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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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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中,他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她。可就在他要抱住她时,她摇身一变,幻化成了另一个女人——蒋燕玲。蒋燕玲面露得意之色,对他说,你是我的,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的,我的——
“啊!”余培杰突然从幻觉中惊醒,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产生变种幻觉。他这才发现秘书在敲他办公室的门,他深呼吸之后调整到平日里说话的语气,“请进。”
“余董,你的岳父要见你。”秘书说杨曼妮的父亲就在外边。
余培杰说让他进来,而他自己站起来走向门口,杨博义的脸色比起前几天更差。看到余吉杰时连勉强的笑容也挤不出来,就连说话也变得底气不足:“培杰啊……”
余培杰连忙开口叫他一声爸。
杨博义听到之后尴尬地说:“以后你不用再叫我爸了。现在家里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医生说妮妮的病情一时半会儿不会好转,还说什么需要出国治疗。我想想这病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妮妮如果能醒,对我们家来说是件万幸的事。可如果妮妮不醒,总不能一直拖着你不放……”
余培杰听懂了杨博义的话,他这是在主动提出悔婚的事。没想到昨天还说让余培杰多陪陪杨曼妮,今天却突然主动提出。这个转变可真快,快得让人不敢相信。余培杰确实在等杨博义的这句话,可当杨博义真的说起时,他又产生了怀疑。“爸,这个我——”
“哎,算了算了,妮妮还要出国治疗,这事不能拖。”杨博义面露难色。
余培杰见此以为他是为钱的事发愁,便说:“爸,钱的事不发用担心。”
“不是不是。”杨博义连连摇头。“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他大概忘是一时忘了自己已经没有了权力,但他马上就意识到了,改口说,“我忘了,我退休了。这人一走,茶就凉。再说你——我先走了,我还要去医院办理手续。”
杨博义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就这么突然说了两家之间解除婚姻的话。现在余培杰已是个没有婚约的人。看杨博义吞吞吐吐,说话遮遮掩掩的样子让余培杰想到一个人,只有她会做这样的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断。
余培杰很气愤,马上拿机手机,要按下她的号码。这是与她在昨天缠绵之后她留下的号码,那时她说,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打我电话。余培杰以为她只是随便说说的,可却忘了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她做的事都有目的。
号码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手指停在拨打键,但却没有按下去。余培杰知道,打她的电话意味着再度落入她的圈套。混蛋!他把手机扔回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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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薇让余少言不用担心,她只想再回自己家看看。余少言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她说她可以找阮英一起去:“你应该可能信任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抵不过季薇的挨求,余少言只好同意。
一会儿之后阮英来到总经理办公室,余少言交待几句之后季薇就跟阮英一同出去。余少言还把自己的车钥匙交给阮英,让阮英开车去。
坐一车,阮英刚想问些事,季薇到是竹筒倒豆把最近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阮英。她的病,她装失忆,余少言已经知道她现在没有失忆的事。还有——“蒋燕玲。”季薇说。
“你见到她了?”阮英不止一次听说过她的名字。
季薇点头。
阮英有很多事想问,但季薇让她不用担心,她相信所有的事情都会好起来。季薇说她不了解蒋燕玲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因为回忆断断续续,她想不起来。阮英问她,“你的病能治吗?”
“大概可以。”季薇说,她自己也不确定能不能治好,但如果蒋燕玲能把那几张写有公式的纸还给她的话,如果之前的回忆都能够回来的话,说不定可以把药剂配出来。不过,也许在蒋燕玲那里也不是一件坏事,她可以找到看得懂那些公式化的人,相信她有这个能力。因为蒋燕玲自己也需要这种药。
阮英把车停在季薇父母家楼下,向隔壁大妈去拿钥匙。“谢谢。”季薇谢过隔壁大妈之后走向自己家。
可当她拿起钥匙准备开门时发现门锁已经人撬开过,万幸锁没有撬坏,钥匙还可以打开。阮英说让她来。季薇松开手,让阮英推门,门推开之后看到景相和想象的一样,家里被人翻了个底朝天,所有能翻动的地方都被翻过,抽屉被拉开,东西都倒在外面。
一团糟的局面,竟然没有一个能让人落脚的地方。看到自己的父母家被翻成这样,季薇很心疼。“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刚要向屋内迈进去,阮英一把拉住她。阮英摇头,让她别进去。
“要报警吗?”阮英拿出手机,季薇拦住她。
“我知道会是谁。”季薇走进屋内,可以想象其他的房间也是一片狼藉。“就算你报警也没用,这件事会被拖下去,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敷衍过去。没用的。”季薇知道是夜班曾来过这个房间,是谁把这里弄得一团糟,甚至可以猜到那些人在找什么,想想应该是她上次来之后发生的事。大概想找的就是那些纸。“我们走吧。”季薇看了屋内的情况之后说。
“季薇,如果你相信我,就原原本本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阮英为季薇着急,“你不能只说一半,把另一半对我隐瞒。多少我应该可以帮你,我在警察局里还是有认识的人在。季薇,季薇!”
季薇挣脱开阮英的手:“没用的,真的没用。那些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那些人是谁,到底是谁。你告诉我,我会替你想法办,我不相信这个世上就没有公理良心在,可以让坏人为非作歹。“
“没用的,没用的。”季薇突然歇斯底里大叫起来,她像个失心疯的人猛揪自己的头痛,“没用的,没用的。”
“季薇,冷静,冷静!”阮英拉住季薇的手,“你不是一个轻易就服输的人,你的幸福是你自己争取来的,如果不是你努力,余少言怎么会和你结婚。”阮英冲着季薇大喊,她的话收到了效果,季薇愣愣地冷静下来。
“你说什么,我做了什么。”季薇说。
“你还是有不记得的事,对吗?”阮英说,“走吧,找个能谈话的地方我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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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天气很阴沉。路边一家冷饮店内冷冷清清。大概是时间的原因,除了店里的员工之外没有一个客人。店里的服务员擦着桌子,听到门上的铃叮当响时自然张口而说:“欢迎光临。”
阮英和季薇一前一后走进冷饮店,这家店是季薇常来的店。季薇笑着说:“余少言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好像你们比我更了解我。”季薇找了位子坐下,阮英拉开椅子坐到她的对面。“那我以前常点什么?”
“你想想。”阮英拿起插在木制卡片座上的冷饮清单,上面列有一长串名字好听的冷饮,每一个都能勾起人的对甜品的食欲。
季薇的手指沿着一串文字下去,又回上来,最后落在其中一个上面:“冰雪皇后。”季薇抬头看阮英,见阮英没有说什么,她对服务员说:“两杯冰雪皇后,我要香草口味,你是要巧克力口味的,是吗?”季薇笑着说,“还有撒上榛子沫,我说得对吗?”
“你以前是个很自信的女人,有人说你柔弱,可我知道你不是。”阮英说,“你不记得那天你来找我时说了什么话吗?”
那天……那天……
季薇好像回想起了什么,冷饮店还是冷饮店,窗外的景色一尘不变,但是时间不一样,阳光的倾斜度也不一样。阮英同样坐在对面,旁边放了一盆刚盛开的草本植物。店里的服务员好像也不是这一个,她点了同样东西放在面前。
阮英,我要结婚了。季薇说,趁我还神志清醒,有些事情我必须先告诉你。我不甘心输给她,所以她两个人都服用了一种药。
听着,我没有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想输给她,她生下来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抢我爱的男人。我只有余少言一个人,哪怕是死也要争取,不是吗。
你不用担心,我想我会好起来的,因为我有压制的药,我想只要我服用这种药的话,她会比我……
别再问了。我不会有事的。我知道压制用的药有副作用,可能会影响我的神经,我想我可能会失忆,如果我失忆了,请你一定在提醒我。不管那时我信不信你的话,你一定要坚持提醒我。阮英,你是我的朋友是不是。我父母的事你也知道,我不想重蹈他们覆辙。
你问我这是什么药,我不能告诉你,我怕告诉你会害了你。如果可以请你到光辉公司来工作,要快。我想时间不多了。
还有柏青,我去找过他。万幸我没有说什么,如果柏青出了事,我会为此自责。
“可是他还是死了。是我害了他……”眼泪落冰激凌上,一滴,两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