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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二十七、两大半神 ...

  •   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我们三人命运的轨迹早就已经丝丝缕缕的缠绕在了一起,成了隐形的纽带,这纽带既是命也是缘。这是后话。

      绛儿的脸色比以前好了很多,李小药的药浴和银针却是有效,只是人还没醒。这才第四天结束,只是要熬过这剩下的四十多天谈何容易,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我轻轻的敲响了李小药的门,站在门口等她回应。
      “火火,站在门口干啥啊?你直接进来就是了。”李小药朝里屋指了指。
      我还没抬脚,墨墨就一头扎了进去,这家伙,最近好奇怪,对疯子和小药都亲热得很,那小尾巴摇得那叫一个畅快。
      “你来是找我说换血的事情吧?”李小药是个明白人,而且很懂他人的心理,这不,我话还没出口,她便问我了。
      “是,我觉得绛儿的毒越快清除越好,拖得久了我怕对她的身体伤害很大。”我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这也是个问题,只是我怕你身体吃不消,所以想让你多养几日。”李小药替我倒了杯水,自己也端了一杯捧在手里。
      “我没问题的,你上次不是替我把过脉么,你都说我很健康的。”我喝了一口放下了杯子。
      “也罢,既然你这么坚持,我替她换血便是。”李小药有些无奈,“明儿就换血吧。”
      “嘿嘿,好,谢谢你!”我高兴得直搓手,不住的笑着,能再次看见绛儿那双有神又灵动的双眼是我现在最大的心愿。
      “我们之间无需客套。”李小药摆摆手,看向门外,突然有几分落寞。
      “你们俩在这里悄悄的商量些什么?都不叫上我。”风梓果然是来去无踪迹,我的亲娘咧,每次都没声没息的飘过来。
      “换血的事。”我咽了口口水,“疯子,你以后走路能不能出点声音,我每次都会被你吓一跳。”自从结拜之后,我们相互间改了称呼,我依旧是火火,小药还是小药,风梓却成了疯子。
      “对了,你还不知道她是干什么吧?”李小药突然问我。
      “是啊,上次说到一半就没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好奇得很。
      “我是随风而动,来去无踪~”疯子自豪的扬扬下巴,“我风思栎的轻功当世无双~”
      哦~原来是轻功好啊~说了半天我还是不知道疯子是干什么的,只好又捡起之前的话题,“那你是干什么的?”
      “这位疯子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神偷,外号来去无踪。”李小药答道。
      神偷!怪不得我那天脖子上的血玉被她拿了都不知道,还是小花花眼睛尖,“原来是这样…”
      “哎!别把我想得太坏了啊,我也不是什么都偷,一般百姓我从不下手,穷苦人家我还会劫富济贫,这些是我风思栎行事的原则。当然啦,通常情况下,有人给我钱请我去偷我才会偷,小爷我也是个靠手艺吃饭的人。”疯子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个晶莹剔透的玉雕,“诺,这个,是蓝烟国小侯爷给我的谢礼。”
      “哦~这玉雕是镂空的龙纹,确实不是凡品。”李小药赞道。
      我只觉得摸起来很凉快,并没有那么高的艺术觉悟,也附和着点点头,以示喜爱。
      “你喜欢么?”疯子突然问道。
      “还行吧。”我笑笑,拉出了脖子上的血玉,“我有这个。”
      “和你这个比起来我的这个就跟一破石头没差别了。”疯子笑笑。
      “乌金血玉?”李小药眼睛都直了。
      “他们是这么说的。我一直都以为是块黑黢黢的刻着我名字的牌子。”我撇撇嘴,“看吧,上面还有个炎字。”
      “说起这个,我想起那天你似乎说了句摒却火神之尊,这话从何说起啊?”疯子一脸困惑。
      李小药也盯着我,像是我有什么没有坦白一样。
      “咳咳,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在梦里梦得最多的就是小药,还有之前的花维莫,可是感觉又不像是你们,到底是梦是醒,我那个时候都糊涂了。”那天结拜的时候,我清醒之后捏了一把汗,又见她们神色如常还以为她们没注意到,原来这两个家伙都是不吭声的主儿。
      “梦?”李小药重复着这个字,“梦?我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是说从梦里知道的我的名字。”
      “恩,我这梦就像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清晰无比,一点都不像是梦。所以我才会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我分析着。
      “那你梦到过我没有?”疯子问道。
      “以前没有没有,结拜那天是第一次。”我还指了指蹲在桌子边的墨墨,“连它我都没梦到过,只是在梦里提到过它,它是我的神宠。”
      墨墨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过来。
      “我想知道的是,这梦到底有什么含义,它想告诉你的是什么?”李小药不愧是医生,这是职业病吧,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不知道,梦里面的我,是蓬莱火神吧。”我低声说着,也不是那么确定,要是我只是个旁观者呢,这么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了。
      “那就说明你跟火神有莫大的关系,你起誓的时候也说了摒却你火神的身份,梦里也梦见自己是火神,或许,”疯子的神色很肯定,“你就是火神!”
      “才不是呢…哈哈哈,开什么玩笑,我有火神的神宠,有火神的贴身血玉,有关于火神的梦,那又能说明什么?说不定只是个飘荡的幽魂,不经意间看见了那么些事情。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么难看的神仙?”我指了指自己的脸,又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还是这么矮这么挫的神仙。”
      “可是从你的行为举止来看,你不像是在意这些的人啊,你这么自信,而且有能耐,心善,又活泼,肯为别人考虑。”疯子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我不禁重新打量起自己来,我有她说的那么好么?
      “就是,你的眼神沉稳坚定,是个极为可靠的人。”李小药也说道,“我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他们都比不上你。”
      “谢谢你们的鼓励,我才没你们说得那么好,你们还真看得起我啊。”我抓抓头发,这两个人今天说话一套一套的,打的什么算盘啊。
      “哪儿啊,我们说的都是实话。”疯子走过来拿起杯子就开始喝水。
      “这是我的杯子。”李小药吼道。
      “知道,喝个水嘛,那么紧张干什么。”疯子翻了个白眼,这个才叫真正的白眼啊,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一翻一个准。
      “我…”李小药一口气提不上来。
      “吃饭啦。”小元清脆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两个人这才消停了。
      一夜无话,我耐心的等待着。
      第二天早上,李小药端给我一碗水,“喝了这个,你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我接了过来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砸吧砸吧嘴,好像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慢慢的,我眼前的景致变得朦朦胧胧,眼睛也越来越干涩,越眨眼越觉得无力,再睁眼时,已是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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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尊,风主求见。”又是个小孩子的声音,我转头一看,这地方就只有这一个报信的小仙童么,为啥又是他?
      “知道了,你让他进来吧。”这个声音很是喜悦。
      我打量着四周,哇靠,好大的房子,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照着,房间里都是亮堂的,最里面有一片宽大的屏风,估计里面就是床了。四周是各式的架子,有书架,有小瓶瓶罐罐,还有一张看起来像是白玉做的大书桌。啧啧,这清爽的装饰,这大气的摆设,这齐整的家具,看的我口水直流,这就是我最喜欢的简洁家装风格啊,复古风啊~
      “火火~我回来啦~”来人一身银灰的袍子,身材挺拔,眼若璀璨的晨星,鼻子细而高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跟那疯子好生相似,额,那眼睛,那嘴巴,其实跟疯子就是一模一样的。
      “辛苦你了,这一趟可有什么收获?”我站起来迎接他。
      “咳,还能有哪些收获啊,不都一样么,蓬莱仙使照例巡游三界,视察各界情况,安稳各界民心,收了一大堆无用的摆设,还看了无数的美人儿。一切如旧。只是,我听到一个很不好的消息。”疯子自己抖了抖衣服,坐下了,还翘起了二郎腿。
      “你直说便是。”这声音沉静如水。
      “我在人界的时候,听闻水神出现得十分频繁,而且是刻意的出入于各国王室。”疯子皱着眉说出了这一情况。
      “这消息,就算是我在蓬莱,也听说了。说起来,我好久都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他不是一直都那样么,向来都独来独往,从来都高高在上,瞧不起我们半神,甚至…”疯子住了口,哼了哼,“需知今日半神,便是明日之神。”
      “小风。”这个声音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担忧,“有些话适可而止,不管怎么说,他是水神,你是风主,论说都是蓬莱的坚实依靠,有些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好了,不可叫旁人听了乱嚼舌根去。”
      “恩。”疯子耷拉着脑袋,“是。”
      “疯子!”一个身影忽的一下就闪了进来,“小疯子,出去快活这么久了,有没有很想哥哥我啊?”
      “去去去,神尊面前也这么放肆。”疯子难得严肃起来,身形一动,躲得远远的。
      “你在说些什么,火火可是咱们的结拜兄弟,我跟结拜兄弟套近乎,这算哪门子的放肆啊?”来的人正是少年小药,熟悉的脸。
      “在我这大殿里,你们不必拘束,结拜之时我便说过,我们是亲人。”
      “看看,火火都这么说了。快让哥哥我看看,你是瘦了还是胖了,丑了还是俊了,这各界巡游让你乐不思蜀了吧。”小药嬉笑着追了过去。
      “堂堂半神,在神尊的神殿里追逐嬉戏,成何体统!”疯子一边躲一边说。
      “半神就是体统~神尊的允许就是体统~”小药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这两人的孽缘是这么结下的,半神,好神奇的东西。等我醒了之后一定要告诉她们这个消息,蓬莱半神,应该算是个有些来头的名号吧。
      我自己暗暗的在心里念叨着,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醒,只是突然有一种很困很想睡觉的感觉…怎么会那么困?
      “小龙儿呢?”是我所在的身体发出的声音,“好些天都没她的消息了。”
      “小龙儿这几天跟我怄气呢,说我喜欢她就是因为她的梦幽花,不就是梦幽花么,切。她就是个脾气古怪的小女娃娃。”小药满不在乎的说着,语气里有些失望和无奈。
      “小龙儿?莫非是先前火火传给我的消息?”疯子终于停了下来,一本正经的看向我。
      咦?怎么不动了,为什么没人说话,更奇怪的是眼前的画面定格了一般,就像是被谁按了暂停键,流逝的只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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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稀间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喃喃的念道:“你不该为她付出那么多。”片刻之后,又是一声悠悠的叹息,鼻尖是无比熟悉的香味,还有那句夹杂着很多期待无限思绪的话:“是时候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二十七、两大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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