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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二人被擒 ...


  •   厢房之中,华容正坐于晟康身后,助他运气调和。

      数日里的缠绵,那一瓶“冰肌”已被全数灌入晟康的体内。

      几个时辰之后,赤-裸着全身的华容与晟康二人已是汗水密布。

      再是良久,终见气息平稳,二人收了招式。

      “想必你此刻的功力已是你往日的三倍,不过那两股一冷一热的真气,偶尔还会与你体内原本的真气冲撞,还需加以时日自行条理一番。”华容一边穿戴好身上的衣物,一边对晟康叮嘱道。

      却见话音一落,这边先一步华容一步穿戴好的晟康,已经挥掌攻了过来。

      “哈!臭小子这么性急!”华容一个旋身,系紧身上的腰带,出掌躲过晟康攻过来的招式,跟着飞身跃出窗外。“咱们道外头去打,这里头太挤!”身后的晟康也飞身急急跟了上去。

      这两人在这城池中,足足又打了是三天两夜。

      华容因先前替晟康调和体内真气,不免自身元气略有损伤。

      就见那华容一招招接得越发勉强,而那晟康招式间越发伶俐起来。

      “小子!咱们休息会儿,先吃点东西……”华容飞身跃入一处酒楼二层,抱着一根粗柱道。

      话音还未见落下,这边晟康又挥招攻了过来。

      “小子哎!你真想把我打死在这儿啊!昨晚咱们才刚温存过!你今天就想谋杀亲夫?”华容再次闪过晟康攻来的招式,在那酒楼之中上下逃窜。

      本是安静一尘不染的酒楼,竟被这二人搅得好似被一群匪徒洗劫过一般。

      “休得胡言!今日我晟康诺不杀你,又何以在此西坛立足!”说罢,晨康衣袍向后一甩,双掌发力,竟将这酒楼震得墙倒瓦散。

      华容已一步之差,逃出这要坍塌的酒楼,却是连连气喘。

      还不待他吸上两口气,这边晟康旋身而出,直直像他面门攻来。

      “这小子真是没完没了了……看来今日我华容真要葬生于此。”华容无奈心道,险险又是逃过一劫。“算了也罢!”华容低呼一声,竟收了招式,立在远处。

      未曾预料华容突然有此一招,这正攻过来的晟康眼见自己这一掌真要劈下,忽地双掌便向两侧一挥。

      顷刻间,屋瓦齐飞,尘土飞扬。

      “姓华的!你为何收了招式!快出招!”晟康飞身落于站立不动的华容面前,怒道。

      “出什么招!你要杀便杀!我华容半招也不再回了!”人说着便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找了身边一处干净的地,一屁股便坐了下去。“打了三天两夜,一粒米都未进,一滴水也未喝!不打了!不打了!这命你爱怎么取便怎么取!反正我华容是不打了!”

      “哼!打你一个不会还手之人,我晟康岂不是让人笑话了去!起来!再打!”晟康见华容这般无赖之举,气不打一处来,上去便挥袍赶人。

      “这城中只有你我二人,你杀了我,你不说出去,谁知道!?”华容一手挥开晟康甩过来的衣袖,撇了一眼,回道。

      “姓华的!你给我起来!”晟康这左喊右喊,却见那华容不但不起身,干脆直接双手枕与脑后,躺在了那地上竟是睡了起来。

      “诺你再不起身,我便抓了你回教中,让你此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见华容气定神闲,晨康已是胡言乱语。

      “你既然舍不得杀他,那便送与我们吧!”

      这边华容与晟康一个在一旁怒目喊着,一个躺在那地上继续装睡。

      突然,四道绳索从四方疾驰而来。

      还不待他二人回过神来,已被绑得个结结实实。

      “奉总教主之命,我等特来抓你二人,回魔教总坛复命!”来者正是魔教四大护法,风、雷、水、火。

      “晟康!你擅自盗取我教圣药!触犯教规!还不速速与我等回去复命!听后总教主发落!”四人之中,面色稍显老成的雷护法肃然道。

      “我晟康自是敢作敢当,回总坛受教主责罚便是。你们为何又要抓他?”晟康看向华容,意有所指地道。

      “他未经总教主允许,用了我教圣药,自然也是要一起带回总坛。”

      “带回去打算如何处置?”晟康心道,这总教主向来是个阴晴不定的人,偷取教中圣药虽是触犯了教规,但并不至于会派四大护法前来。

      “自然是由总教主亲自发落。”护法之一的,水护法道。

      “这事与他无关,一切都是我晟康一人所为。”

      “这可由不得你说了算!”只见四大护法互望一眼,忽地飞身跃起,便将那被绳索捆绑住的二人一同带了去。

      魔教总坛——

      叶清韵把玩着手里的一只石龙子,半躺半卧地靠在一张卧榻上,“我怎么竟不知道,师兄你何时收起了徒弟?师兄不是向来都不喜欢别人叫你师父的吗?”

      就见窗边站着一人,一身红衣似血,脸上带着一张白皮面具,开口道:“十年前我一时兴起教了他一些医术,自然也算是我的徒弟。不想你却派四大护法前去西域,我才不得不走这么一趟,以免师妹误伤了他。”弘影状似无奈一般,轻叹了口气道。

      “哼!”不理会弘影的装模作样,叶清韵转了话又道,“我那傻儿子,你是打算什么时候还了给我?”

      “慕容向来喜好独来独往,又岂是他人所能束缚的?”弘影走到一张案桌旁坐了下来,端起案桌上的一杯清茶,道,“恩……还是魔教的碧雪寒梅最是上等。”

      “旁人是束缚不了我那傻儿子,但除了师兄你!那小子为你神会颠倒,可是连我这做娘的都不想要了。”叶清韵斜睨了弘影一眼,又道,“就连那张龙椅,他都让给了别人。”

      “师妹不是向来都不希望慕容坐那张龙椅的吗?”弘影嘴角一笑,道。

      “话是这么说……其实要放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最近有些无聊,闲的慌。”

      “师妹既然已经同意放人,那之后的事师兄我也不愿多管。至于慕容那儿,下次我若是见到了,一定嘱咐他来探望探望师妹。”

      “哼!只怕师兄是嘴上说的好,回头就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叶清韵冷笑一声,“来人!送客!”

      待弘影一走,魔教四大护法风、雷、水、火便从这房中四方显身而出。

      “人呢?”叶清韵轻抚着手内的石龙子,问道。

      “人已经带回,此刻正关于石洞之中。”雷护法拱手道。

      “听说那人曾是十年前名震江湖上的‘天下第一刀’,不过早已退隐江湖。”水护法道。

      “正是。”火护法符合道。

      “怎么就跟那晟康勾搭上了?”叶清韵问道,脸上显露出好奇之色。

      “回教主,那人跟几年前才入我教的白逸萧,除了看着岁数稍长以外,几乎有七八分的相似。诺是岁数一样,恐怕就跟照镜子似的。”雷护法回道。

      “噢?……那就难怪了,我记得当年晟康从我这儿把人要了去,我本也有些不舍,要不是当年那个老家伙!哼!白逸萧并无龙阳之好,自是不会与晟康合得来。我这次派你们前去将他抓来,也是想消消我多年前的那股恶气!”叶清韵经这一提,脑中立刻浮上一张清俊的脸来,“走!你们带我看看去!”脑中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魔教总坛教主叶清韵眉宇之间是掩不住的兴奋。

      石壁的山洞中几缕火光摇曳,晟康与华容二人被四五条粗铁链子吊着。

      叶清韵携着魔教四大护法步入洞内,就见她嘴角上还噙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来。

      叶清韵放慢步子,先是看了一眼自己教中的西坛教主晟康,便抬腿走到华容跟前停下步子来:“恩……像,还真是像!”叶清韵抬手擒住华容的下颚,左掰右掰,一脸的满意。

      这边晟康见此番情景,又听叶清韵如此说,顿觉气氛有些不妙,道:“属下犯下教规,但凭总教主处置!”

      “恩恩,是要处置你。不过,不急于一时。”叶清韵心不在焉地回道,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华容身上来来回回地瞧,“你们看看,这幅摸样倒是比那白逸萧更讨人喜啊!瞧瞧!瞧瞧!这脸上的这几道疤痕,倒似更有味道了!”

      “想必眼前这位,定是魔教总教主。”华容也抬起头,细细端详了眼前的叶清韵。

      一身劲装,鼻梁尖挺,眉宇宣扬,看着不过才二十五、六岁的摸样。

      虽是一介女流,却是英气逼人,即便在这阴暗的牢房之内,也遮不去那一身傲人的光华。

      “想不到,统领魔教的竟是个女中豪杰!”华容不免出声赞道。

      “哈哈!这小子真会说话!我喜欢!”听了华容这一番赞美,叶清韵心里很是高兴,道:“来人,将他放了下来。”

      从获自由的华容,晃动着手腕,踢踏着腿,让全身的血液活动起来。

      “你,跟我走!”叶清韵满意地看着华容,道。

      就见一群人刚刚鱼贯而入,现在又是鱼贯而出。

      临走,落在最后头的华容,看了一眼依旧吊在那儿也同样望着他的晟康,便跟上前面众人,出了洞外。

      “你们都下去吧,你随我进来。”叶清韵挥了挥手,只留下华容一人。

      叶清韵靠在卧榻上,端详着正立在自己一旁的华容:“没想到你还是我师兄的徒弟,算你命大。”

      闻言,华容眼珠子一转,立刻明白了叶清韵话里头的意思,躬身道:“多谢总教主开恩!”

      “你这模样我看着喜欢!那便这样吧,从今往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叶清韵坐起身,道。

      “这……晚辈早已退隐江湖多年……”

      “又没让你打打杀杀,魔教中的事务你自是不必管,只要伺候我一人便好。”叶清韵脸上噙着笑,话说得不紧不慢。

      “这……似乎……”怎么感觉眼前这教主对自己别有所图,华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晚辈向来不近女色……”

      就见那叶清韵脸上露着的笑像是蒙着一层迷雾一般,看不清里头是个究竟。

      良久,她道:“那才最好。”

      皇城——

      御书房内,一身龙袍的皇帝批改着堆的像座小山的折子。

      门外,静待传召的侍卫统领李暮终于被宣了进来。

      “怎么样?这阵子可还风平浪静?”姬衍也不抬头,神情一派淡然之色继续批改着手内的折子,好似这问的话不过是家常便饭,随口一问。

      “这……”这边李暮却是神色异常,吞吞吐吐,刚刚在外头早已蘸着好的字句,真到了皇帝面前,却又被卡在了这喉咙里头。

      姬衍眉头一皱,停下手中的笔,抬头喝道,“说!”

      却见前方李暮依旧低那着头,不敢抬起来。

      “快说!”这下可是真惹恼了姬衍,衣袖一甩,手中的笔就扔了出去,直直掉在了李暮跟前。

      皇帝发威,李暮也顾不得再许多,急急说道,“启禀圣上!前方探子来报,叶教主她……她……”

      “什么?!韵儿她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姬衍闻言,心中越发焦急。

      “前方探子说叶教主最近抓了一人,貌似喜欢的很。日日将他带在身边,一刻不离!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姬衍推开座椅,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忽地令起李暮的衣襟吼道,“快说!”

      “说是这人长得像三年前叶教主同圣上去江南出游时,路上捡来得那个白逸萧!”李暮颤抖着将话说完,额上已经汗珠布满。

      “什么?白逸萧!”一张可恨的脸,浮现在皇帝姬衍的脑中。

      记得当日,叶清韵一见白逸萧的长相,就好似馋猫遇上了鲜鱼,恨不得立马就扑腾了上去。

      事后竟还瞒着他,悄悄将此人带回了魔教。

      为这事,他和叶清韵两人大吵了一架。

      后来听说叶清韵将人送去了西坛,这才平消了些他的怒气。

      此后,为防再有变故,他便命令早已暗插在魔教中的探子暗中监视,每隔一段时日便要向他汇报一次。

      “这人又是从哪儿来的?难道又是她从哪里捡得不成?”皇帝再次扯起李暮,怒道。

      李暮此刻早已浑身发抖,皇帝平日里不是个爱乱发脾气的人,但一遇到那个叶教主的事,就会方寸大乱。

      此刻要是谁得罪了他,说错了话,很可能就会有掉脑袋之险。“据说是江湖上曾经名震一时的侠客,后来隐居于西域,与那魔教西坛的教主素有来往。此次似乎是他二人触犯了魔教教规,才被抓回魔教总坛。之后……之后就被叶教主她……她……看上了……”

      “混帐东西!你信不信朕此刻就要了你的脑袋!”姬衍推开李暮,怒道。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皇上赎罪!”李暮急急跪于地上,不住磕头谢罪。

      姬衍背过手去,在这御书房内来回渡步。

      一旁的李暮看着直冒冷汗,也不敢出声。

      “李暮!”忽地,姬衍心中似有了打算。

      “你速速飞鸽传书,将此事告知大皇子!”姬衍道。

      “是,微臣立刻去办!”李暮低头领命,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心道,总算是逃过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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