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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人负我,还是命负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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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这是从自己清醒后,第一次看见了日出,果真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姐姐天气这样好,这样好的日出断不可辜负。”
“妹妹竟喜欢日出?”
“我喜欢夏天因为满池的莲花,美不胜收,我喜欢荷花出淤泥而不染。”
“可在这青楼里有很多都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也好,自愿也罢,若自己都不能看看,岂不太可怜。”
“在这青楼中的女子,有多少不是可怜人?盼来盼去却始终盼不来自己心爱之人。”
“姐姐好像感慨万分,莫不是姐姐遇到过好姻缘,却错过了?”紫陌看到舞三娘落魄的模样便知自己戳到了她的最痛处。
“姐姐若想责怪我,便责怪罢,妹妹话太多,还请姐姐莫要悲伤。”
“当年,我当选花魁,巧遇一个戏子,这戏子不仅身段好,唱功更是好,声音富有穿透人心之力,时而又飘渺虚无。我只看了他一出戏,便幻想过他唱着曲,自己翩翩起舞的场景,甚是美。”说道这,紫陌看到她的脸上满是幸福的样子不敢叨扰。便由她继续说下去。
“后来和他接触,才发现他如此才华横溢,便对他倾心。他许过我给我一世柔情。自己便倾尽所有的钱财首饰替他的戏班办了一场戏,此后他荣华,也被众人知晓。”她情不能自已,泪两行,已湿了脸,溶了妆。
“可之后我去找他,他便找任何借口脱逃,甚是说和我只是陌路人罢了。之后他嗓音尽毁,便来找我,我告诉他这是报应,他没有了嗓子后什么都没有了。我可怜他,便请了全城最好的大夫帮他医治。可他一医好之后再一次抛弃我,我已恨他入骨。”
憧憬再怎样美好,也挡不住那无情一击。舞三娘别过头去看外面的日出,但紫陌知道她已泪流满面,伤心事,伤心人,如此薄情之人根本不配被爱,纵然多情自古伤离别,但薄情之人永远都得不到真爱,注定孤苦一生。
“紫陌,这世上的男人注定都是薄情之人,纵然有人把你捧在手心,也是你这倾国容貌所致,若你以后年老色衰,怕是从捧在手心变成形同陌路。”
“姐姐教导我便牢记在心。”紫陌不想反驳她的话,纵然多数男子薄情,却也有少数男子会倾尽自己一生,她有些极端,只因为自己遇到这种荒凉的爱情。
他们两个注定今生无缘,徒劳这段无果的恩怨,爱情造孽太多却总有人倾尽所有投其所好,最后伤痕累累,缘分守了千年只待一个相遇和一个转身的机会。
“谁负了谁,谁骗了谁,爱到底是劫还是欢。若真有情何来欺骗。我对不起我自己的命,可我又不得不认命。我注定孤苦终身,不得善终。”她说话的语气如此凄凉,悲痛欲绝。
“我心里的委屈,从来没向人倾诉过,因为她们都不懂,会嘲笑我,笑我可悲,笑我傻,笑我活该被人骗。你出现之后,我知道你懂我的心情,所以我愿意讲给你听。”
自己从未了解她,因为并没有遇见过这样悲凉的爱情,也没有人待自己如此薄情,可怜她至今独留一人,不再信这样苦楚的爱。
“忘记这一段罢,这样极端的想法我是没有的,遇人不淑罢了并不是爱情负了你,你说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便知道你还是期待这样的爱,你说过要等这爱是遥遥无期的,可你这样遥遥无期的等待,怎样才真的白首不相离?”
“这便是我终结的宿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没想到紫陌竟是如此刚烈的性子,表面的软弱只是为了自保。
“我帮你压制贝祁苒,你也要答应我从现在开始要主动追逐属于自己的爱情。这样空空等待爱不会来。”
“可,我命已定,再怎样追逐,我注定缘薄命浅。”舞三娘摇了摇头,语气无奈至极。
“你宁愿相信命运也不肯相信爱情?”
“可命运都是安排好的,即使我不服我有如此的命运,却始终也改变不了。”
“你从未尝试改变,又怎知改变不了?若你羡慕别人的好命,你去问问有谁的好命不是用苦楚挫折换回来的。”
“我….妹妹,此生遇见你,便是我最好的命了。”
“我只求姐姐能遇到真爱,不管为人妾室还是妻室,只要那人爱你就足够了。”紫陌不知为何自己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自己到底经历过什么?竟浑然不知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都是姐姐不好,听你一番话,姐姐明白了许多,或许原来是我太极端而毁了自己对爱的念想。”舞三娘经历过的大风大浪怎会是她一个小女子明白的,可如今却说出了这样的糊涂话。
“从此爱若得之,我幸。若不得,我命。仅此而已。还望妹妹莫要笑话姐姐糊涂。”
“怎么会,若是没有姐姐,妹妹便死于湖中了。还得再谢谢姐姐的救命之恩。”紫陌顿了顿。“还请姐姐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还请姐姐带我去湖边可好?我只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跌入湖中的。”
“这种事还是不知道的好,上天既然给了你重生的机会,便是怜悯你,就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
“可……姐姐说的有理。”紫陌最后还是没有在请求她。
舞三娘自认为懂紫陌,她认为紫陌肯定经历过非人的生活。变自以为是的为了她好,不想她再受到苦楚,自己已是空有副皮囊,这情丝始终斩不断,古今这么多痴男痴女,谁又能过得了情关。现在只剩下记忆在那猖狂,吞噬夜晚的自己。
“妹妹跟我来,现在还不是开阁时间,所以妹妹不用害怕那些男人。”
刚推开门贝祁苒和小厮在门外颠鸾倒凤,唔唔直叫。
“哟,不愧是妓女,竟在我门口做这种污秽之事。”舞三娘有些微怒,可贝祁苒不以为然。
“你以为我为什么在你门口?你若明白我也不必多说,你已年老色衰,即便你找了这种年少的美人胚子,也断不会赢了我。”她满脸的骄傲却掩饰不了她的顾虑。
“是么?你这搔首弄姿也该过时了,今年你定不能夺魁,不信我们走着瞧。”舞三娘不和她多说便拉着紫陌走了。只是背后听到贝祁苒说“哼,看你还得意的了多久。”贝祁苒和舞三娘已水火不容,即便自己再怎样劝和也不会有用。
皇宫
龙椅上的人器宇轩昂,英俊潇洒,他的眼眸深邃无比,风度不凡。他便是新登基的国主,景皓。
“禀告国主,今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只是……”
“丞相有什么不妨直说。”
“只是郊境之内,民不安业,匈奴时常侵犯境内百姓。”
“明明早已平定了,为何又侵犯。”景皓震怒,一个国主无论如何也是见不得自己的百姓被匈奴欺负。若不管眼前事,自己岂不是昏庸无比。
“国主息怒,当初端木将军是平定了,可匈奴始终气盛,便肆意欺负周围的百姓,百姓苦不堪言。”
“竟然这般,小印子速召司徒文毅前来。并在路上告知他此事。”景皓坐立不安,他在乎的是天下苍生。
“是。”
“公公请等等,若国主放心,便让我去。”
“奚国都是功过之人,寡人肯定放心,你若打赢胜仗,回来时重重有赏。”
“多谢国主。”
天下之大,难免有自己照顾不周的地方,可匈奴还是这样嚣张跋扈,这次必定将所有匈奴连根拔起,不留后患。
当晚,端木宸,领了旨,便回府准备了。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救出紫陌。第二天带领了三万大军去了匈奴领地。
到了匈奴领地时,他一再告诉士兵们千万不要杀害女子。可杀光匈奴后,却未见到紫陌,怕是紫陌已死。他痛不欲生。
获胜回来之时,虽损兵不少,却受到百姓爱戴,这次便真的将匈奴连根拔起,让他们不再害人。走到哪里,哪里都百姓都跪拜迎接,他们都知道是他平定了匈奴。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还有多久才能到达城中?”
“回禀将军,还有半月。”
“大家都累了,休息一天再继续赶路。就地扎营。”端木宸满脸倦容,却丝毫挡不住他逼人的英气。
“将军此番平定匈奴,现在的粮食都不够众兄弟了,还请将军定夺。”
“若是这样,叫几人陪我去附近的城里买些粮食再来。这附近好像是江南一带。”
“回禀将军这附近便是江南。”
“好,来五个人跟我一起去城中购买粮草。你们原地休息。”
集市上好是热闹,人声鼎沸。
“将军,这里好是热闹,若我们多留几日多好。”已离开喧嚣的战场,士兵们悠然自得。
“是啊,将军,这里美人也多,若能娶个回家为我添丁也不错。”
“你们只是来买粮草的,话这么多。”他始终无法悠然自得,他心里认定紫陌,从紫陌在奚国为后时,他便喜欢紫陌。如今奚禹已死,若自己真能救回紫陌也好娶她为妻。此生容纳不下任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