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学院》杨小小

4、人多力量大

　　“那这个百科全书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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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我没买！这书也太…”

　　“这又不是魔法全书。”花露没好气得说。

　　“其实还是很有信息点的。”伍忆到没什么意见，“最后西米路让我们最好留在这里，然后对我们摆了摆手就消失了。是声音还是动作，还是其他的呢？”

　　“这仅仅是个忠告。”密斯说，“他当时最后句说的是这个。”众人点点头。“而且不一定是在最后一句才下魔法。”

　　“这个声音指的是具体的一句话还是一种音调？”花露问道。

　　“这个不一定。我遇到过一次是铃铛，但我后面觉得那个铃铛是伪装。所以不是很清楚了。”伍忆说，“感觉懂幻术的都很保护这方面。我都没怎么注意过这些。以后可以多注意些。看来百科全书很有用啊！”

　　时万也在旁边点头。一瞬间伍忆觉得时万很乖。

　　“那现在怎么办？”时万问伍忆。这一瞬间伍忆觉得时万很烦。

　　“还有，如果是幻术的话，现在我们还在幻术里吗？”密斯重复问了刚才提到的问题。

　　“啊！”时万猛叫一声，“你掐我干吗！”

　　月神理直气壮地说“我在看是不是幻境。”

　　“这招是用在梦境的吧。”伍忆一边说，一边也掐了时万一把并且加了魔力“当然，这个我们可以排除是梦境魔法的可能。别凶我，厉害的梦魔法轻轻掐一下是不会醒的，我想老师就算是梦魔法也是超高级的，要大分量的。”

　　“我证明绝对不是梦魔法，刚才！要是梦魔法我……”时万想到刚才为了突破伍忆的禁锢而受到的内伤，一时火气上冒，忍了又忍，继续分析“但是不是幻术就不知道了，这个算一种可能性吧。”

　　“那个，”一直以来被众人遗忘的透明人开口，大家都吓了跳，“老师用的肯定不是幻术，肯定不是。”

　　大家很惊奇地看着透明人，透明人想了想说，“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我大概知道些，说不出来具体的，但不是幻魔法。”虽然语气不肯定，但表情却很肯定。

　　在这种时候，大家一致决定排除幻境的考虑。

　　“等等，那天我们刚进学校的时候，那是什么魔法？”晨光突然问道。

　　大家一愣，又觉得像是幻术了。

　　“不对不对，那次那个也不是幻术。虽然无法指出，但因为我本身体质的原因，能确定上次和这次都没有刺激精神方面的魔法。”透明人急了，连忙道。

　　“难道你真是透明族的人？”月神天真地问。

　　“有这个种族吗……”花露一头黑线。

　　伍忆想到他除了说话的时候，其他时候能完全忘了他，也不叫忘记，回忆的话会有，但感觉的话……有种玄而又玄的感觉，难道这就是天然的零存在感，一时也不敢肯定有没有其他种族的可能性了，“说不定有。”说罢还深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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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除了人以外的其他有智慧种族啊。一时间众人YY无限。

　　“你们说书上写的龙族，精灵族真的存在吗？”花露想到最近上映的16D大片《扳指王》中美丽的精灵族王子，向往地问道。

　　“童话书，网络小说，电影。这里面存在。当然我们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伍忆冷静地说。

　　“好了好了，发什么花痴。”这种破坏气氛的话只有时万说得出。花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是人。”虽然透明兄认为自己不该插入大家的愉快气氛中，但为了维护家族企业，还是要解释。“只是我们家的体制都会让人容易忽略，而且我们修行的魔法又会让我们更容易让人忽略。而这种体制特别能察觉精神系的魔法。所以我肯定这不是幻境。”

　　众人惊讶真的是魔法，一直以为是存在感弱的‘凡人’呢。

　　伍忆沉思，是家族的吗？

　　“你叫什么名字啊？”月神说完大家都反应过来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叫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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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叫透明啊……伍忆默默地感叹了下，再一次把话题拉回来“看来入手点就是那天我们一开始中的魔法，以及当时时万被打回来的那招。”时万看了伍忆一眼，也开始回想。

　　“当时，应该是瞬间，但我却在里面待了1年的样子。明显有时间的缩放。而且还影射了我的记忆，”晨光说出自己的想法。

　　“对，就像重新经历了一生。但什么一年啊，明明是十年。”花露说道。

　　“啊？我才1个月。”小萝莉月神惊讶地说。

　　“……”透明看到剩下的三个人都没说，但又觉得这个是很重要的数据于是说“我是两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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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三个人互相望了下。密斯开口说“我是一百年。”四双眼睛圆睁。

　　“太痛苦了吧。我觉得我待在里面的每一天都很痛苦。10年都快崩溃了。”花露拍拍胸脯为自己庆幸。

　　“我也很痛苦。虽然那些记忆不都是难过的，但在里面有种麻木的痛苦感。”晨光说完望向其他人，大家迟疑地点点头。

　　这时时万终于开口，却满是疑惑“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当时是1分钟。痛苦说不上，就是很痛。”

　　“对对，我也是痛。脑袋疼死了。”月神发现这个描述更符合自己，使劲地点头。

　　“这个痛的类型应该是因人而异的，应该不重要，是把自己最不想回忆的事不停地回放。”密斯分析道，然后侧头看向伍忆，“你是多久啊？”

　　迟疑了很久的伍忆终于摊开手说“我也不清楚。感觉一直一直待在那，没有时间，如果真要说，算是永恒吧。”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伍忆继续陈述“我倒是很奇怪，你们怎么能准确说出时间。”

　　“就是啊。为什么那么清楚，我甚至能精确到秒。”花露也开始疑惑这个先开始没想到的问题。

　　“看来这个魔法是个大问题，也是我们找到答案的关键点。”密斯感觉重点来了打起精神“我全是令我痛苦的回忆。”

　　“我也是”其他人也肯定。

　　“大家在里面出现的都是经历过的事吗？没有经历的事出现过吗？”透明突然问道，看到众人摇头，理了理思绪说“那么看来是针对我们头脑里的记忆了。这样说来，精神系的可能性就不大了。精神系的一般都是通过外界刺激与内在刺激一起。这个这么单一的内在刺激应该不属于了。”

　　“反正这是一门有点偏门的魔法。我觉得我们得先了解到底有哪些魔法，不然这样瞎蒙不知道要想到什么时候。”伍忆示意花露打开百科全书。

　　因为这个世界上的魔法简直可以说，无法统计。很多魔法甚至最博学的魔师都不知道。就说记录在案的就有几千亿个。主要是尽管都是关于一种元素的，但其中细小的分支就足够让人头疼。现在只有舍弃其他的可能性，找找有哪些关于幻觉、神经之类的了。而仅仅这些就有的众人看的了。百科全书出来一列列的名单，下拉线小到可以忽略。众人只有忍住头大仔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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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忆看着飘过的拟物魔法、虚拟拟物魔法、实际拟物魔法、镜像拟物魔法、反射拟物魔法、折射拟物魔法……因为先开始与时万打了一架，最后时万的反弹使神智到现在都有点不完整。不知不觉中走神了。

　　“会不会是这个……”

　　旁边的人不停地提出又反驳，辗转反复，伍忆却已经游神到上午在广场上了。

　　不觉想到时万挑战西米路，不自觉地轻笑了下，他真够傻的，怎么可能赢，而且很没意义呐。如果是自己，绝对不会做这种没意义又耗力的事。但当时老师那一指真够猛的，我的话就会先躲开，然后在想办法，不会硬碰那么强的。老师就是老师。要是我能成为魔法师，甚至魔师，即使不擅长力量也会硬碰硬吧，因为境界高太多了。那老师到底是不屑躲还是不用躲。想到这儿伍忆已经完全没有听见周围的声音了。脑海里完全是老师的一指。

　　一指、轻点……！！！

　　伍忆突然精神一震，激动地拉住时万说“你记得你打老师那拳吗？”

　　众人看伍忆的表现想到可能是有什么发现也看了过来。而时万却始终盯着伍忆拉着自己的手臂。在伍忆又摇了两下后才反应过来说“记得啊。”

　　“你用那拳攻击我，但要把力量控制在那天的千分之一。更小也行。成比例控制。动作路线、方向都要一样。而速度比上次小一些就行。”

　　“啊？”时万惊了下点头答应。想了想那天的力量，比划了下，示意伍忆要开始了。后者点头。

　　一只很小的红色拳头冲向伍忆。说小不是拳头小，而是给人的感觉小。应该是控制了□□力量和魔法力量的原因。

　　就在拳头进入伍忆一臂之内时，伍忆缓缓伸出右手，食指轻点。而时万已被弹开，但也只是弹开手而已。

　　“不一样啊。你的明显有水元素嘛。”时万觉得这个可行性不大。

　　“不是啊。谁说这个。你看。”伍忆举起刚才点开时万的右手食指。“你进攻的路线、招式方向，在当时的情况，我无论出于方便、顺手，反正就是会出右手。而老师那天却是左手。”

　　时万想了想赞同地点头。旁边的花露却好奇地问，“这说明什么了吗？”

　　“说明老师是个左撇子。”伍忆兴奋地说。

　　“左撇子又说明什么了？”月神也好奇地问。

　　“……”

　　众人回过头来继续看百科全书。

　　时万也准备回去看百科全书，却被伍忆拉到了一旁。无可奈何地说“别干无聊的事啦。时间不早了。”

　　“怎么是无聊的事呢。这个很重要的。一个人的习惯是因为性格，而性格更是关系到魔法。你说你性子那么急所以是火系，或者说因为你是火系，你性子变急了。很有关系的！”伍忆拖着时万来到老师消失的地方。“他们从理论上研究，我们来实地检验下。”

　　时万想想觉得总比在那动脑筋的好，也就无所谓了。

　　伍忆的记性很好，准确地来到了老师消失的位置。翻了翻土地。又用水魔法感知草丛。抬头对时万说，“你也来看看，这块土地与周围的有没有不同。”

　　时万只好蹲下去陪着伍忆在那挖土。从远处看，一群人在一边围着华丽的百科全书表情严肃地激烈讨论，而另一边有两个人趴在地上刨土。对比起来更像是趁着大人开会，跑来玩泥巴的两个小孩子。女孩子还不停地对男孩子发号施令，而男孩子像被欺负了样委屈地遵循。

　　明月当空。湖岸上魔法光与湖面的盈盈水光把周围衬托地更黑暗。而在黑暗地带某个位置躺着两个人。

　　从维持这个状态到现在已经几个小时了。而两边部队都没找到答案。

　　讨论部队觉得在百科全书里实在找不到什么有用的资料了。走向那两个躺得跟死尸似的两个人。在傍晚的时候两人还是小心地用魔法勘察，而夜黑的时候已经开始地毯式轰炸了。对于这两个人众人虽然无奈，但很是寄予期望，因为自己这边理论队已经没有可能性了，只能寄希望于实践队了。现在却是全军覆没。有种特意保留的革命种子都被敌人扼杀在摇篮里的崩溃感。

　　脑力消耗与体力消耗都能减肥。所以7个人都精疲力竭地躺在草丛里。包括对形象特注意的人。

　　“我们能找到答案吗？”花露木讷地说。

　　“不知道啊。”

　　“那怎么办啊？”

　　“不知道啊。”

　　“还继续吗？”

　　“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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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很沉默。从下午4点到现在，10多个小时，除了一瞬间填鸭式冲进脑袋的“知识”，以及一瞬间提高的“辩才”能力，什么收获都没有。一种不能言说的心累感荡漾在空气中。谁都不想说话。还是伍忆先打破沉默：“既然我们分成实践理论两组都没找到答案。那就进入第二阶段——理论和实践混合在一起。1+1一定大于2。”伍忆期望给予大家希望。

　　结果却是，众人在身心俱疲的情况下继续讨论到太阳冒出睡帽球。

　　已经很困了，想到老师下午两点来，每个人都想小寐一下。没有谁想到要回去，当然也是有老师的警告成分在，但更多是不愿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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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刻钟后，伍忆看着跟自己一样，明明困得要死，却眯着眼睛的众人。叹口气说“睡不着啊。”

　　“是啊。”众人齐叹气。每个人都想睡死过去，却总觉得快要想到了，就怕睡着错过时机了。毕竟好主意比流星还溜得快。于是众人就这样半死不活地躺着，然后脑子里疯狂地把大家讨论的再过滤一次看有没有漏洞，过滤一遍不够就两遍，就像反复播电影一样。实在没有又开始想自己还有没有知道的却没意识到的东西。简直就是头脑风暴之一个一个爆。

　　伍忆不知道过了多久，但当阳光照射到眼睛时，却是把眯着一条缝的双眼开放到四分之三模式，于是看到了很久没有享受的安宁景象：太阳爬得已经有点高了，可能是刚起来，有点懒散地打在湖面上，湖面也俏皮地闪烁着太阳的味道。湖里的太阳像在嘲笑着天空的太阳，把太阳的身体拉扯开，拉成一个肥肥的胖子后赖在湖上不动。

　　“哧”伍忆不由被这景象逗乐了，随即脑海里一阵闪光灯打过，整个人愣住了。脑袋里萌生出一个想法，围绕这个点大脑不停转动。

　　随着伍忆的轻呼，众人也睁开了眼睛，同样看到了这幅和谐的景象。

　　慢慢地，一个一个坐起来，彼此看了一眼，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