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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冤枉啊!大人 ...

  •   下午的第一节课,铃声作响,专业老师踩着高跟刚走上讲台,老班忽然出现在门口,叫唤着我的名字,我莫名其妙的就被带到了办公室。

      此时其他的科任老师都去上课,空荡的办公室内就只有两个人,他坐在我的对面,板着一张苦瓜脸,一边看着台上的二手电脑,右手拿着笔反复着敲打着办公桌,没有说话。而我躬着个腰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自己特步的湛蓝的球鞋,此时正在捉摸着“是不是我哪课作业由没交,”又或者是“哪位科任老师交代的任务没完成吗?”

      就我在还在臆想中打着转转,一个可怕的猜想,猛然在我脑海打响,难道“我让方晓雅包庇的事,班主任已经知道了?”,如果真是这样,绝非同小可的事,不但自己,连方晓雅也会被牵连在其中的。

      如果他问我该怎么说,“这件事,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样说出来的说是在推卸责任,小人之为我又怎么能做,更不是我一贯的风格;“是我强制让她包庇我的,不关她的事,全是我策划的。”把责任全包揽在自己身上,这么明显的顶黑锅,班主任也不会信啊!就在我埋头满脑子的的思想。都还在想怎么去编借口时,老班开始对我发话:“邓轩然,你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

      “不,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他敲着桌子,挑着眉毛像是试探道:“你最近都干过些什么,难道还要我讲明?”

      看来,他还是知道了,我两手交叉裹地紧紧的,不知道怎么说,现在如果插嘴撒谎,他是不会相信的。为自己狡辩,只会引起更大的矛盾纠纷。他从抽屉里拿出手机说:“现在你自己还不承认,那就只好通知家长了。”

      “班主任,我保证再也不这么做了,能不要联系家长吗?”我阻止,并苦苦哀求道。

      我知道他没有我父母的号码,可如果把方晓雅的父母也叫来,相信会对她有很大的影响。他握着手机,看了看我,微微摇头轻叹了一声,又将它放了回去,语重心长的晃着手掌道:“邓轩然啊!你成绩差不要紧,但为什么要干出这样的事……”

      他下面说了差不多三十分钟的政治课,虽是教导的话,我也都有认真在听,到头来却还是让我似懂非懂,还是满头的雾水,懂得是他说的那些育人的道理我都明白。不懂的也就在这,他说了诸多范例,我却觉着和自己并无太大的联系。

      就在我的背躬酸了,刚挺直自己的身体,他也终于吐完了一大堆的大道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指责道:“邓轩然,你说你也不是那种很烂的学生,怎么还偷人东西呢!”

      “什么?偷东西?”我突然能感觉到,这话如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把我劈得晕头晕脑,一脸的茫然,许久没缓过神来。

      “怎么,我可没说错。”他说:“班长已经都告诉我,你中饭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还说你自个也都承认了,不是吗?”

      我木纳的脑壳才明白,原来,张莉莉让我招认的就是这事!我只是送个雪糕,她竟然误以为我在偷别人的东西,我丢,这真的是个天大的误会。

      “说吧!最近连续几天,我们班还有其他一些班级晚自习后,放在教室的钱第二天都没了,是不是你一个人干的,”他的右手食指有规律的在桌上敲击,语调也和刚才张莉莉一样,像极了在审视犯人。

      “没有,老师,我没有偷东西,我怎么会......”我连忙摆手为自己澄清,却被老班一口打断道:“你是说我冤枉你了是吧,那你说说,刚刚你在方晓雅那干什么。”

      “我在那,我......”我语塞。我该怎么说,闲着没事在方晓雅那放雪糕,老班一定会追问原因的,如果我坦实说出来,他会不会说我影响优等生的学习,又或者会误会想成什么早恋,所以说也不行,不说也不行,现在的处境真的两难了。

      过了一会他又说:“邓轩然,老师已经给你机会解释了,你居然还想编幌子欺骗老师,你这是毁了你自己你知道吗?”向来和善的老班,这次脸红脉涨的指着我,看的出来他是真很生气了。

      老师这样生气我是可以理解,没有哪个老师,对犯下大错不知悔改,反还试图编下借口的学生又好言相待,当然事实确实是个误会,

      在最后的几分钟里,老班没再找我搭话,继续盯着电脑,两人都处于僵持的状态,可能他现在正想着怎么处理我这“顽固”份子吧!

      此时的老班像极了衙门的县官,一群当差的拿着廷杖,不停的敲着地面道着“威武”,只等他一个令牌扔下来,我将被孔武有力的衙差强拖出去,同时我还那苦苦挣扎,在公堂上大声叫嚷着“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这时,窗外的铃声已再次打响,外面传来学生们的喧嚣声。

      “报告”这时我背后传来我极熟知的声音。

      “进来。”

      当我看见方晓雅胸前抱着一垛课堂作业,放在我面前的桌上时,我从内心感叹“世界如此之小,真还可以说曹操曹操就到,”一连串的破事全和我扯上了关系,我真的不知道。她现在出现对我来说是福是货,是该喜还是悲。

      她放下后特意看了看我,嘴角微微上扬,眼睛弯成半月牙,没错,她是在笑,我确信自己没看错,就这么喜欢看哥们我出糗吗?,不带这样幸灾乐祸的,现在我的处境如在热锅上的蚂蚁,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今天陷入了窦娥冤案中的我,全都拜她的雪糕所赐,搞不好还会被退出学籍的。别人口中的“冤大头”也就是如此。

      就在她脸上摆着得瑟的样子,走出大门的时候,被老班的一句“方晓雅,你先别走,过来有事问你。”止住了她跨前的步子,乖乖的退回来原地。

      方晓雅摆出一副乖学生的模样问:“老师,有什么事吗?”

      老班问:“你今天知道邓轩然在那干什么了吗?”

      “不知道,他干什么呀!”方晓雅答道。

      “没什么。”老班目光瞟了我一眼又问方晓雅:“你今天有没有看自己少什么东西?”

      “恩......”方晓雅望着天花板想了想说:“还真的好像有哦。”

      此时我猛然看到,老班这时把能吃人的目光投射到我的身上,让我不寒而栗,我实在忍不住说道:“方晓雅,你不要......”

      “没让你说话。”老班瞪大怒斥道,警示我不准插话,我只好闭嘴顺从。

      老班又压低了声音,轻言细语的问:“是钱吗?”

      “不是啦,是发卡。”方晓雅说这句话时,让紧张的氛围里,我悬着的小心脏差点没崩溃,她就不能别刺激我脆弱的神经吗?

      “方晓雅也在这,你现在可以清楚说你刚才在那干什么吗?”老班看向我,终于肯让我开口。

      我连忙手足无措的为自己辩解道:“她,她让我帮她买个东西,我只是放在桌子里的时候被班长误会了的。”

      “真的是这样吗?”老班问。

      方晓雅瞪大两颗眼珠子看向我,用那无比天真的口语狐疑道:“我有让你买东西!”

      我丢,你得承认我此时真的有股起身掐住她脖子的冲动,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故意的,还是脑子受了重创。当我再想立马为自己澄清的时候,只见老班此时眼中煞红,布满血丝怒视着我。使得我嘴里的千言万语没能吐出来,只得翕动做出嘴形,向一旁的方晓雅重重的暗示“雪糕”二字。

      “哦,老师我想起来了”她恍然大悟般,笑道:“我中午确实拜托邓轩然帮我买东西来着,我不小心都忘记这事了。”

      “真的是这样啊!”看见老班的面色逐渐平和,我也算松出一口气。

      “就这么简单。”老班指着我说:“你怎么不早说清楚。”

      “我......”当然简单,可我哪想到事情出人意料的搞得这么复杂。

      “好了,好了,既然小偷不是你,那你们都出去吧。”老班说道。

      当我和方晓雅走出办公室,我问她:“你刚才干嘛不直说,这么拐弯抹角的,什么叫不记得,你是有意的是吧!”

      “没有啊!”她一脸不知情的样子,说:“是你说什么,我让你给我买东西的嘛,哪有这事。”

      “嘿。”我没好气道:“你这几天吃的冰淇淋,不是我给你买的呀!”

      “你说的那个哦。”她朝我做了个鬼脸:“那不是你自愿给我买的吗?呵呵”

      “什么我自愿,还不是你......”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先走咯。”说完,她摆手向前先走掉了。

      哎,说真的,这哥们,太不靠谱了点。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除非己莫为,不然再严实的墙也会有漏风的地方。我晚上回到寝室,上铺的邹洋见了我,摆上一脸比菊花还开的灿烂的笑,就该早料想到,下面一定会有他狂轰乱炸极具有攻击性的言辞。

      他说: “大头,听说你今天可不得了。”

      不用说,又是她那女朋友李雪告诉他的了,真是个乌鸦嘴。但我没工夫理会他,寝室里现在就只有邹洋和彭伟两个人。我上前拍了拍彭伟上铺的床:“伟哥,你有没有摔伤的外用药啊!”

      彭伟侧身在他那百宝袋里搜罗好一会,将一瓶红花油递给了我,又继续倒头不知道看的什么书。伟哥不愧为名副其实“好好先生”,什么东西都能带的这么齐全,比如眼药水啊,风油精啊,还有现在我手里的红花油通通应有尽有。我有时有过歪念头,当某天伟哥摘掉眼镜,去拿出这些东西时。会不会把眼药水当风油精用,红花油当眼药水用呢。当然伟哥是个好人,这个念头一瞬间也就从我脑中挥发掉了。

      我坐在床上脱掉T恤,看见肩上和膝盖上,要不是清一块就紫一块。

      邹洋探出脑袋看到我身上的伤,幸灾乐祸的笑道:“天啦,你是和哪位姑娘逍遥了,把自个弄成这样。”

      我继续往身上擦药,忍住性子不说话,可他仍旧胡搅蛮缠道:“看这伤势,不是一般人能伤的了的,你说是吧,大头。”就在我恨不得下一句,就将药水灌进他那张臭嘴里时,王俊涛和黄浩宸从门外走了进来。

      “大头,你这是肿么了。”王俊涛打量着我光膀子的上身询问道。

      “和谁干架了?”黄浩宸想恶作剧,伸出想一只手来戳,被我挡住了。

      “不是干架。”邹洋又在那叽歪叽歪,向大家讲解:“听说是被一女生生擒,败在石榴裙下的”

      “什么,石榴裙?”这时李云龙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的不可思议的问道:“大头,你都犯桃花了!”

      “打你的这个女孩一定是看上你了吧,大头。“黄浩宸继续添油加醋个没完,说:“不都这么说的,打是情,骂是爱,看得出来人家有多爱你了......”

      他还想意犹未尽的说下去,我向他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他终于肯闭口。

      王俊涛坐在我的床头,将胳膊揽着我的脖子,一副安慰人的样子:“哪个穿裙子的女孩欺负咱大头,说给哥听听,虽然我不打女人,但我也可以帮你出哈注意。”

      就在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面浮现在我的脑海,差点没让我吐了出来。

      “闭——嘴。”

      我实在是忍不住向他们厉声高叫:“你们能不能别说的这么恶心,你们有看见班长那一型号的裙子吗?就算有她敢穿吗?她真的敢穿,你们又敢看吗?”

      当我说出这一连串的问句,胡凡普恰好也走进了寝室,所有人在第一时刻停止了议论,都一脸的愕然看向我,唯独邹洋还依旧挂着他那欠揍的笑,因为他明明早就知道是谁了。肃静了几秒后,围在我床边的人都自觉散开,都好像就当没听到的话似,各自走上了自己的床铺。

      王俊涛找出床铺底下偷偷藏起的烟,点燃后说:“你怎么还惹上‘泰山'了呢?她是真的有练过的,今天你没丢掉性命都算你命大了,兄弟。”

      我起身将红花油拧紧,丢在了彭伟的床上问:“怎么了,桃子,干嘛你都好像这么怕她,难不成她家开武馆的。”

      “嘿嘿,他家不是开武馆的。”黄浩宸在上铺做着俯卧撑,插道:“但她老爸是武警部队的大队长,那在A市可都是赫赫有名的,。”

      “不是吧!”我狐疑,有点不太相信。

      “相不相信随你。”王俊涛向外探出四分之一的身子,左手攥着手机,深深的抽了一口右手的烟,又用夹着烟头的食指和中指,在我面前晃了两下说:“所以跟你说,像擒拿术或着防身术什么的,她老爹肯定从她是娃娃的时候就抓起了,像这种全身武装长满刺的女人,咱能避开就尽量绕道走,懂不?”

      “哦......”我点了点头。

      嗦达似类!

      我躺在床上,确实由衷的感到欣慰,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中午让胳膊没就此“卡嚓”掉。这不平凡的事情背后,往往隐藏得更不平凡。可打心里话,她学擒拿术我倒还是可以理解,就这身手,几年后绝对可以胜任她老爸一职位,中国一代女警霸王花横空出世,是何等牛掰。至于自卫应该太过多余,完全就用不上嘛,就她那厚实的底盘,吓死人不偿命的体魄,大晚上如果有人敢想入非非(大白天除非瞎子会干),那还指不定谁□□谁呢。

      “熄灯了,熄灯了啊。”英伯又在底下开始吆喝了。

      几秒后,寝室也变的一片漆黑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冤枉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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