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海城.花非花》艾茵

30、【离开洋楼】

　　芮烟回到洋楼，像往常一样的往姐姐的房间而去，却听到别的几个佣女在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上的表情都如此的难看，她本不想去参与，但却被其中一个佣女给叫住说：芮烟……你回来啦 ……芮烟回头说：怎么了……？那位佣女又说：你小心一点，新来的主子可不好伺候，虽然你不是新来的主子的贴身丫鬟，可是就算不是，你也不会好过的。
　　看着佣女脸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便问：新来的主子？怎么回事？
　　佣女解释说：就是先生新带回来的女人呗！反正，你以后要小心点，要不然你不会好过的。我们这帮人可是都受那位主子的气，而且眼高着呢！根本瞧不起底。
　　这么一说，芮烟也就明白了些事情，但是她无暇去理会太多。以后见着这位新贵，也只能躲远远的了。
　　芮烟心领的对佣女们说：谢谢姐姐们，我以后会小心的。
　　话没说完，就听见管家王叔大声的说：都推在一起说什么啊？还不快去干活，不想吃饭了啊！该干嘛干嘛去，都散了散了……王叔吆喝着散了。佣女们也都纷纷的散了，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倒是芮烟，本想也转身上楼的，却被王叔叫住，她也只能回头看着王叔。
　　王叔……芮烟疑惑的看着王叔说：还有什么事吗？
　　王叔看了芮烟一会才应道：有好些时间没看见你在洋楼里了，怎么感觉烟儿你变了一些。
　　从王叔的眼睛里，芮烟感觉到了一些诧异，但是芮烟却理直气壮的问：我？哪里变了？
　　王叔无声的笑说：变得勇敢了，难道不是吗？他反问着芮烟。
　　可是芮烟只知道，她只是变得不再像以前一样的畏缩了而已。她低头既没承认也没否认的笑。然后对王叔说：也许吧。然后转身上楼边说：姐姐需要我，我先上去了。
　　嗯！你姐姐确实需要你，记得好好照顾你姐姐。身后的的王叔无奈的摇头说。
　　自从那一天的事情发生过后，如梦就像变了一个人，她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小孩，说话，语气，以及行为，就像一个几岁的小孩一样，眼里，尽管已是千疮百孔。
　　芮烟手里拿着一碗粥上前去喂她，轻声地说：姐姐……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一天都不吃东西了，吃点吧。
　　尽管芮烟怎么哄她，可是如梦就是不吃，抱着忱头当玩具，痴痴呆呆的说着胡话：不要……我不要吃东西，我就是不吃，我要妈妈喂我吃……我就要妈妈喂我吃，我不要你喂……你是坏人，是大坏人……哼……
　　芮烟无奈至极，如果硬逼她吃东西的话，她就会大吵大闹，以及这样，还不如放弃，让她自己玩，玩累了，饿了，她就会要吃的了。而且，楼里来了一个难伺候的新贵，如果姐姐闹起来的话，那就不好了。
　　芮烟看着如梦出神，突然如梦却把放桌上的粥给弄到自己自己身上了，嚷嚷的哭起来，芮烟赶紧哄着她说：不怕不怕……不要紧的，我去帮你换一件衣服，可是如梦却说：不要……我不要换衣服，我不要换衣服……芮烟只好哄着说：那好……我们不换衣服，我们去洗香香好不好，洗香香了，就不脏了，好不好……如梦停止哭闹，痴呆的说：好，咱们去洗香香……
　　芮烟忙着放热水进浴缸里，叫了几声如梦，也没听见回答，心想，出大事了，就跑出来看，房间大门开了，芮烟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脑门子一脸槽糕样子说：都怪我忘了锁门了。然后快步跑出了房间。
　　姐姐……姐姐……你在哪啊？回答我呀……姐姐……此时的洋楼以经没有人在走动了，有的可能都已经睡了，芮烟小心翼翼的寻找着如梦，楼下的客厅她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她更是担心起来，万一姐姐跑到别人的房间里去，那就惨了。
　　芮烟只能去找王叔。当王叔还在梦乡里打着鼻呼噜时，芮烟进了房间里，走到床边，摇醒了王叔，王叔被惊醒，喊了一声：谁……然后下意识的往忱头下摸索，快速的几乎要砸到芮烟的时候……
　　王叔……我姐姐不见了，都怪我，没有锁门，她就跑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她……你快帮帮我……芮烟近乎快要哭出声的说着，眼里早已经布满泪珠。王叔看出了芮烟也放下了一根棍子说：烟儿……不要怕……我帮你找……说着就起身穿衣服。可是突如其来的高声尖叫响彻了整个洋楼。
　　王叔和芮烟纷纷跑上楼去……慌忙的芮烟，一直喊着……姐姐……姐姐……是你吗？姐姐……?？
　　最终来到了，一间房间里，尖叫的女人此时就像一个女魔头，手里拿着皮鞭在抽打着满地爬滚的如梦，地上的如梦痛苦不堪。那女人嘴里念叨着：哪来的疯婆子，敢跑到我房间里，非奸即盗，看我不把你打死，我打死你……
　　芮烟看到自己的姐姐被打得遍布伤痕，看着凶狠的女人，眼里就像冒出了一团团烈火，吞噬着她的整个心里，她不顾一切的上前狠狠地从那女人的手里抢过皮鞭反手就往那女人身上狠抽。女人被抽得叫声更惨，还念叨着：哪来的野丫头，凭什么打我，好大的胆子……啊……啊……
　　芮烟可管不了那么多，总之，谁欺负她姐姐，别人也不会好过的。
　　最后芮烟被王叔给阻止了，而那女人早已经遍体鳞伤，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抱着如梦哄她入睡。
　　王叔在一旁安慰的说：你姐姐的伤不要紧的，上了药过几天就好了。
　　可是等了一会也不见芮烟说话，王叔还是无奈摇头，心想着还是让她自己静一静，就先走了，可是没走几步远，就听见身后的芮烟轻声地说：谢谢你王叔。王叔没有回头，也只是笑了笑便走了。
　　清晨的阳光照进了洋楼里，慢慢的将洋楼吞噬，露出了洋楼黑暗的一面，影子就倾斜在了地上，而此时的芮烟拉着痴痴呆呆的如梦的手，提着行李头也不回的离去。
　　她已经下定决心，离开洋楼，离开那些世俗丑陋的东西，那里就是一场噩梦，不愿意醒来的都是沉睡不醒的人。