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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梦醒时分 ...


  •   我想我快要变成神经病了。你知道的吗?在我的短暂而又曲折的人生里,我无数次扮演着神经病这个角色。年少无知时,我从不以此为耻,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加变态地认为这个世界是畸形的。
      不管我走到哪里,你都能看得出我的人生轨迹就是延续着别人走过的隐形步伐,甚至有时候自己一点也不想改变就跨过去了。
      你说这样子有什么意义呢?
      自从我看了《那些年追过的女孩》之后,我的心深深的被触动了,导演怎么能拍学生在教室里□□比赛这样的画面呢?还让不让人活了?还有那个女主角为什么就长得那么漂亮呢?真是让人费解。我的生命中怎么就会出现这样一个女神级的人物呢?
      想太多了吧,你这个白痴!我经常这样子骂自己,虽然有点过分,但觉得很过瘾!
      但这一切对一个刚睡醒的人来说有什么好过瘾呢?我只觉得自己神游了半天,才离开家。车也不骑了,走路去学校,大不了迟到吧!
      刚走出家门口不到一百米,大雨滂沱而下,把我淋得像只落汤鸡一样。
      那时我很要强,敢跟老天比横,即使淋湿了,那我就更不怕你了。有种你再来!话音未定,从小巷里吹来一阵狂风,拍得街面上瓦片乱飞,那风卷着我飞向天空,然后它嗖的一声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跑路了,留下头朝下的我直插大马路中间,把一辆价值边城的布加迪威龙砸出一个大洞。
      “我靠,好险哪!”
      “先生去哪?”
      “去学校?”
      “那个学校?”
      恰巧这时电话铃声想起了。
      “你先开吧,到了我就告诉你!”
      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我早说过这个东西就像遥控器一样。只是我现在对它依恋太深,它就像我的小情人天天揣在怀里,一个小时不看它两次都受不了!
      “喂,谁啊?”
      这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我淡定地坐在车里抽着雪茄,喝着香槟!
      “陈孝正,你现在也学会抽烟了?”电话里的声音。
      “你打错了吧?”
      “小雨你还不来上学?你们家的刘星现在都改邪归正了,你怎么还那么调皮?”
      “你有病吧?”
      “王宝,我告诉你,你他妈就是一朵奇葩!”
      我气得关掉了电话,卸了电池,把它们一同丢到车后的马路上去了。回头一看,一中就在眼前。
      “师傅,停车!多少钱?”
      只见这时司机来了一个急刹车,车子前轮着地后轮翘起,翻了一个筋斗压过学校操场上方的铁栏杆向落差四米的操场上坠落。那破车着地后,仍能启动,绕着操场加速了一圈,一个离心力飞向我所在的班级:高二三班。它穿破了教室前面的墙体直冲到我座位才停下。
      我被从车里甩了出来,撞向天花板挂在那盏还在摆动的电风扇上转了近半个小时才落到我的冤家陈秀美面前。
      她吓得脸色惨白,两腿发抖。
      “哈哈,你个死婆娘,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
      “先生,您已安全到达,我就不打搅你上课了!”
      布加迪司机发动汽车从四层楼高的教室里飞了出去,晃得整幢楼其它教室全都倒塌,只剩下二年三班一个空中楼阁。
      奇怪,教室里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人?正当我在对她施(行)暴(打)的时候,这时,天花板上那盏摇了半天还是那么争气的吊扇掉了下来。
      “呼呼——不要!”
      听到尖叫声,二姨穿着睡衣从门外冲了起来。
      “怎么了?”
      她打开了灯,大惊失色。怎么了、怎么了?你打开电灯再问行不行嘛?
      我躺在散了架的床上,旁边躺着从房顶坠下来的吊扇,它深深地吻着我左腿,被单被血染成一片。我想我的□□破了!
      “老李老李……”
      二姨丢下我,跑回房间去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嘛,想推卸责任逃跑是吧!我可是在她家出了这等事情啊?她必需对此事负责。
      你原谅我吧,当时我痛得全身麻木了,不得不通过胡思乱想来减轻身上的痛。
      那个粗鲁的屠夫进来了,他简单利索地把镶在我右腿上的吊扇拔了出来,也不顾我杀猪般的叫唤(这种声音他都听腻了,麻木了。)抱着只穿裤衩的我往县医院跑!
      干嘛非得往县医院跑,中医院不是更近吗?这个臭流氓,到了这个时候心里还想着他哥的业绩,难怪我们整个家族的人都有一张医疗卡!
      “老李,给小雨披一件衣服去吧?”
      “不用!”
      你不用,我还要啊!夜黑风高之时,你竟然让我在大街寡众面前丢脸,你这个亲戚也做到家了。
      “小雨,你忍着点,我们就快到了!”
      我已经痛晕过去了一次,现在被他这个满嘴唾沫的大老粗一喷又醒了。可怜我的伤,本来不是很疼的,可是半夜没有车,姨父叫了一辆摩的,那车颠得我腿上的血像个伤心欲绝的人抛出泪水一样,沿街洒去。
      我想我此生注定要在此长眠,因为这里有我血的印记。
      后来,凭白无故短缺了一段记忆,当我醒来时已经是大汗淋漓,因为在这之间我又做了一梦,梦见自己柱着拐杖很凄凉的来到学校,同学们都叫我老头子,我的头发一下子就斑白了。然后我坐在位子上,我那同桌邪恶地看着我,时不时地偷偷伸出她的那双咸猪手,拼了命的往我伤口上按……
      “哟哟、哟哟哟……”
      我的杀猪叫唤声把我弄醒了,看着医生拿着东西走出病房。
      李心梅看着我,傻笑地说:“没事了,伤口已经包扎好!”
      “我可以在医院里呆几天?”
      “天亮后,你就可以走了,不用住院的,医生说只是点轻伤!”
      “我想住院。”
      “神经病啊你?天一亮你就可以去学校了,要不是我爸赶着去杀猪,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我妈保证在上课前半个小时把你的书包送到这里来。放心吧!”
      好吧,我接着做梦,从一个恶梦中醒来,接着进入另一个恶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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