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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秦青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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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好了二姐姐,又把家里里里外外的拾掇了一遍,瞧着还像些样子了,想着把那几个可怜的女人一并接来,二爷最近也还颇为老实,见我忙里忙外的,倒是没起什么幺蛾子。
搂着我看书,瞧着心思完全不在书上,我估摸着是惦记去稻香馆见那个秦青青吧,只是我刚来,又把家里拾掇的利索,他面上过不去,总不好撇下我,去会他的小情人儿。
“爷,我这几日把家里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想着把柳氏她们几个接过来吧,爷也有日子不见她们几个了,定是想念的很。”二爷,扔下书,定定的看了我好一会儿,“你有没有想爷?”
我斜瞥了他一眼,端的是万种风情,恶心的自己够呛,可也控制不住的红了脸,他看着我脸似火烧的样子,倒是开心的不得了,搂着我荒唐了一回。
“别接她们来了,帮不上忙,还要劳烦你照顾她们,叫人看见我妻妾成群的影响也不好。”我被他折腾的有些懒懒的,可听这话就觉得莫名的讽刺。
“我倒是累不着什么,留她们在内院,还要劳烦大嫂照顾,总归不大好,我倒是听闻爷看上稻香馆的秦姑娘了,整日宿在稻香馆呢,您是这一县知府,整日流连花街,不怕影响不好,接自己的妻妾回家,怎么还担心起影响来了?”
二爷涨红了脸,“你听谁嚼的舌根?我哪有日日宿在那里?不过偶尔和同侪去消遣一下的,怎么就把爷说的如此不堪了?”
我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你也别恼,我既然都听说了,这漳县的百姓估计都知道了,我就想问爷,是真心待那位秦姑娘,还是只是喜欢稻香馆的气氛?”
他涨红着脸,有些不大敢直视我的眼睛,“青青是个好女人,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出身书香门第,家道中落,为了给父亲治病,才迫不得已在稻香馆卖艺的,她身子是清白的,守宫砂还在呢,老鸨子倒是想把她的初夜拍个好价钱,可这漳县,穷的什么一样,到是没什么人能拿的出那么些钱。”
“爷既然真对这位姑娘有意,就把人赎出来,娶了做房姨太太,也省得爷去那种地方,平白败坏了名声,也叫百姓看轻了去,就算爷在政绩上没什么大的作为,可也别丢了庄妃娘娘的脸面不是?”
他惊讶的看着我,“你愿意替青青赎身?你说的是真的吗?小草,如果你真能替爷娶了青青,爷什么都听你的,在也不去那地方了,也会勤于政务的。”
我笑了笑,心里有些酸涩,这个男人啊,看来是真的动了感情吗?那二姐姐算什么?刘氏她们都算什么?我又算什么呢?“爷既然动了这念头,肯上进,我自然是高兴的,临来前老太太给了几万两银子,也不知道够不够?”
他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够了,足够了,我早探听过了,两万两就可以替青青赎身,我年时回家,想向账房借的,可怕老爷问起,没敢张口,问平素那些好友,他们也尽是推脱,亏我在他们身上也花了不少银子呢,平素称兄道弟的,出去玩乐,哪次不是我花的银子?结果有事求他们,就一个个的缩了,真不地道。”
“你呀,看清了哪些人该交,哪些人不能交是最好,也犯不着生气,就当花钱买了个教训就是。”我从匣子里取出两万两银票递给二爷,“明儿你就去替秦姑娘赎身,先找个院子安置她,我叫媒婆去提亲,抬了来给爷做姨太太,也把柳氏她们接了来,顺便知会一下家里。”
二爷感激的看着我,可没一会又有些气愤起来,“你倒是真大方,爷说喜欢别人,你一点都不气吗?”我佯装生气的翻过身子背对着他,“我生气有什么用?别说爷压根不待见我,就算你一向疼宠的二姐姐,也不是被爷的新欢给比了下去,我处处为你着想,你非要挑我不是,是为哪般?你当我愿意你这样妾室一大堆的吗?”
他见我生气了,紧紧从后面拥着我,嘴上道歉,手上又不规矩起来,我气他,哪还让他近身,一脚把这人踹下床去了,他气的够呛,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你了半天,也不敢真拿我怎么样,穿了衣服到碧纱橱里睡去了。
我叫人接了刘氏她们过来,又拾掇了新院子,找了媒婆,在二爷的指示下去了秦青青的安置之处,终于到了迎娶秦青青的时候了,我原道定是个和二姐姐一般狐媚的女人,却不想对方竟然是个相貌只有些清秀的冷美人,难怪两万两就赎身了,就这长相,后院的刘氏她们都比她强好些。
只是这秦青青身上有那么股子傲气,一副目无下尘的清高样子,远不像从稻香馆那地方出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官宦家的小姐呢,我瞧着到时颇为不喜这样的女人,不知道感恩,反倒以为别人对她的好都是应该的,真想给她一棒槌,把她敲醒,亲!公主病也是病,得治!
偏二爷吃她那套,娶进门,就几乎夜夜宿在她那院里,惹的二姐姐又偷偷掉了好些眼泪,柳氏她们倒是完全想开了的样子,守着我这屋子,做针线,聊聊这漳县的八卦。
我到这儿之后,也开展了夫人外交,漳县有些头脸的夫人,都到府上坐坐,我偶尔也设个宴回请她们一下,我们府里的事儿也够别人八卦一阵子的了。
这些正房太太们多半不喜欢那些妾们在眼前晃来晃去,尤其是秦青青这种,不把这些正房太太看在眼里的清高人士,惹来了漳县一众妇女的公愤,我倒是不以为意,二爷自打娶了秦青青,确是上进了些,倒是凭着他那股子不弃不舍的劲头,破了几起悬案,名声渐渐好了些。
那秦青青是不大给我请安的,这天竟然来给我请安了,我这屋子里,刘氏她们几个是天天在这儿做针线,伺候我的,昨儿二爷宿在二姐姐房里了,两人还没起身,也不知道这秦青青是不是来探听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