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德意志之普法之恋》山河永寂

10、遗失在雪夜的初吻

　　听到这陌生而又熟悉的低沉如大提琴的嗓音，洛丽塔不禁娇躯一僵——居然是他——那个冷漠高傲的德.篷风！许是太过惊讶那个向来高傲的男子居然会如此这般夜探香闺，洛丽塔怔住了，呆呆地望着他。
　　阗夜寂寂，屋内却并非漆黑一片——点点星光，伴着窗外皑皑那一片耀眼的白，投射进屋内。一小堆炉火仍孜孜不倦地燃烧着，红橙交织的火光，在他的眼底，清晰映照出了身\下少女的模样。
　　许是因为看到他太过惊讶，海蓝色双眸如猫儿般瞪得溜圆，尚未从惊吓中平复过来而微微娇喘的红唇微张，还有那因挣扎而如海藻般散落铺开的发丝，以及小露香肩的领侧那一抹细腻诱人的象牙白，无不彰显着身|下少女的动人。以及此时此刻，这般暧昧的时间地点——好吧，他是男人，不是圣人。
　　于是，一切都发生得那样自然——他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高傲的头，缓慢而又轻柔地吻上她粉嫩的唇瓣。
　　洛丽塔惊呼“德”字刚出口，尾音却已然消失在亲密相接的唇瓣之间。
　　原本只在唇瓣上辗转的双唇，在她再一次说“不”时，不经意间侵入了她的口中，然后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在她贝齿间与丁香小舌追逐嬉戏。强势而不失温柔，火热而又缠绵。隔着薄薄的天鹅绒丝被，两具年轻的身体贴的越发紧密，洛丽塔即使已经被吻得气喘吁吁，神智迷离，却仍然能够感受到他那强健的体格和冷硬的线条——那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感觉啊！
　　思及此，洛丽塔早已一片空白的脑海更是一片空白，身体也变得越发火热。她还太年轻，才18岁，并不能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仅仅是唇齿缠绵，却有一种两颗心靠得很近的错觉。似乎此刻，面对那个往日无比高傲，此刻无比缠绵的人，她心底涌起的，并不仅仅是不解和羞恼，还有几分自己也莫可名状的情感。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的时间，他终于停下，两个同样年轻而生涩的年轻人，彼此互相凝视，气氛暧昧而缠绵，却没有人说话。
　　长夜寂寂，聆听着积雪轻轻从雕花小窗“簌簌”落下的声音，洛丽塔轻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晚，为什么此刻出现在她的闺房。
　　德.篷风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过了今夜，你终于长成一个大姑娘了。”他声线喑哑，带着一吻方毕所特有的磁性，听起来竟有几分宠溺的意味。
　　洛丽塔听了不禁一阵耳热，但也不禁有几分气恼地说：“已经是昨天了！”
　　“哦？”路上竟然花了这么长时间，也是，今年的雪格外大。“很抱歉，我已经尽力赶回来了。”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如何将话说得更讨人喜欢：“事实上，我今晚本该留在柏林。”
　　“天哪，柏林！”洛丽塔吃惊地捂住自己的嘴，却发现双手还被他抓着放在两侧，不禁羞赧地一边推拒想起身，一边转移话题似的低声道：“那你是坐马车回来的吗？”
　　德.篷风却并不回答，只缓缓坐起身，小心翼翼地从大衣内袋里掏出一方小小的盒子，递给她。
　　“咦，这是什么？”对着炉火抚摸着盒子表面看了半晌，有几分迷茫的洛丽塔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颗小小的，圆形的，镀金的，扣子？
　　“虽然晚了些，但总算还来得及。”他转过脸，眸色深深，“Joyeux anniversaire.”（生日快乐）他的声音低沉却一扫往日的冷漠，此刻听起来竟有几分温柔之意。
　　想起从前自己对他的种种猜测和畏惧，洛丽塔不禁感到有几分内疚。“Désolé。（对不起）”以后一定不会这样对待他了。洛丽塔心底暗暗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