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我妻》石子路上雨花石

4、第四章

　　赵西西是村里有钱人家的小孩，从小就被宠坏了，出口成脏对他而言小意思。他一脸嫌弃鄙视的望着他面前的天赐宠儿，“呸，赵天涯，你这害人精。好端端的放个风筝，你都能毁坏我的风筝，你真是害人不浅。”说完还嘲笑的看着被称为赵天涯的人，“天赐宠儿，就你，也不看看自己长成什么样子，笑掉人家大牙。嗤！”好像还不怎么解气，一脸气势汹汹像是要冲上前去揍他两拳，幸好被赵喜奇和赵岩页两人拖住。但显然，赵西西也是有跟班的，两名跟班懂他意思上前想要动手出出气。不过被剩下的三人挡住。
　　赵天涯紧拽着风筝低着头，现在他心里很是难受，他心想，早知道就不该来。为什么要来呢？等着被人欺负吗？
　　现在摆在霍远面前的是即将见识到一场和平解决争端的五人劝架秀，赵喜奇、赵岩页、赵多多、赵庆泽、赵端五人劝架都是一把好手。
　　赵喜奇和赵岩页一左一右的架住赵西西，以己度人的态度劝着赵西西说：“西西，我们知道你生气，但就一个风筝值得你去生气吗？”
　　“是呀，我们知道西西最是大度了，是一位老好人，怎么会生赵天涯的起呢？”
　　“就是就是！”
　　赵多多、赵庆泽、赵端三人则以保护性的姿态挡在赵天涯面前望着两跟班说：“赵平，如果你欺负天赐宠儿被你爹知道了肯定得剥你皮。”
　　“赵安，你快劝劝你哥赵平，欺负天赐宠儿多没面子呀。别动手哦！”
　　“就是就是！”
　　霍远望着事情发生这样的变化会心一笑，再看看置身事外的赵天涯莫名觉得怜惜，这孩子看着长得挺结实的，怎么这样默默无闻，低着头安静的老实的呆在一边。念头一转，应该抓住问题的中心“破掉了的风筝。”
　　赵西西的风筝上画着一美人儿，现在美人的衣裳破掉了，划了一道口子，风筝也就掉到了地上。没有胶带就无法黏上这口子，总不能拿针线缝上吧？虽然这风筝是布做的。
　　霍远四处看看，笑了笑，把草莓先放下只捏破一颗草莓涂到上衣上，增加上半部分的色彩和重量。捏着风筝弄破的地方团两圈制造出裙摆的模样再用细线绑紧。这里还有香蒲，虽然还很小很嫩，霍远还是摘了两片绑在风筝尾部，希望造出嗡嗡的声响。一切搞定时，草莓汁也干得差不多了，整幅画也显得明艳许多。
　　抓着风筝试了试，还好，能飞上去。当把风筝放上去后，霍远抓着线团走向赵西西他们。霍远一脸笑意，“西少爷，你看，你的风筝还好好的飞着呢？”说着把线团递过去，“你瞧瞧有什么不妥吗？”
　　正忙得热乎的一群人包括赵天涯在内都往霍远看去，霍远表示没压力的耸耸肩，“真没骗你们，你们往天上看，风筝不是飞得好好的。”
　　“咦，真的耶？！”
　　“哇，少爷您的风筝变得更好看了，还有声音呢？”
　　“是呢，西西你就别生气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吗？”
　　“……”
　　赵天涯看着霍远轻轻地说着“谢谢，”也不管人有没有听见。最后，他走到正放风筝放得开心的赵西西面前道歉，“对不起。”
　　赵西西也不管那没多，接受道歉后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嗯，既然风筝没事，我也不计较了，下次给我注意点。”最后加上一句颇有威胁性质的话，“记住没有，下次可别再让我遇上。”
　　赵天涯老实点头，“我记住了，那我可以走了吗？”
　　赵西西不在意的挥挥手，“走吧走吧，遇上你算我倒霉。”
　　赵天涯抿着嘴唇没说话，眼里闪烁着不屈和不甘的光芒。想要说设么最终还是没说的样子，最后转过身对着大家说了一句“谢谢你们”就跑掉了。
　　霍远见事情解决也没叫住赵天涯让他留下来一起玩，只是又和五个伙伴坐下来分享食物。当然，没叫上赵西西三人，他们三人正玩得高兴。
　　“霍远，那是你做的吗？好厉害！”赵喜奇咬着草莓一脸惊奇的赞叹。
　　“是呀，都没想到你还有这手。”剩下四人边吃边附和。
　　大家都是不大的少年，还是很天真烂漫。不一会儿就被摆在面前的野果征服，忘了刚才的吵闹，吃得很开心。
　　“我们来玩游戏吧。”最大的赵岩页开头带动大家一起玩。
　　“好啊，玩什么。”最小的赵多多一脸兴奋的问着。
　　“对呀，我们玩什么？”没什么准备的余下四人茫然的问着。
　　“咳，”端起大哥的派头，赵岩页征求大家的意见，“玩‘骑马’或者捉迷藏吧。”
　　“啊，真没意思，又是这些，没味透了。”五人都兴致缺缺。霍远心知这是玩腻了，这两个游戏没什么好玩的，大家肯定都没兴趣。
　　霍远提议，“要不我们玩捕快游戏？”
　　“啊？这是什么游戏？”五人茫然的问。
　　其实是杀人游戏，不过霍远不会做污染少年心灵的事，反倒想激起大家做捕快的兴致。
　　“先试一试，这么说吧，我们先拿五张纸出来，”霍远详细的说明并主动布置起道具，拿出五张纸分别写上“捕快、平民、杀手”，再把五张纸翻过来打散，“你们大家选一张，每人选一张，不要给旁边的人看到。”五人听话的各拿一张，没有偷看他人的。
　　“好了，现在大家都看看自己拿的是什么，别出声。”有的惊讶有点兴奋但都没出声。嗯，一群遵守游戏规则的孩子真好说话，霍远感叹。
　　霍远拍拍手，“把纸放下，大家听我说。现在我是县官，大家都得听我的。现在根据你们抽到的角色，你们五个人中间有一名杀手、一名捕快、三位平民。当杀手被捕快抓出就算捕快赢了，当捕快被杀手杀死或者三位平民都被杀手杀死就算是杀手赢。游戏过程中大家都不许动，只能用手指着或是当我提示时做辩解。听明白了吗？”被游戏点燃了兴趣的人都点点都，严肃对待。
　　“好，请大家都闭眼。天黑了，请杀手睁眼，”赵喜奇怯生生的睁开眼望着霍远，一脸无辜，霍远笑笑，“请杀手杀一个人。”赵喜奇为难的点着赵岩页。
　　“杀手请闭眼，杀手回去。捕快请睁眼，捕快请指出杀手。”一听这话，赵喜奇很是紧张的低着头。赵多多睁开眼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很欢快的最后选择赵岩页。作为平民的赵岩页表示躺着也中枪。霍远朝赵多多摇摇头，告诉赵多多没抓出杀手。赵多多有些焉菜，但还是听话的闭上眼。
　　“好，”霍远拍掌，“天亮了，大家都睁眼。”大家都睁开眼睛，“很遗憾，捕快没有抓住杀手。平民赵岩页被杀手杀死。现在，赵岩页你有什么遗言？”
　　赵岩页有点不明白状况，霍远只得提醒道；“你有什么想对捕快或是杀手说的吗？比如说大概谁是杀手需要捕快注意的。”
　　赵岩页摸摸脑袋想了一会，看大家都盯着他，只得说一句：“我觉得赵庆泽和赵端有一个可能是杀手。”
　　“好，游戏继续。赵岩页不用闭眼，站起来坐到我这边来。天黑了，请闭眼……杀手请睁眼，杀手请杀人……捕快请睁眼，捕快请指出杀手……天亮了，大家都睁眼。”
　　三轮下来，平民死得一干二净，很显然，捕快这一方输了。最后，三位平民很是气愤，尤其是赵端对着赵多多说，“你这捕快真没用，我都说了我和庆泽不是杀手你还要杀掉我们，哼！”
　　赵多多很是委屈，“可是岩页哥哥说了，你们可能是杀手吗？！”说着看向赵岩页觉得都是他的错，“岩页哥哥，你怎么回事，怎么弄错了？”
　　赵岩页也不好说什么，“我也只是猜测。谁知道是赵喜奇那小子，我没看出来。”
　　霍远看着他们觉得挺搞笑的，这古代的小孩子还真是单纯。游戏接着玩下去，玩到第三次的时候，捕快这一方终于赢了。看大家兴致挺高的，霍远就与他们多玩了两盘。
　　赵西西主仆三人后来也加入其中，大家玩得更是起劲。感觉先前还是吵架的一群人成为了朋友，像是哥们似的。但是，霍远清楚，只是看起来像罢了。赵西西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也不是多么蛮狠不讲理的人，但要与霍远他们六人真正成为朋友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这一天玩得很高兴，霍远也觉得清明确实值得珍惜。
　　第二天，天气一如既往的好。霍远随赵大夫出诊。霍远有点疑惑，虽说自己也懂很多了，以前赵大夫看病回家也会和霍远讨论讨论，但怎么没一点预兆显示自己的陪他去看诊了。难道是昨天清明节的缘故？大概是的。
　　跟着赵大夫转了好几个弯，走到有些偏僻的地方，附近都没几户人家时霍远开口问道：“师父，我们这是去哪家？”
　　赵大夫笑笑，“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就快到了。我老了，以后这里就得你多过来看看了。”
　　什么意思？
　　没等霍远明白，他们就到了一间院子很大的人家，很安静。走近一看，屋子看着还挺宽敞挺结实，但家里家具东西很少，显得空荡荡的。或许，以前这户人家过得很不错，现在差强人意。霍远也没仔细看，毕竟赤果果的打量是对这户人家的不敬。
　　当见到赵天涯时，霍远一愣，怎么是他？对面的赵天涯显然更意外，一脸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