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
清晨五时许，手机震动着在枕边闪烁绿屏。
一只赤裸手臂伸出，掐断它孜孜不倦提醒，李辰望屏幕一眼，放下手机，无声起床穿衣。
床上人还在睡，他们这次仍像以往无数次那样，没有告别。
门打开复吱呀一声关上，林锋翻身，睁大眼开始仰望白色天花板。
他们原本是卧底与唯一接头人关系。
在林锋接手李辰资料之前，李辰已经混入洪兴社四年。
他们曾经在多个场合争锋相对起冲突，那个时候除了李辰当时接头人黄邱生黄sir，没有人知道李辰真实身份。
李辰已经混出名堂，做了洪兴社堂口下二把手，有意无意间，曾放过林锋。
林锋开始追查李辰身份，查下去却发现所有线索断了线，正有所怀疑时，黄sir从警视厅对面高楼上跌下。
于林锋，黄sir亦师亦友，于李辰，黄sir是他与过去光明唯一联系。
两个同样悲痛的人在黄sir为李辰准备的安全屋里乍然相逢，酒精作用加上悲痛发泄，两个人滚在了一起。
林锋成为李辰新的接头人，而他们两人日后赤裸相见，已不再需要酒精助兴。
清晨五六点，余波早早起床开始洗米熬粥。
他现在少住洪兴社地盘自家别墅，而是更多呆在这家私房菜馆里。
菜馆位于湾仔与西环交接部分，装修风格就跟他个人风格一样，低调无风骚。唯地段有点特殊，隔近一点挨着洪兴社，稍远一点，正是梁嘉仁那老头所把控同新和。
刀伤宜清淡，米粘稠成粥快起锅时，余波再细细撒上一层生菜碎。
到医院时还早，郑毅健住在单人病房内，两个手下守在外面，付鑫博趴床边打瞌睡。
余波轻轻推门进来，早醒过来郑毅健抬眼望着他笑，竖起食指及时放嘴前。
余波小心翼翼扶郑毅健起身，他这个大哥最是坐不住，如若不是前夜接待的医生和幼弟十分坚持，这留院观察的一夜肯定没戏。
两个人推开阳台玻璃门走出去，再将门合上，小声交谈隐没在玻璃另一头。
郑毅健此次提前出狱是由博士出面申请，泰国相关最高负责人直接批准。
就是怕消息走漏，郑毅健只告诉了秦叔和余波二人，连幼弟付鑫博，也是在大哥受袭的消息出来后才知晓。
他一路低调行事简装上阵，到达海港时用假身份上了某富豪快艇，原以为能够神鬼不觉平安回到帮社，哪知道节外再生支，消息走漏到梁嘉仁那里。
梁嘉仁儿子梁添，当年还是个莽撞虎头小子，在一次与洪兴社东堂口因地盘纠纷产生的械斗里身中十数刀，后不治身亡。
这一笔账，梁嘉仁一直算郑毅健头上。
郑毅健父亲郑邵秋人称“玉面秋官”，曾是洪兴社上一代渣fit人。
现今话事人秦佩秦老爷子，正是秋官当年生死兄弟。
郑毅健自然不会怀疑余波，却也不愿意去怀疑看着他长大的长辈秦叔。
余波便告知近几年情况，秦叔身体大不如前多半时间留在美国休养身体，秦方势力已经式微，明里暗里快被耶律一派全面压制。
郑毅健沉思后，决定先让二弟找人从耶律元方下手，同时，要秘密起耶律手下那个叫周瑜民的人的底。
余波都一一应下，他担心大哥站久了乏累，又引他重新回床位坐下。
这一下动静令付鑫博醒来，揉揉眼睛叫了声大哥二哥，待看到二哥带来的粥，摸肚子说二哥心很偏。
余波作势打他被郑毅健阻下，拿到手里的粥先送到付鑫博面前。
李辰正压低声音跟电话那头通话：
“我被两个条子盯上了，‘甜汤’没拿到……”
“是，你放心，直接倒进下水道里，污水一冲，什么都不可能验出来。”
“Cat那女人被捉住了……屌！他们一向有职业操守，不会供出我的！”
“我在外面猫了一宿，……拜托老大！被抓到不是小事要蹲老芝的我记录已经全红了，你是不是让马大状又去提我先？”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次是我疏忽，下次一定成功！”
圣彼得医院里。
付鑫博放下手机从转角走道里推门走出去，小乔迎上来表情夸张：
“老大我刚才看见好他妈帅一个人！哇靠！长得像王力宏吴彦祖结合体！”
付鑫博将手机放入口袋白他一眼：
“有没有这么夸张？”
洗手间。
余波放下电话开水龙头洗手。
打开反锁的门走出去时，一个男人正欲推门而进，两人短暂对视。
那男人侧身让开余波，再进入洗手间。余波还没走远，就听身后男人说：
“先生，你落了手机。”
余波转头走两步接过：
“谢谢。”
付余二人回到郑毅健单人病房没多久，敲门声响起，郑毅健言请进。
进来人令付鑫博身边小乔嗷一声小声说了句就是他，余波想，这不正是洗手间遇见那个人？
来人手提一个果篮走近来彬彬有礼，十足社会精英乖顺范：
“你好，我是吴遵，秦叔目前人在美国，让我代表他来看望你。”
—前奏篇完—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