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瓷（X女特工同人）》小北的北

31、第三十章

　　西山别院，自从行动队闹了内奸事件后，队里，甚至整个江州都不再是个可以随意说话的地方了，青瓷更怕别人知道她和贺俊峰的关系，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每次两人有什么话要说，都会选在西山别院，唯一没人会来监听的地方。
　　“整个行动队明天都要参与测谎，你……有问题吗？”贺俊峰握着青瓷的手，担心的问道。
　　青瓷给了贺俊峰一个放心的笑容摇摇头，“我可是当年党内全优学员……”
　　“做好万全的准备，一切小心。”
　　“放心！”青瓷又道：“我倒是担心钟离……”
　　贺俊峰却问道：“她真的放走了许正帆？”
　　“嗯。”
　　贺俊峰对此并未有多大反应，在他看来钟离会放走许正帆再正常不过，“他们两人是那么要好的朋友，会将人放走也是人之常情。”
　　“不……”青瓷并不赞同贺俊峰的话，将头靠向贺俊峰怀里，道：“就像我们俩，我如果某一天我们俩站在两个对立面，我有枪，而你什么都没有，那么，我一定会放你走……”
　　“你是说？”贺俊峰想到自己的猜测，一时间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钟离和许正帆？”
　　“是，诚如你所想，虽然钟离也没说过，许正帆倒是跟我提过几次。”
　　贺俊峰惊讶了一会儿，便也恢复了正常，问道青瓷：“我记得钟离的测谎课成绩非常糟糕……你要给她特训吗？”
　　“我不去……她不是我们的人，我没必要把她拉进来，我想，她既然能够放了许正帆，也应该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步。”青瓷不想让贺俊峰知道的太多，她和贺俊峰毕竟是两个政党的人，今后站在对立面也是迟早的事。
　　贺俊峰没说话，以他的直觉，这些事都不简单，可她不说，他就不能问，维持着现在的状态，他觉得挺好。
　　当然，青瓷说不去给钟离特训不代表就放任钟离这样下去，得到消息的当天，何芸便去了钟离的家开始给她特训。钟离是何芸一心希望培养出来的人才，当然不可能看着她死。
　　所以，当孙维君为所有人都做了测谎的时候，竟然意外的发现钟离的测谎没有丝毫的破绽，简直天衣无缝。
　　主任办公室。
　　“测谎结果出来了？”高义山问道。
　　孙维君“嗯”了一声，板着长脸，“相当完美……没有丝毫的破绽……”
　　“哦？那不就正好证明了钟离不是内奸吗……”
　　“不！”孙维君很坚定的否决了高义山的说法，“越是正常便越是不正常，一般人在那个环境，脑电图心电图总要有些波动，可是钟离的脑电图心电图简直太平稳了，像经过了特别的专业训练一样。难道是何芸……”
　　高义山沉吟片刻，道：“虽然是这个道理，但却不是证据，证明不了什么，我们抓人是要讲究证据的！”
　　“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惊心动魄的测谎之后，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路了，整个行动队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青瓷在之后去了药铺一趟，专程去找了许正帆。
　　“钟离没事吧？”许正帆见到青瓷问的第一句话便是钟离。
　　青瓷冷着脸，反问：“你认为呢？”
　　许正帆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青瓷无奈的叹气，“钟离很好，许正帆，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在做什么？为什么不事先通知？”
　　“我……”许正帆欲言又止，最后似乎也是自觉理亏，到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
　　“我和何芸不可能一直能这样保着你们！”青瓷这次是真生气，且不说她自己，这次何芸为了钟离付出了很多，还被上头怀疑，因为几个人的疏忽搭上了同志的命，这种事青瓷怎么会允许发生。
　　正说着，暗室的门开了，何芸从外头进来，她后面，居然跟着钟离……
　　“你们……”钟离在看到许正帆和青瓷的一瞬间就懵了，许正帆是反党分子她知道了，可是青瓷，她确实怀疑过，但真的证实了却还是不免震惊。
　　“你看到的就是答案……我们是同志……”何芸站在一边对钟离道。
　　许正帆很久没见到钟离，如今看她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连日来自责内疚的心情也终于是好了一些，同时，心底的相思却泛滥开来，“钟离……你……你没事吧？”
　　钟离看着许正帆，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心里的感情无线复杂，好像千万根丝线扯着，让她难受，良久之后，只有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气。
　　青瓷识趣的拉了拉何芸，指了指楼上，“他们应该有话要说……”
　　何芸起初不懂，在二人身上扫了好几个来回才明白过来，和青瓷上了楼。
　　“对不起……我那天……我……”许正帆结巴了半天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轻抬起钟离的胳膊，问道：“疼吗？”
　　钟离摇摇头，抬头看着许正帆，问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那样措手不及，感觉一点也不好……”
　　“对不起……”
　　钟离抬起手在许正帆脑门上弹了一下，嗔道：“木头啊，只会说对不起！”
　　“啊？”许正帆没料到钟离会突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微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
　　“傻子！木头！在医院的时候我就想过了，你肯定有你的原因，我的心告诉我要原谅你，只是，麻烦你以后，不要骗我……”钟离盯着许正帆还傻呆呆的模样，踮起脚尖在许正帆唇上印了一吻。
　　“咳咳，虽然不太想打扰你们，但是，还有些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说，你们？”青瓷假咳了两声，站在楼梯上对二人道。
　　“我们没事了没事了，咱们说正事吧……”
　　“钟离，你想知道你奶妈是怎么死的吗？”何芸问道。
　　本来心情还不错的钟离瞬间怔在原地，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奶妈和你的父兄都是怎么死的吗？”何芸走近钟离再一次问道。
　　钟离眼神闪了闪，将脸别像一边，脑海中浮现出奶妈惨死时候的景象，红了眼眶。
　　何芸看看许正帆，许正帆不忍心的拍了拍钟离，从抽屉里抽出了一摞照片，地给钟离。
　　钟离瞥了一眼最上面的一张，那是一个男人中了枪倒在血泊里的照片，而这个男人，正是她的父亲。钟离抢过许正帆手上的照片，一张一张的反复的看着，眼泪无声无息的掉，最后手一松，所有的照片的掉在了地上，钟离也跌坐在了椅子上。
　　“你们怎么会有这些照片？！谁给你们的？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奶妈明明说过我父母都是商人，怎么会被枪杀？！”钟离越问越撕心裂肺，看的几个人都有些不忍心。
　　“你父亲韩伟民哥哥韩阳都是国民党员，都是为国为民的好人，可是却被党内打成反党分子，生生的被枪杀了，你哥哥那时候只有十七岁！”何芸道。
　　钟离已经泣不成声，这一段过往，奶妈从来没跟她提起过，她一直生活的很快乐，可原来，这些快乐都只是奶妈为她打造的保护壳，“奶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青瓷坐在钟离身边，握住她的手，安抚着，解释道：“你奶妈是个英雄，当初她送你去训练班，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你，以免你被国民党斩草除根。”
　　“那孙维君……孙维君……她……”
　　“你想的没错，孙维君是受了高义山的指示去的你奶妈家，目的就是为了拿到刀锋队的联络名单，可你奶妈拼了命也没有说出来……”许正帆说到这，也低下了头，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青瓷接着道：“如果不是何处，你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不……你们什么都不要说……你们让我冷静一下……这一切都是做梦……做梦”一切真相来的太突然，钟离一时无法承受，她想不到她效忠的党居然就是杀了她父母亲人的元凶，她接受不了，哭着跑出了药铺……
　　许正帆想追过去，却被青瓷拉住：“让她自己想想吧，她想不通，我们也帮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