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罐头》山谷里的小麻雀

33、chapter 33 不速之客

　　夜晚的天空如墨洒了一地，黑的那样深邃。那样让人不安。
　　空气中混着泥土还有百合花的香味，让人更加动荡不安。
　　我站在房间外的阳台上，想要呼吸新鲜空气。
　　“哗啦！”楼下传来不明的声响。我低头望去。高大的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将自己的身影藏在厚厚的窗帘里。
　　像是意料之中一样，我并没有因为看到正脸而感觉到惊讶。
　　是二哥！
　　就像以往的任何一次，他都是自己悄悄地离开。这次他还是这样做了。
　　黑暗下，声响戛然而止。
　　我偷偷拉开窗帘的一角，却吓得赶紧缩回来。因为——————二哥注视的方向分明是我的阳台所在的位置。
　　我的心突然一紧，于子轩的话在脑海里回响。
　　“你是自私的，你变得那样的自私我。自私的想要把所有的一切绑在身上。包括我，而我，就像是乞讨的小狗，你不放手，我就绝不离开。”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真的是自私的吧，放着他人的真心。却只顾自己好受、只顾自己痛快。眼睛就这样蒙上了一层雾。
　　“呼啦！”是行李箱拉动的声音，我透过窗帘的一丝丝缝隙看着窗外。
　　避开自己的家，避开最亲的人。我的心被撞了一下。不自觉的，我离开窗边跟着来到楼下。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只是趔手趔脚的跟在后面。
　　原本走在前方的人的脚步渐渐的慢了下来。真的是渐渐地，就像在自然不过的步伐。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二哥不打车。亦或者是自己开车。而是在这样漆黑的夜晚里只是慢慢地走着。
　　“跟着干嘛？你以为我是因为你白天说的话而离开的话，那你就想太多了。你凭什么自以为的那样认为。”二哥的脚步停下，他并没有转身。只是随着夜里冷冷的风带来冰冷的话。
　　我的脚步也顿住，冷风拂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并没有想太多，只是想要道歉。对不起，我今天的话。”我淡淡的说。
　　“呵呵。”他发出一贯嘲讽的笑。“道什么歉，我确实多余。”
　　“二哥！我......”我无措的想要解释。可是却听见呵斥声响起。
　　“别叫我二哥！”他转过身，在风中。他的身子显得格外单薄。就像找不到家的孩子。
　　“我......我......”我吓得结巴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回去吧，我可不是你的那两位护花使者。能够保护你。不过你最好搞清楚，不是每个人都会到最后都等着你，要是不想要就放手。以免误人误己。”我呆呆的看着前方模糊不清的身影。
　　都不记得有多久了，我们的对话从未如此平静。如此的长。
　　“哗啦！”行李箱在被拉起。一辆出租车出现在面前。看着他上了车，我才恍然大悟的向前跑去。
　　“不多余，我们都不多余。”我拍着车窗大声说道。
　　在微弱的车内灯光中，我似乎看见了那少年脸上的两行清泪。
　　风中，树枝在轻轻地摇晃。树叶沙沙作响。
　　或许，我们都太过执着的想要得到自己心里在意的，但是却怯弱的连第一步都不敢跨步出去。
　　我转身，向黑暗中走去。
　　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我丝毫没有刺眼的感觉。因为昨夜一夜未眠————
　　不论我如何像过往一样安慰自己，给自己找借口面对于子轩的指责还有二哥的离开。最终我还是没办法在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因为，他们对我而言都不是可有可无的人。
　　在经过一晚的思想斗争以后，我想我不该是那个当缩头乌龟的人。
　　在看见清晨妈妈morning call的时候，我想着先从妈妈开始好了。因为她应该是什么都知道的。
　　“妈妈，你......你......”我绞尽脑汁的组织语言，好大家都可以好好地面对。
　　“结巴什么？想说什么？”妈妈整理者我的房间，一边随意的问。
　　“啊！就是......就是那个......诶！”语文功底很好的我还是无法简介的总结出那样一句涵盖一切重点的话。
　　“又闯什么祸了？还是有求于我啊！”妈妈开着玩笑说着。眼里满是笑意，还有宠溺。
　　我突然哑巴了一样。吐不出话来。便挫败的倒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
　　我知道，我没有那么勇敢和成熟。让自己可以那样简单的面对这样复杂的场景。
　　“哦！想要偷懒啊，不行，今天这么好的天气。而且下面可是有个帅哥在等你哟。”妈妈挤眉弄眼的冲着我。
　　真是被她打败了，居然现在才说。
　　“谁啊？”我拉开蒙着的被子。
　　“来过好几次了。还有一个女的，看样子好像是他妈妈。”
　　我无语的起来，快快地洗漱好。便向楼下走去。
　　可是，却看见了我最没有想到的人——————
　　楼下没有声响。
　　我向下探去看，可是却没有看见任何人的身影。
　　我便悠悠的走了下来。
　　居然被妈妈这么小儿科的话骗了，我真是退步了。
　　怀着无奈的心情的来到1楼。
　　看着桌上的早餐，我随手拿起一个三明治还有一杯牛奶。向院子走去。
　　就是这时候、
　　“嘭！”手上装着牛奶的玻璃杯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眼前的男人和女人都一起转向我。
　　他们是我的爸爸，还有、兰。
　　明显的，在我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并不是陌生人间的寒暄。
　　而是——————争执。
　　对，他们起了争执。。
　　“叶子！”他们异口同声的叫着我。
　　再一次明显的，是他们惊讶地眼神。
　　我的血液“簌”的向头顶冲，我的世界突然动荡了起来。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兰来这儿干什么？她要跟他们坦白一切吗？她要夺走我的幸福吗？
　　可是，她不是不会抓住我的吗？
　　“你们？”我感觉到世界摇晃起来，“你们......在干什么？”
　　我，分明看见了他们惊讶地眼神。
　　还有他们惊慌的语气“叶子！”

　　还有，他们奔向我的姿势。
　　然后，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