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终始如一》总耳

16、这场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的游戏可以结束了

　　钟凡咬牙切齿，冷冽的眼神狠狠地扫射：“勉强？聂中泠，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当初是谁千方百计接近我，怎么，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谁的儿子，是不是觉得很痛恨？”
　　一句话毫无预警地侵袭过来，中泠不可思议地看向眼前这个男人，这个人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即使只是一时气话，可是心还是酸楚得要死。如果当初知道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孽缘，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就此进入他的世界。这自内而外的痛楚，有谁能理解？
　　“你错了，从一开始就是你错了，而我从来就没有对不起你......”尖锐的指甲因为痛楚深深地嵌入手心，秋眸氤氲。
　　“的确从一开始我不是带着纯粹的感情来接近你的，我还一味的麻痹自己，总有一天你也会向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那时候我只不过是个单纯幼稚的大学生，而你是刚留学归来，前途无量的医生，身边又不缺乏优秀的女子。可是那天，你却意外地告诉我，你也喜欢我......你说，钟凡，那时候的你真的是喜欢我的吗？”
　　钟凡一愣，心底泛起圈圈涟漪：“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以为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都能让我说那种话吗？”
　　“是啊！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钟凡，你千算万算，总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可是还是算错了一条。我不是你最心爱女子的替代品！”中泠冷讽刺一笑，寂寞而萧条。
　　“你.....说什么，聂中泠，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墨黑的瞳孔一片空明，不安感仿佛硫酸一般侵蚀而来，原以为那将是永远的秘密。
　　“从一开始你就把我当成她，你以为我永远不会知道，可是怎么办呢？我还是知道了，所以很抱歉，这场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的游戏可以结束了，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
　　钟凡死死地盯住中泠，脸色铁青。试图从她中找出一丝蛛丝马迹，可是那表情除了坚决还是坚决。
　　“你和她不一样！那时候在一起的是我们两个，而不是她和我！”
　　“对不起，我累了。过去的就让他们过去吧！上一辈子的债我父亲早已用生命还了，我没欠你什么，如果你还是不解气，那就随便你。只是出卖感情这东西，我办不到！”瞥过脸，不忍看他痛楚的表情。
　　拿开那只强劲有力的手，中泠感觉到他在极力抑止颤动。
　　“说了这么多，你不过是在告诉我种种纠葛。你还是在乎我的是吧？”钟凡如玉的手指颤动地抚过那眉骨上的两扬娥眉。
　　忽而钟凡欺身而上，中泠不由倒退了几步，直至墙角而无路可逃。钟凡抵着墙壁，恰好圈住了中泠。忐忑不安地抬头，钟凡双眸火红如烈焰。
　　“你干什么？”钟灵气结，只是那双铁臂却纹丝不动。
　　“干什么，当然是干我想干的事！”薄唇一勾，冷冽气息少了许多，倒是添了些邪魅之气。
　　“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可是我还是不够明白，聂中泠，在国外呆了几年表达能力真是越来越差了，该是好好调教调教的时候了。”说毕低头凑了过来，淡淡的香草气息在鼻息萦绕，中泠心中一跳，脑袋一时充血。
　　情节，氛围一时转变地太快，中泠一时反应不过来而措手不及，不由怒了，一时情急要探身出去，却狠狠地撞上了钟凡的头。
　　“聂中泠，不要试图挑战我的极限！”钟凡脸一沉，铁臂更是狠狠地锁住中泠，让人动弹不得。
　　“钟先生，我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三纠结。请你自重！”中泠镇定下来，连带上冷漠疏离的表情。
　　钟凡皱眉，俊美精致的脸部绷得紧紧的，她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自己，怎么可以如此冷漠地对待自己。
　　极力稳住颤抖的心，压下涌上来的血气，轻柔地捧起中泠的脸，直直地盯住那双星眸，忽略她眼中的慌乱：“我只问你一句，还爱我吗？”
　　中泠呆住，不想他说出这句话来，此时此刻钟凡认真期待的表情触动心底的那片柔软之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