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月考牵线之此去经年》独孤灰雨

25、第 25 章

　　“失忆？”从医护人员嘴里听到这种词汇还真是让人不爽。漩涡鸣人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
　　“是……是的！”医护人员战战兢兢的回答。之所以会害怕，完全是眼前这个老人可是传说中的英雄！终结了四战，制止了五战的爆发，现任火影是他的弟子，金色闪光是他的家人……戴了N个光环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位传说中人物可是不经常出现的，听说脾气很好，可是……那可是传说中的人啊！
　　偷偷打量了一下这位大人，似乎还没有要发脾气的迹象，才又接着说:“刚刚我们检查了她的记忆，发现她的记忆从今天才开始有……确切的说是从看到向日大人的时候开始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记忆，所以我们可以得出她失忆了的结论。”
　　被人小心翼翼的看着，漩涡鸣人没有露出特别的表情，也可以说是，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好。
　　失忆？开什么玩笑！他，漩涡鸣人，可以说是足足等了日向雏田六十年！他的一辈子都在等待，连他自己都在惊叹，怎么可以这么有耐心？怎么能够那么耐得住寂寞，怎么能够拒绝掉所有人的好意？
　　如果有谁在六十年前告诉他他这辈子会被一个不在他身边的女人吊死，他一定会狠狠地唾弃一下说这种话的人……可是，对他而言这么不可思议的事居然发生了！想起自己总是被称为意外性第一的忍者，鸣人苦笑了一下，这也算是出人意料吗？
　　他看向雏田。现在的医疗忍术水准已经到了在当事人毫无直觉的情况下窥得所有记忆，也就是说，医忍如此说了，除非是这个女人已经强大的可以抵御医忍的窥视……可是这不大可能吧？所以说，这和女人确实是什么记住都没有……
　　想到六十年的等待，等回来的人什么都不记得了，漩涡鸣人心里难免涌起一股悲凉。原来他这六十年的等待，什么也不是啊……
　　雏田瞪着茫然双眼看了看这些一脸严肃的人，觉得没意思，相比之下还是金黄的头发好玩儿～有着金黄发色的都是好人！嗯！她是这么相信的！可是为什么嘞？这个她也说不上，反正对所有金黄头发都有好感就对了～
　　嗯？那个人又看自己了！女人心里一阵紧张，那个老人，她觉得她应该是熟悉他的，因为她对这个老人有着莫名的信任感，可是又不想靠他太近～唉～怎么会有这么烦恼的问题呢？
　　老人自己推着轮椅，到了女人一米的范围内，他看着女人，女人也看着他，两人的对视似乎再也不会被打扰。
　　“还是要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愿意让我告诉你过去的事，找回记忆吗？”漩涡鸣人露出那种在他登上火影之位许久之后才学会的微笑方式问女人。只有向日知道，那是他在不知所措时才经常露出的笑容。
　　就私人感情而言，他那么想把这个女人——日向雏田捆在自己身边，想要看着她，想要和她在一起，想要和她一起慢慢变老……可是漩涡鸣人又清楚地意识到现在的他与她的距离，整整差开六十年！
　　身为忍者，有的人，也许连六十岁都活不到……
　　可是，他不能不自私，又不能太自私，他希望雏田能想起他来，他还想再见他一面……一切都让雏田自己来决定好了，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别人以为的都不算数，只有自己才能裁决，他尊重日向雏田做的一切决定。
　　他要帮日向雏田恢复记忆，然后，要做出怎样的决定，愿不愿意留下，全凭她的选择。
　　这是悲观的念想，又带了一点希望。他已是个垂垂暮矣的老人，而雏田却还年轻，虽然不想在意，可是不得不在意。他清楚面具下那张脸有多恐怖，可是他不在乎，或者说他在庆幸，如果不是那张丑陋的脸，他真的还有自信凭借着这付又老又残的身体站到她面前吗？
　　爱情面前，所有人都是自卑的傻瓜，都在担心自己不够好。
　　女人看着老人，她不知道别人能否感觉到，看似平静的老人，他的微笑里蕴含着巨大的悲伤，没有什么波动的蓝色眼眸就像是大海，把汹涌的波涛藏在海底，却不小心被她窥视到了。
　　然后，女人点了点头。黄色头发的都是好人，好人的要求不能拒绝。女人是这样想的。
　　接下来的日子，女人住进了六代目的家里。他的那所房子在住进了五个人之后终于填满了。
　　常年深居的六代目现在会时常领着一个浑身被黑色包裹的神秘女人在村子里闲逛，这使得那些只听说过他的名字的人都激动了，虽然在同一个村子，不过他们终于有机会见到传说中的人了！
　　被人围观的同时流言也在滋长。虽然全身都被黑色笼罩着，但就那双手来看，无疑，女人是年轻的。所以，关于英雄六代目的一些不良流言就流传来了。
　　原本以为他是个禁欲的男人，还以为他一直对亡妻情深意重，原来，却是一个喜欢年轻姑娘的人，可算得上是不正经了。
　　当然，这些话不可能让鸣人知道，至于流言的另一个主角，就更加不知道了。然而这不妨碍两个人每天出去寻找回忆的脚步。
　　在漩涡鸣人的讲叙中，女人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完整的故事了。很神奇的故事，一个女人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不惜牺牲一切，跳过了鬼门关，回到了人间，结果却因为种种原因又再次错过，后来，她又凭借着其他的什么方法再次回来，这次又选择了逃离，终于，女人第三次回来了……
　　“我一直在等她，从二十岁等到八十岁。”漩涡鸣人这样说。使得女人大吃一惊。他足足等了那个女人六十年呀！如果她是那个女人，她就一定不会逃！不管怎么样，无论如何都要回来再见他一面，足以见得女人是爱这个男人的，可是她为什么要逃呢？既然彼此相爱，为什么不直接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要上演这样一部相爱相错的戏呢？
　　然后，老人告诉女人，她就是故事里的那个女人……不像是自己的故事呢！总觉得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不然她为什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离呢？
　　一天又一天，漩涡鸣人不厌其烦的带着女人在村子里转，不厌其烦的把过去的一些细节反复的说。
　　人老了，大概就是如此。喜欢回忆旧事，喜欢把一些事重复很多遍。
　　他总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女人。
　　然后在某一天，女人终于忍不住问了。
　　【你为什么总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我？】
　　漩涡鸣人看着这句话，无声无息的笑了。
　　“我是在想你的样子，太久没有看到你了，雏田，我在想你原来的样子。”
　　“这样啊～那你要不要考虑和我交易？”铃铛作响，一个专属于萝莉的声音突兀的出现。
　　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又像是一直在那里。她对着鸣人笑，没心没肺的样子，声音却又充满蛊惑:“和我交易吧！我可以完成你的心愿。”
　　木叶后山的树林尽头是河，河岸前有一片草地，上面开满了细碎而明丽的花，风吹过的时候，草地会涌现出波浪，像木叶的那条映着支离破碎的阳光的河的延伸。
　　鸣人会经常带雏田来这里，他的记忆里总是有那个和自己有点相似的饭团。
　　然后，今天，在这里，他遇到了那个萝莉，自上次遇到她，已过了三十年，他老得不成样子了，她还是一枚萝莉。
　　此刻，这个萝莉说:“和我交易吧！我能满足你的愿望。”
　　鸣人没有说话，他是不信任这个突然出现的萝莉的。
　　“嘛～”萝莉看到了不信任的眼神，尴尬的解释:“那个……其实日向雏田就是我送回来的……然后突然想起有件比较重要的事给忘了……嘛～不要介意了，反正我是有能力帮你的！和我交易吧！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