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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男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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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你说了什么?”
林品言几乎忘了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他的声音离她那么近,离门那么近,冷冷的声音质问着,好像外面的人都能听见。她慌张地拉着他退了几步,生怕那些才散去不远的人会再回头,那些保镖就像猎犬一样机敏。
“你就不能小声点,要吓死我啊!”
“我问你,他跟你说了什么?”
董鸣躲在角落里,将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更是看清了她最后不能解释的失魂落魄,从本来的势均力敌中败下阵来。
“他没跟我说什么,不过是些吓唬我的话,我不怕的,你别多心!”
董鸣心里知道这不是真正的答案,也很想知道答案,但当他看见她脸微微红肿的脸颊,就再不忍心说出一句逼问的话。
董鸣像是被人定格了,眼神锁住那张微垂的笑脸不能离开,越收越紧,伸手把她的下巴慢慢抬起来,慢慢的往右转,动作是这么的小心翼翼,心里早已翻江巨浪,看清,瞬间转化为寒冰刺骨的怒,明明是心疼不已,讲出的话却带着咬牙切齿的杀气凌厉。
“还疼吗?放心,我一定十倍讨回来。”
林品言摇摇头,淡淡的笑,执起他的手捂上仍微微发烫的脸颊,“这下你放心了吧,他对我真没好感,我也不会喜欢动手打我的男人。”
董鸣无奈的叹气,眉头皱的更紧,“你是故意激怒他的,就不怕他真恼羞成怒?何苦冒这个险,我几时不相信你?”
林品言捏着他愁眉苦脸的甩脸,嬉皮笑脸地说着,“没办法,谁叫我家董鸣是只不折不扣的醋坛子。”
“嘿,两位大人,时不待我,你们再这么温存下去,是打算在最危险的地方演完一整部爱情动作片吗?只怕以我姐夫的体力恐怕天亮都不能收工哦。”
每当最温存的时候总有一个最煞风景的人出现,要么是敌人,要么是贱人。
董鸣痛苦地拍了拍额头,咬牙启齿地对着话筒里的人说道,“林品晟,我真应该把你送回部队去!”
林品言推了推生气归生气,仍不舍得放手的人。
“你的确该走了,外头雨都停了,一会儿天亮可就真走不了了。”
董鸣搂着她,两个相拥的人一直踱步到了床边,这次重重窗帘严实地挡住几乎成为一体的两个人。
“任何时候别委屈了自己。”
“嗯。”
“好好吃饭,女孩子太瘦不好看。”
“嗯。”
“晚上早点睡,别我不会每晚都来,不用等我。”
林品言忍俊不住,在他胸口一拍,“你怎么那么啰嗦呀,跟个大妈似的,该不是跟那只大鱼待久了,惹上这一身的坏毛病。”
董鸣抓住她的花拳,按在胸前,隐忍着,在额上留下深深一吻,温热的唇不愿离开的贴着,手寻找着摸索到脖子上戴着的小坠子,捏在手里。
“答应我,无论如何这样东西都要贴身戴着。”
林品言从他的手上拿过那颗珍珠,低头一吻,仰头起誓,“我保证,有它在,就像你一直陪着我。”
“BOSS,属下不明白!”
伊万跟着维克多走回书房,忍了一路才敢问。
维克多舒服地坐在书房的沙发里,点燃一支雪茄,夹在手里。
“伊万,你是越来越像巴里了。有什么不明白,问吧!”
“刚刚为什么不让继续搜查?我们的人都是进过专业训练,绝不会看错。”
维克多吐了一口白烟,烟圈一圈一圈的升高,扩大,消散。
“别说你们未必查得到什么,就算查到了又能如何?”
“怎么会?我们明明看见里头有人,怎么会查不到?”
“如果你们查得到,他就不会找到这里,更不会在你们的众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
说这话的时候,维克多透露了些许不悦,他引以为傲的保安系统和保镖队伍竟然就这么不堪一击?
“BOSS,对不起,这的确是我的失职,我马上去找原因。”
维克多摇了摇手中的雪茄,“不用了,只要进来的不是上校的人,我就没有要追究你们的意思。我现在的重点都放在对付上校身上。”
“所以,您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维克多笑了笑,答案十拿九稳,那个人的出现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可见果然上心。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这张王牌还在我手里,就不怕上校不来。查清楚上校什么时候会到?”
“据情报显示,预计也就这两天的专机飞卫城,专机由他的亲信驾驶,机上只有他们二人,所以具体时间尚未能确切掌控。”
“嗯,从来没人知道他真正的行程。但我们得事先准备,明天中午,起航飞卫城。”
林品言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跟董鸣密会的第二天,她重新回到了卫城,这座她再熟悉不过的城市。她挽着维克多走出机场,嗅着飘着淡淡桂花香的卫城,心生眷恋。
“看来你很喜欢这里。”
“不是所有人都不热爱自己的家乡的。”
自从谈判达成后,林品言就再没什么好脸色给维克多,她庆幸自己不用再装。
维克多没有生气,至少脸上维持着优雅的微笑,只是握着她的手警告式的发紧,像要捏碎她的指骨。
“请记住我们现在的关系,我不想一会儿出现在你父母面前时,你仍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
林品言当然记得他们现在的关系,她的男朋友,见过父母即将成为未婚夫的男人。真不敢想象一会儿家里又会是怎样的一场狂风暴雨,肯定不会比昨夜那场逊色。
听说今天女儿要带男朋友回来,沈如别提多高兴了,大早就起来忙前忙后的张罗着,还亲自上街买菜,做了满满一桌子的好菜。
相比之下林光复就显得很冷淡,带着副老花镜,拿着份报纸一直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好像所有事儿都与他不相干,回来的也不是他的亲闺女。
“老林,你说你怎么还坐着?一会儿客人可就要到了。”
林光复连眼都不抬一下,“我就没答应他们要来,你自个答应的自个张罗,我不搭理这些事儿。”
“嘿,你说你个老林,都一把年纪了还跟自己亲闺女过不去,好不容易闺女肯带个男朋友回来,你也不晓得给个好脸色?我跟你说啊,今天你要敢把女儿和她男朋友再赶跑了,我可跟你急啊!听见没有?”
以林光复的地位在家也总是威严的,沈如虽然向来扮演着贤内助的角色,但圈儿里人都知道北方爷们骨子里还是怕老婆的,这老婆一发威,林大司令也绷不住了。
“瞧你着急那样,回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老林家的女儿嫁不出去是咋地。要我说这次带回来的是不是你女婿还不一定呢!”
“你个老东西,又泼冷水。”沈如虽然不是传统妇女那样迷信,但也总相信好兆头的说法,哪有像他这样总触霉头的。“你就见不得自家闺女好?”
“是我见不得她好?是她自己不挑好路子走。”
“嘿,你今天还真起劲儿了……”
眼看着沈如就要真怒了,林光复立马服软,逃之夭夭。
“我去厨房看看,那锅汤好了没有。”
林品晟下楼正好看见这有趣的一幕,躲开母亲的目光,嗖的随父亲躲进厨房里。
“谁会想到在战场上战功彪炳的大将军也有战败的时候?”
林光复正给汤下盐试味儿,冷不丁还是给儿子一肘子吃。
“你这损小子懂什么。败于夫人不算败,那叫智取。”
林品晟捂着小腹嬉皮笑脸的受教,在厨房里打了一会儿下手,磨蹭了半天,最后还是知子莫若父。
“小子,又是来给你姐当说客的吧!”
林品晟摇摇头,又点点头。
“爸,您从来最疼姐,我知道您不是真心要跟她生气。只是这往后姐再惹您,您也别往心里去,她心里其实挺孝顺您和我妈的,但你们不也常说,孩子大了总有些能说不能说的事儿。”
林光复正在乘着汤,以为儿子又在耍宝,回头正要来气,看见身后在家难得正经八百的儿子,阅人无数的他一下子好像读懂了许多。
孩子大了,是要放手了。作为一名硬汉,这些感性的话林光复说不出口,但心里其实早已经释怀了。
将一盆还有些烫的汤塞到林品晟手里,“少在这耍贫,赶紧端出去。”
饭厅里,沈如看着手表张望着,“小惟和苗苗怎么还不来?”
“妈,今天不是周末,她们不是都没空吗?”
“这没空也得吃饭啊!”
“孩子一来一往的太累,影响下午上课情绪,所以我就没通知她们。”
沈如一听急了,“那怎么行?小言和苗苗……”还好林光复及时出来制止了她的差点真相大白。
“苗苗现在都上小学二年级了,当然是课业重要,这见面什么时候见面不能见,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林品晟从父母的神色交流中读出了一丁点的不寻常,他们有事儿瞒着他。话说回来,他又何尝不是瞒着父母天大的事儿。本就是场鸿门宴,出席的人越少越好。
门外传来车子的声音,今天的“贵客”到了。
卫城某私人别墅,复古的红色绒面沙发上一个穿着戎装的男人身边缠着几位穿了等于没穿的金发美女缠绵着,男人的动作很粗鲁,身下的女人却很享受,忘我的欢笑,任凭男人将那本就不多的布料给清理干净。有人敲门进来,他们也毫不介意的依然固我。
“回禀上校,刚刚维克多和她坐着车直接从机场到了林公馆,跟我们收到的情报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