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重要过情人的朋友》老末越冬

13、第十三章 闹剧

　　自从答应赵廷去喝一杯，车子里的气氛觉变得不一样起来。还好酒吧街离写字楼不远，只开过两个十字路口，各色酒吧招牌就映入眼帘。
　　赵廷在一个名叫“叶”的酒吧门前停下车。“来过这吗？”他扭头问廖歌。
　　廖歌点头，“我记得他家的鸡尾酒很有名！”
　　赵廷似乎挺意外，“我以为你不是涉足这种地方的人。”
　　廖歌笑，“那我大概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叶”是个静吧，出售的商品均有质量保证，相对的，价格也不菲。选择在这里小酌一杯，比较符合赵廷的社会地位。
　　进门之前，赵廷在车里摘下领带，松开两颗纽扣，连头发也打乱。他一边用手理头发，一边看着仍旧西装笔挺的廖歌说，“既然来放松，就别把办公室里的氛围再带来了。”
　　廖歌却没动，而是问，“你跟人约好了？”
　　赵廷说，“经常喝酒的朋友。我也不知道今天会遇上你啊，”他看向廖歌调侃着说，“下回咱们单独约出来？”
　　廖歌却已经下车。
　　抬头看着“叶”那巨大的招牌，廖歌不免想起以前来这时的情形。那时候他还没有和学姐分手。她是个开放前卫的人，最喜欢来这种有情调的地方消费。当然，出钱的不是她。
　　陈超总嘲笑他是“小处男”，但廖歌还真不是。他的第一次就是和这个学姐，她主动的。廖歌对那段记忆很模糊。照理来说不应该这样，怎么说也是男人的第一次，但是廖歌真的不太记得了。可能因为到最后，他对那个女人也没找到感觉的关系吧。
　　廖歌走在赵廷前面，推开“叶”沉重的玻璃门，风铃喝着浪漫的歌声飘进两人的耳朵里。“这里重新装修了？”廖歌环顾四周说道。
　　赵廷闻言笑起来，“天啊，你说多久之前来过啊？这都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
　　一个漂亮的女服务生这时走过来说，“赵先生好，冯先生正在17号等您！”她看了看廖歌向赵廷问，“一起？”赵廷点头。
　　廖歌跟着服务生往17号桌走去，发现是个角落，但是正对舞台，旁边是落地窗。一个瘦削的男人正坐在那里，由于光线的问题，看不太清楚长相。
　　他靠坐在椅子上，从赵廷和廖歌进来开始就盯着他们，直到两个人走到了桌子边，他依旧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昏黄的灯光下一切都模糊不清，唯有他的眼神幽幽亮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彭总，”赵廷带着廖歌坐下后，把人介绍给对方说，“这是我们公司的小廖，碰上了，一起喝一杯。”他又对廖歌说，“这是彭总，咱们公司的大客户，这回是出来玩的。认识一下吧！”
　　“彭总！”廖歌简单一笑，心里却因为看到这人的面相儿吓一跳。廖歌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但冷不丁看到这位的脸也是一惊。这人说来也是五官端正，浓眉大眼。只是倒八字的眉毛配着他的眼神，反正廖歌就没看过面相这么凶的人。最显眼地是他的右边眉毛处那一条狰狞的疤痕，歪七扭八，显然是缝针的人手艺不精。却不知道这伤从何而来的。
　　他和彭总打了招呼，脚底下却暗自踢了赵廷一脚。说是朋友，却弄了个客户来，感情当自己是免费助理呢！赵廷和廖歌对视一眼，只见他笑眯眯地也不知什么意思。
　　彭总仿佛看见了他们的小动作，轻笑一声突然说道，“你们公司的？不是你小蜜吧！”彭总抿一口酒，眼光肆无忌惮地在廖歌身上扫过，语气轻佻，“这次你的眼光终于靠谱点儿了，这小模样不错！”
　　廖歌闻言眼神暗了暗，刚要说话，却感觉赵廷捏了他的胳膊一下，只听他对彭总说，“你别整这些不正经的，我们这还是小孩儿呢！早知道不约你出来。”
　　彭总无所谓地看着他说，“哈，别跟我装了，你抖抖毛我都知道你想动哪根神经。我一会儿还要去找人解闷呢，你打算带着他一起？”
　　赵廷瞪他一眼，“快四十了不结婚，你就混吧！幸亏你从军队逃出来了，要不然还不得祸害一锅粥！”
　　彭总摇摇头，“这你就错了，跟他们一比，我就是个纯洁的小绵羊。”在谁都没想到的时候，他突然把脸凑到廖歌眼皮子底下说，“看见这疤没，正经越战时留下的！”
　　廖歌点点头，“真看不出来，彭总还有这么光荣的历史！”
　　彭总重新落座，靠在椅背上说，“那时候的人多纯洁啊！”赵廷这时接过话头说，“他原来的部队是现在中国特种兵的前身呢！可你看看现在，整个一猥琐大叔！”彭总摆出无赖相说，“我报销国家了，我孝顺我妈了，怎么还不许我没事儿放松下，我没对不起谁啊！”
　　说完几个人都是一笑。
　　他一边是说着一边看向廖歌，“小弟弟喝什么，哥哥请客！”他把酒水单递到廖歌面前，让廖歌觉得他在逗弄小宠物一样。廖歌勾着嘴角，也没接过酒单，就说了个店里最烈的鸡尾酒。
　　当他们点的东西都上来以后，彭总就和赵廷一直聊起一些旧事，他们聊得开心，但是廖歌就觉得自己来的好没意思了。
　　“叶”是个三层楼的小店。一楼和一部分二楼是大厅，敞开式的。剩下的部分是包间。场地中间是个半圆形舞台，有一男一女两个歌手唱歌。
　　他们此时所在的位置正对舞台，廖歌一边喝着烈酒一边听歌，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无聊了。只是这情歌听着缠绵，廖歌不知怎么就想到陈超了。
　　“唉~”他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没注意正聊天的两个人各自看了他一眼。
　　“啊！！！”
　　这时，舞台上的一声惊呼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只见女歌手突然从高脚凳上抱着头摔倒在地，上面各种器械噼里啪啦地地倒成一团乱。有人尖叫，有人喊救护车。
　　怎么了？大家脑袋里都冒出问号！
　　“嘿，”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显得特别刺耳，“你唱的太他-妈难-听-了，就这水平还要我花钱点歌？你以为你是大明星啊，咯~”
　　顺着声音源头看去，只见一个男人懒散地趴在二楼走廊的栏杆上，却突然对着舞台出大声叫道。他醉醺醺地打了个酒嗝，指着那女歌手继续恶狠狠地骂说，“婊子，看你再敢跟我BB，我直接弄死你信不信！”然后在所有人眼睁睁地瞪视下，他把手里的苹果扔到舞台上，只不过这次没打到人。
　　那男人说完，晃晃悠悠地走回包间，嘴里仍旧不依不饶地嘟囔着，“我让你装，以为自己是仙女呢，不就是，咯，出来卖的……”
　　又是一出闹剧！
　　廖歌收回视线，却见对面的彭总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他和赵廷相视一笑，都无奈地摇摇头。
　　却在这时，彭总突然兴奋地说，“Wow！上面要打起来喽，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玩完！”
　　赵廷闻言向二楼那个包间看去，果然一群人已经在里面推搡起来了，夹杂着呼来喝去的低吼，正是要开打的前奏！
　　“砰！”在彭总的期待下，终于有一个人拎着刚刚醉汉的衣领子，将他推出包间抵在了二楼栏杆处。
　　“我让你喷粪，我让你喷粪，……”随着一声声怒骂，一个个响亮的耳刮子把那醉汉打得眼看要翻白眼了。与此同时，包间里已经呼啦啦出来一群男男女女，将两个正撕扯的人围在中间。有点要动手有的在劝架！
　　赵廷看着混乱的样子，怕殃及池鱼，回头对两人说，“咱们换个地方吧，没想到包厢里那么多人，别到时候出事，太麻烦了！”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却见身旁的廖歌突然从座位上窜起，朝着二楼那群人的方向就去了。
　　赵廷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气急败坏地追他，“廖歌，你去什么？”但廖歌已经爬完半截楼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廖歌！”在赵廷急急忙忙想拦住他的时候，他却对着那行凶的人大叫起来，“陈超，小心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