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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I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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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欧阳枫。”
“年龄?”
“比他大两岁。”他指了指我。
艾尼惊讶地看着我,我皱了皱眉头:“记。”
“职业?”
“欧阳财团的总裁。”
“案发时你在干什么?”我问。
“我在飞机上。”他答道。
“你们家的钥匙都有谁有?”
“我和我的妻子。”
“你妻子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没有吧。”
“你们家附近有没有安什么监视器之类的东西?”
“没有。”
“好了,先到这儿吧。”我说。“欧阳先生,可以将你的机票借我一下吗?”
“好的。”他将机票和登机牌递给我。
“艾尼,你去调查一下这张机票的真实性。我会先回去做尸检。中午星巴克见。”
“好,我先走了。”
我开着车,此时天已经亮了。
竟然是欧阳的案子,我皱了皱眉头,又加了一档。不行,不能因为他影响办案,我告诉自己。
很快我回到事务所,尸体他们已经给我送过来了。我钻进实验室,开始做尸检。
当我完成尸检赶到星巴克,艾尼已经到了。
“艾尼,查得怎么样了?”我走到桌边坐下。
“查清楚了,欧阳那个时候是在飞机上。”艾尼说。
“这样啊。”我自言自语了一句,想着下一步的计划。
“如果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我接起电话。
“喂,阿轩。”是Jason。
“什么事吗?”
“今天下午1点是那个案子的报告会。”Jason说。
“好,我知道了。”我挂掉电话。
“怎么了?”艾尼问。
“报告会,1点。”我说。“我请你吃饭,一会一起去。”
下午1点,警局。
“现在请依凌轩发言。”
“初步的尸检我已经做完了。我发现了这几件事。”我走到前面,将一张照片放到投影仪下。“这是死者脖子的照片,可以清晰地看到有一道紫红色勒痕。”当时她穿的是高领毛衣,所以没有注意到。“在案发现场的细铁丝上也发现了死者的皮肤碎屑。”
“难道是被勒死的??”
“死因不是胸部中刀吗?”阿源问。
“没错,胸部中刀是最大的可能。但从刀的切入口的位置来看,极有可能是自己插进去的。”
“自杀?”A说。
“如果是自杀,那勒痕怎么解释呢?”B提出疑问。
“那是凶手在杀完人后,再从死者的方位将刀插进去的。”Jason分析道。
“没错。”我说。
“真是的,杀个人还这么麻烦。”阿源嘀咕了一句。
“阿源,问过附近的人了吗?”我问。
“啊,那个啊。”阿源站起来。“附近的人都说那天晚上8:00左右是有人进去了,不过很快两个人都出来的,两个人好像吵了一架。”
“还有吗?”
“没了。”
“那一定是亲近的人作案了。”在死者的衣服上也没有发现其他纤维残留物,死者死的时候应该是没有经过反抗的。
“成立专案小组吧。”一直沉默的玄天突然说。
“头儿?”他可是很少这么说的。
“依凌轩,Jason为组长,艾尼、A、B、桃城为组员。”
“是。”
“等一下。”艾尼突然说话了
“艾尼?”
“那个人,是我。”艾尼缓缓说。
“什么?是你?你去做什么??”我惊讶。
“是这样的,死者是我的一个姐姐,不过我们的关系不好。那天是因为有些事情才去找她的。”艾尼解释。
“那艾尼,你不要加入专案小组了。”
“下一步该怎么做?组长。”散会后,阿源问。
“我还是要回去做尸检。”我说。
“那我们再去一次现场吧。”Jason说。
“也好,你们再去好好查一下,看看有什么遗漏的线索。”我说。
“好。”
我回到事务所,继续做尸检。
我走进实验室,看了一眼那朵蓝色玫瑰——我一直没有动它,我总喜欢把最重要的留到最后。
这次尸检,我又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在死者的胃里发现了残留的安眠药。
我打开CD机,放入Jay的《依然范特西》,音响里传出《夜的第七章》那低沉的前奏。
我靠在窗台上,点燃一根烟,开始沉思:铁丝,安眠药、插入胸口的匕首、蓝色玫瑰……一定有一根无形的线把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线索串在一起,可那是什么呢?
Jay的歌声从音响传出。
1983年小巷 12月晴朗 夜的第七章
打字机继续推向接近事实的那下一行
石楠烟斗的雾 飘向枯萎的树
沉默地对我哭诉
贝克街旁的圆形广场 盔甲骑士臂上
鸢尾花的徽章微凉
无人马车声响深夜的拜访
邪恶在维多利亚的月光下 血色的开场
消失的手枪焦黑的手杖
融化的蜡像谁不在场
珠宝箱上 符号的假象
矛盾通往 他堆砌的死巷
证据被完美埋葬
那嘲弄苏格兰警场的嘴角上扬
如果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
(那么正义是深沉无奈的惆怅)
它的终场我会亲自写上
(那我就点燃这灰烬中的微光)
晨曦的光风干最后一行的忧伤
(那么雨滴会洗净黑暗的高墙)
黑色的墨染上安详
(散场灯关上 红色的幕布下降)
“如果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伴随着音乐,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我接起电话。
“喂,阿轩,重大发现哦。”阿源欢快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