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玛格丽特》公子柒木

9、眼睛是藏不住的

　　第九章 傻事
　　景澄
　　（一）
　　皮埃尔拦在我躲避路线的正中央，我仰起头做可怜状拜托企图逃窜到后台。
　　他向后看看坐在不远处的何致远，撇撇嘴，放我进去了。

　　我站在门侧，偷偷地看过去，那女人很美，却又很哀伤。
　　我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袅袅，不甚分明。

　　最后，那女人走了。留下一个孤独的他，我的心也悄悄被扯起来。

　　（二）
　　皮埃尔走进来，对着我说，你在躲他？
　　我点点头。
　　为什么，他问。
　　我摇摇头，不想告诉他，不过，其实，我也不晓得。

　　他点了伏特加，皮埃尔说，这是一种很烈的酒，想必他也很难过。

　　我沿着后台的门缝儿看向大厅，何致远坐在摆满了玛格丽特的那一格。可爱温情的小菊花在柔和的灯光下，氤氲出一圈美好的并不真实的光晕，好像天使的头饰，而英俊的男人就坐在她们身侧。这美，却有些寂寥。
　　“你送过去吧，”皮埃尔把伏特加那到我面前，“其实，他刚才看到你了。”
　　我恶狠狠地瞪了这个法国人一眼，还是拿着盘子出来。
　　我轻轻将伏特加放在他桌子上，他看着我，依旧温柔的表情。
　　即便，他这样的难过，也依旧温润如玉般。他是个内敛的人。
　　他把自己的心，裹得很严实。

　　（三）
　　他喝了三杯，好像酒量还不错，能正常地站起来，往出走。
　　我有些不放心，跟到了门口：“我帮您拦辆车吧。”
　　他依旧淡淡一笑，说:“没关系，我想走一走。谢谢你。”
　　说完，他便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秋夜风凉，今晚，月亮很圆，真不应景。

　　他停在路灯下，带着哀戚的表情。
　　然后，他高大的身影，淹没在黑暗里。

　　（四）
　　我去收拾桌子时，才发现，他把风衣落在了此处。
　　他醉了，只是看不出来罢了。

　　“你喜欢他，对不对？“皮埃尔问我。
　　我摇摇头，继续擦桌子。我很用力，很用力地擦。
　　“你看他的眼睛，和看别人的，不一样。”

　　眼神，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