,饿死,疼死,也要忍住。总有一天要到外边。
想及这,女孩挣扎着探出手去,还未触及,四周的黑幕轰然倒塌。依旧是夜的暗黑,周围依稀可辨的轮廓却让丰煌突然安心,夜仿佛不再那般可怕了。
女孩起身拍拍衣服 ,光团冷不防的凑到女孩鼻子跟前。
“啊?!”女孩连连倒退,重点不稳,坐到地上,手深深的埋入地里,抓住几颗石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