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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玄苍到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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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天后身边的碧琼仙子忽然来传澜渊去瑶池觐见,澜渊见篱清正在议事,也未去打扰,跟书房门外的元宝交待了一声,便带着铜钱往瑶池去了。
一进瑶池仙境便远远望见母后正在园中赏花,笑着上前行礼道:“儿臣见过母后!”天后看见多日不见的小儿子,故作生气道:“这些日子又上哪胡闹去了,你宫里的小童说你多日不曾回宫居住了!”澜渊轻松笑道:“闲来无事,去下界游玩了一些时日。”天后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澜渊依旧一派潇洒,神采奕奕的样子,也放了些心,边走边道:“澜儿,你也是太过闲散了,难怪你父皇每次提到你都直叹气,怪我太纵着你了。”澜渊轻笑着跟在天后身边,道:“天宫里的事务大哥玄苍都可为父皇分忧,哪轮得到我!”天后继续说:“那你也该修身养性,多研习些术法佛道啊!整天的游手好闲,三界六道都被你逛遍了吧!”澜渊呵呵一笑,答道:“谨遵母后教诲,日后必定多多研习。”天后好笑地说着:“你呀!就在嘴上乖巧,讨母后开心,出了我这瑶池又不知道上哪快活去了。”澜渊心知母后对自己的宠爱,也不辩解,只嗤嗤笑着。天后又道:“听说过些日子,西天如来佛主又要开讲经大会,上回请你没去,这回若再差人请你,你莫要再推辞了,去听听!佛法精深,也好静静你的心。”澜渊心里直叫糟,嘴上还是满口应承着:“是!母后!”天后满意地笑着点了两下头,忽又想起什么似地问道:“澜儿,听闻你总往妖兽界去,与众妖王来往甚密?”澜渊心中早有准备,遂不慌不忙地应着:“下界的妖王中,不少都与儿臣年龄相仿,继位千余年,为人风趣,总有些凡尘趣事以作谈资,儿臣只是与他们一处相谈甚欢,饮酒作乐罢了!”天后看了看儿子,笑道:“那你也该有个分寸,别太过流连。”澜渊恭顺道:“是,儿臣明白。”天后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你那金刚罩也别随意借人,天劫是上天对各族妖王的考验,你别乱了天数。”澜渊哈哈笑道:“母后放心,那金刚罩俱荣俱损的,我怎会随意借人呢,折了自己的道行。”天后也笑了起来道:“你知道就好!那金刚罩你也要好好淬炼,提升其法力。”澜渊道:“儿臣知道!”
与天后在瑶池闲逛着聊了许久,澜渊便告辞离去。
篱清自从知道澜渊被天后召回天界,这两日便开始心神不宁了。手上的一卷书,看了半日还是那一页。忽听门外银两的声音传来:“启禀狐王,天界大太子玄苍求见,小的已经吩咐人招待在前厅奉茶了。”篱清心下一惊,暗忖着这大太子从未造访狐王府,不知此次前来是吉是凶。便放下书卷起身道:“我这就过去。”银两忙跟在身后伺候。
一踏进前厅,玄苍便笑着起身道:“在下玄苍,冒昧造访,还望狐王莫要见怪!”篱清浅笑着回礼一揖道:“哪里,大太子驾临寒舍,未曾远迎,失礼了!请坐!”两人一阵寒暄后便落了座。小厮们上着茶,篱清便道:“不知大太子今日前来,有何见教?”玄苍看了看周围,篱清便吩咐道:“都下去吧!”于是元宝银两率小厮退了下去,将门合上,只剩玄苍与篱清二人。玄苍端起茶杯嘬了一口,思索着该如何开口。篱清也不催促,静坐在一边等候,心里却有些忐忑。玄苍看了一眼篱清道:“澜渊前日可是被母后召进天宫去了?”篱清心中一紧,警惕地看向玄苍道:“正是,已去了三日!”玄苍皱起眉像是有几分担忧,道:“我今日前来,便是有事相告!还望狐王莫怪我唐突!”篱清淡淡应着:“大太子有话不妨直言。”玄苍便道:“想必狐王也知道我天族中人自有那天规戒律,不能与下界之人婚配。”篱清看了一眼玄苍没有作答,玄苍继续说道:“你虽有千年修行,但终究未列仙班,而澜渊私自入赘狐王府也算是犯了天条!”篱清清冷的脸闪过一丝惊惧,望着玄苍。玄苍忙安慰道:“狐王莫要惊慌,我今日前来,没有问罪的意思!”篱清放松了些警惕道:“那大太子的来意是?”玄苍道:“我与澜渊兄弟之情一向亲厚,说来我倒要多谢狐王呢!”篱清不解地挑着眉“哦?”了一声,玄苍解释道:“我那二弟过往太过轻浮,成天在这三界六道胡作非为,倒是这几百年,稳重了不少,也都是狐王的功劳,呵呵……”篱清苦笑着摇了摇头!玄苍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不知狐王可还记得澜渊逆天跳下轮回台的事?”篱清蹙了蹙眉道:“自然!”澜渊便说:“此事虽过了数百年,可澜渊当日被拿回天庭时双手捧着的那盏花灯,如珍似宝,天界也有不少人看见,若不是母后极力周旋,将事压下,怕是当日便会彻查。只是谁知过了这些年,依然有些流言,加之澜渊又常留妖兽界,流言便更盛了。”篱清面无表情地问道:“大太子可是有什么担忧?”玄苍见篱清这般沉着,便有些自嘲地说:“我也是前些日子被母后问起澜渊与妖兽界的何人来往,才有些担忧。”顿了顿,继续说道:“虽然母后也被我一时搪塞过去,只怕早晚还是会听到流言蜚语,还望你二人早做打算。”篱清放下茶杯淡言道:“那依大太子看,该当如何?”玄苍对着篱清正色道:“不知澜渊是否将我炼制丹药的事告知狐王?”篱清金瞳一闪,“嗯。”了一声算是作答。玄苍又道:“那狐王作何打算?”篱清眯起了眼望向玄苍道:“莫非大太子是想暗示我二人‘一错再错’?”玄苍爽朗一笑道:“实不相瞒,若狐王当真有心与我家二弟永生不离,那此法是唯一一线生机。”篱清不解地抬眼望了一眼玄苍道:“此话怎讲?”玄苍浅笑着喝了口茶道:“我父皇母后早知我自小醉心炼丹,研习各种法器神兵,稍有闲暇也只爱些参禅悟道,对风月之事无丝毫牵绊,所以我这一脉怕是无望了。澜渊倒正与我相反,虽出生天族却是性情中人,母后早些年也曾提过将冥界帝尊的公主说来联姻,只是被澜渊拒绝了。”篱清轻轻笑着,淡淡说道:“竟不知还有此事。”玄苍遂道:“母后既有此心,你们若有所出,也就难保她不会徇私了,虽说你是下界妖王,但毕竟已非凡体,享你二人这般人才出众,孩儿也必然非池中物,料想即便会有责难,但父皇的天规戒律也难敌母后上下运作周旋。”篱清听闻,若有所思地喝着茶,没再做声。玄苍便又道:“遮遮掩掩非长久之计,你二人均是永生不灭的存在,若真要长相厮守,还需早做决定。若有一日澜渊被强锁了去,锁住仙骨另配他人,你的痛苦我尚不可知,但他当日能为你的一盏花灯逆天受刑,只怕下一回真惹下毁天灭地的祸事,身形俱灭也未可知。”篱清心中一紧,皱起眉头望着玄苍的脸,满眼惊惧。轻轻说道:“如此,多谢大太子提点。”玄苍见状,便也有些心安,起身告辞道:“那便不打扰了,狐王放心,父皇母后面前我会尽力周旋,还望狐王早作决断,切莫酿成终身憾事!”篱清起身将人送至门前道:“有劳大太子,恕不远送。”玄苍颔首轻道“告辞!”一道金光往天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