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 83 章 ...
-
陆小凤的确还没死，至少在赫连春水找到他之前，他还强存着一口气。
当时实验室被炸弹波及，几乎也成了一片废墟，陆小凤和厉南星是逃不出去的，但是他们的运气实在是比戚大少和顾公子好了不止一点点，正当头的砖石正好砸在了断掉的横梁上，而这根救命的横梁居然没有直接拍到他们身上，而是在他们头顶架起来一小段空间，阻止了一部分砖石的下落，无形中保护了陆小凤和厉南星的脑袋，但两人的身子是给结结实实压住了的。
陆小凤清醒的比较快，虽然爆炸前他将厉南星护在怀里，替爱人挡下了不少砖石的冲击，但是好在他没有吸入多少毒气，大脑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身体一疼痛的厉害，他就自昏迷中挣扎着醒了过来。他的身体大部分被埋在砖石下面，只有一只右手还能自由活动，厉南星给他护着身子下面，当然也是被一同埋住。
“南星……南星……”
“嗯……”厉南星并没有醒过来，但是好在应了一声。
陆小凤在黑暗中看不见爱人的表情，但是他知道，此刻他的爱人绝对可以用糟透了来形容。他们被埋住，身上的骨头不用想都知道肯定被压断成不少节，而厉南星又吸入不少毒烟，此刻这个地方空气很稀薄，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撑得住。
但是小凤凰并没有放弃希望，他自小的经历其实不比顾惜朝好多少，养大他的人也从没把他当成人一样的看待，他能长成现在这副德性，完全是因为先天骨子里就乐观的不能行。所以这家伙的个性也是有十足的韧性，只要一息尚存，就不会放弃活着的希望。
“南星……”陆小凤摸索到爱人的脸，颇用了些力的拍下去，“南星……醒醒……”
“嗯……疼……”厉南星依旧没有醒过来，可能是知道是自己的恋人在呼唤，居然迷迷糊糊的呻吟出一个字来。
这个“疼”字对陆小凤而言是不小的鼓舞，有感觉就证明还有救，可这地方实在没什么空气，厉南星又流了不少血，不补充水分的话，怕是下一秒就会哼不出声。
“南星……你要撑着……一定会有人……来救你……”陆小凤毕竟也是被埋了半个身子，肋骨都压断了好几根，说话非常的吃力，但是他明白他的爱人对他是有感应的，需要他的鼓励。
“南星……我身上有信号……一定会……有人来救你……”陆小凤用自己的额头抵上厉南星的额头，几乎是唇贴着唇的在鼓励爱人。可厉南星的身体温度很高，开始呼吸急促还对陆小凤的唇有些感应，渐渐的呼吸开始微弱下去，几乎没有声息。
陆小凤心里很急，“这样不行，救援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到，南星会撑不住的，身体这么烫，哪怕有一点水也好，只要有一点水……可这里……对了！”陆小凤想到这里，忽然抬起自己的手腕用力的咬了下去，他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吸了自己的鲜血之后，对准厉南星的唇哺喂过去。
“咳咳……”厉南星被呛了几下，咳了几声之后，好歹是把那些鲜血咽了下去。
陆小凤心里很安慰，厉南星还能咽，一定能挺过去。他倒是完全没考虑他自己，他也是同样被压着的，厉南星在流血在发烫，他自己又能好的了多少，如今还要这样的一口口吸了自己的鲜血去救自己的恋人，他会是什么下场，几乎不必猜想就能知道……
“队长！找到了！”
好在赫连春水他们并没有耽误多少时间，还是找到了被埋在地下的两个人。
陆小凤迷迷糊糊的听见一些声音，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终于可以放下……
他在那段黑暗的时间里，能够清晰的感觉自己的生命正一点点的从身体上面流逝……但是他不能死，一旦他的呼吸停止，那么信号就会终止，厉南星会被永远困在这里！所以在他用尽了所有力气，并且是已经实在吸不出什么血的情况下，也硬是留着那么一口气，“我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我要救南星，让他离开这个地狱。”
“看见衣服了！小心别让碎石再掉下去……找东西撑起来！横梁！撑起来……”
陆小凤迷迷糊糊的听着这些人声，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光亮，甚至感觉不到身体上的任何疼痛……可他心里依然惦记……“南星……你怎么样了？我真是放心不下你……南星……你可一定……要撑下去……”
“队长！”
赫连春水被他的弟兄叫的不胜其烦，“他妈的叫什么！”
“陆小凤的信号断了……”
赫连春水听的一愣，但是他很快的反应过来，吼了过去，“断了就断了，不是看见衣服了嘛！别他妈废话，手脚麻利儿的把人拽出来！”
厉南星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萧隆绪正守着他。
“萧……”
“南星……你醒了！”厉南星还没叫出来，萧隆绪已经起身站在床边，声音里满是惊喜，“醒过来就好了，你已经昏迷了五天了。”
“我……”
“暂时先别说话，你伤的很重，毒烟对身体也有些影响，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慢慢告诉你。”萧隆绪很体贴的在床边坐下，看着几乎被绷带缠严实的厉南星，他斟酌了一下才又开口。
“抓你们的人已经伏法，但是他们并没有受到什么不人道的待遇，你可以放心……小妖他们之所以能找到你，多亏了陆小凤身上的信号……而你能支撑到我们救你，也是多亏了陆小凤，他咬破自己手腕，用自己的血喂的你……而陆小凤他……”
“弟！”
萧隆绪话还没说完，却忽然被厉南星打断，他先是一愣，而后明白过来，厉南星也是个大夫，此刻心里怕是已经明白陆小凤的处境……这人在经受了这么多痛苦折磨之后，是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打击了，而人在面对无法面对的伤痛时，下意识会出现逃避。
萧隆绪也暗怪自己没有分寸，厉南星伤成这样，再受些刺激可不是能经受的住的。
“你想知道顾公子的情况？”萧隆绪问的很体贴。
“是……”
“顾公子他……”萧隆绪说着忽然有些迟疑，陆小凤的事情对于厉南星而言是个重大的打击，难道顾惜朝的事情对于厉南星而言就会轻描淡写吗？
但他觉得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略斟酌了一下，萧隆绪还是接着说了下去，“顾公子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他被打到了头，虽然子弹没有直接穿透头骨，但是……伤在后脑……怕是……”
厉南星听的心里一凉，“后……脑！”他是个大夫，再清楚不过，人那个地方伤了会致命，他弟弟就算大难不死，恐怕……也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为什么……我……活着！”厉南星似乎是用尽了力气的嘶吼出来，伤的如此之重的身体都因为心痛和激愤而抖的不能自已。怎么会这样？自己拼了性命去救的弟弟，自己可以用命去换的人……
“南星……”萧隆绪怕他伤到自己，可又实在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只能试着说些宽慰的言语，“戚大少陪着顾公子呢，戚大少也一直都没有醒过来……”他忽然觉得自己说这还不如不说，但厉南星似乎因为他的话平静了不少，萧隆绪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戚大少伤的不轻，好在胸口的子弹没有伤到心脏，他昏迷的时候就一直握着顾公子的手，我们急救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分开……现在也是躺在一起的，戚大少一定会带顾公子回来的，他一定能照看好顾公子，你弟弟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说到这里，萧隆绪甚至都觉得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戚少商是他自小一起长起来的兄弟，看着自己的兄弟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他的心几乎都碎了，但是没有办法，他们唤不醒那两个人，毕竟顾惜朝实在伤的太重，而戚少商……那人那样的痴情，也许他是真的在陪伴着他的爱人，他们现在这样的长睡不起，也许只是换种方式静静的守护着彼此而以。
“痴……”厉南星慢慢念出这一个字，脸上出现了些释怀的表情，他一直都知道戚少商对顾惜朝的感情，那人对他弟弟的宠爱程度，是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做不到的，就连他这个亲哥哥都自愧不如，所以到了这种地步，他反而能够释怀一些，有戚少商陪着，就算他的弟弟不能醒过来，想必也是心甘情愿，没有遗憾的。
但顾惜朝似乎并不是没有遗憾。
“南星……南星……”厉南星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他毕竟伤的很重，需要止疼，也需要休息来恢复身体，所以萧隆绪在他的药里加了些安定的成分，厉南星的情绪在被疏导和安抚之后，慢慢的睡了过去。
这会儿他却因为呼唤声而醒了过来，他微微的转头，发现床边站着他的弟弟，厉南星一个激动居然坐起了身子，“惜朝！你没事了？你醒了！”
顾惜朝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点了点头，“我本来就没什么事，我就是太累需要多睡睡，倒是有人有事……”他说着脸上显出些轻蔑的神色,“自己不敢来，还要麻烦别人！”顾公子说完，身子稍微往旁边移了移。
厉南星眯着眼睛看向弟弟身后那一片阴影里，里面慢慢显出一个人来，这人在看见厉南星的那一刻，一双圆圆的眼睛里似乎都闪出了光彩，脸上一深一浅的酒窝显露出来，连唇上的小胡子都开心的抖着。
“南星……”来人轻轻叫了一声。
厉南星在看见这人的时候，忽然觉得胸口发紧，一股委屈涌了上来，“陆小凤，你没死啊！”
陆小凤无奈的笑了出来，“我放心不下你，还好，你醒了过来……”
“我宁愿不醒……跟你们一样，也好过，你们就这么不要我……”厉南星很少会这么说话，可现在他觉得心中委屈的翻江倒海，一时间不能自控的说了出来。
陆小凤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疼，还没开口，却被顾惜朝抢了话头，“我们怎么会不要你，我们这不是来了，我们还……”
“好了……”可惜顾公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厉南星这时候才注意到，他弟弟的身边一直都有一个黑影，那个影子紧紧的握着他弟弟的手，一刻都不曾松开。他知道那个人是谁，不禁带着些欣慰的笑了出来，果然，不管他弟弟到哪里，戚少商都是寸步不离的在旁守护着。
“我们该回去了，老萧开催了……”黑影戚大少对着身边人带着些宠溺的说了一句。
顾公子却不高兴，语气里满是撒娇，“我想听听这个脏东西跟南星怎么话别嘛！要不我白来啦……”
“又任性了，忘了我怎么跟你说了？”戚大少的语调很是温柔，但这柔柔的调子对顾公子却极是管用……
“那行吧……我们回去就是了！”顾惜朝说着，忽然转身对着陆小凤恶狠狠的警告，“给我好好说话，不要让我的兄弟伤心！”然后对着厉南星温和的笑了出来，“南星你别着急，我们回见啦……”这孩子说完，也没做停留，牵着他的爱人很快的消失不见。
厉南星对于弟弟的消失，似乎在下意识里没有恐慌和担心，反而有些踏实的感觉自心底升起，但现在他看着自己的恋人，却生出些焦灼不安的恐惧。
陆小凤看出了这种恐惧，他走到厉南星的床边坐下，忍了几忍，终是忍不住牵起了爱人的手，“身上疼不疼？”
“不疼。”厉南星摇了摇头，接着露出担忧的神色，“倒是你，萧大夫说你用血喂我，你……”
“我没事……”陆小凤笑着抚上眼前人的脸颊，打断了厉南星的话，“我一直担心，怕来不及救你，还好，这次总算赶上了……南星，你还怪我吗？”
厉南星听他这么问，垂下了眼睑，却慢慢的摇了摇头，“我们能死里逃生，已经是万幸，没有必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折磨自己，我不想再去回忆那些不好的东西，浪费了自己的时间，也消耗别人的情意……”
“南星……”陆小凤听了他这样说，几乎要哭出来，他以为他的恋人在遭到这一系列的折磨之后，一定不会再如以前，但现在看来，他的爱人其实从来没有改变过，“我还担心，你以后会痛苦……现在看来，我的南星什么时候都是阳光灿烂的温暖存在，只要有你在，这世上所有的黑暗都是会消失不见的……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厉南星原本听陆小凤前面的话说的夸张，正要笑出来，却因为最后一句，心里忽然一阵揪疼，“什么放心？”
陆小凤听他问，略略沉默了一下，他的目光变得深沉，“南星，我们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厉南星有些反应不能，“我都不计较了，放下了……我……”
“南星……你听我说……”陆小凤的话让厉南星安静了下来，他接着说下去，“我很感激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心意，但我……我要不起……”
“你来……是跟我分手的？”
陆小凤点了点头。
厉南星几乎绝望，“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再离开我！”
“那个时候，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陆小凤说的很无奈，“我以为我们要死了，所以至少在死前给你些安慰……但是现在，你还活着，所以我不想再骗你……南星，我的确非常的爱你，可我这样的身份根本没法跟你相守在一起……你连那样的痛苦经历都放得下，何必放不下一个我，我实在是不值得……”
“你的确不值得……”厉南星听人这么说，只觉得一股愤怒无法抑制的涌了上来，他缓了缓情绪，低下了头，“你平白无故的来招惹我，一次次的欺骗我，我何苦……放不下你……”他说到这里，忽然抬起头直视着陆小凤，他的眼睛里蓄满泪水，无限的委屈，“你想干嘛干嘛去！这世上除了我弟弟，其他人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
陆小凤见人这样，难受的心都揪疼起来，他倾身将厉南星拥进怀里，声音一阵阵的哽咽，“对不起……南星……我不想离开你，可是，可是我……我不能带你走……我不能这样的自私……我一直希望你能快乐的生活下去……”
“你不在我身边……我怎么快乐？”厉南星说的很轻，并没有躲开陆小凤的怀抱。他知道陆小凤犯了重罪，如果跟这人在一起，日后恐怕是不会有安宁日子可以过，但就算明白这点，他也不想离开陆小凤，毕竟他们曾是经历了生死考验的，在最紧要的关头，陆小凤并没有离开他，而是选择舍弃所有来保护他，这样的人，是值得他永远相伴的。
“南星……我不能再害你……跟我在一起你已经受到太多的伤害，现在我必须要做个了断……”陆小凤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他放开怀里的人，说的很认真，“厉南星，我要不起你，我担不起这个责任，耗不起这个心力，更加不能承受这份愧疚，我生性散漫喜好自由，我不能因为一个你而牵制了此后生活的所有……我承认我很爱你，但是比起以后的日子，我还是决定离开你，因为带着你会很不方便，我会顾虑会束缚，你是个男人……我相信你离开谁，都能好好的活下去……”
厉南星没有想到陆小凤会说出这么一翻话来，他几近绝望，“我已经做好准备，如果你问我，愿不愿意放弃我弟弟跟你一起去过流亡的生活，我一定会点头答应你……”他说的几乎肝肠寸断，“可你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你走吧，没有你我也能好好生活。”
“南星，不要怪我……我不希望你心里有恨，我希望你一直都是那个阳光温暖的存在……”陆小凤说的万般不舍，“我很想跟你在一起，但是……很多事情，不是我的力量可以控制……”
厉南星听见这句有些奇怪，但他只认为陆小凤是怕连累了他，而且那个人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他们在一起，真是会有诸多不便，到时候备受折磨的不会他，反而会是陆小凤，想到这里，他反而释然，他们已经不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不可能完全不做考虑的去冒险生活，陆小凤这样的选择，也许真的是无奈之举，并不是背弃了他。
“你担心我还会像在地宫里那样变坏吗？”厉南星慢慢平和下来，“你放心，绝对不会，现在我弟弟在我身边，我不是一无所有，我被救了出来，可以接着做我的工作，我不是孤军奋战，不是背弃自己的信仰去做痛苦的事情，所以我根本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何况……”厉南星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出来，“我跟惜朝不一样，爱情对于我而言不是一切，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需要我去做，我不是为了爱情而活着。我明白，你也不是。”
陆小凤听完厉南星的话，微微有些怔楞，但很快释然的笑了出来，他伸手抚上厉南星的脸颊，“我的南星是这世上最勇敢的人……只是，你为人着想的毛病以后一定要改改，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好在有你弟弟，他会醒过来，你不会孤单……”
厉南星听的难受，别了脸不去看眼前人，他咬咬牙，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你走吧，去完成你自己的事情，不用担心我。”
陆小凤点点头，说出万分的憧憬，“我可以想象，你以后会快快乐乐的跟你弟弟一起生活，他们也会好好照顾你。你以后会慢慢放下我，就像放下地宫里的那段岁月一样……甚至会再出现一个人，替我，好好的爱惜你……”陆小凤眼中满是不舍，“南星……能够认识你，爱上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南星，记得，好好活下去……”
厉南星听了这犹如生离死别一般的话，心如刀绞，忍不住转头看向陆小凤，却发现那人的身形慢慢变得透明，他还没来及说什么，那人忽然如云烟一般消散不见。
“陆小凤！”厉南星心惊的叫了一声，却蓦然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的。他记得自己是坐起了身子的，而且身上也不像现在这样，疼的钻心，无法动弹。
“厉大夫，你怎么了？”
厉南星瞧着凑过来的小护士，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能，过了半响，他忽然笑了出来，原来刚刚的生离死别只是梦境，他以为自己真的跟陆小凤告别，此生都不相见，看来只是自己做的梦，难怪身上不会疼，做梦嘛，怎么会感觉出疼痛。
他缓了缓精神，对着小护士微笑出来，“没事，做梦。”
照看的小护士送了口气，转身检查了一下身边的仪器，确定厉南星是真的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才心有余悸的开口，“厉大夫您刚刚是不是做的噩梦？”
厉南星有些奇怪，点了点头。他心说自己伤成这样，应该不会反应太大，难道真叫出了陆小凤的名字？
小护士可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刚刚我们都吓坏了，但是您别担心，一切都已经稳定下来了，萧大夫还说不让我告诉您，但看您这样，亲人之间应该是有感应的，瞒不了您……”
厉南星听的心里一惊，“我弟弟，怎么？”
“没事儿，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刚刚顾公子忽然休克了，连戚大少都跟着一起休克了，我们都忙坏了，萧大夫一边急救一边骂，我从没见过他那样，还真给他把人骂回来了。”小护士说着不可思议的笑了笑，“萧大夫还开玩笑说，他不是骂人，是叫魂儿呢。您可别介意，您刚刚又做了噩梦，看来不光是情人，兄弟间也是有感应的，说不定人还真有灵魂……”
厉南星听着小护士的话，想起自己的梦境……
“我们该回去了，老萧开催了……”
“我想听听这个脏东西跟南星怎么话别嘛！要不我白来啦……”
“我很想跟你在一起，但是……很多事情，不是我的力量可以控制……”
“南星……能够认识你，爱上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南星，记得，好好活下去……”
厉南星回想起来这些对话，眼泪忽然涌了出来，接着再也压抑不住，痛哭出声。
“厉大夫您怎么了？顾公子已经度过危险期没事儿了，您别伤心了……厉大夫……厉大夫……”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第 8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