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1、第二十一章 ...
-
木下逸抱着肚子跪地,是真的跪了!
迹部收回手,交叉在胸前,倨傲地昂着头,冷笑道:“本大爷也是你说碰就碰的?”
木下逸弱弱的,“您千秋万代,一统日本……”
哼,花言巧语。迹部不理他,继续观看场上的比赛。
他们的动静闹得有点大,部员们纷纷望去,不过迹部是部长,没人多事地去问缘由。
忍足摸了过去。
“你和迹部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迹部很少动手打人的。”他扼腕,只抓到热闹的尾巴抓不到头这太愁人了。
“你猜。”迹部打得不重,至少没到打出淤青的地步……但看迹部相信了他的说法,只打一下值了!木下逸摸摸肚子,站了起来,问他,“向日呢?你把怎么样了?”
“你说向日啊。”忍足自从拿回了眼镜,推眼镜的动作更频繁了,“他说我拿着绿花儿就不要再见他,有他没它。”
“你要为了……绿花儿,对向日始乱终弃吗?”
“……始乱终弃?”
“抱歉,一时口快。”木下逸从善如流地改善措辞,“你要为了绿花儿和向日分家吗?”
“分家?”忍足蹙起眉头,“你说双打吗?不会的,哪有那么严重,明天就和好了。”
“……是吗,祝贺你们。”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也没一次出大事,小样儿还跟他斗……忍足想,有点觉得好像忘了问什么东西。
就这么一会,比赛输赢已见分晓。
“比赛结束,获胜的是不动峰樱井、石田组合,6-4。”
不动峰势如破竹,锐不可当,连拿下两场双打。
“比赛结束,获胜的是不动峰伊武、神尾组合,6-1。”
“不动峰,干得不错啊……”忍足道:“听说去年他们因为暴力事件学校方弃权,没想到今年还能卷土重来。”
“废话什么,只是解决地稍微麻烦了一下。”宍户亮食指转了转球拍底部,手一松,握住了球拍道:“干干脆脆输了不就完了,切,非要给我们添麻烦!”
迹部看着宍户亮上球场,眼神放在了他的对手橘吉平上。
橘,吉,平。
木下逸感觉脑袋被打通了,堵塞着的记忆显现出来,记不起来的憋屈感一消而散,通体舒畅……舒畅得起来吗?!
原来他记不起的原因是冰帝在都大赛输给了不动峰,这个情节只是一晃而过没有大致交代,导致了他记忆不够深刻想不起来!也就是说,宍户亮要输给橘吉平!
那位经理人仿佛有提起过,他嫌太吵没仔细听,所以……
木下逸举起手。
“怎么了?”忍足问。
木下逸低着脸,弱弱的,“如果我告诉你,宍户亮的对手是九州双雄之一,狮子乐中学的橘吉平……你会怎么样?”
“和你在九州同一个……”学校的?
忍足话没说完,迹部猛然转身,重复道:“九州区两大高手之一,狮子乐中学的王牌的橘?”
话音刚落,场上的裁判道:“不动峰获胜,1-0。”
“怎么会!那是怎么回事?”
“那家伙是谁啊!”
“骗人的吧,宍户竟然……”
木下逸道:“没错,就是他。他去年转学入不动峰,因为暴力事件球队弃权,所以没出来亮过相,抱歉,我才想起这件事。”满脑子都在想迹部了啊!
“这么关键的事,你竟然忘了。”忍足终于把白眼还给了木下逸。
“全国级水平……那样的家伙竟然会在东京都大赛里出现。”早就觉得橘吉平看着眼熟,要是给他安上一头黄发,那么就是记忆中橘吉平的模样。
全国级的选手……宍户亮明显还未达到这个标准。
这场比赛,是宍户亮的重生,是冰帝又一组黄金双打的诞生。
木下逸心下安详。
都大赛冰帝注定要输,但还能在第五名出线进入关东大赛,只看宍户能否站起来。
宍户不是脆弱的人,可以说,这场冰帝对不动峰之战是为了宍户而设。
“比赛结束,不动峰获胜,6-0。”
“3-0,不动峰获胜。”
……
“第二双打,小川、近林4-6输,第一双打,海田、柏1-6输,单打,宍户身为正选以0-6完败……是,没想到会在四分之一决赛惨败。是,立刻取消宍户的正选资格。”十人浩浩荡荡地在夕阳下行走,迹部带头,手机接通通话,道:“还有,请让慈郎下个星期来报到。”
橘,你真行,这招玩得真漂亮……
输的太惨,而且竟然在步入半决赛输掉,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只有脚步声,没人说话。
算得上罪魁祸首的人打破沉默,“向日,制冷品一天不要吃太多,你的胃不是不大好吗?”
向日挖着雪糕,吃的津津有味,“天气太热吃一个,我有分寸的,别担心啦。”
“木下。”忍足一说话,向日就哇哇大叫,“侑士,你别转过来,转回去!把你那个什么花儿抱好了,别让我看见!”一看到这种长相稀奇古怪一身碧绿尾巴比身体长肥头瘦身一动不动宛如死物的东西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能不能表现出一点点伤心!非正选心中在呼喊!
“我说你们啊……”这种时候还破坏在非正选们心中的形象!迹部对他们无话可说了。
打输了比赛的两对双打组合在公园门口就分开了。
忍足按着木下逸脖子,阴测测道:“不动峰有了橘吉平,他都站到你面前了你都能忘记,冰帝会输就是因为你……”
“不,不关他的事。”迹部目视着前方,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不动峰真有种……因为是无名队就轻视了他们,他们就利用这点连赢三场。”设计冰帝……很有胆量啊!他们的名单安排第三单打是宍户,就是为了防止意外,两对如果双打都输了,后者补上,单打二与单打一也全是正选,保证了比赛能绝对胜利。然而橘吉平却从单打三入手,快速地结束比赛……身为队长,却把自己安排在单打三,本来就有猫腻!而单打三不够强给了对方可趁之机……“宍户,你还有地方需要加强,好好地反省吧!”
“是。”宍户亮人在队尾,向来自傲的他遭受了严重的打击,萎靡不振。
“我明白。”忍足只是开玩笑。
冰帝采取实力至上,输了一场比赛就从正选剔除的规矩,宍户亮失去的正选,只能由他亲自夺回来。
至于都大赛,就像赢了第一名也不放在心上,输了也不以为意,他们出任的只有三名正选,并非真正的输了比赛。关东大赛还有第五名出线的机会,只要拿下附加赛就行了。
忍足与向日、木下逸对视,眼神商量完毕。
忍足按着木下逸,“你的记忆力就不能好用一点吗,脑袋是摆设的吗?都是因为你,你必须请吃饭安慰输了比赛我们!”
……谁、谁和你商量好这个了!
向日:“好啊我想吃烤肉!”
忍足:“就这么定了。”
迹部:“啊嗯?晚餐是烤肉吗?宍户,走了。”
……
清酒。
清酒清酒。
还是清酒……
一桌日本清酒!
房间是榻榻米式,木下逸被赶到下座,跪坐在满桌日本清酒前。“开什么玩笑,未成年人喝什么酒,你们都是未成年。”他指出来,而且满桌清酒是怎么回事啊?说好的烤肉呢?被清酒吃了吗?!
忍足点了菜和清酒,清酒是液体,上得快,他亲切道:“酒不是我们喝的,是你喝的。”
“我想喝喝看。”向日摸着小瓶子。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忍足拿走他的小酒瓶。
“我也是未成年人。”说出来有点装嫩的感觉,但木下逸还是厚颜无耻道。
“哼,什么未成年人不未成年人的。”迹部中断他们无谓的辩论,手肘搭在竖起的膝盖上,“虽然不是你让比赛输掉,但你也有一定责任,本大爷要你喝光它!”随随便便就抱他的帐还没算呢!
每天都发现同桌很暴躁……
一小瓶清酒,42度,桌上少说十来瓶。
“真的要喝?”木下逸不抱希望的问。
“当然。”
“喝光它!”
“小意思啦,对不对。”
木下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幽幽道:“都发过誓没到十六不碰酒了,看来今天是要破誓……抱歉了各位,我是对酒精不敏感的体质。”俗称,先天性千杯不倒。
他拿着小酒瓶,一饮而下,咽下清淡的酒液,缓了两秒,又拿一瓶。
“……”
忍足:“这家伙又在刷新我的下限……”
向日:“侑士你好明白我心里的想法啊。”
宍户亮:“……”没说话。
迹部似笑非笑,斜视着他喝下第四瓶酒,神态慵懒,好像一点也没有惊讶。
木下逸仰着头睁着眼喝下酒液,见他这样,心中一动,“部长,我醉得走不动路的话,你要记得把你的部员捡回家。”
迹部闻言,与他眼对眼,半晌垂下眼睑,唇角微微弯起,拉长了话,“如果你真的醉了……” 尾音弥散着说不尽的暧昧,“……本大爷的车会给你留下足以睡觉的空间。”
木下逸失望,“唔……我要睡床,把我捡回你家里嘛。”
“痴心妄想,你在说梦话吗?啊?”
“……”
饭吃到一半,手机响了,是家里的电话。木下逸这才想起他被向日押了一路,都没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不用去吃晚饭,他对大家指指手机,再指指门,去走廊接电话。
走廊拐弯处有个喝得上脸的男人,脸涨得通红,眯着眼,难看地瘫软在墙上。
那男人眯着眼看他,木下逸奇怪,喝醉了不找个包厢休息还出来展示自己的醉酒美态?他说了几句话后挂掉电话,见男人还在看他,歪了歪头。
“先生,你还好吗?需要给你找个房间吗?”木下逸客套地问。
男人不清不楚地嘀咕了几句,酒气扑鼻,拉扯着领带,松了衣扣,露出领间的小麦色皮肤。
喝酒都喝傻了吧,千杯不醉的某人表示蔑视,去找店员把醉鬼移走。他刚一转身,突然腰身一紧,整个人失去平衡,被迫后退几步撞在后面,正好撞在了身后男人的怀里!
“陪我一晚,我给你钱……”男人紧紧揽住他的腰,在他耳旁低语。
“……”
这是迹部的诅咒吗,他被反调戏了!
木下逸不忘自娱自乐,男人力气很大,腰间的手有如铁臂,年龄与体格占了优势,他死活挣脱不开,反而更陷进男人怀中,紧紧贴在身后的热度令他无比心烦,冷下脸道:“先生,你认错人了是吗?我不认识你。”
“陪我一晚吧,嗯?”
“请放开我,我也是男人,你认错人了。”
“我给你钱……”
“放开我!”
“陪我一晚。”男人不屈不挠。
屡说不听者,怎么办?
木下逸抬头一瞧,这家店面高级,走廊监视器太多,找不到死角,似乎这里有个员工用的卫生间,于是在男人怀中转了个身,扶住他,温柔地冷笑,“这里不好说话,会有人,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说。”
男人喝得神智模糊,错把冷笑当媚笑,高兴地应允了。
屡说不听者,揍他!
……
“你怎么去这么久?谁打来的电话,女朋友?”忍足故意道。
迹部瞥过来,木下逸一凛,连忙澄清,“我没有女朋友,那是我妈打来的电话。”
“你去哪里沾了一身酒气,不是接电话吗?都接出酒气来了?”喝了十几瓶酒都喝不出酒气,他是跑去哪里了!他久久不归,迹部差点去找他,等回想起来很是不爽心中所想。
木下逸笑了笑,“不是啊,遇见一个醉酒的人,帮了他一点小忙。”帮他义务醒酒了……
迹部死板地“哦”了一声,筷子挑着盘中的烤肉,自顾自地生着闷气。
那块肉不是他接电话前烤的吗,怎么都没吃?木下逸放上几片涂着酱汁的生肉,收走迹部盘里的肉,“凉了,不要吃了,我再给你烤。”
谁要你烤!迹部抿了抿唇,闷闷地含着吸管吸果汁。
火炭烧得通红,木下逸得心应手的在铁网上放上一片片抹着蜜色酱汁的生肉,上一世他经常和哥哥全家去户外自助BBQ,掌握了烤几秒、几分熟的最好火候,这会儿派上了用场。他去拿盐,见到盐瓶旁一樽小清酒瓶子,心生一计。
“向日。”
向日吃得正欢,冷不防一朵绿色小花儿一双黄晶晶的小豆眼逼近眼前,他气管一滞,特别坚强地吞下烤肉,大喊道:“妈呀——!”他兔子一样躲到木下逸的背后,揪住盾牌的衣服。
“绿花儿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忍足轻轻地碰了碰小蜥蜴的尾巴,轻轻和它对话,“你的笼子呢?”
它是不会回答你的。
木下逸无耻地出损计,“向日,出了门口往右三百米有一间宠物店,你可以去借一只猫来。”
向日哆哆嗦嗦的,“我立刻就去!”
“呃啊?岳人,你要去哪里……你忍心让绿花儿这么美妙的生物被玩坏吗?”
“我特别忍心!”
忍足和向日在门口纠缠。
木下逸给生肉淋了一遍酒,放到铁网上“滋滋”地烤起来,熟了后夹到忍足盘子里,紧接着给迹部烤。
烤这么久还没烤好,怠慢他!走神许久不知发生了什么血雨腥风的迹部更生气!
正这时,门外传来了巨大声响!
向日和忍足停止了推搡,迹部站起身,“在搞什么,地震了?”不可能吧,地震不可能他们的包厢没震动,那声响是怎么了?包厢的隔音是很好的。
木下逸静了一会,拦下想去一探究竟的迹部,说道:“忍足、向日,你们别出去,是来找我道谢的。”
“道谢?”
木下逸笑了,“嗯,我不是说我帮了一个人的忙吗。”
他出去之后合上门,阻隔了迹部他们的视线。木下逸对和墙壁过不去的小弟一号道:“别擂墙了,吵死了。”
这条走廊有三间包厢,其余两间包厢门拉开了,有人不愉地站着围观,但没敢制止他们的放肆行为。店长模样打扮的中年女人也在,碍于放肆的人的权势,她只能在一边陪看。
小弟一号看向他少爷,见少爷点头了才罢手。
使唤人擂墙的就是被木下逸按在厕所死揍了一顿的男人。他衣扣扣齐,领带好好地系着,衬衫的两边领口被水浸成深色,额前碎发滴着水,脸上红色已经下去,多了一块淤青,挺鼻薄唇,这么看着倒有几分衣冠禽兽的意味。
木下逸挺佩服他的,那顿打绝对不轻,他能这么快的召集人马跑来寻仇,本事不错啊。
“先生。”他道:“你给人添麻烦了,你知道吗?”
店主点头如捣蒜。
男人盯着木下逸的脸看了十几秒,伸手去拉他,被错身闪开,拉了一个空,薄怒道:“就是他打了我,把他给我抓回去!”
“谁会浪费时间去打你,你喝多了认错人了吧。”
绝对不可能!男人笃定道:“就是你没有错。”
“我没有。”木下逸矢口否认。
男人:“……”你敢不敢心虚一点!
众看官顶着“怀疑”的眼神看向男人。
男人:“你以为死不承认就没事了?摄像头可是拍的清清楚楚,我和你进了卫生间前还没事,进了卫生间后我脸上就青了。”
“哦是吗。”木下逸振振有词道:“我在走廊见你好像要吐了,好心扶你去卫生间,你却打劫我的钱包,我顺利逃脱后,你见没法得逞就想办法诬陷我。”
众看官顶着“事实是这样”的眼神看着男人。
木下逸“我不冤枉谁冤枉”的架势,正义凛然道:“我是助人为乐不求回报,你却恩将仇报以怨报德,还捏造证据诽谤我打你!”
男人膛目结舌,“……”
小弟二号不让了,暴跳如雷道:“你少诬陷好人!我家少爷钱多到花不完了还用抢劫你?!”
“钱多到花不完?”木下逸问他,“你家少爷是谁?”
小弟二号当仁不让地炫耀,“我家少爷可是鹰司集团的二少爷,他怎么可能去抢劫你!”
喔……是鹰司啊。
木下逸特别淡定,拉开了门,两个不顾形象的冰帝网球部员弯着身贴着耳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哈哈哈,这家伙叫鹰司!侑士,他是来搞笑的吗?笑死我了!”向日还在和忍足吐槽。
当他的小弟有点寒碜,凑合着用吧……
“向日,我是谁?”
向日:“冰帝外部支援……”
“算了你还是回去吧。”木下逸果断地合上门,他看见了什么?迹部要化成黑云飘到天上了!
小弟二号拿鄙视的眼神看他。
没有默契啊!木下逸吐槽,要尽快解决掉那货……哦不,是鹰司。
鹰司迈到他跟前俯视着他,木下逸冷着脸,不退不让,直面他给予的威慑。
黑发黑眸,皮肤白皙,眉目清俊,身高一百七,胳膊瘦弱,脸上风轻云淡,乍看之下很是无害,实际施加的压迫力全被他无形中化解,眼中暗藏锋芒,随时可以出鞘见血!
看来遇上了个不得了的人物?
鹰司哼笑起来,“你不打我,这事就揭过了,我不跟你计较,可你既然打了我,你以为自己还能脱身?”尽管他还想不清楚,他一进洗手间就被打晕了,清醒后一身酸痛淤青,以面前这人的瘦胳膊瘦腿是怎么办到的?他低头,以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你陪我一晚,这事既往不咎,我们两清。”
他还没死心!
木下逸气笑了,这货精神值得广大民众学习啊……陪你一晚,你拿几条命来赔?!
他懒得多费言辞,拉开了门。
迹部等人都牢牢地盯着门,他们没有出手是因为他不需要,一旦门上亮光透着的人影不见,他们就会第一时间冲出去。
“喂,你这样就想走?”他还没玩够呢。
鹰司抓住他的手肘,陡然手臂一阵剧痛,下盘不稳,尚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狠狠掀翻在地!
摔他的人临合上门,居高临下道:“我姓木下,木下本家家宅等候指教。”
——竟然是木下家的!
鹰司懵了,他是有听过木下家有一位神秘的继承人,却不想能在这里遇上!
……
妈妈,在这时针走向七点的时刻,我很危险。
“呃,迹部,迹部!我和那家伙没关系,我帮他醒了酒,他来找我麻烦,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是真的!”
“谁关心你们的关系了,别追来!”木下逸追慢了,迹部上了车,重重地关上车门。哼,第一次见面就帮他醒酒?!去他的陪一夜!还敢和他靠那么近!沾花惹草不可原谅!
木下逸被喷了一身尾气,失意体前屈。
每天都发现同桌很暴躁进而走向黑化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