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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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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我可爱的外甥女!”抬头就对上一张久违又可恨的面孔!
“你怎么在这?”我后退一步,警戒地看着他。
“我?来玩啊,怎么,不欢迎?”
“哼,欢迎,当然欢迎,你慢慢玩吧。”说完就辙回屋,关好门还没来得及喘息,那个令人厌恶的声音又在我身后响起:“你看你,还说欢迎我,这哪里像欢迎的样子,啊,你们都在啊!”看着摩罗赛特他们,他自然的走过去坐到沙发上,还翘起二郎腿,好像这是他家一样。
“对了,告诉你们哦,安塔娜西亚就要醒来了。”
“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祭祀啊!这么伟大的事情没有少女的鲜血祭奠怎么能行!”他郑重其事说着。
“什么时候?”
“就是这几天吧。”
“那你现在抓到少女了么?”我继续问,想套些话出来。
“当然。”他配合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敢这么大张旗鼓的举行祭祀?”
“这个阿,你难道不知道么,这里有个红月教,信奉吸血鬼,只要我对他们说上几句我是吸血鬼啊,很年长啊,要举行仪式让我的主人复活啊什么的,他们自然就信了,而且还很是支持呢,哈哈,人类就是人类,怎么都是愚蠢的!”
“就跟你之前不是人类一样!”
“没错,可我现在不是。”这句话立马把我能对他进行挖苦的字眼噎了回去,生生抑在喉咙。
“到底什么时候举行仪式?”我不耐烦的再次问道。
“呵!”好看的唇瓣一挑:“就是明天。”
红月教门前——
那些自称是红月教的人们个个披着黑红相间的外袍,在祭台前忙里忙外,没有人嘻嘻哈哈的,都是一副呆板的摸样,祭台前坐着纪和一个同样穿着黑红外袍的人,他戴着袍上的帽子,帽沿拉得低低的,看不见长什么样子,只能隐约瞧见嘴角一道月牙状的疤痕,显得有些狰狞,不过也让我吃了一惊,这个应该就是教主吧,怎么还是一位嘴角有伤疤的人?
他们终于准备就绪,开始了他们口中神圣的祭奠,也有人们围在周边,好奇的看着。
两个人一头一脚把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少女抬上祭台,她的嘴用白色布条缠着,怎么呼救也是徒劳,她被平放躺好,已经从挣扎变成认命。
“我的女儿……”一个哽咽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听得出这是一位母亲的哭声,我转头看着她,因为斗不过红月教,她只能把女儿献出,尽管她已哭得快背过气去,还是有些忌惮。
“祭祀开始——”教主旁边的一个教徒喊道,随后,走到祭台旁边的玻璃棺前,打开,才发现里面躺着的竟然是还在沉睡的安塔娜西亚,她双眼紧闭,隐隐还露着不甘的神情,好像她的沉睡是那么的不情愿。有一个教徒走到少女手边,亮出一把短匕首,轻轻割开她手腕的血管,鲜红的液体顺势流下,流进他们提前准备好的碗中,还没铺满碗底,少女就蓦地离开祭台,安静的躺在摩罗赛特怀中,异色的双瞳惊奇的看着他。
“摩罗赛特?”纪起身,走到他身边,“你这是要做什么?”
“当然是截人喽。”他将怀中的人放到我身边,手心在她手腕处一抹,那道骇人的割痕就消失了,好像从没出现过一样,然后又站回原地。
“真是不给我面子,”他说着,眼神一挑,向旁边忠心的教徒们示意动手,可区区人类哪里是摩罗赛特的对手,三下两下就被打得起不来了,“真是惨哦。”说完,纪开始自己动手,刚开始还是摩罗赛特占上风,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难分伯仲,教主也闲不住了,夺过匕首向我们这边走来,Carena和夏佐拦着也费了些力气,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我没有动手只是把她护在身后,想看看这个教主到底有多厉害,可是,觉得身后的手推了我一把,就这么简单,我的胸口直直撞向迎面的匕首,我甚至能听见血肉被刺开的声音。
好痛!
“Alina!”夏佐和Carena冲过来,又费了些力气才把教主打晕,摩罗赛特见势不好,和纪应付了几招也赶过来,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人,看着她胸口的暗红慢慢晕开,急得皱起了眉头。
“啊!”少女叫喊一声,可他们都担心Alina,也都没听到她这一声,教主扔下匕首,上面还混着Alina的血液,满意的拿着盛满鲜血的碗,放到玻璃棺中他所无限敬仰的贵族的嘴边,慢慢把这象征着生命的液体送进,等一碗过后,他站在一边,恭敬地注视着眼前人的动静,就在他快迷恋到发呆时,眼前的人突然睁开双眸,这是他从没见到过的红色,明亮透彻,如宝石一般耀眼!纪也站在他身后,看到这一幕,优雅的笑了,人们渐渐散去,只留下愣在原地的异眸少女,还有忠实的教徒,他们高喊着:“圣主苏醒,千年重启——”
“圣主苏醒,千年重启——”
这是哪里?看着四周并不是自己认识的地方,古老欧洲风格的装饰可以看出这也是哪个吸血鬼的地盘,可是我怎么会在这里?坐起身想伸个懒腰,却不经意牵扯了胸间的伤口,弄得我倒吸一口气口气,好痛!我低下头看着已包扎好的伤口,连衣服都换过了呢……我记得,我们在红月教的祭祀仪式上救下了那个异瞳少女,教主来抢人,然后——那个少女把我推到匕首前,弄成我现在的伤口。她怎么会有这种做法?指尖轻轻抚了抚纱布,伤口深入胸腔,差点就刺进心脏,恐怕没有半个月是好不了了。
门被推开了,感觉有人进入,我马上躺好,开始装睡。一个人蹑手蹑脚走到我身边,脚步很轻,好像只是单纯过来看看我的情况,冰冷的手抚上我的脸颊,“Alina……”
她是谁?
我把眼睛微微睁开一条小缝,想偷偷瞄她几眼,当睁开眼睛时,就看见一段白皙的脖颈,血液涌动着,令我难以控制,牙齿突然痒痒的,饥饿难耐,管他三七二十一,手就不由自主的揽过她的脖子,血牙无情的刺进,一股甘甜流入口中,“你,真是……”她挣扎了一下没用,却最终放任我尽情的吸允,直到我觉得饱了再次陷入沉睡,在头脑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我清楚的记得我看见的是一个一身黑色皮衣的女人。
女人见我睡去,眼中先是无奈,然后又换成莫名的惊恐,悄悄退出房间。
“她还没醒来么?”
“嗯。”
“哎,竟然被一个人类算计,真不幸!”
“呵呵,别瞎说了,万一她听见会咬死你的。”摩罗赛特打趣着。
“我有这么野蛮么?”我坐起身,不满意的看着他,旁边还多了个人,一身西装革领,看着倒是年轻利落,双手插着裤上的口袋,能看出来他应该应酬于商界。“呵呵,你好,我是毕维斯。”看到我疑惑的目光,他主动进行了自我介绍。
“你可算醒了,这里是第三党。”摩罗赛特转身看着我,又像说明,又像是提醒。“第三党?”呵,真有意思,晕了以下竟然就到了第三党,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早就听说Alina小姐是第三代末裔,今天竟然见到了,还是活的。”他笑着,在我看来却这么讨厌,“不敢当不敢当,我要是死了就听说不到还有第三党的存在了呢。”我也回给他一个比他还要灿烂的微笑,警告着:再找人杀我,就把你第三党灭了!
“呵呵,Alina还真是有趣啊……”显然,看他这身商场老手的外表,这点警告他还是能应付过来的。摩罗赛特看着我俩觉得好笑,“行了,刚醒过来就开始堵人话说,好歹我们现在还在人家的地盘呢,堵出个好歹我们可就要留宿街头啦。”
“哈哈——”
“呵呵。”
又过几天,伤口已经逐渐好转,我借着要活动筋骨并且参观一下第三党为借口,在几个党族小仆的跟随下,光明正大的到处乱逛,这个第三党,还真大啊,比魔党密党都大,房间也真多,第三党,以中立为主要宗旨,更多情况下是有钱就行,可是应了那句“有钱能使鬼推磨”的老话,可偶尔也会稍微帮助强大的一方,也算名符其实的“墙头草”了。“你们的大长老为什么总是一身职业妆扮?”溜着溜着,我随口问了起来。
“是这样的,大长老他一向喜欢打商业交到,也有一家自己的商场,所以经常游曳于各个商场之间,多数情况下,党派里的一般事务都交给艾特长老。”一个人向我解说着,艾特?这不和阿切尔他们的性质一样么,“你是人类?”忽然注意到他们的眼睛,黑夜一般的颜色,不见一丝泛红。
“嗯,是的。”另一个人回答:“我们是在外面被大长老救下的。”
“这里都是血族,你们不会怕么?”
“不会,因为我们是受特殊保护的,除了大长老谁都不能动我们。”
“血仆?”我突然想到这个词。
“是……”收为血仆么,难怪,原来是为了定期的让自己有特供的食物啊,还送了个人情,果然是商业老妖精!又推开一间房门,旁边的两个血仆却吓住了,光顾着和我说话了,他们都忘记了,“A,Alina小姐,这间屋子不能进!”焦急喊着却还是晚了,我已经进了他们口中不能进的房间了。
我对这间屋子的第一感觉就四个字,欧洲复古,浓郁的复古风格!通体金褐色壁纸包裹墙面,水晶吊灯,红木沙发和桌子,上面放着老式台灯,铜质三角烛台,中间的棺材沿竟然是镀金的,这间屋子的主人是有多爱财,“谁住这里?”
“这是,大长老的房间……”见劝我没用,他们也唯唯诺诺的说起来,我不禁皱了下眉,“难怪……”我又走到他这金子镶沿的棺材旁,手指在上面捋了捋,棺盖却蓦地移开,露出里面好看的身材,“你可把我吵醒了,我正梦见天上大把大把掉金子呢。”毕维斯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
“是么?”我把头一倾,猛的将棺盖盖上,“那你还是接着睡吧。”然后,在他的挣扎下,两个仆人讶然的直视下,我从容走出房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来到下一个房间,好像,我又打扰到人家了……
“这是你的房间啊?”看了一眼坐在我对面的女人,不过,她见到我时显得有些不自在,我默默走过去,坐到她身边。
“嗯……”她把头低低的,装作无意的玩着手指,却更加暴露出她的紧张,“见到我怎么这么紧张了,是因为上次杀我没成功么?”
“才不是!”她猛地抬头,听到我这么调侃也放松下来,“我……你真的不记得之前的事了吗?”她凑近我,红色的眼睛睁得大的。
“怎么了?”
见我这样问,她又紧张起来,干脆站起来,在我面前踱来踱去,晃得我眼晕,可是,她这么问我真不知道有什么事啊,只好静静看着她,一身黑色皮衣勾勒出她姣好的身线。
等一下!
黑色皮衣……之前我吸食的好像就是一个穿黑色皮衣女人的血,“这里除了你还有人穿黑色皮衣么?”
“嗯?”她怔住,来回走路的双脚也不自觉停下,“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