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烈杨家将/全员CP〗远大前程》千道kime

16、第16章

　　[大约五小时前]

　　程医生替余波换好了药，打开房门，一把抱起早就在努力尝试碰开门把手的阿黄。
　　由于出了命案，程医生现在诊所被查封了，生意做不成，郑毅健便高薪请他来做家庭医生。
　　不过他并不住在郑家别墅里，用他话来讲，三兄弟一堂，已经阳气太盛，他还是喜欢生活在多“吸阴补阳”世界里。
　　余波其实已经少住郑毅健名下这幢别墅，之前郑不在香港时都是付鑫博和小乔住在这里。他受枪伤以后为了方便照顾，郑毅健于是便让他搬回来住。

　　郑毅健正在一楼大厅吧台处饮酒，余波出房门找到他——余波伤势已好□□，现在走动起来已经没太大问题。
　　为了方便隐私，郑家佣人都是钟点工，这个时候皆已离开。随着程医生抱着阿黄告辞，一时间偌大空间只剩郑余二人。

　　空气里飘荡一种气氛或许名为尴尬。
　　自从余波危乱中突然对自家大哥表白之后，他们便极力避免两个人私下一堂。
　　但该过去的一页总要翻过，郑毅健这么想。
　　总不能失去站在大哥身边的权力，余波这么想。
　　两个人出发点不同但目标一样，居然能在一片兄友弟恭氛围中你来我往。

　　郑毅健问余波：
　　“饮酒？”
　　余波点头说好。
　　郑毅健替他拿来个杯子翻过，正要倒酒又想到：
　　“你那伤口……”
　　余波笑着说大哥没问题。

　　两个人同时背靠吧台，余波说：
　　“大哥我们小时候，爸爸刚买下这房子时也经常见他和秦叔在这里饮酒。”
　　“是啊，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还偷酒来给你尝，你怕得要死。”
　　余波不好意思摸摸额前短发：
　　“大哥从小什么好事都会记着我。”
　　“那是自然，”郑毅健突然认真望着他说，“我们是好兄弟，一辈子都是好兄弟。”
　　余波笑容稍稍停滞，垂目似在沉淀某种感情，再抬起头回望时对着郑毅健笑：
　　“是的大哥，好兄弟。”

　　既然点明了所站位置，便理应承担相应责任。
　　余波不是不知道郑毅健有意让他重新淡出这个圈子，也知道大哥曾花钱找马大状买消息。他心里知道大哥是为了他好，有妥帖的烫慰，却也有点被划成局外人的失落感。
　　或许是借着酒劲，或许是既然大哥已经替他们关系做了结案陈词，余波反而轻松下来，觉得自从告白以来一直空落落吊起来一颗心终于重又落回实处。
　　他于是开始跟郑毅健主动请命。
　　他这一生都很少主动去争取什么，这个时候凭着思维清晰分析透彻倒真真快要将郑毅健说服。

　　余波言现在博弟年轻，经验不够也难免气盛，加之之前爆炸案小乔离去的打击，一时间恐怕很难调整回状态。
　　梁嘉仁现在虽然进局子了，但指证人郭政文在狱里死了，最后能否定罪、定多大罪实在成问题。何况外还有强敌耶律元环视，远还有秦叔对社团操作遥控。在这个时候，真心能信任又能所用的人还有几个？
　　马大状能力虽强，但一向八面玲珑明哲保身。郑毅健身边虽还有阿辉展强这样的老伙计，但忠心有余，实力稍弱。
　　所以只要以后有需要他余波出力地方，只要大哥开口，余波一定全力以赴。

　　郑毅健这一生情感丰沛，尤其特别容易为兄弟情动容，这日实在感慨，伸臂揽住了余波。
　　余波有点诧异，而后缓缓也举臂拍拍对方后背。

　　今日其实也正是余波生日，郑毅健并没有忘记，见天色还早，便问余波想吃什么，他们兄弟一起出去吃东西。
　　余波提议去自家私房菜馆，郑毅健一口答应。
　　等二人过去了郑毅健才发现，今天那菜馆晚间停业。

　　余波神秘笑着为郑毅健拉开面前椅子，说其实我特别喜欢自己下厨煮东西吃，你稍等。
　　郑毅健望着头顶柔和亮起来灯光，望望周围整齐而空荡空间，再望望面前点燃的几只蜡烛，心里一时省略号排队而过。

　　余波很快端上来红酒炖牛肉用玻璃罩盖上。
　　这个可是需要时间下那细工夫，看来之前他早已把一切安排好：
　　“你喜欢吃的虾皮烧卖，再等十分钟。”
　　他重又进入厨房，那边蒸笼里蒸着烧卖，这边手掐金枪鱼，切了芹菜红椒小瓜等混着玉米粒拌金枪鱼沙拉。
　　二十分钟后一切搞定，最后再从烤箱里拿出两只烤明虾。

　　余波端着装好盘奶油明虾出来，郑毅健身旁付鑫博不知何时已来，低头正吃着牛肉，见他来抬起头叫一声波哥。
　　郑毅健望他一眼，他又立即改口叫二哥。
　　余波短暂停下脚步又接着走过去：
　　“博弟什么时候到的？”
　　郑毅健替付鑫博答：
　　“他之前打电话给我问我在哪里，我便叫他过来一起给你庆贺生日。”
　　付鑫博一笑：
　　“菜都很好吃，二哥生日快乐。”
　　余波点头说好，再把那明虾一份给付鑫博一份给郑毅健。

　　付鑫博拿叉子吃着虾肉突然来一句：
　　“你怎么不吃？”
　　他脑袋瓜聪明，很快反应：
　　“呃，不会是我吃了你那份吧……”
　　这样一说才想到去注意周遭气氛，不禁忍不住大吃一惊：
　　“我不是来多余了吧！”
　　郑毅健不知道怎么理解的这句话，当即一口红酒喷出来。

　　他们兄弟三人一堂和乐融融用着晚餐时，另一边秦叔已返港消息也同时传来。
　　余波用餐巾擦擦嘴问要不要我们立刻去接机？
　　郑毅健摆摆手，言既然秦叔没有告诉他们，那么他们便继续各安其命。

　　另一边正准备接见周瑜民、李辰二人的耶律元几乎也是同时知道消息，处理方式也与郑的说法类似。

　　加长豪华车里，秦绮红正坐在秦叔身边好奇张望外面迷乱人眼的不夜城风景。

　　秦叔回到住处，秦绮红闹着要去找吴遵，没被允许，她便假意要先上床休息。
　　她回了二楼小时候住的那间闺房，锁了房门，玩味抿着嘴，脸颊上一颗美人痣不妩媚倒俏皮。

　　秦叔那边，人正呆在书房里饮茶。
　　他眼前正是一排整齐的书架，架上系列丛书分门别类。

　　李赞被心腹引到书房里来，二人一阵密谈，最后秦叔令心腹交给李赞一张机票，令他即刻便走。李赞又想带上他那些花瓶宝贝，到最后一番权衡，也不得不放弃。

　　李赞离开后秦叔叫退所有人，左手偶尔掬茶杯饮茶，右手按开录音笔的键。
　　音量不大，刚好够秦叔听清。
　　里面形形色色很多对话，其中有一句，是不知何时余波对着郑毅健说：
　　大哥，我还查到一件事，事关那个周瑜民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